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18页

假死后白月光替身不干了 素笔执火 3643 2024-05-26 00:00:00

“你不一样,”月牙撅了撅嘴,“你当然不用担心,靖安王对你那么上心,定然是要收你为妾室的,怎么会嫁不出去?”

这个姜元初倒是从未想过,京中贵女数不胜数,有权有势的更多,只要靖安王愿意,哪怕是妾室也会有人争先恐后,哪里还轮得到自己,怕是连个通房丫鬟都算不上……

似乎又想得太远了些。

“你为什么觉得他会收我当妾室?”她心叹一句,真的太离谱了,比上天摘月亮还要离谱。

“因为他对你好,他喜欢你。”月牙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看,每次你遇到困难,他总是第一个出现,若他不关心你,又怎么会注意你的一举一动?”

“是吗?”她低问了一句,这话倒不假。靖安王作为辅政王,日理万机,若非用心,又怎么每次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若说是巧合,那也太叫人难以信服了。

她继续说道,“月牙,爱是这世界最廉价的东西。”

每个字都认认真真,像背诵家规那般。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若爱珍贵难得,阿爹也不至于在娘亲尸骨未寒之后,就迫不及待地续了弦。

爱是这世上最可笑最荒唐的东西。

可显然,月牙不懂,因为经历不一样,她也不想破坏对方心中的美好憧憬。

“也许吧,我胡乱说说,你别太当真,我也没爱过,也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不管什么滋味,她都不想尝。

“这不打紧,你只要知道被爱是什么滋味就好了!”月牙偷偷捂嘴笑了笑。

“你还笑得出来?”姜元初不喜欢她拿靖安王同自己开玩笑,语气生硬了起来,“还是想想如何不留疤的办法吧……”

“留就留吧,反正也没人喜欢我。”

“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元初我知道错了,你可饶了我吧!”

屋子里鲜少有了这样轻松的时刻,让姜元初压抑的心稍稍缓和了许多。

这边怀绿在祁风没有出离开王府之前就赶到了。

“祁将军,我有几句话想和崔流萤说。”她跑得气喘吁吁,看着门口停着的马车,抹了把汗。

“何事?”祁风拦住她的去路,并不让她近前,也生怕崔流萤突然发起疯来伤到了她。

“这些是姑娘的意思,此去路途必然艰辛,留着兴许有用。”怀绿并未隐瞒,将手中帕子一摊。

“给我。”

“祁将军,能否通融……”

祁风面无表情,一把夺过。

“不是,祁将军,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千万别说是姑娘给的……”怀绿有些措手不及,从来就知道祁风的性子,但没想到是这般不耐烦,有些失望,想交代一句,却被侍卫拦住去路,只能眼睁睁看着。

怀绿的话,祁风是一句都没有听到,只是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递了进去,“姜元初的意思。”

怀绿:“……”

“不是的,不是的,祁将军你别这么说,别这么说……”她险些没手舞足蹈起来,奋力地解释着,侍卫以为她要违抗命令,毫不犹豫地将她架到了几丈之外。

怀绿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只能远远地看着祁风动了动嘴皮,对着马车里头说了些什么,而后一抹白色从马车里头飞了出来,玉镯子落地,摔断成几截,银两散了一地。

祁风一脸茫然地将东西从地上拾捡了回来,小心翼翼地包裹进绢帕之中,悻悻地回了头。

才回院子,便听到怀绿悲戚戚的哭喊声,“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祁风一脸茫然:“你不说完了吗?”

“你没有。”

“那你怎么不说完?”祁风越发困惑了。

“你给我说完话的机会了吗?!”怀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吓得祁风的眉头皱了又皱,转了话题道,“崔流萤没收。”

她又不是傻子,她没眼吗?东西从马车里扔出来的时候,她看得清清楚楚的,玉镯碎了,她听得心痛死了,还需要他在这里重复,捅一捅血窟窿?

第20章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怀绿气的脸颊通红身子也微微发抖,伸手抹了把眼泪,转头就走。

“那这东西你还要不要了?”祁风不太懂小女人的脾性,只是听她这么一说,总觉得自己该是做错了什么事,才把她气哭了,故而语气也软了下来。

怀绿才想起镯子的事来,回过神紧走几步,一把抢过绢帕,踩着石板,咚咚咚直响。

“你别哭了!”祁风想着这毕竟是个女子,自己以强凌弱终不是大丈夫所为,忽而又想起阿爹同阿娘吵架时说的话,转述道,“你眉毛都哭弯了……”

再哭就不好看了,眉毛哭歪了能好看吗?

怀绿猜测应该是擦眼泪的时候,把眉毛抹糊了,可哪里有这样说话的,简直就是欺负人啊!

“你!”她气得浑身发抖,飞奔而去。

“怀绿姑娘,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祁风细想了想,坦坦荡荡,有一说一,何错之有。

不知道何时,沈彻已然站到了身后头,祁风一回头,惊出一身冷汗,“卑职见过殿下。”

先前那一幕沈彻全然看在眼里,但他并未过问,目光落在门口刚走不远的马车上,“事情办妥了?”

“卑职已命人将崔流萤护送往青州,那是庄德的故里。”

沈彻点了点头。

“殿下,卑职不懂,既已查明身份,崔流萤确是先帝旧部崔明远的女儿,为何还要放了她?”祁风顿了顿道,“万一他日恩将仇报又该如何应付?”

这个沈彻倒是没想过,想杀他的人多了去了,崔流萤区区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他并不惧怕。可这京都,流过太多太多的血了,他再是一颗麻木的心,也不愿意看到太平盛世出现无端的杀戮。

偏偏话说出口,又与心中背道而驰。

“那样岂不是更好?不用我们出手,便可一网打尽。”沈彻淡淡开口,脸上分辨不出半分喜怒。

“是。”祁风拱了拱手,这些日子靖安王好像变了个人,突然就心慈手软,处处留情,好在眼下这句话让他觉得,自己的殿下依旧没有改变。

“新帝登基,百废待兴,要走的还很长远,也很艰难。”

是很难。沈彻自己也这么觉得,这条路真的是越发难走了。新帝临朝,他一个辅政王唯一能做的,就是成为那把锋利的刀刃,替新帝挡去腥风血雨,所有的一切由他来扛。

旁人如何说,他不在乎。

“卑职明白。”

“是不是太过妇人之仁了?”沈彻突然发问,灼热的目光扫过他一眼。就这么放了崔流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换从前,这人怕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殿下仁心亦是情理之中。”祁风也有些惊讶,怎么连问话的语气也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

仁心?沈彻忍不住讪笑,他可不想要。

“此事难道不蹊跷吗?庄德武夫出身,虽被废双腿,但也不至于无力反抗,落得这般下场。”沈彻没再说什么了,整了整衣冠就要离开,祁风终是熬不过心里的困惑,上前问道。

月牙这个小奴隶身上,定然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彻上前,轻轻掸了掸他肩头上的灰尘,“未免也太草木皆兵了些……”

哪怕真的有什么,现在出手也只会打草惊蛇,他想让这步棋再走走。祁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沈彻做事向来干脆利落,也忌讳旁人一句话反反复复的问。

“卑职鲁莽了。”

“无妨,你向来谨慎,这不是什么坏事,”沈彻看了他一眼,目光温和,才片刻便黯淡了下来,“有消息吗?”

祁风不假思索,习以为常的摇摇头。三年来,沈彻一直惦记这个人,先前每日都问,后来大概是失落惯了,变成隔三差五过问一次,可惜都没有消息。今日这次,比上回又隔了久了些。

察觉出沈彻眼里的失落,祁风斩钉截铁回道,“是卑职无能,不过请殿下放心,纵是掘地三尺,卑职也定要将苏姑娘找回来。”

约莫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吧,否则他布下的天罗地网又怎么会毫无收获?

又或者躲了起来,不想被自己找着,沈彻心底仍抱有一丝幻想。

“算了,若她想回来,自然就会回来。”理智让他清醒了不少。三年,一千多个日夜,音讯全无,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祁风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再回神时,沈彻已经走了。怀绿哭花了脸,从祁风那里跑回竹香院,哭声之大把姜元初也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这是?”当看到帕子中摔断的镯子时,她突然就明白了。

“姑娘,我就说,她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怜惜!”怀绿揉了揉眼眶,忿忿不平。

姜元初沉默了。

一旁的月牙同样也是疑惑不解,赶忙开口,“你是不是忘了说,这东西不是元初的意思,是我的意思?”

没道理啊!崔流萤再翻脸不认人,也不可能不受自己的恩情。

“我说了,可是她不领情啊,不但不领情,还把东西都砸了,你也都瞧见了!”怀绿止住了哭声,同月牙争辩了起来。

“不可能,她不是这样的人!”月牙斩钉截铁,脸色有些难看。

“知人知面不知心呗,”怀绿有意指桑骂槐,冷哼一声,“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和和善善的,鬼知道背地里窝藏什么龌龊心思。”

“不许你这么说她!”月牙目光狠戾,脱口而出,把怀绿也吓得一愣,但很快就意识自己的失态,忙改口道,“她待旁人如何我不管,可她救过我和元初,只凭这一点,你就不能说她心不善。”

“怎么?还不准许我这个局外人说句公道话了?她这样对姑娘就是无情无义!亏得姑娘还为她去求殿下!”

“闭嘴!”

“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

这二人算是结结实实地杠上了,姜元初呆在一旁,脑海中记忆翻涌,心中莫名感到有些忧伤,并未注意到身旁这两人。

“我让你闭嘴!”

“我就不!你又不是姑娘,凭什么命令我!”

双方谁也不肯退让,越骂越凶,月牙本就是个急性子,一把拽住怀绿的衣襟,怀绿本也不甘示弱,手脚齐上,撕打在一起。

听到身旁有动静,姜元初回过神一瞧,不由大惊失色,她从未劝过架,见这两人拧打又紧,当下无计可施,只好开口,扯着嗓子喊,“怀绿,快住手!别打了!”

“姑娘,你先让、她住手!”怀绿被月牙掐住了脖颈,有些喘不过气,憋红了脸。

“……”

“你先松!”月牙从牙缝里蹦出一句,面容同样狰狞。

“……”

“这样,我数三下,我们一起松手!”怀绿有些后悔自己动了手,月牙虽然看着瘦弱,但气力十足,再这么硬着头皮强撑下去怕自己讨不了好处,于是起先讲和。

作者感言

素笔执火

素笔执火

此作者暂时没有公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弹幕
弹幕设置
手机
手机阅读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