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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男主为我打天下 三五时月 3486 2024-05-24 00:00:00

一如秦纵的父母和将士,也一定在守护着他。

楚霁带着卓询之粗略地参观了一番沧州城,便在醉乡楼里给卓询之接风洗尘。

酒足饭饱后,楚霁半是玩笑半是正色道:“沧州之景,比之盛京如何?”

卓询之何等人物,怎会听不出楚霁话中之意?

楚州牧这是在问他的打算呢。

可关于留在沧州还是回到盛京,在离开金殿朝堂时,他便早有决断。

卓询之站起身来,向后撤了一步,恭敬拱手道:“此间风景独好,绝胜皇都靡靡烟柳。”

楚霁展颜一笑,亲自将卓询之扶起:“得卓先生此言,楚霁心安矣。现有一事,还请卓先生相助。”

卓询之从善如流地直起身,从袖中拿出一沓折叠整齐的纸:“主公所想所需,便在这几张纸上了。”

楚霁大喜过望,将那纸展开,上头力透纸背的字迹清晰地写着此间文字的注音之法。

一圈一横,都是卓询之和楚霁的心血。

自从决定研究拼音以来,楚霁与卓询之的书信往来便不曾断过。

楚霁将自己从大阙古籍中得到的灵感汇集起来,卓询之又凭借自身博学,结合了楚霁的这些灵感,终于在前几日来到沧州的途中完成了拼音的编纂。

“有此拼音,何愁天下文脉不通?”卓询之见楚霁捧着那些纸,半晌也说不出话,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几月前,当楚霁来信说要给天下文字统一注音拼读之法时,卓询之便被他的这份智慧和胸襟震撼了。

字同音,使其传之天下,而后启民智,使天下慧矣。

当然,在此之前,楚霁要先解决胶州一事。

有了拼音,便能更加便捷地使用活字印刷。

是以,楚霁便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发行胶州时报。

胶州农业极盛,远比沧州富庶,多的是耕读之家。

待到时机合适之时,只需将胶州时报在胶州大面积地发行开来,必然最先引起读书人的震怒,从而席卷全城。

而此时,远在洵州的秦纵,正在为楚霁创造这个时机。

第九十七章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近一个月, 大约蔡旷也终于按奈不住准备起兵,洵州城内已成戒严之势。

城门口处的守卫逐渐收紧,每日往来人员都要接受盘查。

城内大约也是接到了风声, 商铺闭门不开者有半数之多。尤其是瓦舍勾栏之类,再无了往日的夜夜笙歌。

客栈酒馆看管得格外严格,往来住店的几乎每日都要被衙役官兵问询。

秦纵虽不惧这些, 但能少些麻烦便最好。

是以,在一日他以明面上的身份正大光明出城后,又半夜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地回到了洵州城中,住进了钱庄的后院。

这日一大清早, 秦纵便收到了楚霁亲笔。

信上说卓询之已然安全抵达沧州、又告知了他周珩下毒一事,好在薛正他们已经初步控制了桐昌城……近日来发生的一干大事,写得是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

秦纵却撇了撇嘴

——楚楚变坏了。

大半个月才寄来这么一封书信, 还说的都是旁的男人。

对于自己,那是一句也不提。

不就是他上次借着钱庄每月例行传信汇报之时,在一干公文里头夹了一张字条嘛。

上书“楚家小郎医术精进,甚慰矣。”

小郎指家中幼子,楚霁在家中行三, 本就最小, 如此称呼倒也不算是过分。

可坏就坏在“小郎”二字亦可指医馆里的学徒,结合着那一整句话的意思, 楚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混蛋这是调侃他呢。

秦纵离开沧州时,楚霁心下担忧, 什么解毒丸、金疮药、消炎散……都是他亲自到药庐取来包好的。

而后, 他又一字一句地叮嘱着秦纵如何使用的,全然忘记了秦纵自己就是个医术高明的。

偏偏秦纵也不点破, 楚霁说一句他便认真地应一句。

现下楚霁又亲自包了意为相思的当归红豆送来,又问能不能解疾,可不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医馆小郎嘛,还是个念着心上人的医馆小郎。

楚大人身居高位多年,向来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

他自认比秦纵年长,又占着主公的名头,鲜少去做这些相思情长的小儿女姿态。

正所谓关心则乱,当初秦纵离沧赴洵,单枪匹马地去直面原书中的“大反派”,楚霁哪里还顾得上旁的?

那日这个小崽子写了那么个长篇大论来,假借踏雪的名义朝着自己撒娇,一时心软,才叫楚霁失了理智。

被秦纵的一张纸条点破心思,楚霁自然羞恼万分。

更何况,还是夹在那么一堆正经严肃的情报和账簿里。

秦纵几乎可以想象到楚霁当时的表情。

那一双桃花眼含着薄怒,眼睑处的那颗小痣也显出几分盛气凌人,却又无端透着楚楚可怜。

秦纵仗着房内无人,兀自捂着脸偷笑。

平日里小将军的威严荡然无存。

笑了好半晌,秦纵才敛下神情。

思索片刻,他提起笔正色写下回信。

直到月落乌啼之时,秦纵才放下狼毫。

“八百里加急,送回沧州。”招来管事,秦纵严肃吩咐道。

这封信关系着能否一举平定胶州,万万马虎不得。

管事应声而退,秦纵淡淡地扫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随即,他戴上那张面具,换上黑衣,直奔蔡旷府上而去。

一日后,洵州城城门紧闭,全城戒严,任何人不得出入,任何一个角落都被仔细搜查。

三日的搜查无果,让蔡旷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

他原先的起兵意图便十分明显,只不过恰巧卓询之撞上了他的地盘。

这样的一位“天下文宗”,让蔡旷起了好好利用一番的心思。

自古以来,不论皇帝多么荒唐可笑,也总有酸腐文人护着,反而大写文章去痛骂那些真正能领导百姓的人。

蔡旷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人。

他可不在意那些沾着文人臭气的笔墨,但若是能叫他的称帝之路更顺畅些,他可以留着卓询之的命。

现如今,卓询之大约还是被南奚的人劫走了,他虽生气,气的却不是卓询之不能为他所用。

他向来看不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兵力才是实打实的保障 。

有卓询之的支持,于他不过锦上添花。

他只生气,他这沧州城,竟然能被区区南奚弹丸之地的人来去自如。

岂不是都被人把巴掌扇到脸面上来了?

是以,蔡旷决定,当即起兵。

什么劳什子的“一州守军不过三万”?

只要他不再做大雍的臣子,想要多少兵马都能有。

有了地盘,有了兵马,才好去找那萧彦算账,才能把那荒唐皇帝拉下马。

金銮殿上的那把椅子,赵协坐得,萧彦坐得,他蔡旷自然也坐得。

蔡旷终于揭竿而起,口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当取天地而代之。

此举一出,受尽压迫的百姓当即投入蔡旷的阵营,大批青壮自请加入蔡旷的军队。

于是,蔡旷顺势自称洵州王,命手下兵马围住了胶州一众官员的府邸,问他们降还是不降。

降者则保留原本官位,不降者则就地斩杀。

七日后,整个洵州皆以蔡旷马首是瞻。洵州牧也将自己的州牧府让出,给蔡旷修建王府所用。

一时之间,四海听闻皆为之所动,京师震颤。

皇帝连发十二道诏令,命与洵州接壤的定州、燕州州牧调集兵勇,守住州府的同时,平定洵州之乱。

尤其是燕州,乃是盛京门户。

燕州若是失守,蔡旷便可长驱直入,直取盛京。

诏令晓喻天下十六州时,胶州却无暇再顾及此时。

胶州百姓是这样,周珩亦是如此。

不过一夜功夫,一种名叫《胶州时报》的报纸便传遍了整个州府。

莫说是繁华的城中,便是阡陌小道上亦四处飘散着这份报纸。

书院书肆门口更甚,就连衙门和军营外头都码放着大摞的《胶州时报》,随风飘进院墙之内,任人拿取。

原先众人不过是见地上又纸张飘落,下意识地捡起罢了。

书籍珍贵,纸张亦然。

这纸上竟然瞧着还是有字的模样,便更加难得,没有人会让它们就这样散乱在地上。

寻常人这样,书院里的学生夫子更是不得了。

这样的行为真是暴殄天物,在书院里不知要被罚戒尺多少下!

这纸虽比不得玉版宣纸金贵,但看着色泽白亮,光滑如油,便知价值不菲。

更遑论那纸上远远看看,一行行字迹工整极了,笔酣墨饱,好似有大家之风。

一个个顾不得满腹疑惑,慌慌张张地捡起那些就要随风飘散的纸张,这才定睛翘起上头的字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报纸正中,笔走龙蛇的赭红色大字几乎力透纸背。

“胶州牧周珩投毒环江,杀害桐昌城数万黎民以谋图皇位”

围绕着这些大字展开的,是一篇完整的文章。

从今年开春起,一直讲到桐昌城被迫城门紧闭。

从周珩在环江中下了何毒,到桐昌城里的“时疫药方”这一出阳谋。

从桐昌城里虚假的“青黄税”,到周珩如何在皇帝那里添油加醋,说动了皇帝下旨火烧桐昌城。

整篇文章行云流水,逻辑清晰,一字一句皆有迹可循,绝非出自凡俗之手。

更何况,为了证据确凿,纸张翻开的另外三版上,还明明白白地印着那些下毒之人的招供和手印。

白纸黑字,千真万确。

读懂文章内容的人宛若雷劈一般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一旁不识字的人见此情状,原先不以为意的人都纷纷上前,问询了起来。

多番盘问之下,旁边的人才抖着嘴唇,断断续续地说出此事。

阡陌街道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宁静。

长久的沉默与震惊后,是铺天而来的怒意。

他们并非不思往日恩情的人,这么多年,周大人在胶州造福万民,从没有一件事做得不好的。

可是结合着眼前的证据和事实,这么多年周大人在胶州的所作所为,都更像是一个可怕的陷阱。

在获取了他们所有人的信任与仰赖后,再杀死他们的同胞并嫁祸旁人,从而完成对他们的彻底的驯服。

真是好一个顺天意得民心。

真是好可怕的心计,叫人不寒而栗。

为了他周珩能名正言顺地起兵造反当皇帝,桐昌城数万百姓的命便都如同草芥一般吗?

可是,要踏着他们这些“贱民”的尸骨走上皇帝的位子,也要看他们答不答应。

作者感言

三五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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