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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命中 暴戾风车 3731 2024-05-22 00:00:00

方雨无助地哭泣,为自己的自私虚伪、反复无常深感羞愧,他愿意道歉,但他不打算让步,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他只要陆与闻一个。

陆与闻揉捏他的后颈,珍重地吻他的面颊,吻去他的眼泪。过了良久,方雨空出一只手摸索到花洒头,开了开关,单手持着花洒,冲去陆与闻头上的泡沫。

他叫陆与闻闭上眼,陆与闻不理会,叫他后仰着头,陆与闻也不照做,他不得不用手挡着陆与闻的额头,小心翼翼地冲洗头发,然后把花洒固定在墙上,俯下身脱陆与闻的衣服。

陆与闻站起来,方便方雨替他脱下衣物,衣服一件件落地,他教育起面前的爱人:

“要查,已经进行了大半哪有不继续的道理,你乖,知道错就好,我的老婆允许犯错,但要知错能改,以后的日子要让老公看到,我老婆真的知错了,凡事以老公为先,明白吗?”

方雨点点头,鼻子红通通的,眼泪还挂在眼角,陆与闻摸摸他的脸,说真乖。

当晚方雨如愿抱着陆与闻睡觉,睡前什么也没做,光是抱着就叫他感到莫大的满足,他在陆与闻耳边一声接一声地叫,叫老公,说很爱他,说昨晚没有他,整晚都没睡。

方雨还说,想住进老公身体里去,白天藏起来,晚上再偷偷地出来,和老公亲热,陪老公睡觉。

他这一番没羞没臊的话惹来陆与闻发笑,陆与闻抱他更紧了,说好了,该睡觉了,不听话明晚不许偷偷出来。

陆与闻在第二天就看到方雨为他改变的模样,饭桌上,方雨优先给他夹菜、盛汤,剥了虾先喂给他,不管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方雨都旁若无人地捻去他嘴角的饭粒,突兀地打断引向他的不友善的话题。

整个白天,他们都在房间里,拉上窗帘做些没脸没皮的事,傍晚方雨疲乏极了,晚饭还没吃便睡了过去。

陆与闻悄悄起床,换了衣服离开房间,他下楼嘱咐保姆一小时后给方雨送饭,如果方雨没醒,就过半小时再送,总之一定要让他起来吃晚饭。

陆与闻出了家门,他回了公寓一趟,在公寓和阿志碰头。阿志始终面有疑色,陆与闻笑笑道:“怎么?我需要去做个尿检吗?”

“你确定你骗过了陈鸣?”阿志毫不留情地泼冷水,“我必须提醒你,你太激进了,这和我们之前商量的不一样,现在变成了我在配合你。”

陆与闻神情冷峻,“等你们从长计议,再慢慢商讨行动细节吗?到时候会有多少风声走漏?夜长梦多,拖得越久越不可行。”

“接下来你又打算做什么?”阿志烦躁道。

陆与闻勾勾嘴角,“昨晚的表演再来一次,这回逼真一点,这次不进警察局了,你也不用劳烦派出所里的兄弟。”

“你想干什么?”

“我要他们直接带我去拿货。”

“今晚?你疯了?”阿志喝道。

陆与闻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平静得仿佛只是赶往又一个片场。

第144章 你们把他还给我

方雨醒来发现陆与闻不在房间,不是不在床上,而是不在房间,不知为何他就是有这种直觉。他摸黑下了床,开了灯,扫视房间一圈,光着脚冲出房间,还没到客厅就听见保姆一声惊呼:“怎么鞋子不穿就跑下来了?要着凉的!”

“阿姨,他呢?”方雨环顾一楼客厅和饭厅,均不见陆与闻的身影,保姆说一个小时前陆与闻出去了,出门前特地嘱咐要给他送饭,说完便招呼他来饭厅吃饭,张罗着要给他拿一双鞋子。

方雨忙道不吃了,他匆匆上楼,穿好鞋袜,想了想又拿上厚大衣,披在身上方才出了门。

他叫司机送他,顺带询问陆与闻是否用了车,司机回答陆与闻没让他送,也没有自己开车。方雨嗯了一声,心里愈往下沉,他拨了陆与闻的号码,无人接听,挂断重拨一遍则提示已关机。

他在某个路口让司机停车,他下了车,托司机回家转告一声,他会很晚回去或有可能不回去。司机调头开走后,方雨走进一条僻静的街巷,街巷里停着一辆车,他径直拉开车门,坐上车问:“陆与闻呢?”

阿志的同事在驾驶座诧愕地转过头,阿志在后排戴着耳机,专心地听耳机里的动静。

方雨立即意识到陆与闻应该在附近,他跳下车,没像盲头苍蝇一样乱窜,脑海里先浮现出这一片区域的格局与分布,巷子很多,繁华的大路只有一条,而那一条拐个弯就是新兴商圈,会所就在那个商圈里。

他直奔大路,刚踏进大路,远远看到前方聚集了许多人,围观人群时而哗然,时而往周围四散,被围观的宛如什么洪水猛兽,令人又惊又怕。

方雨拨开人群,浑身上下的血液犹如被冻住,他看见了陆与闻,陆与闻在大路上,像是一头笼子里的困兽,茫然无知地前行,他抱着脑袋,看似痛苦万分地蜷起身体,随后又直起上身,拿脚猛踹路边的垃圾桶。

陆与闻像看不见围观的人群,他两眼发怔,面目神情麻木不已,而下一秒却又忽然面目狰狞,目露凶光。

方雨听见围观人群议论纷纷,有的怀疑是嗑药嗑疯了,有的悄然开了直播,有的直接打给了警察,还有的人以为在拍戏,以为陆与闻饰演的是一个瘾君子。

方雨退到人群外围,跌跌撞撞地往来时的方向走,他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泄漏一点哭声,他知道这一定是陆与闻精心准备的演出,他不能贸然出现扰乱他的部署。

一道强光猛地打向他,他别过脸,听见车辆从身边呼啸而过,驱赶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回过头,车赫然停在了大路中央,陆与闻的身边。

方雨直觉自己遗漏了什么,直到他亲眼看见陆与闻被带上车,车门瞬间关上,车辆猛蹿出去,他拔腿往车辆消失的方向追,可惜为时已晚。

他终于知道陆与闻要干什么,他回到街巷,拉开车门,阿志一个手势制止他说话,他在车上开始了漫长的提心吊胆的等待——

陆与闻自上了车便缩在座位上,他被带到了会所,恍惚中他看到了陈鸣,他提溜住陈鸣的衣领,大声问他:“货呢?哪里有货?我出钱买!”

陈鸣像是对他说了什么,他被请进了包厢里,门关上了,陆与闻摔了几瓶酒,瘫在沙发上痛苦嚎叫,他把脸伏在沙发上,截至现在顺利得不可思议,他只需要坚持到拿货的那一刻,一切都为了那一刻。

陆与闻不知道在一墙之隔,陈鸣和隋文斯正看着监控录像里的他,隋文斯心存疑窦,问道:“要在这里给他货?”

“当然不,”陈鸣气定神闲道,“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是交货的地点了,货又不是我们给的,联系转移吧。”

隋文斯应了一声,末的听到陈鸣补充:“以防万一,去搜一下他的身。”

“是。”

隋文斯起身进了隔壁包厢,门一推开,陆与闻翻身坐起来,打量许久未露面的隋文斯,隋文斯吩咐身旁的两人上前,搜查陆与闻的身。

“你们怀疑我?”陆与闻冷笑,“我他妈被你们害惨了,你们反过来怀疑我?”

“例行检查而已,不用紧张。”

“那货呢?什么时候给我?”陆与闻双目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他几近崩溃,“陈鸣说只有你们能拿到货。”

“检查完了就带你拿货。”

隋文斯拿出探测器,按下电源开关,另外两人在陆与闻身上搜,探测器一开,警报声大响,隋文斯陡然变了脸色,指使随从的两人按住他的身体,“你带东西进来了?你就是警察的线人?”

陆与闻仰天大笑,他甩开桎梏他身体的两人,“那你们在我身上搜出东西了吗?想知道你这破玩意为什么会响吗?”

陆与闻大步走到正对的墙面,掰开其中一个插座,用力扯出来,只见插座里连着多根电源线,他抠出一个针孔摄像头扔在地上,嘲讽道:“你们自己藏的东西,这就叫贼喊捉贼。”

隋文斯捡起地上的摄像头,看了一眼,陈鸣推门进来,隋文斯朝他点点头,陆与闻接连打了几个哈欠,不耐烦道:“能给我货了吗陈总?”

“当然,以后合作愉快。”陈鸣眯起眼睛笑了笑。

陆与闻走在后头,跟着隋文斯出了包厢,走完长长的走廊,坐电梯下到地下车库,上车前,随从的两人拦住了他,一个黑色眼罩递到他面前。

“有完没完!”陆与闻接过眼罩戴上,接着被搀扶上了车,车门阖上,一辆黑色商务车驶出车库,汇入夜晚奔涌的车流中。

街巷的车上,阿志摘下耳机,敲敲驾驶座的椅背,“他们转移了,走。”

“我能跟去吗?”方雨冷不防问道,阿志冷淡拒绝:“不能,我们回警局,现场有另外的同事跟。”

“至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陆与闻在哪?”方雨抓住车门把手,“你们告诉了我我就下车。”

“转移去交货点,他现在很安全,你再耽误下去就不一定了。”阿志恐吓他。

方雨果断下了车,没有多停留一秒,他听着车声,直到看不见车尾灯,他才失魂落魄地走出街巷。深冬的夜晚寒风萧瑟,他抱着御寒的厚大衣,脸颊在上面反复摩挲,眼泪渗进大衣里。

浑浑噩噩地走了一段路,他终于听到手机响,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下接听,司机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他的车就在后面巷子里,打了很多个电话都没接,巷子里不好鸣笛。

方雨后知后觉,找到司机的车,上车后司机向他解释,这是陆与闻吩咐下来的,一旦他出门就算不用车也要跟着。

方雨愈觉鼻酸,他抱紧厚大衣,简直把它当成了陆与闻。

回到家里,父母都不在,方雨上了楼,他在黑暗中只待了一小会,敲门声响起,他起身开了门,保姆端着热腾腾的饭菜站在门外,他连忙接过来,保姆搓了搓手,告诉他陆与闻嘱咐一定要让他吃饭,所以又加热了送上楼。

方雨把饭菜端到床头柜,和往常一样坐在床上,想象陆与闻坐在他面前,正给他夹菜,一筷子一筷子地喂他,那些时候他总能把饭菜都吃光。

而这晚,他端着饭碗,眼泪掉进碗里,吃下肚的只有苦涩的泪水。

当晚方雨没有睡,他抱着厚大衣,一直在等房门被推开或电话响,到了凌晨,他快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打败,忍不住打给阿志,阿志立刻接了,带给他一个始料未及的坏消息,“出了点状况,我们在找他。”

“陆与闻人呢?联系不上了吗?”方雨在这时却冷静得可怕,“他带的定位器和窃听器都找不到他了对不对?”

“对,估计被发现了。”

“不对,还有一个,”方雨攥着手机,用力到骨节发白,“以前你给我的窃听器,本来藏在皮带里,我担心不安全缝进了西装裤管,他今天穿了这条西裤,你们快去找,监听设备在公寓!”

作者感言

暴戾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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