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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欢 眠羊队长 3356 2024-05-26 00:00:00

宣王殿下知不知道,这个样子是威慑不到人的。

美人笑容变得骄纵,双臂一展,跳过门槛,扑到了段景忱怀中。

“王爷……我真是,喜欢死你了。”

段景忱被扑得朝后退了半步。

纤细手臂绕着脖颈,腰肢软得不像话,贴着他不安分扭动,撩人月色自夜空洒落,将这拥抱衬得风情万种。

“王爷抱我。”他在段景忱耳畔喃喃撒娇。

可段景忱双手垂在身侧,并未动作。

故意的。

就是啊,我们宣王殿下身份尊贵,怎么可能让一个伶人随意拿捏撩拨。

三更半夜又如何,主动来找他又如何,这是他的王府,他想去哪处就去哪处。

心中暗暗调笑着,他却同从前一样,并不在意段景忱的冷漠,一笑,主动凑上前去,用手轻轻捏段景忱的耳朵,痴痴眼眸朝他的嘴唇望着,是在讨要亲吻了。

段景忱盯着那双逐渐接近的唇,摆着的是一副不愿的神情,身体却并没有躲闪他动作。

一下,轻柔相触。

得逞之人沉醉地闭上了眼睛。

再一下,红唇微启,他踮着脚,未感受到阻碍,直接与王爷吻到了深处。

欲擒故纵,要命的不是纵时太疏远,而是擒时太主动。

段景忱出于本能的配合让他心神荡漾,他勾着段景忱脖子,吻得气喘连连还嫌不够,挺着胸膛,抬起一条腿,站着便要往人腰上去勾。

一步比一步过分的举动,段景忱终于忍耐不住,捞着大腿将他迎面抱在了怀中。

他脚下悬了空,没骨头似的趴在段景忱肩上,腻死人的语气,轻吐气息:“去王爷房中。”

而段景忱虽抱了他,却只站在原地,脚步并未挪动。

故意问他:“你不在这睡了?”

欲擒故纵,这算是跟他学会的。

听见这话,他嘴唇一咬,谁给他受了委屈似的,对段景忱道:“这别院又阴又冷,棠儿身上的伤还没好呢,王爷舍得我在这住么?”

怎么又成他舍得了,不是他自己作天作地非要来的吗?

心思耍够了?现在又开始卖乖了?

这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实在欠揍,又实在是……惹人心动。

他说完,段景忱还是没动,他便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手臂缠得更紧,趴在段景忱身上说:“王爷不高兴,明天再骂好不好,带棠儿回去吧,棠儿想你想得受不了……”

谁受得了。

庭院花开,夜香正浓,王府里有匆忙的脚步声穿过,最后消失在宣王殿下的院落。

美人在怀,亲吻痴缠了一路,宣王殿下此时的模样,任谁看见都要讲一句荒唐。

房门是用脚踢开的,咣的一声,是段景忱已经耗尽的耐心。

再不能忍,他将怀中那人按在门板上,撩拨了一路的亲吻化成了撕咬。

“王爷,痛……”他轻抚段景忱的脊背,尝试安慰。

可段景忱叫他蛊得发了狂,他越是叫喊,咬得越是重,不只嘴唇,脖颈、肩头,雪白肌肤上很快都留了齿印。

是段景忱的癖爱,总想在他身上弄些伤痕才觉得痛快。

他自己招惹的,自然知晓。

于是他不再叫喊,将隐隐痛感全数忍下,当做王爷不讲道理的偏宠。

一吻不够,两人额头顶着,段景忱粗重的气息落下来,命令他:“去榻上等我。”

他乖乖听话,兀自走向床榻,上去后主动宽了衣袍,跪坐着等段景忱来。

须臾,眼前一暗,卧房陷入一片漆黑。

灯熄了,是段景忱熄的。

什么都看不见,他一动不动跪坐在榻上,听着床下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心脏砰砰跳,他过来了。

均匀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段景忱手里似乎拿了东西,动时有细碎的金属响动。

他咬着嘴唇,只静静等待着,什么都没有问。

下一瞬,脚腕一凉,咔哒一声,他纤细的脚踝被铁环扣住了。

紧接着是另一只脚腕和两只手,都被锁起来了。

“趴着。”

段景忱终于说话,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听话地趴在了床榻上。

铁链的另一端被锁在了四个床角,他身体全然被束缚了,只留着很小的余地活动。

他忍不住开口,祸国殃民的语气:“王爷……喜不喜欢我啊?”

啪。

重重一巴掌落下。

“总这么不乖,本王怎么喜欢你。”

第11章 

伏在软榻上的人一身的汗水,发髻散乱,青丝缠绕在身后那人修长的指骨间,那人稍一用力,他便仰起脸,眼睑染着红,脖颈绷起青筋,口中呜呜咽咽低诉着什么,听不清,但销人心魂。

夜深了,数不清多少遭了,他神智已有些不清醒,可段景忱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谁教你如此孟浪的?”段景忱质问他,声音发着狠,动作也发着狠,好像他犯了错一样。

可他没有啊,他哪里孟浪了,他的确耍心思蛊惑人了,可他蛊惑的是段景忱,他只在他面前如此,又没有对旁人。

分明是王爷自己忍不住动情,却怪别人太诱人,还讲不讲道理了。

很显然,现在的段景忱不跟他讲道理,卧房里回荡着疯癫的撞击声,段景忱粗鲁地拉扯他头发,又按着他后颈,沉声命令:“以后、不准、给人抚琴。”

而被欺负得快要断气的人,却不知死活地眯起了眼睛,欢喜笑着,艰涩地、断断续续地回答道:“那怎么行……食人之禄忠人之事,棠儿是教坊司的琴师,教坊司……可不比王爷的王府,那地方不养闲人的……”

他的回答成功在段景忱的心头又添了一把怒火,于是手上施力,对待他更加发了狠。

叫喊声陡然夸张,他挣扎着,将锁着手腕的细链挣断了。

挣脱却不是为了逃走,他转回身,热切地抱住了那个欺负他的人,大滴的汗水顺着段景忱鼻尖砸落下来,他捧着段景忱的脸,借着昏暗月色,仔细将他为自己发狂的样子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而后献上了浓烈的拥吻,尽数接受他给的痛苦和欢愉。

“王爷真的这么喜欢我吗?”他忍不住问。

段景忱不答,只用带着恨意的眼神看他。

哪来的恨呢?他都好乖了,王爷说如何就如何,满心满眼只有王爷一个人。

恨的是他太可口,恨的是他太迷人。

恨自己堂堂宣王殿下,竟会沉陷于男色,叫一个身份卑贱的伶人蛊惑了心神。

“你是谁?”审人的语气,段景忱一边吻着他一边问。

他愣了一下,而后娇声笑了,“还没亲热完,王爷就要翻脸不认人吗?”

段景忱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严肃的语气,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区区教坊司琴师,为什么会有如此高的身手?天子脚下,他一个下九流,为什么想杀人就杀人?

做的既是出卖皮相的营生,为什么,京城中那么多达官显贵为他豪掷千金,他看也不看一眼,偏偏只缠他一人。

段景忱咄咄逼人,而他被质问着,脸上笑意却不散,抱着段景忱脖子,在他耳畔呵气如兰:“怎么,王爷怕我是坏人啊?”

在段景忱面前,他从来没屑于把戏演得周全,他不怕王爷看出来他不单纯。

可他为什么这么肯定,段景忱抓不到他把柄,就不会把他怎么样?

这一副悠然自若的神态,叫段景忱恨得牙痒。

于是狠狠一下撞上去,他直接疼到了失声。

段景忱痛快不少,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和绯红的眼,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淌出来,才终于肯稍稍温柔一些,低下头,将他眼角的泪水吻掉。

而这人脸上的痛苦稍纵即逝,片刻又是如花笑靥。

“棠儿冤枉啊。”泪痕还未干,他便又恢复了那副轻佻样子,这么个语气喊冤,若是在审案的衙门,铁定要先挨上二十大板。

“我是真心喜欢王爷的,王爷不信,就将我弄死在床上好了。”说话时,他拉着段景忱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棠儿的心长在这儿,王爷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这人当真是……

压下的火气再一次被挑弄起来,是不是,他就喜欢让人狠狠对待……段景忱如他所愿,没再问什么,也再没允他说出一句话。

三魂七魄悉数碎在夜色之中。

沉哑的气音,在颠簸的风浪里,眷恋唤他:“小棠……”

所有人的欢爱都是如此么?

天昏地暗,像死过了一场。

段景忱伏在他身上,良久才平复气息,身下的人水淋淋的,骨头都散了,闭着眼睛,只剩下微弱的轻喘。

段景忱怜惜地,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头,似乎心疼了。

容他缓了一会儿,抱着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胸膛紧紧贴在一处,隔着皮肉,两颗心感受着彼此的跳动。

段景忱捏着他后颈,一下一下给他按揉,舒服极了,他忍不住又开始哼哼,然后听到段景忱在他耳边说:“要乖。”

阴沉沉的语气,是哄他,也是威胁他。

他没有说话,蹭着段景忱身子使劲抱他,好像心中有天大的委屈,不是像平时那种装出来的,是真的委屈。

段景忱逼问不出,也安慰不了,理不清爱憎,便将理智丢进了夜色,任由本能操控。

无休无止地要他。

/

翌日清晨。

床榻上乱作一团,被褥沾着昨夜的痕迹,他酣睡在其中,身上印痕累累,触目惊心。

这副模样,若是不知情的瞧见了,铁定会以为他被人用了刑。

哪有人对他动刑,谁叫他把宣王殿下撩拨起了火,自己引火自己灭,王爷如何折腾他都得受着。

春宵一夜,半条命都要被折腾没了。

哎哟这腰啊……

曦光顺着窗棂照进来,晃在他脸上,将他晃醒了。

他哼哼唧唧地睁开眼,视线清晰后,发现身旁空了。

作者感言

眠羊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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