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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戳了戳兰雪靖的额头,“坏狐狸。”

“对,我坏,本性使然。”

转眼已到皇宫,苏衍去见燕熙宸了,兰雪靖又上了摘星楼。他虽在摘星楼住过一段时日,却因病得厉害摘星楼很多地方他还没看过。总觉得摘星楼里藏着很多秘密,摘星楼一共十二层,兰雪靖当初住在最上面一层,因为摘星台可以远眺安西王府。

兰雪靖一层一层的看,爬了六层都出汗了。上到第八层的时候,兰雪靖见到一把生锈锁锁着的门,反正燕熙宸让他随便看,兰雪靖一脚踹开了。这间屋子许久没被打开过,一股子霉味儿。兰雪靖掩着口鼻,铜镜上挂满了蛛网,看陈设应该是女子的房间。

摘星楼是长平帝为瑶姬建造的,当时惹来不少非议,不过据说瑶姬住在十二层,兰雪靖那段时间就住在十二层,瑶姬生前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抹去了。那么这间屋子又是谁的?兰雪靖查阅宫中记载,瑶姬死后摘星楼荒废了很久,改造后也鲜有人住,后宫那么多嫔妃,瑶姬之后唯有庄德妃住过一段时日。庄德妃是宣仁太后的妹妹,天盛帝并不宠她,可因姐姐是皇后,据说在宫中十分跋扈,天盛帝驾薨后倚仗着宣仁太后她日子过得一直不错。

昌隆元年夏季酷暑难耐,她在摘星楼小住过一段时日。她当太妃的那三年,每到夏日就来此避暑。

兰雪靖翻开布满灰尘的胭脂盒,风吹进来,灰尘四散,兰雪靖捂住口鼻,身后一阵寒意。兰雪靖回身一刀,黑衣人被割破胳膊。那人甚是惊慌,兰雪靖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眼神疯狂如恶鬼,令人心底生恶。

“你是何人?”兰雪靖手中的弯刀还在滴血,方才回身一刀是奔着要人命去得。

黑衣人拔腿就跑,兰雪靖追出去时那人不见了踪影,看地上的血应该是翻过护栏跳下去的。兰雪靖唤来负责清扫摘星楼的小太监,“摘星楼除了设宴时还有什么人常来?”

小太监生得白白净净,“回宁王殿下,除了您这里许久没住人了。”

兰雪靖擦着护栏上的血迹,“你负责清扫摘星楼这些年,可有奇怪的人来过?”

小太监想了一下,“从前有个司月坊的琴师每年七月上旬会来这里抚琴,是先帝应允的,说摘星楼清净,方便那位琴师练琴。”

兰雪靖,“琴师,可是南琴。”

“是,就是他。说来也是巧,新安变法的一年前,我记得也是七月上旬,莫白桑公子来过,还撞见过南琴。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我见莫公子面色不是太好。”

兰雪靖搓着指间的血,听到莫白桑的名字,眸子一下沉了下来,人冷得吓人,“莫白桑来过,还撞见过南琴。”

小太监,“是,我确认。当时我来给打扫,看见两人在摘星台说话,南琴面色煞白,莫公子脸色更不好看。”

又转回去了,南琴,莫白桑,新安变法还得再查,这其中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兰雪靖紧紧抓着护栏,“这间屋子住得是何人?”

小太监往里看了一眼,“奴才也只是听说,是庄德太妃避暑所用房间。这屋里…”

兰雪靖,“怎么了?”

小太监有些后怕,“说来您可能不信,奴才觉得有人在这儿偷偷祭拜庄德太妃,自从奴才负责打扫摘星楼后,每年七月十日前后总能在这里嗅到香烛的味道,还能看见烧火纸的痕迹,虽然被清理过了,但是仔细看还是能……”

兰雪靖长睫微垂,“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先下去吧。”

第103章 旧画之谜,不得见天

兰雪靖又在摘星楼转了转,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爬上爬下腿走酸了,坐在摘星台吹着风,从这里可以远眺整个盛安城,但是看不真切安西王府。

兰雪靖一回身撞进了苏衍怀里,险些跌到,苏衍托住兰雪靖的后腰,凑近道,“呦,这是谁家的美人啊,走路也不看着,直往人怀里冲,本王这衣裳贵着呢,给我抓褶了可得赔。”

兰雪靖手抵在苏衍的唇边,“胆子不小,知道我夫是谁吗?就敢轻薄我,我夫霸道着呢,若是知道你这登徒子轻薄我,立马抄了长枪来打断你的腿。”

苏衍把人拉入怀,圈住兰雪靖,“你夫可真彪悍,可本王不惧。美人儿,转投我的怀抱吧,本王温柔会疼人。”

兰雪靖眼尾上扬,泛起桃色,“温柔,巧了,我不喜温柔的,我这人啊,性子野,只有比我更野的人才能降得住。”

苏衍低头吻上了兰雪靖的唇,“这么个清冷的美人,竟然喜欢野的,巧了,我苏衍更野。”

兰雪靖手抵着苏衍的胸口,“别闹,这可是皇宫。”

苏衍抱起兰雪靖,手拖着他的腿,“皇宫怎么了?我现在是荣清王。”

兰雪靖,“王爷位高权重了不起,摘星楼可是长平帝为宠妃建得金笼子,你在这儿轻薄我,是不是也想把我囚禁在这儿?”

苏衍抱着兰雪靖进了里屋,“我只会把你囚禁在身边,这地方不好,我舍不得。”

兰雪靖被苏衍压软塌上,“苏衍,别乱来。你也不怕……”

“不怕什么?你不是说我见了你就热,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见了你就热。不止热,还发烫,你要不要摸摸看?”

“没个正行。”苏衍一拳锤在苏衍肩头,苏衍亲吻着兰雪靖的脖颈。

“等下,等下。”兰雪靖制止道,“苏衍你看那地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苏衍望向右上角的房梁,仔细看了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你等一下,我拿下来。”

苏衍纵身一跃,从房梁上抽下一带灰的狭长盒子,“你在这儿住了一月竟然没发现这东西?”

兰雪靖打开木盒,“那一月病得日夜不分,哪里注意得到,好像是两幅画。”

兰雪靖打开最上面的一副,撑开画卷的瞬间呆住了,苏衍拿出余下的那副,一看画上之人也顿了一下,苏衍和兰雪靖同时将画拿给对方看。

兰雪靖手上的画已经泛黄了,看着有些年头了,画上所绘女子身着戏服,并未上妆,美得令人惊叹。而苏衍手上那副也是个绝美的少女,衣着华丽,笑容灿如朝阳。两人气质并不相识,可面容极为相似,如同复刻,兰雪靖看着苏衍手上的画突然想到嘉良驾崩前说得话,“艳如朝阳可与日月争辉,故为朝辉公主。”

苏衍面色凝重,这两幅画上之人的面容如同复刻,和兰雪靖更是极为相似,“你是说我手上的这幅画是朝辉公主?”

兰雪靖将手上的画铺在桌案上,“那么我手上的这幅就是瑶姬。”

苏衍有些混乱,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朝辉公主和瑶姬长得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二者并无关系……”天下不会有两个无缘无故长相相似之人,就如苏衍第一眼就知兰雪靖和莫白桑是孪生兄弟。“朝辉公主是先帝的妹妹,那么也是天盛帝的女儿,所以瑶姬和朝辉公主不可能是姐妹。”

苏衍心一下凉了起来,他想到了更可怕的事情,兰雪靖勾起唇角,甚是凉薄,“所以天盛帝的女儿为何会和自己父亲晚年昏庸强娶来的妃子长得一模一样?”

苏衍没有做声,他心里很清楚只有一个可能,朝辉公主是天盛帝和瑶姬所生,这也是为什么要朝辉公主存在的原因,皇帝和父亲的后妃有着不乱恋情,还生下了孩子,苏衍又想到了嘉良帝,按照朝辉公主落水而亡的年纪算,她和嘉良帝是同岁,那么嘉良帝和朝辉公主是同母同父的兄妹,嘉良帝也是瑶姬所生的孩子。

苏衍背后冒冷汗,忙把画卷起来,“这两幅画不能让别人看到,如果……如果我猜得没错,一旦有人知道朝辉公主和瑶姬的关系…”

兰雪靖把画重新放回木盒里,“重要的不是瑶姬和朝辉公主的关系,而是通过朝辉公主回牵扯出先帝的身世。一旦这个事被翻出来,那么先帝这一脉的血统必然会被整个大盛诟病,到时有心之人借此谋逆,大盛国本动摇,这艘本就摇摇欲坠的船怕是真要沉了。”

苏衍抱起木盒,“这是个不能见天的秘密。”

兰雪靖勾了勾唇角,“苏衍,这两幅画的存在说明已不是秘密了,必然有人早注意到了。不过也有人在掩饰,宣仁太后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就怕世家之人知道了去,尤其是赵元初和晁音,他们若以此做文章,必然会掀起滔天巨浪。”

苏衍握住兰雪靖的手,“我们先离开这里。”

两人刚下摘星楼就迎上了岁安长公主,岁安看了看苏衍夹在腋下的木盒,“荣清王,这个盒子还是交给我比较好。”

苏衍和兰雪靖互相看了一眼,兰雪靖这才发现他从未真正地认识过岁安长公主。

岁安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摘星台上,岁安凭栏远眺,“你们手上的木盒里有两幅画对不对?我十四岁的时候就见过了,那时候我比较顽皮,总喜欢往这儿跑,有次误闯进摘星楼的一个房间,那房间里挂着两幅画,事到如今我想你们也猜得到那两幅画上的人是谁了。子虞,风扬,这个秘密不能见光。”

苏衍递上木盒,“全凭长公主处置。”

岁安接过木盒,取出两幅画丢进火盆里,“我身上留着肮脏的血,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就交给我来做吧。”

兰雪靖望着两幅画在火盆中化为灰烬眸子冷了,“可否请问长公主,这两幅画是何人所绘?”

岁安,“瑶姬的画像一直挂在摘星楼,昌隆帝继位后才收了起来,至于朝辉公主那幅画,我猜是南琴画得。”

又是南琴,这个人到底是何来历,如今是愈发得扑朔迷离,兰雪靖,“那么请问长公主,宣仁太后……”

岁安平静地看向兰雪靖,微微笑了笑,“你怀疑是我杀了宣仁太后?”

兰雪靖,“兰雪靖不敢。”

岁安无喜无悲,“你会怀疑也正常,可我要告诉你,宣仁太后不是我杀得,再怎么说她都是我的祖母,即便我身上留着肮脏的血,我也断然不会去杀一个已经疯了的老妇。”

兰雪靖知道岁安没有理由说谎,这下事情变得更为离奇了,“望长公主恕罪,子虞还有一事想请教长公主,关于南琴您知道多少。”

岁安摇摇头,“此人的身份我查过,但是一无所获。不过他在宫中认识很多人,对了,现在的刘佳公公从前颇为被南琴照顾。”

兰雪靖心头一惊,南琴手下到底还有多少人,他实在不敢想,岁安远望盛安美景,眉头萦着化不开的忧愁,“站在摘星台上盛安的美景尽收眼底,这是一处欣赏美景的好地方,可惜这也是一座华丽的牢里,我会让陛下把这儿拆了。所有的秘密都要埋入土中,我该回去了。”

“恭送长公主。”

岁安走后,兰雪靖面色又苍白了起来,苏衍甚为慌张,“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作者感言

奔跑的小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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