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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页

月下欢 眠羊队长 3269 2024-05-26 00:00:00

手臂一圈,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中,而后看见他脸色绯红,竟是害羞了。

不是擅于主动吗?不是没有廉耻的吗?

段景忱看得入迷,眼睛动也不动,他把脸侧过去,便捏着他下巴将他掰正。

“继续。”

现在名正言顺了,想怎么放肆都可以。

也不是不行……但是他今晚实在没有力气了。

腰身又酸又麻,他鼓起嘴巴,哼唧着抗议,扑倒了段景忱怀里。

段景忱抬起手臂将他稳稳接下,疼溺地抚着脑袋哄他。

当真是色令智昏,绵软的身子靠在怀里,根本分辨不出他是真的还是装的,一口气杀那么多人的时候没说过累,洞房里才要了他几次,就耍赖说不行了。

“又不要我碰你了?”

“皇上饶命啊……”

“叫什么?”

他改口:“忱哥哥……”

不是这个。

段景忱把他拉起来,又问:“叫什么?”

他坏心思一笑,捧着段景忱双颊,用额头贴他。

呼吸灼热,气声缠绵:“夫君啊……”

第40章 

大齐开国以来,这是第一次有男子被立为皇后。

说那棠公子是皇上建功立业的功臣,可以,皇上重感情,非要给他这个名分,做臣子的谁也不敢阻拦。

可再好的感情,也不能偌大的后宫就只养他一个人吧?

不纳嫔妃,谁来替皇室开枝散叶,江山社稷岂不是后继无人?

礼部的柴大人古稀之年,老骥伏枥,前些日子患了疾,才刚养好些身体,便颤颤巍巍地又来入宫面圣了。

奏折里写得声泪俱下,恳请皇上早日纳妃,为皇室绵延子嗣。

不过入了宫,还未等见到皇上,他就被人拦下了。

“你这折子里,写的什么东西?”

长廊之中,一身穿绣金蟒袍的小儿带着宫人挡着他的去路。

别看这小儿不过垂髫年岁,皇亲国戚的威仪却让人半分不敢轻视。

他正是血洗皇城那一夜,被先皇接回宫中的九皇子,如今的恭王爷。

柴大人作揖参拜:“下官参见小王爷,回王爷,这是下官替皇上拟的选妃名册。”

“又来?”小王爷冷笑一声,一副心计颇深的大人模样,对柴大人道:“大人对我皇族的家事,甚为上心啊。”

柴大人恭敬道:“子嗣乃国之大事,此乃下官分内应尽之责。”

小王爷背着手打量他,稚嫩的声线压低,“听闻柴大人前些时日患了疾,可好些了?”

“多谢小王爷关切,下官年事已高,苟延残喘而已。”

“年事已高……原来柴大人还知道自己老了。”小王爷站定在他面前,眼底是不符合他年岁的城府,慢悠悠道:“老了就趁早辞官还乡,大齐是我段家的天下,谁来继承,不劳你来操心。”

柴大人心头震惊,这么小的孩童,怎会有如此复杂心思,难不成……他想要这江山吗?

“来人!”小王爷眼睛一瞟,道:“将柴大人的折子收了。”

“这是什么意思?”柴大人道:“这折子是要递交给皇上看的。”

“我知道。”小王爷无辜地眨眨眼,“本王替你转交。”

“这……”

“怎么,柴大人,还要我派人请你走?”

无关年岁,身份在此,尊卑要守,柴大人无奈道:“有劳小王爷,下官告退。”

目送他身影彻底消失,端了半天架子的孩童一下子泄了气,翻着白眼坐在廊下的木椅上,打开折子看起来,眉头越皱越深,指着上面不认得的生字问身旁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段景忱给他身旁指派的是个秉笔公公,平日有什么不懂的,他随时可以问。

那公公把他看不懂的一一给他解释了,可即便是神童,也没有这么小的年岁就替皇上阅奏折的。

烦得不行,小王爷将折子一扔,“不看了不看了,怎么纳个嫔妃也能东拉西扯出这么多字来,我不管皇兄了,我去找棠哥哥玩去了!”

皇宫另一处,青天白日,皇后寝殿的门紧紧闭着。

殿中,两人衣不蔽体地痴缠在书案上,要多不得体有多不得体,纤细的脚腕被握在掌控,轻飘飘荡着,好似一用力就要捏断了。

平时亲热时,段景忱怕他身体不适,但凡能忍得住,就不会把东西弄到他里头。

今日知道段景忱被那柴大人烦得不行,他偏要故意逗弄,到了情浓时,硬是勾着段景忱的腰不许他走,嘤嘤撒娇:“皇上不要走,留在里面棠儿才好怀上龙种呀……”

他会怀什么龙种?

这是揶揄人呢。

段景忱被他撩拨得发疯,掐着他的腰狠狠威胁:“好,你若是怀不上,朕饶不了你。”

殿内春光无限,殿外不知情的孩童兴冲冲赶来,却被门口的宫人拦下了,“小王爷,您这会儿不能进去。”

再不似与柴大人说话时那般装模作样,他不高兴道,“为何不能进,我找棠哥哥!”

宫人窘然解释:“皇上在里头呢。”

“皇兄在?”他想了想,道:“正好我也有事要跟皇兄说呢,快让开。”说着,他抬腿便要往里冲,被宫人一把抱住送回了原处,“进不得,您先去别处玩会儿,晚些时候再来。”

小王爷两只小拳头握着,粉白的小脸也不高兴地嘟起来了,每回来找棠哥哥,只要皇兄在,他就怎么也别想进去,为什么?有什么事情是他这个亲弟弟不能知道的吗。

气归气,皇兄的命令他是不敢违抗的,让他等他就只能等着。

没走远,就坐在院中的亭子里。

一门之隔,被压在下头那人听见外面动静,轻笑提醒:“小九儿来了。”

“嗯。”

“不管他么?”

“管。”

“那皇上还不起来?”

“马上。”

段景忱说的马上,足足过了两个时辰。

小王爷在外头等得天都黑了,趴在石台睡了一觉,醒来后一只眼睛睁不开了,被蚊子咬了个又红又肿的包。

活是一副窘迫样子,却还是没能见到棠哥哥,被宫人带进寝殿,只看见皇兄一个人在殿中,跟他说别吵,棠哥哥睡了。

他隔着屏风往里面看了一眼,什么也看不到,失望地蹙起了眉头。

棠哥哥不在,单独跟段景忱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有些害怕的,虽皇兄平日对他极好,但那一夜血腥的厮杀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一个他并不亲近的父皇,死在了另一个他不认得的娘娘手里,皇兄要坐王位,他本以为他会杀了自己,没想到他留了自己的性命。

“皇兄。”他乖巧道:“柴大人今日的奏折我已经看过了,人也打发走了。”

段景忱慢悠悠喝着茶,“如何跟他说的?”

“就是……像皇兄教我那样说的。”

“很好。”

他动了动身子想告退,又迟疑着像是有话要说。

“怎么了?”段景忱问。

小王爷咽了咽口水,可怜兮兮道:“过几日皇兄跟棠哥哥去江南,可以带着小九儿一起吗?”

大眼睛扑闪着,期待又忐忑。

段景忱淡定放下茶盏,考虑都没考虑,“不能。”

小王爷眼圈一下红了,“为何?”

“你走了,谁在宫中替朕阅奏折?”

委屈得要死,小王爷撇起嘴,虽然害怕,还是忍不住问:“阅奏折是皇兄的事,为何总是要我做?”

段景忱漠然道:“是你自己说,以后想做皇帝的。”

“是皇兄教我这样说的!”眼泪珠子真的掉下来了,小孩子哪受得了这种委屈,哭唧唧道:“皇兄欺负人,我要告诉棠哥哥!”

棠哥哥大话说出去了,现在怀不上龙种是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了他呢。

一月后,秋高气爽,二人微服出行,顺着运河一路南下,到了传闻中醉生梦死的烟雨江南。

听说这秦淮河上的伶人,比京城里的更有韵味,两人一到地方,便去了金陵城最有名的画舫。

这主意是谁提的就不必问了,段景忱对烟花柳巷没有兴致,奈何有人非要来,他只得陪着。

芙蓉香细水风凉,还未进入画舫,便听见酥骨的调子幽幽传来。

他走在前头,步子迈得轻快,看是兴致高涨,折扇摇着,活脱脱的风流浪子,哪里有半点为妻为后的端庄,一进去便被一群姑娘小倌围住了。

着实热情,他笑眯眯地安抚:“好好好,别急别急,容我挑一下。”

回过头,看见段景忱正板着脸瞧他,他凑过去道:“忱哥哥挑。”

段景忱无动于衷。

“怎么了?”他笑着用肩膀顶了段景忱一下,“你以前不是最喜欢逛青楼了吗?”

这是人话?

从前是因为他在教坊司给人抚琴,若不是为了看他,段景忱逛哪门子的青楼。

“你不挑,那我可挑了?”

他负手走进那一堆伶人里,姑娘就算了,我们陛下对女子没有兴趣,小倌……怎么一个个脂粉都涂得这么重,他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呛人。

而后终于看到一个素面朝天的,这眉眼,这身段,倒还像回事,手一挥,“就你了!”

“哎哟,公子好眼光!”老鸨兴奋上前,对他道:“这位可是我们镇店的头牌,人送外号小棠公子,一般人想听他抚一曲可是听不到呢!”

他不确定地侧过脑袋,“小……什么?”

老鸨解释道:“公子可曾听闻过,京城教坊司,有个大名鼎鼎的棠公子,国色天姿,得圣上青睐,如今已是贵为皇后了。”

“这……”他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看段景忱,对老鸨道:“自然是……听过啊。”

作者感言

眠羊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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