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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白月光替身不干了 素笔执火 3669 2024-05-26 00:00:00

“成大夫在说什么?”姜元初很是不解,又看向苏文茵,抓过她的手,就连指尖也都是黑沉沉的。

“苏姑娘体内的毒已经进了心脉,非是我不愿,而是无能为力,”成云州道,“这毒出自西域,中原并没有解药。”

哪怕是快马即刻出发,抵达西域也要七天七夜的路程。更何况,诺大的西域,就这样茫然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这一切,苏文茵都想好了,没有给自己留任何的退路。

“我去找殿下的,一定会有法子的。”她转身想走,却被苏文茵一把揪住,央求道,“不要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皇嫂这又是何苦呢?”

她真的不懂,这样倍受宠爱的人,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去一点一点去了断自己的性命。也难怪那些府医束手无策,沈彻会突然发那么大的火。

“你知道吗?沈放死了,”她紧紧揪住苏文茵的袖子,泪水夺眶而出,重复道,“沈放死了啊,我最爱的那个人死了,你说我还活着做什么?”

“这不可能,”她也为之感到震惊,摇头劝道,“皇嫂不用胡思乱想,这些混话听听就罢了,说这话的人,必定是别有用心。”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无力地垂下手去,目光停留在庭院的枯叶上,“我和他自年少时就认识,多少风雨艰险,都走过来了。你恐怕不信,彼此相爱的两个人,是会有心灵感应的。”

“我能做的,是可以让苏姑娘走得不那么痛苦。”成云州毕竟是个医者,见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苏文茵说这话时,他心底毫无波澜,唯有那双期盼的目光看向自己时,方才乱了心弦。

“不能,殿下不会答应的,我也不许,”她道,“皇嫂,你要好好活下去。若他泉下有知,定然也不愿看到你为他赴死。”

姜元初的声音有些哆嗦,从来都只羡慕沈彻对她的偏爱,甚至也曾阴暗地想过,要是她没有回靖安王府,那该多好。

“只当我求求你了,”苏文茵的声音软了下去,“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你们也不用为我做无用的徒劳。我这一生,有沈放,很心满意足了。”

姜元初怔了怔,沈放离世,这事应当密不透风,自己更从未听沈彻提起过,苏文茵又是如何得知的?

她哑了声,没有说话。

“你们成亲我也没来及送上什么贺礼,靖王府什么都不缺,”苏文茵说着,从枕头旁摸出用绢帕仔细包裹着的物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元初,对于我,也许曾听说过一二,但你要相信,人是善变的。你们一定要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我不能收,”她道,把虎头鞋推了回去,“等你病好了,再亲自给我。”

苏文茵冲她笑了笑,动作轻柔地将虎头鞋再次塞进她手里,“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姜元初转过头去,偷偷收了收眼泪,看向一旁的成云州。

“娘娘,走吧……”成云州知道苏文茵心意已决,也没有多说什么,温和的开口,劝了劝还未能接受事实的姜元初。

几乎是被拽拉走的,姜元初步子发沉。脚步刚下台阶,就看了沈彻那张阴沉的面孔。

“成大夫,她的病怎么样了?”见成云州两手空空地出来,更没有吩咐药童取药,沈彻的心彻底乱了,他上前一步,死死押住对方的去路。

“殿下,人各有命,”成云州没有半点惧怕之意,脊背挺得笔直,平静回话,“凡事不可太过强求。”

几乎是要将回天无力四个字摊开来说,沈彻心中其实早有定数,只是这话,从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嘴里说出来,未免太残忍了些。

“真的没办法了吗?”沈彻有些丧气地低下头去,但很快抬头起来,赤红着眼,往前一步,揪住成云州的衣襟,狠狠发问,“还是说,你成云州不怕死?”

她抢步上前,用小小身躯作挡,把成云州护在身后头,一双杏眼微微战栗,似有泪光涌动。

“娘娘。”成云州没想过她会这样,又喜又惊,以为她记起了一些事,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偏在沈彻的眼里,这一切通通成了神情。他的心,像被什么给刺痛了,微微凝眸,“你就那么护着他?”

“殿下不要再开杀戒了。”她道,明明害怕地不行,却也没有躲开。

“为了一个外人,你连王妃的身份都不顾了么?你让我觉得自己真可怜,”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而后涌上一股狠戾,“还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殿下这话,妾身听不明白。哪怕今日站在这里的并非是成大夫,妾身一样会这样做,”她想起了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心里的苦楚一下子涌了上来,“妾身只是不愿意再看到殿下再这样自欺欺人了。”

“试问这些大夫,哪一个不是名满天下的?难道他们的脉诊都是错的吗?殿下自己知道的,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她把话说得很重,试图能让沈彻清醒一点。

“姜元初,你这根本就是嫉妒心在作怪,也就只有你,巴望着,恨不得她早些去死,你的歹毒用心,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原来妾身在心里殿下竟是这样的人,”她自嘲地笑笑,用指腹抹了抹眼泪,“那试问,倘若妾身真对成大夫有意,又怎会怀揣那样的心思?倘若妾身别有用心,就更应该神不知鬼不觉,又怎会这般轻易叫殿下知晓?”

“我且信你,”沈彻点点头,“但他身为一个大夫,救死扶伤是己任,可你方才也瞧见了,没有脉案,没有药方。你说我该不该罚?”

“祁风,取长鞭来。”

姜元初心慌地厉害,脸上却异常平静,直直对着沈彻的眸子,淡声开口,“做错了事,理应受罚。”

她深知,倘若自己再有一句偏袒之言,成云州的下场必然十分惨烈。

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沈彻紧握长鞭从空中挥落,发出啪啪的爆响声,听得人惊骇不已。就连司空见惯的祁风也有些不忍地别过头去。

“此等小事,就由妾身代劳罢。”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才说出这样的话,但更知道,倘若沈彻亲自下手,哪怕死不了,也得废了。

沈彻把长鞭递给她,在她伸手要接的那刻,又很快收了回来,丟给了祁风。杀气腾腾地盯了成云州一眼,开口下令,“动手。”

祁风不敢怠慢,挥鞭往成云州的背上抽去。沉闷的鞭声让她喉咙里的呕吐感越发强烈,一时没忍住,将才下肚的早膳,点滴不剩地吐了出来。

第67章

已经是第三天了, 她的身子没有恢复完全。早起的孕吐感十分强烈,吃不下东西,心窝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抓挠着,难受得很。

一闭眼, 满脑子都是浑身是血的成云州。害怕得不行, 临睡前不敢将蜡烛熄灭。偏偏沈彻的半步都没有踏进这里, 似乎仍在生着闷气。

而那头传来的动静, 无外乎都是沈彻去哪里, 又请了什么样的名医, 她因身子抱恙, 也无力起身去看。

就这样恍惚过了几日,直到那晚夜里, 她想起身去睡,只瞧见外头一个影子闪了进来。

多日未见, 沈彻消瘦了不少,嘴角冒出了不少青灰色的胡渣, 双眼涣散无力,衣冠不整, 看起来十分憔悴。

她才想拢被入睡, 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

“殿下怎么来了?”她十分惊讶, 此刻不陪在苏文茵的身边来自己这里做什么?

她可不愿和他说上一句,近来总是这样,没聊上几句,彼此都没好脸色, 闹得很不痛快。

这两个人, 各怀心事。

“皇嫂她病得很重。”声音沙哑听起来很是疲惫, 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也害怕自己所讲,不能如他所愿,难免又起争执,索性开口不答,只是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握了握。

“我答应皇兄,会好好照顾她的,可我食言了。”

“元初,我不是有意瞒着她的,情愿她恨我……”

他声音越发低了,把头深深埋进她宽大的中衣里。

“殿下不是已经从外头找了大夫么?”听这话的意思,应当还是回天乏力。

“元初,她会好起来的,对不对?”他抬起头来,整个人看起来像只极易破碎的瓷罐子,“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我已经失去皇兄了,我不能再失去她。”

两行清泪在他的脸上蜿蜒蛇行,滴落在她的手背,凉凉的。

“你一定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看她去死,”他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像抓到了救命稻草那般,“所以,你会帮我。”

“殿下想让妾身怎么帮?”隐隐的啜泣声让她喘不过气,僵直着身子,看着怀里的沈彻。

“你有没有听过民间有一种奇术,能活死人肉白骨,更能让离了身的魂魄回归□□。”

要不是一本正经,眼角还淌着泪,她还以为沈彻是跑来同自己说书的。这样的荒唐事,哪怕目不识丁的乡野村夫也不会信,更何况是个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辅政王。

实在太荒唐了些。

“殿下乏了,妾身伺候殿下洗漱更衣罢……”她避而不答,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是真的,”兴许是她的话,刺中了痛处,他突然爬起身来,紧握住她的手,整个人变得慷慨激昂,“没有别的法子了。哪怕是假的,我也愿意一试。”

“连三岁孩童都知道木已成舟,覆水难收的道理,殿下是读书人,怎么也信那些江湖术士的胡话?”

“我就是相信,哪管他是什么江湖术士,只要能治好皇嫂,我便给他封官进爵,让他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他粗着脖子,嗓子沙哑。

“殿下醉了。”她独自躺下,背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怎么也想不到这话竟然会从沈彻的嘴里说出来,平日里那个冷静睿智的沈彻突然就不见了,像是变了个人,着了魔,发了疯。

“我没有,”他突然一个猛扑,将她欺压身下,双手死死地锁住她的喉咙,双目圆睁,急切道,“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都给你,我把我的心给你。”

她被扣住脖子,发不了声,呛了一眼的泪水,双手无力地拍打着沈彻。

“殿下要妾身做什么?”终于沈彻松了手,她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血!”他道,“心头血。”

“你不是喜欢我吗?”他又问,整个人像被拍散了魂魄,变得无可理喻,“只有你的血,才能救她。”

她浑身发抖,抱住身子往床榻里头,缩了又缩,不断摇头,“妾身会没命的,殿下想她活着,难道就不管臣妾的死活了?”

“元初,乖,就一点点儿,”沈彻的笑容看起来很是阴森恐怖,宽阔的手掌在向她慢慢逼近,“不会疼的。”

她本能抗拒,双手护住心口,退无可退,摔跌到床榻下。

作者感言

素笔执火

素笔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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