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101页

命中命中 暴戾风车 3700 2024-05-22 00:00:00

方雨注视眼前的面孔,想起他的名字,隋文斯。

“方晴,我记得你以前没那么拘束啊,这么多年没见,过得好吗?”隋文斯抱了抱臂,转头和制片人耳语几句,随后转过脸道:“我们在说怎么选上你的。”

“靠关系,”方雨笑笑,“多得陈总提携,还有导演和制片,愿意给我机会。”

导演摆摆手,一脸意兴索然,显然对于耗在这里闲聊十分无奈。

陆与闻没出声,隋文斯忽然转向他,似笑非笑道:“这位也好久不见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方晴哥哥也合作过。”

“是叫方雨没错吧?”隋文斯做作的叹一口气,“他走了这么久,我还没去拜祭过他,他的墓在哪?改天我去看看。”

“不用。”陆与闻回绝得比方雨更快,他语气强硬,又说了一遍:“不用了,墓园最近在清理和整修,不太适合过去。”

隋文斯故作遗憾,“那好吧。”

方雨这时偷偷看了陆与闻一眼,难以形容心里的惊愕,他以为陆与闻不会再管那座墓,但陆与闻对墓园的事清楚至此,丝毫不像放手不管的样子。

难道陆与闻后来还有去墓园,可是为什么呢?

这天下了戏,隋文斯邀请剧组主创到附近的酒楼一起吃个饭,他已经订好了桌。方雨以不太舒服为由,提出想回去休息。隋文斯没有为难他,而是看向陆与闻,叫他一定要来。

方雨一个人回了招待所房间,不一会儿陆与闻推门进来,径直朝他走来。方雨坐在床边,抬头看陆与闻逐渐逼近的身影,高大、充满压迫感,把房间里本就不多的光线挤占得四处逃窜。

“不是去吃饭吗?怎么回来了?”方雨没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许不忿,他心里还想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陆与闻为什么还要去墓园。

他没从陆与闻口中得到证实,可他像是已经认定了,并且为此纠结困惑。

陆与闻将手中的房卡递过来,说道:“东西收拾好搬去我房里,今晚在我那睡。”

方雨接过房卡,问:“你可以不陪他们吃饭吗?我不喜欢那个人,他不是好人,你别跟他接触。”

“两个主演都不去怎么行?你好好休息,我叫了助理等下送吃的来,”陆与闻摸摸方雨的脸,“在房间等我,困了先睡。”

“你不要去。”方雨异常执拗,孩子气地抓住陆与闻的手臂。

陆与闻俯下身道:“我尽量早点回来,我和剧组的人一起,不怕。”

“你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不对?”方雨仰起脸,迎向陆与闻的目光,“如果我说和那个人有关系,你还要去吗?”

陆与闻单手拢住方雨的肩头,渐渐用力,感受手心之下这副身体的瘦削、脆弱。

他认真看着方雨,“当年发生了什么,只要我想知道,我多的是方法和途径去查,方雨,你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费尽心思让你说以前的事。”

“你查到了什么?”方雨忽地紧张起来,自动忽略陆与闻说的后半句话,只关心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陆与闻不答,大手伸到方雨颈后轻轻揉捏,安抚道:“乖,不怕,我得过去了,现在跟我去我房里,其他东西不拿了。”

“我和你过去,”方雨一改先前的决定,红着眼道,“我和你一起。”

陆与闻和方雨姗姗来迟,隋文斯订的是包厢,包厢里摆了三桌,近三十号人等着他俩。陆与闻顾不上说些场面话,方雨原本没说要来,酒桌没有留他的座位,他忙着腾位置挪椅子,把方雨安置在他身旁。

刚坐下,又将方雨手边的浓茶换成了橙汁,小声嘱咐他:“别喝太多,等会儿要吃饭。”

制片见人齐了便说先碰一杯,大伙站起来,方雨注意到陆与闻面前的是白的,悄悄和他换了杯子。

陆与闻眼尖发现了,压住杯口不让方雨喝,方雨放下酒杯,拿起另一杯,杯沿碰碰陆与闻的唇。陆与闻喝了一口,他也跟着抿了一小口,碰完杯,两人的嘴里都甜丝丝。

这顿饭他们滴酒未沾,晚上回了房间,陆与闻从口袋摸出一瓶未开封的小支装劲酒,方雨立马要抢,陆与闻顺势把人带进怀里,双臂圈着,给怀里人看完好的瓶身包装。

“没开封的,我在前台买的,喝一点点没事。”

方雨不解,“你不是爱喝酒的人,怎么突然想喝?”

“喝一点睡得更香。”陆与闻开了瓶盖,往嘴里倒了一小口,酒瓶随手扔地上,瓶身倾倒,深黄色的酒液汩汩往外流。方雨对陆与闻的举动十分不理解,下一秒被嘴对嘴喂了一口酒。

陆与闻等不及他吞咽,把他的嘴唇当杯皿,直接开始啃咬。

酒液大部分顺着下巴流下来,少部分在嘴里,经陆与闻火热的舌头一搅和,方雨立刻就醉了,像被迷晕了翻了肚皮的鱼,等待成为盘中餐。

但陆与闻不急着捕食他,用鼻子抵着他的脖颈,使劲地嗅,牙齿轻咬下巴和颈间的软肉,含混道:“你好香,让我咬一口,就一口。”

陆与闻说的一口和一下都不能相信,方雨早有体会,他觉得陆与闻快控制不住把衔着的肉咬下来,脖颈的痛楚越强烈,嘴里的酒香也越浓烈。

他起初不懂这是为何,直到口角流涎,他才恍然自己情动不已,残余的酒液已叫他咂摸了个透。

地面散逸着浓郁的香气,房间灯光昏暗,房内的景象逐渐模糊,方雨眨了眨眼,泪花糊住了眼睛,意识却没被快感冲垮。脑海里思绪万千,他像扯毛线头一样揪出最令他耿耿于怀的那一点。

为什么陆与闻还要去墓园呢?

他对此很介怀,他时常觉得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他不是同一个人,没有哪个人会让他感觉如此陌生,除了十八岁的自己。

陆与闻愈想念,他愈是害怕。过去的自己被爱和时间塑造得无坚不摧,他没办法打败,他连直面的勇气都没有。

最令他崩溃的是,陆与闻也认同那时的他最好,好像他们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也许该死在那一年的,方雨想,为了苟活,十八岁之后的每一年都像一个重复的噩梦,他逃不出来。

眼泪猝不及防地掉落,方雨又眨了眨眼,眼泪划过鼻梁,陆与闻亲他时察觉到了,停下来看了他很久。

谁也没有说话,方雨被陆与闻推到床上,视线骤然间天旋地转,陆与闻的脸覆上来,不是往常深陷情欲的模样,相反眼里的沉痛显而易见,眉头深锁,凝视他许久才缓慢开始动作。

方雨没有叫痛,尽管他的眼泪掉得很凶,哭到近乎发不出声音。他被禁锢在床上,双手双脚极其无用,他动弹不得,好像真的变成翻了肚皮的鱼,肚子同样鼓鼓的。

陆与闻从头到尾看着他,嘴唇抿得很紧,眉头没有舒展半秒。

他也一定很痛,方雨想,而后他看到陆与闻掉下了眼泪,一滴,两滴,滴落在他的脸庞。

凌晨两点,招待所六楼走廊的声控灯应声而亮,一声尖叫打破寂静,仅半分钟,几个蒙面男人从某个房间仓皇逃出,脚步声震醒整一层楼熟睡的房间。

陆与闻从睡梦中睁开眼,他立即叫醒方雨,摸黑找到衣服给他穿上。方雨浑身酸软,使不上一点劲,他睡得死,没听到走廊上的响动,忙问陆与闻怎么了。

“没事,你乖,就待在这里别出去,谁敲门也不许开。”陆与闻亲亲方雨的额头,开了床头灯,借着暗淡的光线,又在方雨唇上亲了一下。

“还难不难受?好好躺着,我出去找点消炎药。”陆与闻下了床,迅速套上衣服裤子,走到门边又折返回床边,俯身抱着方雨,像是忍受不了这一时半会的分离。

方雨后知后觉,“你要去哪?大半夜你去哪找消炎药。”

“老公说找得到就找得到。”陆与闻放开了人,直起身看方雨,老公的自称重挂嘴边,脸上的笑也回到嘴角。

郁结整整一个下午和晚上的坏情绪,终于随着这晚的眼泪、汗水一同消散。

他强行将方雨塞回被窝,掖了掖被角,再把方雨的手机放到枕边,对他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接着不等方雨回话便闪身出了房间。

走廊上空无一人,陆与闻拿出手机拨通阿志的号码,快速边走边道:“可能出事了,刚才有人尖叫,你确定那伙人没跟他接头?”

作者有话说:

七夕当天会更一个番外,再下一章就复合了。

说点题外话,最近码字环境很恶劣,因为换的新房子很破,待在里面很难集中心思写,所以这半个多月我都抱着电脑到图书馆、星巴克、肯德基麦当劳写。图书馆开到晚上八点半,我下班去到能待一个多小时,肯德基麦当劳就很碰运气,可能没座位可能很吵,也可能什么都好但就是写不出来。

星巴克是我最后的希望,咖啡和插座都有,再写不出来真说不过去。但今晚在星巴克也写不出来真的崩溃了,脑子里只有天要亡我四个大字:)

明天大概率也是抱着电脑满大街游荡,找一个能安心码字的地方,希望明天运气好一点,今年只剩这一个愿望,把这篇文顺利写完。

# 番外

第110章 番外-打败十八岁的自己的方法

陆与闻变得不爱出门,这个月未到月末已刷新上个月的记录,连续二十五天没有迈出家门一步。

上个月下旬出去了两次,一次陪方雨复诊,一次方雨说没带伞,司机堵在半路上,陆与闻刚挂电话人已经进了电梯,坐进车里才发现衣服没换,下身还是一条孖烟通短裤,他咬咬牙,不管了,带老婆回家要紧。

结果就这么被拍了。当晚各路营销号全在发他胡子拉碴、短裤拖鞋的出街照,幸好配文还算有心,夸他爱妻夸他体贴,并附上他搂着方雨的腰从开车门、挡头顶到护送上车的全方位图文解说。

陆与闻悻悻关了网页,下一秒要拔电源插头,手碰到电源线才想起不需要了。他缩回手假装无事发生,转身看见方雨端着甜品站在门口,表情比他还要无措。

他向方雨招招手,方雨进来,放下甜品,一声不吭环抱住他的腰,仿佛他遭受了莫大的委屈,眼里的疼惜简直要溢出来。

他只能转移话题问方雨学做了什么甜品,方雨答杨枝甘露,他问好喝吗,方雨说有点苦,他赶忙说不要紧,他会吃完的。

苦一点的杨枝甘露、烘烤过头的蛋挞,还有翻车了的蛋糕都没关系,那是方雨爱的尝试,事后打扫战场、解决战利品或失败品,当然要全包在他陆与闻身上。

在家百日好,他一点也不想出门,陆与闻跟方雨打着商量,尽量不出门,现代服务业发展到这种程度,有什么还需要亲自出门去办。

方雨支支吾吾说有的,陆与闻追问,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答应陆与闻少出门多陪他。

作者感言

暴戾风车

暴戾风车

此作者暂时没有公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弹幕
弹幕设置
手机
手机阅读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