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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欢 眠羊队长 3362 2024-05-26 00:00:00

若是逼问他还好一些,什么都不问,他反倒心慌,凑到段景忱旁边,殷勤地抢过他手中茶壶,替他斟茶,斟完双手奉上,“王爷。”

段景忱看了一眼那茶水,没有接。

真的生气了啊?他小心翼翼地把茶盏放下,不敢出声,打算自己退到一旁去默默反省。

刚退了一步,听到段景忱开口问他:“教坊司就那么有趣?”

再说谎就真是讨打了。

他回到跟前,缓缓屈膝,可怜巴巴地蹲在了地上,双手搭着段景忱膝盖,终于肯老实交代:“只见了玉姐姐,与她喝杯酒聊聊天,没有做别的……”

段景忱低头听着他解释,面色还算平静,看不出太多怒气。

他撇着嘴,不等人问,自己又主动说:“以后再不去了……”

段景忱还不说话,他只好想法子继续哄,“棠儿认错。”说完,他开始解自己的衣带,之前几次是这样的,打他一顿,王爷就消气了。

可衣衫还没宽下,段景忱手掌一捞,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抱在怀中,脸埋在他颈侧,咬一口,不重,呼吸声有些疲惫。

“你再吓我。”

他愣了。

王爷不是介意他去了哪里,他只是担心。

至于担心的是什么,段景忱自己也不知道,他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藏着什么秘密,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口口声声要与他长相厮守的人,会突然消失不见。

紧紧把他抱在怀中,段景忱看见他一向轻浮的脸上,此刻因为自己一句话变得思绪万千。

而后狡辩还是认错,什么都不想说了,他紧紧搂住段景忱脖子,热烈地用唇舌去吻。

急切的,情意绵绵的祈盼:“王爷,要我,现在就要好不好。”

/

那日后,段景忱很少离府。

合府上下都在暗地里讨论,说教坊司那棠公子,自从被王爷接回来,终日是纵得不成样子。

王爷那样严谨的一个人,自小随着兰贵妃礼佛,晨昏定省成了习惯,也不知是怎么忍受棠公子没时没晌,在他身旁添乱的。

又一日,日晒三杆,段景忱早用完了膳,去书房看书一个多时辰了,那人才从被窝爬起来。

发髻凌乱,衣衫凌乱,肌肤也是左一道右一道的印痕,甚是凌乱。

转眼这都在王府住多少日了?每日昏天黑地,两耳不闻窗外事,当真是美色误国,美色误国啊……哎?爷的美色呢?

他赤脚下床,胡乱收拾了一番便出门寻人,在院子里捉下人问:“王爷呢?”

下人道:“王爷在书房,棠公子还没用过早膳,小的先带您去用膳。”

摸摸肚子,是饿了,他对下人道:“将饭菜送到书房吧,我在那里吃。”

下人一听,连连摇头,“这怎么行啊,书房乃重地,若是叫饭菜沾染了王爷的典籍,谁能担待得起。”

他笑,“叫你送你就送,哪那么多规矩,弄脏了我赔。”

“您……”您赔得起么?

“我怎么?”

下人敢怒不敢言,现如今王爷心中,典籍和棠公子哪个重要,他还是知道的,“无事,小的这就给您送过去。”

“快点啊,我饿死了。”

书房里燃着熏香,养着锦鲤,清幽雅致,的确不是个适合进食的地方。

门口拦着屏风,他隔着水墨丝绢,没舍得直接进去,望着里头那人端方的身影,单这么看,谁能想到宣王殿下昨晚是怎么将人绑着,狠要了一夜,任人怎么求饶都不肯停的。

咳,当真是,极品。

他站在门外偷窥,里头人已经听到了动静,眼睛没从书上离开,淡然开口问:“站在外头做什么?”

嗯?被发现了。

他一笑,探着身子进去,“书房重地嘛,谁知道王爷让不让进来啊。”

段景忱抬头瞧他一眼,似乎懒得理他。

他背着手进去,装模作样地绕着书架参观,“这么多书,王爷全都读过了?”

“嗯。”

“有没有适合我看的?”

“没有。”

“干嘛?”他抗议,“我也识过字的,王爷不要瞧不起人。”

一声深呼吸,段景忱道:“老实坐下,别乱晃,恼人。”

“哦。”他左右看看,明明有空椅,还问:“我坐哪里啊?”

“随你。”

“哦。”他一本正经走到段景忱跟前,竟是直接坐在人的怀里。

段景忱终于放下书,咫尺距离,冷眼看他。

“怎么了,王爷叫我随意坐的。”他耍赖似的,搂住段景忱脖子,“这里舒服,我屁股痛,坐不住那硬邦邦的木椅。”

段景忱目光朝下,淡定道:“你昨晚,没说痛。”

“怕王爷扫兴啊,我忍着呢。”他撇着嘴巴,好似很委屈。

可昨晚是谁呢,哭唧唧将人脊背都抓破,要重些,要快些的。

段景忱不跟他斗嘴,搂上他腰,将他抱稳。

就这么继续看书。

可怀里的人要坐便坐,坐着却不老实,扭着腰肢,在人身上来回地蹭。

蹭来蹭去,段景忱并不见什么反应。

不多时,外头来了下人,隔着屏风禀报:“王爷。”

以为是送饭菜的,他搂着段景忱没动。

而后听下人道:“启禀王爷,刑部尚书求见。”

有正事,这他便不胡闹了,主动松开了手。

正要起身,却被段景忱一把拉了回来,紧紧箍在怀里,“往哪走?”

第14章 

从前未觉得宣王殿下是如此荒淫之人。

隔着屏风,尚书大人看得不真切,只瞧见一婀娜男子被宣王抱在怀中,当着他这外人的面,竟是一点也不避嫌。

教坊司头牌棠公子,他从前只闻过其名,未见过其人,前些时日袁侍郎一案,便是由他惹出来的,若不是他不知深浅害了那袁家公子的性命,怎么会牵扯出户部这么大的案子,如今太子不肯罢休,宣王府危机四伏,王爷竟还要继续纵容他么?

面对如此画面,尚书大人只能窘迫低头,“殿下,下官有事要报。”

段景忱宽展掌心在那纤细的腰间游走,像把玩着足稀罕的物件,爱不释手。

面上却是凛然的正气,没说让尚书大人进来,只隔着屏风道:“讲。”

怀中人被揉捏得面颊绯红,面对面坐在段景忱腿上,王爷不避讳,他便是更不避讳,趴在他耳边撩人轻笑。

这笑声叫尚书大人听了去,瞬间有些恼怒,清清嗓子道:“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王爷让无关之人先行退下。”

无关之人,说的不是他还能是谁啊。

他趴在段景忱怀中,微微朝后倾了倾脑袋,用余光扫了那尚书大人一眼,而后回过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脸上笑着,在段景忱耳垂上舔了一口。

段景忱呼吸一重,狠狠捏他屁股,他毫不克制地吟叫了一声,惹得外头的人更加恼怒。

要说这位刑部的尚书大人,对王爷倒是忠心耿耿,只不过圣贤书读得太多,把脑子读坏了,陈旧迂腐,偏见极深,看见谁有几分姿色,就觉得是狐媚惑主的妖物,前几日他来王府议事,一本正经地劝谏王爷离他这伶人远一些,说如今宣王府与东宫的争端,都是由他惹出来的,谁知他是无意闯祸,还是暗中受人指使,故意来王爷身旁添乱的。

这些话尚书大人是单独跟段景忱说的,却不料一墙之隔,有人就在隔壁听着。

臭老头背后嚼舌根,不管是不是出于为王爷好的心,挑拨他跟王爷的关系,这个仇他是记了。

他嘴上没说,段景忱知道他心里窝着火,今日是故意纵他撒泼的。

尚书大人脸色难看,段景忱当然看到了,却是仍旧没把怀里的人松开,淡定回道:“这里没有外人,尚书大人但说无妨。”

尚书万般无奈,却也只能忍了,身子躬下,眼不见心不烦,“启禀王爷,那枚金叶的来历,有线索了。”

段景忱手上动作一顿,而后继续在怀中人身上抚摸,“如何?”

尚书道:“王爷可还记得,去年春,农坛亲耕大典,有刺客混入其中,险些刺杀了太子。”

段景忱眯着眼,“嗯。”

尚书继续道:“那刺客身上也带了一枚同样的金叶,只不过当时他没有反抗,老实招了供,于是刑部便没有追查他身上的东西是否为信物。”

这件事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刺客是晏林逆党的人,此一党羽隐于民间,多年来与朝廷相抗,是为祸患毒瘤。

“你可确认?”段景忱问。

“下官怕自己老眼昏花,记忆出了错,专门去库里找到了犯人当时的遗物,仔细做了对比,两片金叶,出自一处。”

段景忱抚摸着怀里人的头发,沉默思量。

尚书道:“如此,此次暗中潜入王府的人,便不会是受太子指使的了。”

“这结论是如何得出的?”懒洋洋的语气,段景忱还没说话,那衣衫不整的人却趴在他肩膀上插了嘴。

尚书大人闻言不悦,原本就不想让他探听如此机密之事,王爷不防备他,他安静陪着就是,哪有他多嘴的份?

他却不管人爱不爱听,也不管人怎么看他,搂着段景忱脖子,继续道:“太子自己手上不想沾血,就指使逆党替他做坏事呗。”

尚书反驳:“戏子天真,勾结逆党,你可知是什么罪?太子怎敢。”

他委屈地往段景忱身上一靠,小声告状:“他凶我……”

段景忱冷冷瞧他一眼,没说话。

怕王爷被他扰乱了思绪,尚书又道:“太子的确视王爷为威胁,可此事还要理智判断,若太子真跟逆党有勾协,为何亲耕大典时,逆党要刺杀太子?”

“不是没杀死吗……”他一副听不下去的样子,手指随意拨弄着段景忱的耳垂,道:“苦肉计呗,演一出给自己开罪,日后再有什么动作,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来了。”

作者感言

眠羊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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