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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欢 眠羊队长 3337 2024-05-26 00:00:00

什么风波,多大的风波?

那日被他弄死的那个男人,身份背景他有所了解,那是户部袁侍郎跟外室生的儿子。

可不可笑,莫说一个户部侍郎在京城能有多大本事,死的又是连府门都不进去的棺材子,有什么可惧怕的。

“去跟你家王爷说,我自己惹的祸,不用他替我收拾,我又不是他的谁,不劳他操心,你们这王府规矩太多,我住不惯,我要回教坊司。”

这话说的,王府规矩再多,哪一样逼他恪守了?这一月他住在这里,要什么给什么,想如何就如何,谁说过一个不字?

他气的哪里是被关着。

他气的是宣王关了他这么久,竟一眼都不来看他。

从前在教坊司,还知道隔三差五来听他抚一曲,如今倒好,把他带回王府,却将他当摆设了。

说什么不喜男色,那从一开始就不要招惹啊。

下人擦擦冷汗,还是拦着:“王爷再三吩咐了您不能走,小的不敢违抗王爷命令,棠公子,您莫要冲动。”

他眉尾一挑,冷笑着道:“知道我冲动还敢拦我?你可知教坊司那人是怎么死的?”

这么大的人命案子,自然是有耳闻,眼前这棠公子,长得是个温香美人,实则心狠手辣,可不是随便吓唬人的。

下人脸色发白,“棠公子饶命啊。”

自然他只是随口说说,莫说他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就算真是个疯魔,也不可能在宣王府乱来。

白眼一翻,他对下人道:“行了行了滚下去,别在我眼前,惹我心烦。”

“是,小人告退。”

下人连滚带爬地出了门,刚离开院子,迎面撞上一来人,看清是谁是泣涕涟涟。

“王爷!王爷您可算来了,您快进去看看吧!”

段景忱暗道头痛,这人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怎么每一个跟他相处的人,都要被他折磨成这般。

没问什么,段景忱挥挥手,叫下人退下去,进了别院。

一入房门,便看见满地的狼藉,杯盘摔得粉碎,那人正怒不可遏地站在屋子中间,耳鬓的发丝还乱着,一瞧就是刚发了脾气。

而方才还耀武扬威的人,见宣王殿下来了,脸色转瞬一展,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滴滴答答往下落,又不是他杀人不眨眼的时候了。

看着可是委屈坏了,委屈了又不说,分明这么多日,想见人家想到不行,现在人家来找他了,他却抹着眼泪,扭过身子,“你来做什么!”

狠话软说,撒娇他是最会了。

段景忱避开脚下秽物,走过去,在他身后站定,保持着君子距离,问他:“你又闹什么?”

摔东西不是第一次了,他来之后,王府一日都没消停过,段景忱就在府里住着,怎么会听不到。

他抽搭两下鼻子,转回身,看人的眼神很幽怨。

以为他这性子定是又要犟嘴,谁知这人二话没说,双臂一展,直接朝着人胸膛扑过来了。

生气是生气,可实在抵不过朝思暮想。

这个拥抱段景忱没回应,也没躲。

“棠儿知错,王爷别罚我了。”

“哪里错了?”

“我再也不惹是生非了。”

“没了?”

“也再不……强迫王爷与我亲近了。”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抱一下也不行啊……”他拧着眉头,不情不愿松了手。

下一瞬,腰肢被人猛地捞住,他惊呼了一声,贴在段景忱的胸膛上,听到他沉沉的声音在耳畔说:“怎么瘦了。”

沉云尽散,笑靥舒展,心里乐开了花,他一踮脚紧紧将人搂住,凑上去就要吻。

段景忱仰面躲开他,“别过分。”

凶巴巴的,不过他习惯了,不是很在意,继续撒娇:“谁叫王爷不来看我。”

“几日而已。”

“几日也不行,你不知道我见不到你会死吗?”

冰山脸笑了,“胡说八道。”

第2章 

他这些时日被段景忱关着,没听到外面满城风雨,流言都传疯了。

说他一个教坊司抚琴弹曲的,仗着有宣王做靠山,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这些话倒不算什么,他平常听得够多了,不差他们一人再一句。

可这回他是把段景忱彻底拉下水了。

坊间传闻,说那袁侍郎的外子,性命便是宣王取的,不但取了他性命,还一怒之下让他整家十几口都从京城消失了。

这么大一桩案子官府查也不敢查,只因宣王殿下乃当朝皇子,深受皇上器重,地位相比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将来保不齐要位及九五,谁敢得罪?

别人怎么说段景忱可以不理,但皇城之地,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千一发动全身,他一个风月场的伶人,若不肯收敛那嚣张性子,早晚死无全尸。

应该再关他些时日的,一年半载,看他出来之后学不学得会老实。

可没有办法,对他,段景忱总下不了狠心,他将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你保证不再惹祸,本王放你出去。”

这人一听,三根手指冲天,“棠儿保证再不惹祸,以后做什么都先跟王爷请示,王爷同意的我做,王爷不同意的我死也不做。”

段景忱无奈看他,心中回忆着诸如此类的保证,他与自己做过多少次了。

他要是能长记性,猪也能飞了。

无话想说。

叫下人去安排车马,送他回教坊司。

这令是头午下的,咱这棠公子却不知怎么,收拾个行李收拾到日头都快落山了,下人在院子里侯着,站得腿都僵了,还不见人出来,无奈上前叩门,轻声询问:“棠公子,车马备好了,您行李收拾完了吗?”

问完贴着门板听动静,被嗷的一嗓子吓死。

“催什么催!”

下人不敢说话了。

心中是纳闷,被禁足时日日嚷着要出去,王爷现在放他走了,又磨磨蹭蹭不出来,这天儿都见黑了,难道等宵禁了再出门吗?

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险些砸了下人的鼻子。

他从房中出来,一副骄纵架势,“王爷呢?”

下人瞧了眼天色,“回棠公子,王爷这会儿应是刚用完晚膳,在暖池沐浴了。”

他眼睛一转,“暖池?在何处,带我过去。”

下人躬下腰,谨慎道:“这暖池乃是王爷的私人之处,王爷素来不喜人扰,沐浴时外人一律不得入内,棠公子若是有什么事,不妨等王爷沐浴完再……”

下人瞧着他的表情,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生怕他一个不乐意,要将自己脑袋拧下来。

“外人?”他指指自己,“你说我吗?”

下人吞咽着口水,“棠,棠公子与王爷两情相悦,自然不是外人……”

“哦,那带我去啊。”

横竖都是个死了,下人擦擦冷汗,“棠公子随我来。”

穿过竹园,下人将他领到了暖池附近,却说什么也不敢靠过去,一指前方围栏,“就是这处了。”

他也不为难下人,“好,多谢,你下去吧。”

下人逃也似的退下了。

他看着水气盛腾的地方,不知心里想到了什么画面,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笑得叫人看了多心。

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绕过围栏进了门,一盏屏风挡着暖池,热浪扑面而来,他闻到了一阵香气。

几根手指先出现的,扒着屏风的边缘,他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探出头,做贼似的往里面看。

“哇……”这个字只有唇形没有声音,他慢慢张开嘴巴,看见暖池里的风光,眼睛都亮了。

宣王侧面对着他,半个身子浸在池中,半个身子露出池面,粼粼水光铺在起伏的轮廓上,看上去手感极佳,骁勇无比。

这等美色,最起码值得二十年死缠烂打。

他一边感叹宣王殿下貌美,一边感叹自己的眼光实在是好,看得来滋味了,胆子也愈发大起来,嫌距离不够近,看得不清楚,不断将身子往前探去,掌心挡着嘴巴,不让自己笑出来,也防止口水滴落下来。

段景忱坐在池中,微微侧目,用余光朝屏风的方向瞟了一眼,片刻收回,继续沐浴。

而他动作小心再小心,却还是暴露了。

一个活物不知从哪跳出来的,扑腾一下落在他脚边,“喵”的一声叫,他低头,看见一只通体漆黑的狸猫正瞪着一双琉璃碧瞳看他,好像很好奇他鬼鬼祟祟在做什么。

而这狸猫一叫,是彻底将段景忱惊扰了,侧目斥问,“谁?”

他暗道不好,一脚将那狸猫从屏风后面踹出来,自己转身溜了。

方才带他来的那下人正在竹园里踱步,见他出来了,急忙上前询问:“棠公子你怎么出来了?见着王爷了吗?王爷没生气吧?你没说是我带你来的吧?”

下人的慌张样子把他逗笑了,“你家王爷有这么吓人吗?”

“我家王爷性子清冷,喜静,让人打扰了是要发火的。”

性子清冷的确,可是发火……倒还真没见过。

宣王殿下,会发火吗?

“棠公子,人你也看了,你看这天都黑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你赶我呢?”

“小的不敢!是王爷吩咐,务必将棠公子周全送回教坊司,小的是担心夜路难行,颠簸了您玉体。”

“哦,的确很晚了。”他用手指点着下巴,不知在思考什么,“要不我今夜不走了吧。”

“啊?那……那也好,明日再走也不迟,小的送您回别院歇息。”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说完他兀自走了。

下人看着他背影,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提醒:“棠公子走错了,别院是这边。”

他停下脚步,看看下人指的方向,又无辜地指指自己前方,“那这条路是?”

“这头是王爷的院落。”

“哦。”他点点头,然后继续往错的那条路走了。

作者感言

眠羊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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