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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不正经 福蝶 3570 2024-05-26 00:00:00

这下歪打正着,还真将心深似海的魔头朱幸给镇住了。

那附骨针不过是个残缺的,并没有十分的阴毒,加之这针只是治住了他的真灵,或钻或搅的手段还没催动呢,哪能如他变现得一般,下一刻就要真灵破碎而亡了?

他这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大半是装的,目的便是示敌以弱,让那毛头小子误以为自己将要魂飞魄散了,好将自己放出魂灯。

待出了这钳制着他,让他不得兴风作浪的魂灯,他自然有千万种法子炮制这个毛头小子。

谁料,殷停压根不上当。

朱幸心下思忖。

眼下诓骗他放我出来是不成了,那就只能先顺着他的意,吐露些实情,待取信于他,再另做打算。

至于几分真几分假,中间的分寸还不任我拿捏?

只是这魂灯……

他用余光隐晦地瞥了眼燃烧着的灯焰,眼中闪过实质的惊惧,方才他瞬间的惊恐并不全然是做戏,在这魂灯中,呀切实感受到了无妄生的气息。

“好兄弟,快快住手罢!我什么都愿说!”他鬼哭狼嚎。

殷停掐算着火候差不离,也真怕将他玩死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手一招,将附骨针唤了出来。

清了清嗓子道:“我便问你,方才你言辞间提及无妄生,说他尚且在世,这话可是真的?”

“你得先告诉我,这魂灯中具体燃烧的是何人的真灵,我才敢作论断。”

朱幸仍作出副气虚的模样,拉长了嗓子,显得中气不足。

“呵呵,”殷停咧嘴一笑。

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都到这份上了还想着讨价还价。

他意识到与这等老魔交手,不用出些狠毒手段,他是万万不肯说实话的,当即不再犹豫,将附骨针刺了回去。

对朱幸连连的讨饶声充耳不闻,默默催动记载的折磨人的法诀。

直至朱幸奄奄一息,他方才罢手。

“朱幸,你死到临头却还想着讨价还价,”话至一半,殷停扫了眼朱幸如今的惨状,转而想到,现如今,死对这老魔头来说,才算是解脱,于是改口道:“你放心,我有一百种法子折磨你,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的仙缘有多长,你的命就有多长!”

此言一出,顿时成效不菲,朱幸蜷缩着身子,神色间唯唯诺诺,配合了许多。

“先将你方才的疯言疯语解释一通!”

“方才,我确实感应到了无妄……教尊的气息……”

朱幸勉强浮了起来,眉宇间写满了犹豫,语气也吞吞吐吐。

殷停心中一突,指着魂灯,问:“这是无妄生的真灵?”

“有些像,又有些差别,我弄不明白,或许是教尊转世之身?”

朱幸语气小心,似乎怕触怒了殷停,心头却在冷笑:慢慢猜去吧,究竟是无妄生残魂未散,还是转世之身,哪一个都足以吓死你这奶娃娃。

殷停思索一阵,暂时将魂灯的事搁置,关于此事,他有更好的人选询问。

“你在虚为天待了不少年岁,”他话锋一转,“我且问你,虚为天可是和白莲教有关?”

白莲教?

这下换朱幸摸不着头脑。

无妄生出生的白莲教他自然听说过,在他活动的几百上千年前便是世间魔道魁首,可自他避走虚为天以来,并未听闻过虚为天同白莲教有染。

虚为天原是荒蛮之地,直至数百载前,一位神秘人带着破碎的人皇玺来到虚为天,点化众妖,分封神位,及至数百载光阴,虚为天才逐渐成了如今的神庙林立的神道昌国。

而那神秘人便被众妖尊称为神主,众神之主。

这神主来历极为神秘,便是在虚为天中也几乎没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朱幸自然也无从得知了,但定然是和白莲教没有关系的。

但他不愧是积年老魔,一肚子坏水转得极快,眨眼工夫便明白了过来,殷停为何有此一问。

想必外界多是误以为人皇玺残片叫白莲教夺了去,见虚为天中神国昌隆,这才认为虚为天和白莲教有关隘。

他乐得殷停被误导,便拍着胸脯保证道:“兄弟猜得不错,虚为天正是和白莲魔教有关!”

“那你可知,白莲教在虚为天的布置,所图为何?”殷停紧接着追问。

他虽不信朱幸,但白莲教和虚为天的关系在他眼中早是做实了的,不止因为人皇玺,更因和莫摇光汇合后,他说这虚为天中,竟还供奉着明水法王的神像!

你家法王都在虚为天明晃晃盘踞了,还说虚为天不是你的地盘?

莫非想狡辩成那法王是教中奸细,实则和褚寂有染,你白莲教对虚为天之事一概不知不成?

多荒谬啊!

第92章 生者生,死者死

“昔年无妄生与青君于安息山脉斗法,整整十五日日月无光,山摇地动,将那一片山脉硬生生拔去,打成了谷地,如今的安息谷便是由此而来。”

朱幸侃侃而谈。

听着灵台中不断传来的聒噪,殷停并未搭话,辗转略显慌败的街道之间,步履不停,穿过两边被乞丐流民堵塞的长巷,站定在末尾的一家卖桂花酿的铺子前。

挡板结满蛛网,门口的石阶因久久无人造访而长满了青苔,两边门柱上由墨笔书写的张记槐花酿几字早已褪色。

显然,主人家已经离去有些年月了。

殷停在石阶上略站了会儿,不时便有乞丐找上他讨食,他随手给了。

霎时街头巷尾黑压压一片的乞丐眼里冒着绿光向他看来,殷停眉头一皱,不想惹麻烦,遂隐了身形。

乞儿们见一个大活人,青天白日下原地消失,纷纷吓了一跳,误以为白日见鬼,互相对了个眼,皆是惊疑不定,作鸟兽散地逃出了巷子。

“那无妄生一身魔功通天彻地,传闻中半之脚已迈入飞升之境,一击魔息下来,足以叫赤地千里,十年颗粒无收。”

朱幸继续聒噪个不停。

“而他的对手却也不是好相与的人物,青阳宗青君,彼时乃是天下无二的大剑仙,一剑挥下,足以移山海,斩大龙。”

朱幸说到兴上,声音不由得越来越大,那酣畅淋漓,眉飞色舞的模样,好似自己正是当初屹立修士之巅的二人一般。

殷停找了许久,终于寻到了座人烟稀少的断桥。

他在周围布下迷雾之阵,薄薄一层雾气仿佛凭空出现般,将断桥从人世的画卷中遮掩了去。

他虽不精于阵法之道,但布下简单的阵法迷惑凡人,凭他粗浅的阵法造诣也是大够了。

“你说的这些都我都知道,话本子说的比你精彩一万倍,”殷停不耐烦地向朱幸传音,目光却紧紧锁着断桥前那一片朦胧的雾气,像是在等什么人。

“凭借这些远不能换你的舒坦。”

“殷兄弟,勿要着急,这才到精彩初哩。”朱幸打着哈哈。

殷停不耐烦道:“行了,你别想着耍花招,真拿我当三岁小孩哄骗?”

“这是何意?”朱幸的声音听起来分外不解,好似自己真是个纯真无瑕,有啥说啥的,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殷停已没了耐心和朱幸你来我往的敷衍,左右他命都握在自己手中,还客气作甚?

“看来你口中是没一句实话了,还当我不知?”他声音泛冷,“那无妄生死没死尚在两说之间,你回回必提他的名讳,莫不是想牵动他的灵觉,陷我于不复之境?”

话说完,殷停才发觉自己该死不死的又念了无妄生的大名,差点咬了舌头,对朱幸更恨了。

这死猪!

小心思被殷停当面戳穿,朱幸深怕殷停又给他来一套针灸伺候,忙舔着脸说自己乃是无心之失。

殷停懒得和他废话,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若再有半句假话,呵呵。”

他冷笑两声,话里话外皆是威胁。

“明白,明白!”朱幸顿时点如捣蒜。

“第一个问题,青君道号为何,他的法剑又是何名?”

“青君尊号乐知,他的配剑唤作缘生。”朱幸有问必答。

果然如此,那梦中人便是作古多年的青君,殷停吐出口浊气,一个疑惑解答,更有数不清的疑惑泛起。

青君死了少说得有千年,自己怎会频频梦到他的少年时?

自己和青君莫非有什么联系?一个早早作古的死人,又有何能耐谋算自己呢?若真是有所图谋,自己身上又有什么值得这等大能觊觎呢?

“你确定,那青君真是死了?”殷停又问了次。

“这……”朱幸的声音迟疑,并不果决,“那两位尊者皆是几近飞升的大能,以我的见识,如何能断定他们是否真的……”

朱幸似乎是在忌讳什么,如何也不肯开口了。

“青君确已仙逝,”

一道沙哑的声音隔着薄雾传来,断桥前,颀长的身影若隐若现。

殷停耳尖一动,神情瞬间如临大敌,背脊紧绷,死死盯着前方。

随着身影渐近,殷停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喉结滚动,咽下口艰涩的唾沫。

“殷兄弟,不是你唤我来的吗?为何瞧见我却像见了洪水猛兽?”

身影彻底拜托了薄雾,与殷停隔着两步之遥,隔空对望。

细长的狐狸眼,阴险的冷笑,不离身的折扇。

来人正是褚寂。

“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心下虽慌得不行,但殷停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心性已大有长进,不会再同从前一般,听见褚寂的风影便慌得夺路而逃了。

他勉强定住心神,负着手,装出副不动如山的镇定模样。

“字面意思。”

褚寂笑了笑,饶有兴致地目光落在殷停哆嗦不停的唇瓣上,故意往前踏了半步。

那一步踩断殷停绷得发颤得心弦,佯装的镇定瞬间破功,他的嗓音近乎破音,

“站着别动!”

怪不得殷停对褚寂畏之如虎,一开始他和褚寂的相遇便给他留下了莫大的心理阴影,在无有天时又被褚寂绑架,当时的身不由己与惊惧一直残留到现在,加之从朱幸口中得知的褚寂可能和无妄生有关的秘闻,更是叫他怕上加怕,恨不得转身即跑!

眼下的镇定不过是水中花,镜中花,纸扎的老虎!

至于褚寂所说的自己是被他唤来的,这话却也为真。

褚寂留了缕真灵在魂灯中,只消触及真灵,褚寂便能感知,进而寻来。

冷静点啊我!都是两只耳朵两只眼,有什么好怕的!

殷停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肉,疼得呲牙咧嘴,这招倒也有用,冲散了不少恐惧,清楚的说出来话了。

“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他问。

褚寂倒颇好说话,摇了摇折扇,解释道:“安息谷一战,青君积重难返,最后的修为与真灵皆渡给了缘生剑,助他开天门,接连天梯,举法飞升。”

作者感言

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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