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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男主为我打天下 三五时月 3637 2024-05-24 00:00:00

偏偏秦纵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有放在身侧的双手,攥紧成了拳头,手上的伤口又渐渐渗出血。

“嘶——”楚霁发出了一声抽气,惹得两人都看向他。

尤其是秦纵,看着他的目光,好像在问:你没病吧……

楚霁却一点儿都不尴尬,朝着秦纵眨了下眼睛,说道:“我觉得疼啊,替你喊两声。嘶——”

秦纵偏过头:“幼稚。”

只是攥紧的拳头却缓缓松开了,好像是喊出来要好受一点。

……

漫长的处理过程,在楚霁时不时的抽气声中,终于结束了。

主要伤口都处理完了,姜木便轻松地处理起秦纵手上的伤口。一边上着药,一边念叨着:“伤得这么重,气血两亏。大人,我给你搓的药丸,也分他几瓶,最好拿着当糖豆吃,不然要完。”

楚霁自无不可,点了点头。但这个谐音梗,楚霁表示有被烂到。

“还有啊,看他这样子,要发烧是肯定的了。要有人守着他,一发烧就赶紧去叫我。”都处理好之后,姜木在一旁收拾着药箱。

恰好此时纪安也回来了,身后带着四个人,各自捧着些东西。是楚霁让他安排,过来伺候秦纵的人。

楚霁伸手接过纪安手上的里衣,放在秦纵身边,对他说:“应该合你的身。”

楚霁在扶秦纵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估摸过他的身量了。楚霁本就身形高挑,没想到秦纵才十五岁就和自己差不多高了。只是秦纵是武将,比楚霁要健壮些。

刚刚他去换衣裳的时候,想起来秦纵只有那一身破布衣衫,就立刻让纪安跑了一趟云裳阁。

云裳阁是盛京最负盛名的成衣铺,这倒不是楚霁的产业。天下生意有来有往,总不能让楚霁一个人占了。楚霁只是曾

经给云裳阁画过几件样衣,就这样成了贵宾。

见秦纵没有说话,楚霁想了想,又指了一下纪安,继续说道:“这是纪安,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和我说的,和纪安说也是一样的。”

纪安朝着秦纵行了一礼,道:“见过小少爷。以后有什么尽管吩咐我。”

后头的四个人也一齐行礼。

秦纵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楚霁,冷声冷气地说道:“用不着人伺候我。”

楚霁也不生气,笑咪咪地说道:“府中并无什么丫鬟小厮,你见谅。”

秦纵转过头,又扫了一眼。这四个人,都是有武艺在身的,只怕也是楚宅的护卫。虽说远不及马车旁见到的那两个护卫,但胜在人数多。

不就是看着他,怕他逃跑吗?安排了府中侍卫看着他,表面上却说是伺候自己的小厮。

他还以为楚霁是什么坦荡直白的人呢?原来也只不过和南奚王一样,说一套,做一套。

刚刚生起的那一点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

交代完了事情,楚霁便也离开了。七日之后就要启程去沧州,他手头的事情要抓紧处理了。

楚霁刚走出房门,后头的姜木正好也背着药箱出来了。朝着楚霁挤眉弄眼,说道:“还真是当成小少爷养啊。大人您这副紧张关切的模样,可是少见哦。”

楚霁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和他呛声。

大概是因为他只读过这一本小说,在书里,他像是陪着秦纵走过了他雄视一世、波澜壮阔的帝王之业,哪怕深知自己只是那个世界的旁观者,也曾为他流泪、欢呼、感动……

说是白月光也不为过。

现下,他暂时和秦纵解除了敌对关系,又念着他年纪小,虽然存了收服的心思,但对他好,也是真心的。

再者说了,历史上那些礼贤下士的主公,食同席寝同榻的也不在少数,自己总没有这样吧。

楚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说道:“他年纪小,又性子傲。我怕他有什么都不好意思说,自然要多上心些。”

随后,看着姜木那一脸的戏谑,楚霁又假装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唉,你那个药庐啊,过两天我就要拆了。”说完,就迈着长腿往书房去了。

“啊?楚霁,你干啥啊!”姜木一听楚霁要拆他的宝贝药庐,也顾不上探究楚霁对秦纵的态度了,连忙追上去,扯着嗓子,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房内,秦纵已经穿好了里衣,倚靠在床榻上。

他耳力极佳,无需刻意,就听见了外头楚霁和姜木的声音。

楚霁的确是不简单。

无论是今天献给皇帝的玻璃,还是押着他的两个护卫,亦或是府里的医师姜木,都在无声彰显着这一点。

他低头拂过纯白柔软的里衣,又看见了自己右手上包扎的纱布,上头有一个精致的蝴蝶结。是刚刚包扎的时候,楚霁念叨着说他“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偏要在他手上扎个蝴蝶结。现在,那蝴蝶结上都仿佛沾染了楚霁身上的药香。

秦纵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头,朝着那个蝴蝶结戳了戳。看着精致的蝴蝶结变成了丑丑的蝴蝶结。

他撇了撇嘴,不过是虚伪之人施舍的一点所谓关心罢了。

第七章

楚霁说要拆药庐,却不是完全在逗姜木玩儿。

他马上要前往沧州,这府里的很多东西都得拆了,尤其是他那些造香皂、玻璃、烟花的实验室。

至于姜木的药庐,鉴于姜木真的很烦人,还是拆了的好。拆下来的木料还是能卖不少钱的,不能浪费。

看着姜木背着那个小药箱,一路追着自己到书房,嘴里还嚎叫着要拼命,楚霁终于停下脚步,说了一句:“我调任沧州牧了,你不跟着我走?”

“啊?”姜木这厢还在追楚霁,见他停下来,连忙急刹车。药箱由于惯性的作用,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腰上,疼得姜木捂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地原地转圈圈,嘴里还不忘损楚霁两句:“你给那皇帝灌什么迷魂汤了?”

那可是州牧啊,总揽一州大权,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

楚霁白了他一眼,推门进了书房,坐在了书桌前:“吐不出象牙来!”

姜木本来还扶着腰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楚霁这不是说他是阿黄吗!呸呸呸,阿黄是公公,他又不是。不对!他也不是狗啊!

姜木立刻跟着进了书房,站在书桌前,气鼓鼓地瞪圆了一双杏眼,看着楚霁。

“诶?”楚霁突然反应过来,问道:“我派杨佑去沧州提前安排,他和你告别的时候没说?”

听见楚霁的话,原本还气势很盛,昂着头瞪着眼叉着腰的姜木,一下子歇了下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了椅子上。

看他这样,楚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杨佑在原书里,是起义军首领蔡旷的军师,神机妙算,算无遗策,给秦纵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后来因蔡旷性情暴虐,视人命如草芥,杨佑多次劝诫,最终被蔡旷斩于马下。

说到杨佑为何会效忠蔡旷,全因为当年,蔡旷给了在街边乞讨的杨佑,一个馒头。

杨佑出身官宦之家,可是后来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原本与他定亲的人家不想再将女儿嫁给他,但又怕担上嫌贫爱富的骂名,居然一狠心,在杨佑家中放了一把火,想烧死杨佑。万幸杨佑逃了出来,只是被烧伤了半边脸。

楚霁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烧伤了脸,正因为上门讨要,当年两家结亲时的信物,被那家的家丁,按在地上打。

楚霁看重他的才能,又想到他知恩图报,爱护百姓,便替他报了仇,拿回信物,将他带了回来,让姜木给他医治。

不知怎么的,姜木居然对杨佑起了爱慕之心。

楚霁对于性取向这个事情向来看得开,喜欢就是喜欢嘛,还分什么男女。

再者,他和姜木相处起来,更像是朋友,他当然希望姜木能得偿所愿。

于是,当姜木因为杨佑要离开一段时间而闷闷不乐的时候,他特意吩咐杨佑,要和姜木告个别。

没想到,杨佑居然连自己要去哪儿,都没告诉姜木。

看见姜木一直低着头,手指抠着药箱上的皮带,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楚霁自觉说错了话,也只好讪讪地开口安慰:“杨佑一贯谨慎,可能他以为是密令,不好告诉你。”

“木头!木头!木头!”姜木突然站起来,跺着脚,好像是要把杨佑给踩扁。发泄了一通之后,他突然看向楚霁,眼神里放着光:“什么时候去沧州?”

“……三天后”楚霁也不懂,姜木为什么突然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好,我现在就回去拆药庐!”姜木风风火火地走了,差点和端着晚膳进来的纪安撞在一起。

坐在书桌后面的楚霁,看得直摇头。爱情真奇怪,把人也变得奇怪。

*

用过了晚膳,楚霁坐在书房里,取了竹纸,手执狼毫,正在写着书信。

信是写给蒯息的。

蒯息近日并不在盛京,而在益州。

益州临海,先前楚霁画了航船的图纸,交给大哥二哥去建造。不日前,船已经建造好了,就要准备出海。蒯息被楚霁派去,做最后的安排。

益州再往南走上几百里,就是沁叶城了,十万秦家军埋骨的地方。

楚霁想让蒯息到那儿去看看。再怎么说,他现在收了秦纵在麾下,也总要去告诉秦元帅一声。此外,也还有些别的事情。

楚霁的字,和他的人很是相像。表面看上去温润风流,透着股浊世佳公子的矜贵不羁,细看却会发现暗藏笔锋,傲骨天成,锐不可当,像是将锋芒敛于剑鞘中的绝世宝剑。

半晌之后,楚霁放下笔,倚靠在椅子上。

今天晚上没有风,所以纪安特意替他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透过敞开的窗户,楚霁看着月色。此时,天色还不算太晚,月亮挂在东边的天空中,月华如水,静谧清朗,是一轮圆月。

书房里也安静极了,除了透过窗偶尔传来的,极有规律的,护卫巡逻的脚步轻响,只有纪安在替他磨墨的沙沙声。

收回视线,楚霁又拿起一张宣纸。这是上好的玉版宣,色白如玉,光洁坚致。

这个世界,纸张早已诞生,麻纸已普遍用于书写。但是

这竹纸和宣纸却是楚霁穿越过来之后,一步步改进得出的。

这是写给王相国的礼单,表面上是谢礼,实际上却不止如此。

距离沧州雪灾还有7个月的时间,楚霁不希望在此期间,赵协又来一个突发奇想,或者受谁的蛊惑,要让他回京复命。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王汌和他的贵妃妹妹,替他好好得“劝说”皇帝。

在这些事情上,王汌向来“敏锐”,他会认为,自己只不过是想在沧州多得些自由罢了。

这一份礼单,连带着谢礼,只要明天备齐了,让纪安送到王汌府上即可。

*

写完了礼单,楚霁放下笔,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又站起来在书房里活动了一下筋骨。

作者感言

三五时月

三五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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