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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青 扁平竹 3471 2024-05-26 00:00:00

冲着徐初阳来的小妹妹环顾一圈都没看到心上人的影子,琢磨着怎么开口才不那么明显。

毕竟这个年纪,都怕羞,生怕心思被人窥见。

话说得拐弯抹角:“怎么好像少了一个人。”

一眼就能看出少的是谁。

用裴蔺的话说就是,客厅里的光环直接少了一半。

一半是他哥,另一半自然就是徐初阳了。

他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从接通到被挂断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裴蔺叹了口气:“说是有点事先走了。”

生日蛋糕都没切呢。

他是凌晨出生,所以他的生日一般都过两天。

原本还想趁着这股热闹劲头直接开始下一part,被裴清术不轻不重的声音打断:“你们玩。”

他无意加入到这场幼稚的派对中去。

牵起林琅的手站起身。

余下的那些人,虽然平日里没正形,但都不敢开裴清术的玩笑。

往日几句孩童般的戏言,是因为自己心里掌着度。

知道裴清术不会因为这几句孩童戏言而生气。他是小辈中少见好脾气的。

但大家也不全是真的小孩心性,都识趣,会看场合,知道什么玩笑开得,什么玩笑开不得。

裴清术如今把人宝贝着,连多年好友都不惜撕破脸皮。

周硗被整的事儿他们都有耳闻,听说折腾的够呛,平日里最闹腾的人,这会也像个哑巴似的,玩个游戏都明显不在状态。

见到裴清术就躲,生怕有眼神接触。

哪怕后者语气关怀的询问他,手疾好些了吗,前几日让人送去药膏,记得每天涂抹。

周硗心里犯怵,左右不敢看他的眼睛,哆哆嗦嗦的点头,说涂过了。

裴清术像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周硗不敢说话,分不清他是真的关心自己还是在假装善良。

他的所作所为,不就是冲着他犯手疾去的吗。

不论他抄多少,他总能找出挑刺的地方。

等到自己犯了手疾连笔都拿不起来的时候,裴清术才松口,找人送了药膏上门,说是还得适度休息,抄经书的事就先作罢。

从那以后,周硗再听到有人说裴清术心善如神佛都会在心里默默啐口水。

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要当真心善,能在如今的位置上安稳坐着?

虎视眈眈想把他推下去,取而代之的人海了去了。

真坏人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他这种面上心善,心机城府却比海还深的人。

他确实是个好人,但得是在对你没恶意的前提下。

不然你快被整死了,他在外人眼中,仍旧是个好人。

裴清术的房间被安排在了三楼,不过他还是留宿在了林琅这儿。

床很小,两个人得相拥着才能全部躺下。

林琅窝在他的怀里,头顶是他的呼吸,耳侧是他的心跳。

一如他这个人一样,沉稳且平缓。

在林琅看来,裴清术就像是山后的河流,永远保持均匀的流速。

和她完全相反。

林琅的情绪是一阵一阵的,老师说过,这不是缺点。

对于他们搞艺术的来说,情绪敏感和共情能力强,这属于优点。

只有这样,才能拥有源源不断的灵感。

那个夜晚,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是单纯的相拥而眠。

裴清术偶尔会低下头吻她。

他像是控制不住有些行为,明明是个自持能力很强的人。

却总是受不了她靠近时,身体自然升腾的燥热。

他咬住她的嘴唇,或吸或吮。

她缺氧到头脑发晕,他才肯松开,眼神落在她红肿的唇上。

想让这张嘴做点其他的,又舍不得,觉得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如果让我爷爷知道,他该气疯了。”

他玩起她的手指,纤长到如同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在他掌心也软成一滩春水来。

她所有的乖张都成了绕指柔。

“你爷爷?”她好奇,好像头回听他主动提起他的家人。

裴清术低声笑笑,满足她的好奇心,开始讲起那个古怪的老头。

“他很久之前就出家了,从小就给我灌输断情绝爱的思想。他说女人都是累赘。”

听到最后几个字,林琅眉头皱了皱。

他知道她厌烦这种,赶忙抱着她去哄,说他爷爷本性迂腐,年老就更甚。

当年也是为了个女人才出家当和尚的。

所以他是最没资格同他说这番话的人,不过是爱而不得说出的气话罢了。

裴清术每年都会去一趟清佛寺,陪他爷爷过年。

冬日里那边下大雪,爷爷在禅房里耳提面命告诫他,女人是毒物,碰不得,碰了就会家破人亡。

裴清术在清佛寺的大雪中,在爷爷的耳提面命下,却偏偏还是违了戒。

他每年都会看到她。

穿着红衣服,裹着一条起了球的围巾,站在寺庙里抬头看烟花。

大雪中多显眼啊,哪怕纤细瘦弱,低下头许愿时,洁白雪花挂在她的睫毛上。

转眼就化为雪水滴落。

光风霁月、满身神性的少年,在佛门重地,对一个落魄少女动了情。

暗蓝色的天空散落几粒碎星,明天应当是个好天气。

看着柔软的发质,碰上更加娇嫩的大腿内侧肌肤,也显出几分扎人的坚硬来。

林琅胡乱扭动身子,呜咽的躲避,最后都被放在腿上的那双手给按住。

她在此刻切身体会到人体是由百分之七十的水分组成,稍微碰一碰都会流出来。

在她绷紧脊背,眼神开始溃散时,裴清术终于松开手,抬起头看她。

挺直的鼻尖都沾染几分水汽。

唇边的粘稠,他如数咽下,又去吻她。

她仰头承受他的吐息。

听见他含糊的问:“小琅,你爱我吗。”

一声一声的,比起询问,又像是诱哄。

知道她缺乏安全感,他便有意无意的在她跟前放低姿态,用被臣服的行为愉悦她的身体。

他含咬住她的耳垂,温柔舔舐着,低沉气音贴近她耳边,引得她耳朵和心脏同时酥麻。得不到回答,他就不厌其烦地问了一遍又一遍,“嗯,爱不爱?”

第五十章

她没有犹豫, 甚至连考虑的时间都没给自己空出来。

让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将自己完整交付出去,是一件听起来都觉得很难完成的事。

可裴清术只是用一句询问就达到了目的。

林琅搂着他, 耳鬓厮磨的亲昵, 她说:“爱的, 很爱很爱, 爱死你了。”

她不爱喷香水,身上只有沐浴乳淡淡的清香。

裴清术低下头来, 将怀中人抱的更紧。

低笑声落在她耳边,他好像很满意她的回答。

那个晚上,他们什么都没做。

只是简单的相拥而眠,屋子里甚至没开空调, 林琅却觉得周身都是温暖。

半夜被渴醒,她动了动身子, 裴清术觉比较浅, 先一步察觉到, 垂下眼来, 轻声问她怎么了, 是不是做了噩梦。

她摇摇头,说口渴。

他让她躺着别动, 然后他穿好衣服起身。

没多久, 拿着一杯温水进来。

颜色暖黄的床头灯,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安静喝水。

不知是灯光太过温暖, 还是他看向她时, 眼里的爱太满。

林琅偶尔抬眸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都会被炙热灼到。

然后她便拿着水杯轻笑。

见她像傻了一样坐在那里笑, 裴清术也笑, 摸摸她的头:“喝水还能把脑子给喝傻吗?”

她说:“就是感觉很神奇。”

他挑起眼:“什么?”

“你以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遵守清规戒律的小道士,就算有好看的妖怪脱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你都不会变一下脸色的那种。”她语气平淡的说出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来。

想不到自己在她那儿,竟然还收获过这样怪异的印象。

他接过她手里空了的水杯,随手放在一旁,又去问她:“那现在呢?”

她沉默很久,憋出一句:“道貌岸然的假道士。”

裴清术将她抱在怀中,他温和性子中又带着一种死板,但林琅发现,他偶尔也会显露轻慢的不正经来。

譬如此刻,他在她身上胡乱揉捏一把,像是惩罚,却控制着力道,怕弄疼了她。

笑意藏在话尾,如同天边的尾迹云:“不愧是艺术生,骂人都骂的这么艺术。”

林琅认为爱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全无保留的。

她不会嗔怪他随意触碰自己身上最为脆弱柔软的地方,反而主动脱了衣服,全身心的朝他敞开。

他目光落在上面,有一瞬间的沉默。

然后笑着去吻她的肩,雪白光滑如绸缎。

喉间压低的嗓音缓了一会才落进她耳中,他说,今天先不做了,太晚了,你还得休息。

林琅其实也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看到裴清术的一本正经,都有种恶趣味。

想故意逗逗他。

于是她说:“我就说你是个道貌岸然的假道士吧,看到别人脱衣服就想到那种事上去,正经人谁会满脑子都是做/爱。”

他那么聪明,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捉弄。

漂亮眼底流露几分无奈和对她的束手无策,她肩上多出的那个牙印代替了他辗转反侧的亲吻。

不疼,就是有点痒。

林琅身子后仰,生理性的瘙痒让她扭动身子,频频发笑。

-

裴蔺早就将这两天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第二天就来个农家乐。

刚好后面有片湖,不在管辖范围内,可以随意垂钓。

他蹲着身子整理鱼竿,黑眼圈有种重,一直打哈欠,有种没睡好的萎靡感。

林琅过来帮忙,看见他这样,出于关心的角度问了句:“你怎么了,没睡好?”

他眼神哀怨的看着她:“还有脸问,昨天大半夜隔壁房间一直传来说话的声音。”

那间房本来是给徐初阳准备的,后来他走了,裴蔺自个儿就住了进去。

但是他没想到隔音居然这么差。

半夜三更他睡的正熟,突然就被女人的笑声给吵醒。

他还挺好奇,问他哥和她说什么了,她那么高兴。

在裴蔺的眼中,他哥可不是什么爱开玩笑的人。

严厉又古板,年轻点的迂腐。

林琅一愣,她也没想到这屋子的隔音居然那么差。

那她之前和裴清术在房间里.......

裴蔺好不容易把鱼竿整理好了,递给林琅一根,说早就给她选好绝佳的钓鱼地点,那里的鱼又多又肥。

林琅之前没钓过鱼,搬了张凳子过去,支好鱼竿后就开始愿者上钩了。

这个季节的日光是最舒服的,有女孩子涂好防晒撑着伞,嗔怪怎么不选个阴天再出来,今天这大太阳,晒黑了怎么办。

作者感言

扁平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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