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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 生为红蓝 3232 2024-05-26 00:00:00

谢玄独自送谢濯到岸边,顺手揉了揉自己小徒弟顺滑浓密的长发,谢濯小时候个子矮,拉手会脚不沾地,扯袖子又扯不牢,最终才养成了扯着他们发尾走路的习惯。

“别愁了,你这半吊子都能算计天下,老祖宗自然比你强。”

谢玄眉眼带笑,微微一抬下颚,轻车熟路的搓上了谢濯清俊白净的脸蛋,纵使数年光阴荏苒而过,他这小徒弟还是水光溜滑的招人疼。

“什……唔,师呼……咳——”

脸被搓得变形,说话自然漏风,谢濯连连躲闪无果,只能伸出魔爪逼着谢玄撒手。

徒弟大了不由师父,谢玄这只老母鸡也到了光荣退休的时候,他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来背过身去,端起了雅正肃穆的架子。

“你真当老祖宗傻,会算不到你这独苗非要犯浑?你那点皮毛能算百年,先辈们就算千年,人家早就知道今日了。祖训说了,你若得手,穹阁便归你接手,避世一条随之破除,此后山门皆为有缘者开,我可管不住了。”

谢玄喜滋滋的捋了捋头发,身无重任一身轻,再加上谢濯惊愕过度,一时做不出反应,他便趁乱又掐了掐谢濯的脸。

“这还不好啊,娘家想回就回,不用再抱着你家崽子哭……谢小濯!我警告你!你再薅为师头发,为师就告诉萧家小子你上树下不来吓到在上面尿裤——头发头发头发,好好好师父不说了不说了!乖徒弟你撒手啊!”

第41章 关于以后

穹阁开放山门,许门下弟子往来世间,换到一个烽烟乱世,这可能是个让各家君主热血沸腾的机遇,但放到如今就没那么夸张了。

事实上,大多数人根本无法察觉到这个变化,穹阁弟子也是人,不是三头六臂的妖魔鬼怪,也不是什么身上会发光的仙人,他们最多是长得好看一些,比寻常书生文人更俊逸清秀罢了。

山门一开,有好事也有坏事,好事是越清霜之流的能人异士可以悬壶济世,解苍生病痛之苦,坏事是越清霜之流的老狐狸会跟卫凌搅合到一块去。

同类相见,相见恨晚,意趣相投,一拍即合。

卫凌和越清霜历史性会晤的那一刻,本是出于好心来让越清霜给卫凌接生的谢濯捂住了自己抽搐的眼角。

这两个祸害究竟能到祸害到什么令人天理难容的地步?

——比如卫凌在床上临产疼得撕心裂肺还有心思跟越清霜研究怎么能把狄家两个兄弟药萎。

卫凌的孩子是狄骧的,两个争着当爹的憨货抱着刚出生的崽子翻来覆去的看了三圈,最终在崽子屁股上找到了和狄骧一模一样的痣。

狄骢不死心的嘴硬,于是狄骧哭红了眼,挣死扒命的要脱裤子一证血缘关系,萧祈抬脚给了他一记飞踹,踹了他一个狗狗啃泥式下巴落地。

不过任他俩谁哄着还没出月的孩子叫爹都没用,因为这孩子随卫凌姓卫。

萧祈更是在谢濯的指点下先下手为强,他挥笔下旨,卫家独苗一支不能断了香火,这孩子从诞生一刻便是辰梁卫王爷家里的世子,日后必将袭爵。

卫凌没出月时的最大乐趣就是跟越清霜和谢濯一起窝在暖榻上抱着零食罐子看戏,看狄骧、狄骢、萧祈三个大男人拿洗尿布的搓板干架。

卫凌和越清霜凑到一处,除了祸害狄家俩兄弟,就是祸害谢濯和阿泽。

跟刺头一样的卫凌不同,阿泽跟他家钊哥蜜里调油,兢兢业业的实现着三年抱俩的愿望。

一个崽子就够褚钊心疼得了,然而阿泽看似跟个软团子一样,心里的主意却比谁都正,毕竟当年谢濯杀萧裕的时候,他可是在身后抱着黄金烛台给萧裕开瓢的那一个。

这是他跟谢濯之间的小秘密之一,小秘密之二则是他在第一个崽子满地爬之后把褚钊就地药倒,骑之正法。

褚家老二娘胎里就闹腾,赶上边境流寇作乱,萧祈又下令重驻越州关隘,还不知道自己又要当爹的褚钊领旨奔赴前线,阿泽便被谢濯接进了宫里。

卫小宝和褚小熙小朋友头并头的睡在一起吐泡泡,阿泽裹着小毯子蜷在软榻上,一边枕着谢濯的腿,一边抱着大号的豹豹暖手宝。

谢濯则会倚在榻边翻阅书卷,三只小猫蜷在他脚边翻着肚皮互相舔毛,陪着他照看着一大两小,外加防范那一对祸害。

祸害成双,战斗力翻倍,越清霜自打傍上食物链顶端的卫凌,就再也不怕被谢濯薅头发了。

萧祈下朝回来,正撞见猫飞豹跳的场面,越清霜和拿着牛乳奶孩子的卫凌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俩神出鬼没,视宫禁无物,宫内禁军早已习惯。

卫小宝趴在自己爹亲怀里快快乐乐的挥舞着小手,睡懵的褚小熙趴在卫凌另一个肩头眨巴着大眼睛,自身难保的谢濯散着头发躲去萧祈身后,极其没有义气的出卖了正被越清霜按着梳女孩家发髻的阿泽。

“……你们忙,你们忙。我们不打扰了——”

阿泽不入地狱,谢濯就得入地狱,萧祈一向见色忘义,胳膊肘朝着谢濯拐出花,他见怪不怪,面不改色心不跳,眼疾手快的捞着谢濯撒腿就跑,还不忘顺手带上寝殿大门。

远在越州的褚钊褚将军打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喷嚏。

三个月后,他复命回朝,直接杀回了自己的府邸,已经被卫凌和越清霜教坏的阿泽在最后一封家信上言简意赅告诉他要当爹了爱回不回,他又恼又喜的推开房门,打算板起面孔跟自己胆大妄为的小妻子好好理论一番,结果阿泽一袭水红长裙,金钗挽发,染了花汁的指尖纤纤一勾,直接勾走了他的魂。

这俩祸害还是有点用处的。——忠勇干练的褚将军在小别胜新婚后如是想。

谢玄卸任阁主之后,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他生性洒脱肆意,若非有谢濯这么个不省心的小徒弟,他早就不管不顾的摞挑子走人了。

恰逢荀远道年事已高,不宜忙碌,萧祈记恨他和净尘两个老家伙知情不报,直接下旨让荀远道颐养天年,并且特意派去太医贴身照顾他俩,监督他们戒酒戒棋,好好修身养性。

谢玄久居穹阁,年岁身世早已成谜,细数下来,他同净尘当年那位隐士师父还颇有交情。

净尘这一脉算是穹阁先祖旁支,祖祖辈辈一贯是死心眼,看不得世间疾苦,故而净尘皈依佛门也算是冥冥中自有天命。

天下安定,退休赋闲的老爷子们自然乐得自在,谢玄极喜欢守湛这个颇有慧根的小团子,时常将他抱在膝上捏软揉扁。

守湛这个实诚孩子一哄一个准,谢濯上山给萧祈续长生位香火的时候, 守湛已经改口跟他叫小谢哥哥,他本还没觉得不对,不过等他听见守湛开始叫谢玄大谢哥哥的时候,他直接喷了荀远道一身的梅子酒。

别人家的小徒弟终归不如自己家的,同理,别人家软乎乎的小奶团子也不及自己家根红苗正的小徒孙。

褚家老二满月宴,消失大半年的谢玄带着两箩筐肥美河蟹登门造访,褚钊自然好生迎接。

蟹肥菜香,酒足饭饱,满月宴是私宴,萧祈没有架子,早已晋升为金牌保育员的褚钊更是没把他当人,全程都只顾着自家妻儿,只顺便敬了谢玄和谢濯两杯酒。

月上中天,宾客尽散,谢玄大着舌头要跟自己徒弟去蹭皇帝家的屋子睡,谢濯无奈,只能把他和被他灌醉的萧祈往马车里一塞,打包拉回了宫里。

萧祈醉得彻底,四仰八叉躺进车里的谢玄却来了精神,趁着谢濯驾车赶路的功夫,他掐着萧祈的腮帮子把萧祈弄醒,又抬手把萧祈嘴巴一堵,不让他出声。

“嘘——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啥?”

黑溜溜的小药丸躺在锦盒里,萧祈揉了揉眼睛,也不知道是自己喝多了还是月光太晃眼,总之他觉得那药丸似乎在发光。

“想不想养小谢濯?”

谢玄目光晶亮,全无醉意,他将药丸捧去萧祈眼前,眉目笑开,恍如画中仙人。

“想……”

“想不想把小谢濯举高高?”

“想……”

“想不想给小谢濯套裙子,涂脂粉,带他去啃糖葫芦看花灯?”

“那就吃了它,乖,十月之后,保你美梦成真。”

谢濯抱着两床被子把谢玄送去睡偏殿,回来就看见萧祈趴在桌上傻乐。

“阿祈?”

“嘿……嘿嘿……”

“——阿祈!!”

谢濯眼见着萧祈把那来历不明的药丸往嘴里塞,他刚忙冲上去拦下,萧祈迷迷瞪瞪的空嚼了两下,一头拱进他怀里美滋滋的睡了过去。

谢濯一头雾水的拿过药丸仔细观察,忽如其来的夜风吹灭烛火,叼着猫咪回窝睡觉的小豹子甩了甩长尾,哼唧出声,在梦中替谢玄打了个哆嗦。

形容穹阁弟子,若用上树偷蛋下河摸鱼上战场杀敌下战场洗衣服做饭除了生孩子之外无所不能这句话是不对的。

——因为他们确实连孩子都能捣鼓出来。

只不过是谁服药谁生,谁生谁遭罪。

谢玄秃了小半年,一根头发都不剩的那种秃。

在此期间,他心心念念的徒孙没有来到世上,究其原因不是萧祈不行,而是萧祈不忍心。

谢玄对这个结果酸得牙花子疼,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自然乐意见到萧祈把谢濯放在心尖,再者就算没有软绵绵的小徒孙可以揉搓,水灵灵的阿泽也差不到拿去。

对于媳妇太招人疼这件事情有话要说的褚将军:

“洗完这个尿布,我就去造反。”

作者感言

生为红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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