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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白月光替身不干了 素笔执火 3634 2024-05-26 00:00:00

她眼里虽有怨愤,但更多的是悔恨,自嘲般笑笑,“我当初怎么就心软了么?”

“我当初就应该袖手旁观,至少他就不会死在你手上,”冷静深沉,崔流萤突然像发了疯一般,奋力扯过姜元初的衣襟,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

撕痛灼热,像一枚枚尖刺划在她的脸上脖颈上,皮开肉绽。

措手不及的怀绿和月牙见此情形,忙将崔流萤从她的身旁拉开。

“差不多得了,我劝你不要欺人太甚,他几次三番妄想玷污月牙,本就该死,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偏袒,助纣为虐,我从前以为你是这奴院里最聪明的,怎么在这事上倒糊涂了呢?”怀绿见姜元初被她的指甲抓得不轻,实在是忍不了这口冤枉气。

“你知道什么?你们懂什么?”崔流萤兀自冷笑着,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语,“懂什么,你们懂什么?”

“姜元初,你以为自己投靠了靖安王这座大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纵然他有错,却也轮不到你来结束他的性命。”

“这样的登徒子,自食其果是早晚的事,殿下日理万机,难不成这点小事,也要由他亲自过问吗?”

怀绿同崔流萤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不休。姜元初只觉脸上火烧火燎,疼得厉害,几乎快睁不开眼,用手背一拭,鲜血斑驳。她从袖兜中将文书拿了出来,目光空洞,慢声道,“拿着这个离开这里吧,你曾说过要带他回去的。”

她想,这本该是件喜庆的事,如今看来,却是太过残忍。

“姜元初,你最好别放过我,”崔流萤对她的所作所为并不领情,“否则,他日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崔流萤多少还有不解,自己出手之重,几乎抓花了她的脸,她却平静地连一点怒气都没有。那张脸,可是靖安王最看重的,若是毁了,定会弃如敝履,一文不值。

“王府不是什么好地方,走了就别回来了。”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实则内心已经十分痛楚。

原以为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至少不该是敌人。

她越这样,崔流萤的心中的愤恨就越大,忍不住嘶吼起来,“我要见殿下,将军在王府任劳任怨这些年,没功劳却有苦劳,凭什么就这样打发了?”

“是我下令的,你有何话说?”沈彻的声音从阴冷的夜色里响起,姜元初一抬眸,那抹玄色衣袍就站在不远处的翠竹旁,剑眉星目,气势逼人。

“殿、殿下……”

这是崔流萤万万没想到的,她似乎低估了姜元初,世上皮囊千千万,相似的太多,如何就能叫靖安王失了魂,次次替她解围,救水火之中。

沈彻一进院子就看到了那张被抓花了脸,头发散乱,狼狈地像被人遗弃的猫儿,偏偏说话清冷的模样,有几分像极了她。

“殿下。”姜元初回过神来,低低地换了一声,试图用双手去遮掩伤口,一脸窘迫。

“奴拜见殿下。”怀绿同月牙也纷纷行了礼,跪在一旁不敢抬头。

“若觉得难舍,便下去陪他。”沈彻将那枚文书收了过来,往崔流萤的面前一掷,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这话本也没什么,只是从沈彻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渗得慌,想死都没这般勇气了。

“殿下……”姜元初惊唤一声,欲言又止。

庄德好歹也是跟了他多年,如今这般惨死,没句安慰的话就算了,反倒劝人去死。想想,倒也与坊间传闻的极为相似,冷酷无情。

崔流萤呆愣着没说话,沈彻没了耐心,“祁风,送她上路。”

“别,”姜元初吓出一身冷汗,几乎是跪跑过去,瘦弱的小手拽住沈彻的衣裳,怯声道,“求殿下开恩,放她一条生路吧……”

“人是你杀的,惺惺作态些什么?”崔流萤依旧嘴不饶人,但是顾忌着沈彻在,倒也不敢大声了。

而一旁的祁风,护主心切,也生怕崔流萤情急之中会乱伤人,早拔了剑,架到了脖子上。

“你瞧,她也不领情啊!”沈彻的话像一根针扎进了姜元初的心里。

“奴本就欠她的,领情与否,奴不关心。”每一个字,从嘴里咬出来,都是凉凉的。

依旧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挠得沈彻心乱如麻,却又实在拿她没办法。

从前,也有过很多次,他有机会的,哪怕软禁,他也下得去手,心甘情愿如何,只要能困她在身边,无论做什么,他都会不计后果。

可惜,江文茵没给她这个机会。

三年了,重金悬赏的告示贴满了城郊的大街小巷,数千人日复一日地寻找,可这个人就如同蒸发了一般,在废帝被囚之后,消失地无影无踪,再未现身。

而今站在自己眼前的那个人虽不是她,却又像极了她,如此他也应该感到知足才是。

“那就依你的,放了吧……”沈彻轻描淡写的一句,目光柔柔地看着姜元初,很是宠溺。

“祁风,你耳背了?!”祁风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半天也没收剑,沈彻厉声一句,吓了他一大跳。

“谢……”殿下二字不曾说出口,姜元初瞧见有只纤长白白皙的手朝自己伸了过来,沈彻的目光像一块温玉般,亲近地叫人不忍心拒绝。

冰冰凉的小手搭了上去,凉意穿透手指,让沈彻为之一颤,她伤得不重,但实在有些惨不忍睹。她乖顺地伸手,沈彻却顺藤摸瓜地搂住她纤瘦柔软的杨柳腰,一个横抱,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她睁大了眼,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殿下万万不可,快放奴下来,”她哆嗦道,“这不合规矩。”

但显然,这微乎其微的劝解并没有任何用处,腰上的力道,反倒紧实了些,寒潭般的双眸紧盯着她的面孔,慢条斯理,“这是王府,我就是规矩。”

“这么多人看着呢?奴……”

这么不清不楚地被抱着,旁人见了又怎么会不多舌?虽然自踏进王府以外,从未想过身心会属于自己,可当沈彻真这样做了,她又似乎并没有完完全全地交出自己。

“你学得倒快,”他微微低头,凑到她的耳畔,小叹一口气,“她不领你的情,怎么你也不领我的情了?”

第18章

语气终究有些太过暧昧,姜元初的脸红到了脖子跟,想躲开又不敢躲,更无处可躲,哑了声一般,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沈彻的目光落在她紧拧在一起的手上,嘴唇微动的瞬间,那双如柔荑般的手终是紧紧地搂住了自己的脖子,怀中脸孔一脸惊恐和淡淡的委屈。

离竹香院不算太远,可姜元初却觉得无比的漫长。沈彻的脚步,好像又特意放慢了些,一路上闹得她不敢大声喘气,也不敢松手,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招来他严厉的目光。

好在这一路上人不算太多,祁风和她们一同去处理庄德了后事了,也没跟过来。等到了竹香院的时候,姜元初终于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掂着胆相商道,“殿下能否让奴自己走。”

她想回自己屋,沈彻偏就不让了,脸色一沉,“急什么?还没到。”

再往前走,就是他的寝居,临水小榭了。

姜元初心头一惊,试图想用微薄的力气去挣脱他,可沈彻早有预料,怀里的人儿只是微微挣了挣四肢无反抗之力。

明知他是故意的,姜元初也不好点破,颇有怨念地看了他一眼,丧气地垂下头去。

到水榭旁,沈彻刚一松手,她就蹦了出去,像只疯鹿一般,足足有三尺之地。

“有那么害怕?”沈彻上前,“我不吃人。”

他当然不吃人,可他杀死人来,从未眨过眼。现世活阎罗,惹不起那就逃。离远些,总不至于犯忌讳。

“进屋。”他冷冷丢下一句,留给姜元初一个修长的身影。

倘若不听他的又如何?她的脚步朝着不同的方向迈了出去,可房中却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她停了下来,有些犹豫。

无论如何,他还是放了崔流萤一马,依他的性子,这已经是莫大的破例了,还是不要触他的眉头才好,更何况,换作寻常人,也该道一声谢才是。

沈彻端坐在案牍前,伸手拈了一卷书页,外头的人影就跟了进来。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开口想说什么,几声干咳将话堵了回去。他身子不算太好,又逢秋令,天气干燥,肺也跟着燥,时不时总要咳几声,压也压不住。

“殿下,喝口水罢……”她很快倒好了茶,端了上前,语气温和。

沈彻没接,只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不是你做的,为何要认?”

她手一抖,险些没端住杯子。这个人看似离得远,却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眼,哪怕是奴院这种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

“殿下命奴掌管奴院,奴院出了事,奴自然难辞其咎。”

沈彻微微皱眉,隐约听出了话外音,这个小奴隶胆子是越发大了。

有些被噎住,这话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只佯装听不懂,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端详了几遍,“疼吗?”

疼,怎么会不疼,像被人活生生地撕开了皮肤。

她摇摇头,“不疼。”

胆子大,嘴巴也不实诚,沈彻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抬手往她脸上的轻轻一点。

“嘶……”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她疼痛难忍,本能地叫出声,泪星子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疼吗?”他再问。

“……”

她顺从地点了点头,用双手将巴掌脸小心翼翼地护了起来。

“左手边,第二只箱柜,里面有药箱。”

“是。”有了这稍稍松口气的功夫,她连忙起身,按着他说的方向去找。

她走的快,回来的却有些慢,甚至想就在那里将药箱打开,顺便问一问,需要什么药。

“要我过去?”背后冷不丁地传来一声,让她头皮有些发麻。

“奴这就过来。”她很是无奈。

小小的一方寝居,竟叫她走出千山万水的辽阔,沈彻有些不禁自问真的有这么吓人?

药箱被端了过来,沈彻不愿意染手,从前也都是祁风在给他上药,但他清楚地记着里头的东西。

“最下层,青莲色小瓷瓶。”

姜元初不敢怠慢,一两下就找了出来,荔枝般大小的药瓶,还没打开就有一股浓郁的清香,上头帖有红纸,黑笔写着冰肌玉肤膏几个大字。

这药原是一军营里的副将给的,说是药效极好,只是这名字分明是为女子调制的,沈彻虽然收了,但一直放着没用,今日倒也算物尽其用。

姜元初打开盖,里头是浅白色的膏状物,看着十分滋润,不等沈彻开口,用指尖点了点就要往脸上抹。抬手的瞬间,她才发现,这屋子连一枚铜镜也没有,而自己脸上的抓伤遍布并不均匀,若是无偏差涂抹,这一罐定然是不够的。

作者感言

素笔执火

素笔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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