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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飞鸢,“是!”

于是大清早就有了辅国司长司寇啸和密卫署领司沈夜檀御书房外被各拍二十大板的事,简直令人啼笑皆非。

安西王府,苏衍一早起来腰酸背痛,和兰雪靖相拥而卧可够折磨人的。兰雪靖还在酣睡,见他睡得香甜苏衍并未叫醒他。

燕熙和带着大包小包来探望兰雪靖,“还在睡?”

苏衍揉着脖子,“嗯,你怎么来了?”

燕熙和,“瞧你这说说得,我还不能来了?这不是听说宁王脱险了,我带了些补品,你看看哪些用得上。”

苏衍,“有心了,我的脖子!”

燕熙和的笑容意味深长,“没睡好?”

苏衍,“别提了。方才听说西市面上有税银流通是怎么回事?”

燕熙和,“今早有人在西市买了批生丝,交易用得银锭发现有’扬州税银’的字样,遂去辅国司报了案。袁仁望带人查抄了西市,陛下和群臣在御书房议事,对了还有一事,寇啸和沈夜檀在御书房外吵架两人各被打了二十大板。”

苏衍都乐了,“沈领司素来是个持重的人,但是遇到寇长司就变得如三岁孩童一般。对了,扬州税银,可是有人私用税银?”

燕熙和,“不好说,天子脚下税银私用,胆大包天了。好了这事也不归我们管,让辅国司查去吧,我还约了人吉祥楼喝酒,看你是不会随我去了。见色忘义!我还带来些补品,你兴许用得上。”

燕熙和郑重其事地拍拍苏衍的肩膀,眼神意味深长,苏衍半天才反应过来,“燕熙和你说什么呢?”

燕熙和,“我这不是担心你过度操劳,身子吃不消,给你补补吗。都放那儿了,你自己看,我先走了!”

“燕熙和!!”苏衍大喊道,燕熙和早跑没影了。

胡杨和武双对着一堆补品甚是新奇,尤其是胡杨,“这是什么?”

武双红着脸夺下,“小孩子不要拿这些。”武双拿了塞苏衍怀里。

苏衍不明所以,“给我作甚?”一看鹿血二字,苏衍的脸黑了下来,“燕熙和!!”王府回荡着苏衍的吼声。

兰雪靖迷迷糊糊地醒来,睡得很饱,就是浑身无力,没探到苏衍,兰雪靖猫一样懒懒翻了个身,扯得伤口疼,一下清醒了。

苏衍推门而入,见兰雪靖猫一样缩在床上的模样甚是可爱,“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苏衍将人捞起,“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荷叶粥。”

兰雪靖,“我累,不想起。”

苏衍将人抱起来,“吃点东西就不累了。”

兰雪靖给苏衍抱出卧房,“这些补品都是谁送来的?”

苏衍,“燕熙和。对了,西市市面出现了扬州税银字样的银锭,辅国司抓了不少人,目前还没找到用银锭之人。”

兰雪靖,“扬州税银字样的银锭,那不就是下落不明的那五百万两白银吗?为何这个时候出现在市面上,所以不见得是那丢失的五百万两税银,而是有人故布为之,想把失踪税银一事捅到明面上来。”

苏衍,“不假,我觉得是赵元初。”

兰雪靖,“我也得是他,看来他对过账了。发现了扬州税银亏空之事,但是没有证据证明,所以就把这事捅出来,让陛下清查国库税银,对一下就知道缺不缺了,法子挺聪明。”

苏衍把荷叶粥端给兰雪靖,“法子确实高明,不过这么一闹,真要乱了。赵家必然知道自己做了冤大头,铁定要撕咬陇西。”

兰雪靖吃着荷叶粥,“晁氏和赵氏,这些年明争暗斗也是人尽皆知的事了。可是赵氏并无族人在朝为官,陇西官场人脉甚广,两族斗起来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兰雪靖垂下的眸子又抬起,“鹿血…”

苏衍忙把桌案上的鹿血拿了丢给武双,“拿远点!”苏衍脸都红到脖子了。

兰雪靖搅弄着荷叶粥,“没看出来啊,身强体健如世子爷,也许外物加持啊。”

“你!”苏衍脸红透了。

兰雪靖笑意盈盈,“世子爷脸红什么?”

苏衍,“好啊兰雪靖,我还想着你单纯,不成想知道不少啊。”

兰雪靖一脸单纯,“呦,在世子爷眼里我还是个纯良之人啊。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鹿血是用来做什么的,更不知道鹿血有壮/阳之效。我单纯无辜,纯真无邪。”

苏衍,“……”

嘴上说着单纯,瞧着苏衍的眼神尽是旖旎春色,兰雪靖算是把狐狸精本色发挥地淋漓尽致。

兰雪靖,“所以世子爷需要那物?”

苏衍刀着兰雪靖,“我需不需要那物你不清楚?”

兰雪靖单纯地摇摇头,“不清楚。”

“你!”

兰雪靖笑出声,“我在你府上也有些时日了,得回去了,没名没分赖在这儿白吃白住,我怕落人口实。”

苏衍倒了碗热茶给兰雪靖,“我对外宣称,你是为救我受伤的,所以把你接到府上照顾纯属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兰雪靖,“世子爷想的就是周到,不过我是还得回去了。”

苏衍,“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好。”阳光尚好,兰雪靖眸子冷如凛冬大雪。

夜里古玉坊,兰雪靖擦着匕首,身前跪着的男子瑟瑟发抖,“从北国追杀我到盛安,看来柏阳春很想要我的命啊,银羽卫副统领都派出来了,柏丞相用心良苦了。”

第63章 画皮恶鬼,旧梦凄凉

匕首被兰雪靖擦得锃亮,刃尖锋利,像极了兰雪靖的眼神,望一眼身上扎一刀。孟千山本是北国一江洋大盗,杀人越货,奸/□□女,下狱后准备问斩。柏阳春知他武艺高强,又善用毒药暗器,遂偷梁换柱,把孟千山收入了银羽卫惟自己所用。

孟千山杀人不眨眼,凡是他出手必然不会留下活口,深得柏阳春重用,很快做到了银羽卫副统领的位置。

“带了多少人来?都藏在那儿了?”兰雪靖匕首对着孟千山的左眼,孟千山心底触寒。在北国的时候他见过兰雪靖几次,纤细脆弱,又卑微入尘,好像任何人都可以踩他一脚。可现在,兰雪靖让孟千山心底作呕,累累白骨上盛开的红花,那红色仿佛是吸食了血肉才变得鲜艳,又在白骨上生根。好毒啊,毒得令人作呕。

“你对柏阳春还挺忠心,也对,要是没有柏阳春你早人头落地了。从刀头舔血的江洋大盗到如今锦衣玉食的银羽卫副统领,步步高升,日子过得快活着呢。”兰雪靖抓着孟千山的头发逼迫他看着自己。

孟千山瞳仁放大,这人生得真美,又阴毒得让人想吐,“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兰雪靖匕首刮着孟千山的脸,“好一条忠心耿耿的恶犬。死太便宜了,你知道在北漠有种刑法,用一根中空的铁针刺入脊椎,下面放口碗,脊髓会顺着铁针流出来。想不想试试?我很想看看你的脊髓流出来是什么颜色的。”

孟千山仿佛见到了地狱的恶鬼,“你杀了我!”

兰雪靖大笑,“杀了你?你配让我杀?”

兰雪靖瞧着孟千山的左眼,天真地歪着头抚摸着孟千山的眼角,“听说你每次侮辱完女子后习惯地剜下她们一只眼。”

嫩白的指间在孟千山的眼中放大,“啊——”孟千山眼中血光一片,最后只剩黑暗和疼痛,孟千山的左眼变成了一个可怖的血窟窿,兰雪靖手上滴着血,染了血的指间捏着一颗血淋淋的眼珠,“啧啧啧,你的眼珠子也不好看啊。”

孟千山用剩下的那只眼凶恶地盯着兰雪靖,面容扭曲,毒怨的样子如被人挖了一只眼的恶狼,“你这个魔鬼!!”

“哈哈哈哈——”兰雪靖疯癫地大笑,“我抠你一只眼就是魔鬼,那你从前杀人越货,侮辱女子,死在你手上的人多达三十几,那你是什么?我记得你曾在公堂说,杀人越货只是为了生存,奸/杀女子是为了填补内心空虚,我抠你一只眼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为了乐趣。你残害别人时总能找出百般借口与理由,把恶性说得情有可原,当别人残害你时,你又觉得别人是魔鬼,只敢对弱者呲牙亮爪的废物!”

孟千山左眼血流不止,脸上的肌肉拧得扭曲,恨不得吃兰雪靖的肉。孟千山咬牙切齿,“我是废物,你呢?一个二做质子身不由己的废子,从前在宫里不也像条狗一样趴在别人脚下苟延残喘。”

兰雪靖展出一个天真无辜的笑容,“是啊,我从前是像条趴在别人脚下苟延残喘,那又如何?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从前如何如何,和你现在是我刀下待宰的羔羊没有关系。”

令人作呕的寒意爬上孟千山的脊背,“你想做什么?”

兰雪靖坐回到椅子上,扬手抛了孟千山的眼珠,血淋淋的眼珠滚到孟千山的膝盖边,“你要是老实交代我给你个痛快,你若是不老实交代我也能查出你们藏在哪里,只不过……今晚我会好好陪你玩。”

兰雪靖抄起匕首,“在北漠的时候我见过剥皮者,手法非常利落,能完整剥下一整张人皮,长夜漫漫,我陪你慢慢玩。”

天真又有些甜糯的声音说着最残忍阴毒的话语,“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孟千山嘶吼着,那袭白衣在孟千山眼中变成了白骨。

半个时辰后兰雪靖从楼上下来,脸上身上全是血,如游魂一般飘下来,钱高跃看得心惊,“主子……”

“福禄巷东侧的豆腐坊,让兆影去,一个不留,我要人头。你选些木盒子,再着些香料,我要柏阳春见到这些头颅的时候还能看清他们的脸。顺便把孟千山的头也送过去。”兰雪靖幽幽地撂下这些话出了古玉坊,等钱高跃抬头的时候只剩开着的半扇门,兰雪靖已不见了人影,仿佛刚才同他说话的是一个游魂。

钱高跃打了个寒颤,关上门上楼,随即传来钱高跃的干呕声。

兰雪靖恍惚地走在街上,这个时辰全城的都睡下了吧,偶尔能看到几户人家还亮着灯,每一盏明灯亮着的地方都是一户人家,父母子女,恩爱夫妻,寻常人最平凡的幸福。兰雪靖却像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飘荡在长街,小雨淅淅沥沥,又潮又冷,点点毛毛雨落在他染血的掌心,湿湿黏黏,刺鼻的腥味,好恶心。

兰雪靖用袖口擦了擦,擦不掉,像是粘在他手上了一样,满目红色,血的味道好恶心,恶心得令他腹中翻腾,他盯着看了许久,突然觉得这就是他真实的样子,一团模糊不清的鲜血,时间久了发烂发臭,真得好恶心,他觉得自己恶心。

没有刮风,兰雪靖却觉耳边寒风呼啸,他抱紧自己。再看,身边多了好几个穿金戴银的孩子,他们笑着,用看野狗的眼神看着他,他们在笑,兰雪靖发现自己变成了幼年的自己,衣衫破烂,无时无刻不在受冻挨饿。

“野狗!没人要的孩子!!”他们的笑声好尖锐,笑容好残忍。

作者感言

奔跑的小蜗牛

奔跑的小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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