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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命中 暴戾风车 3702 2024-05-22 00:00:00

他陡然打了个寒战,拿出手机拨李惟的号码,他需要确定李惟的安全,如果李惟安然无恙,那么今天也许只是个意外。

拨了几遍仍提示已关机,方雨放下手机,抑制不住内心的焦躁,他解开安全带,开车门下车,另一侧车门被拉开,陆与闻的声音传来:“去哪?说了叫你待在车里。”

“你去看了吗?是不是李惟?”方雨紧张问道。

陆与闻将奶茶放进扶手箱,“看了,认不出是谁,我觉得不像李惟,人被抬上担架了,希望没事吧。”

“真的不是他吗?”

陆与闻扭头看方雨,“我不能确定,按理说刚才过马路的人都有可能,所以我不能打包票说不是李惟。”

方雨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不知为何,直觉像是已认定李惟出了事,巨大的悲伤瞬间笼罩了他,眼泪马上要滚出眼眶。

任由陆与闻替他系上安全带,一杯戳了吸管的奶茶递到嘴边,他喝了几口便不想喝,陆与闻在一旁哄:“再喝点,这是用鲜奶做的,我特地叫了少放糖。”

方雨看向陆与闻,他当着陆与闻的面掉下眼泪,陆与闻叹了叹气,凑过来亲他,将他滚落的泪吮进嘴里,再把沾上泪水的唇舌喂给他。

很咸,很苦,方雨眼泪掉得更凶,浅浅的吻只有泪水的味道,他要深入陆与闻的嘴巴,汲取他最钟爱的陆与闻的唾液与气息。

吻得久了,陆与闻照旧抱他到腿上,他在缠绵的吻中止住眼泪,麻痹心底的悲伤。

陆与闻说:“不许哭,哪有人自己想着想着就哭了,不会有事的。”

“可我害怕,”方雨哽咽,“你觉得今天的像意外吗?要是李惟真的出事了,你呢?你怎么办,我担心你啊。”

陆与闻抵着方雨的额头,咬他湿漉漉的鼻尖,方雨带着泣音道:“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怕?”

“我当然知道怕,但你就在我腿上坐着,我还有什么好怕的,”陆与闻耐心地道,“我不是说了么?只要你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老公什么时候骗过你?”

“昨晚,”方雨含泪控诉,“你说让我自己来,可你没有。”

陆与闻抱着人笑,“那好吧,是老公的错,回去就给你,你要什么都给你。”

方雨像以往每一次那样,还是信了陆与闻的话,“真的吗?骗人以后不跟你亲,不让你亲。”

“是吗?那我现在可得亲个够。”陆与闻用嘴唇挑逗他,温热的强硬的,充满男子气概的唇舌,只要碰上来就能融化他的全身。

化作春水,化作陆与闻喜爱的任何模样。

陆与闻带方雨回了父母家,工作日家里只有保姆在,上楼前,他特意拜托保姆炖一壶清淡的汤羹。

饭点已过,谁都没心思吃饭,有更要紧的事等着他们去做。

房间门窗紧闭,陆与闻坐在床边,两条长腿支在地上,大剌剌地分开,方雨跪坐在他腿边,这个情景何其相似,彼此都不约而同想到当年在这苟且厮混的情形。

电影杀青后,因为很久没回家,陆与闻把方雨也带回了家。然而那几天家里常来客人,方雨时常被人查户口似的盘问,他不愿看到方雨局促的样子,索性向母亲申请待在房间。

有客人来,他只露一下面,然后上楼和方雨待一块。他们在房间里聊天、听歌,也会搂在一起看球,进球时别人欢呼,他们会亲吻对方以示庆贺。

最常做的还是探索彼此的身体,摸个胸口也能摸一两个小时,接吻吮舌更是要耗费一下午。

最越界的是吃和吞吐,这件事用时不比接吻长,原因是陆与闻受不住,不管方雨多生涩多不熟练,他都受不住。

更何况楼下还有一大群人在,一想到他们在楼上一门之隔的房间里,偷偷摸摸做这种事,陆与闻会更加兴奋,然后也更快结束。

当年陆与闻对此耿耿于怀,一直担心自己有什么毛病,好在后来他折腾方雨能折腾一整晚,完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他才又重拾过剩的自信心。

暌违多年,相同的房间,相同的姿势,陆与闻抬起方雨的下巴,决定先给方雨一个忠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会儿难受了别跟我哭,我不会心软的。”

方雨用下巴蹭蹭他的掌心,“不用心软,不用怜惜我。”

陆与闻盯视着方雨,冷哼一声,“没跟你开玩笑,今时不同往日了。”

“我知道啊,”方雨抿出一个笑,“你喝醉的那一晚我试过了。”

陆与闻决定好好惩罚不知死活的爱人,给点苦头他吃,要他知道老公的权威是不能随意挑战的。

后来方雨果真没求饶,也没有哭,只是泪汪汪地看着他,嘴唇磨得很红,模样又倔犟又惹人怜爱。

陆与闻还是心软了,他把人抱上床,搂在怀里轻轻柔柔地吮吻,缓解唇部的不适。

最后方雨在他怀里睡着了,他给方雨盖上被子,收拾好自己下楼,他点的汤羹在炖盅里煨着,母亲也回来了,就坐在饭桌前。

陆与闻拿了碗筷,正要单独盛点饭菜出来,手机在这时响了,他按下接听,电话里的通知却让他脊背生寒。

他放下筷子,对母亲说:“您帮我盛一点给方雨的饭菜,他还在睡,睡醒了他可能不会下楼,麻烦把饭菜送上楼,半个小时后送吧。”

母亲皱眉问:“你要出门?”

陆与闻拿起手机,定了定神,“一个朋友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第88章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方雨睡醒没看到陆与闻,他到浴室和卫生间找了一圈,在卫生间的大镜子里发现自己换了睡衣,临睡前的点点滴滴一下子涌进脑海。

他还记得他是怎么被抱上床,记得嘴巴禁锢解除的那一刻,陆与闻双手搀住他的腋下,像对待半大孩童那样抱起他,这对于三十好几的他来讲,着实很令人难为情。

可一到了床上又把年龄和羞耻都忘了,他坐在陆与闻腿上,仰着脸,用才接触过他私密部位的唇和陆与闻接吻,唇舌没有片刻停歇,立马投入黏连不绝的吻当中来。

亲吻时他总疑心听到水声,细细潺潺的流水声,不知哪传出,吻的时间长了才依稀反应过来,是他情不自禁吞咽唾液的声音,也是他身体里春水涌动的声响。

吻的最后他睡了过去,意识消散前只记住了陆与闻探进衣裤里的手,那只手游走遍他的全身,将他与碍事的衣物剥离,叫他赤身裸体的回归爱人的怀抱。

方雨站在镜子前发了一会呆,他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又在床边坐了近半刻钟,决定下楼看看。

打开门,一眼见到楼下沙发坐着陆与闻的母亲,露了面便不好不下去。

他下了楼,拘谨地问了声好,陆与闻母亲鼻梁架了副眼镜,放下书道:“去吃饭吧,饭菜加热了,陆与闻叫我送上楼,你没醒,只好先端下来。”

方雨面色讷讷,不知道回什么,自觉到饭桌前坐下,保姆端上饭菜,有一碗是清淡的汤羹,他尝了一口,保姆说是陆与闻叫她做的。

他道了声谢,饭厅和客厅相隔不远,保姆的话准能让陆与闻母亲也听见。方雨埋头吃饭,恍然想起当年在这里度过的三天。

平心而论,陆与闻的父母对他算不错,那三天他按下陆与闻向父母坦白的冲动,他有种隐隐约约的直觉,陆与闻母亲怕是知道了。

那三天每天都有客人上门,来的人总会打趣陆与闻几句,问他有没有谈恋爱,打算找什么样的对象。陆与闻只会把眼神往他身上瞟,坏笑地冲他挤眉弄眼。

陆与闻母亲却说,你看方雨做什么,说的是你的事。

陆与闻说,我俩是一样的。

方雨在那时察觉出气氛的微妙变化,以及说笑背后的欲言又止。他很早出来打零工,因为年纪小,更要懂得察言观色,久而久之形成习惯,成为本能。他能够准确感知身边人对他的喜恶,且从来没有出过错。

他觉得陆与闻母亲对他说不上喜欢。

于是那三天,他表现得很任性,假意的为难换来陆与闻陪在他身边,除了吃饭几乎不下楼,就算下楼吃饭的个把小时,也要见缝插针地引诱陆与闻同他亲热。

有一回在厨房,他发情似的向陆与闻索吻,差点被走进厨房的客人撞见。

还有一回晚饭,他踩着陆与闻的脚背,脚掌恶意地磨蹭,陆与闻把脚从拖鞋里抽出来,反夹着他。饭桌上一片平和,饭桌下他们正暗自交锋。

某次他不小心听到保姆和陆与闻母亲闲聊,前者说他饭量小,表面上说什么都吃,其实不爱吃的筷子碰都不碰;后者摇头笑,说他太娇气,太不成体统了。

方雨哑然,他惊讶于自己清楚地记得评价他的每一句话,可想而知当年他一定记怀许久,才会记得这么牢固。

原来他也有过孩子气和小心眼的时候,方雨兀自失笑。

陆与闻在方雨吃到一半时回来,进门便被问去哪了,瞥见方雨还没吃完,陆与闻什么也不答,和母亲打了招呼,洗了手过来在方雨身旁坐下,就着方雨的汤碗盛饭吃饭。

方雨给他夹菜,小声问他到底去哪了,李惟有消息没有。

陆与闻摸摸方雨的头,叫他要把饭吃完,方雨拿脚踢他,陆与闻夹住他的小腿,分走他碗里一半的白米饭,不容置喙的口吻道:“剩下这点必须吃完。”

方雨乖乖地扒饭,陆与闻大口吃饭吃菜,他低着头,没让方雨瞧见额头因忍耐而暴起的青筋。

保姆端上加热了的汤羹,陆与闻不喝,舀起一勺动作自然地喂到方雨嘴边。

方雨不推托,张嘴喝了,再向陆与闻使眼色,保姆看见倒笑了,方雨噌的红了脸。陆与闻还要再喂,他扭捏起来,愣是不张嘴,用眼神传达抗议。

陆与闻不知道是不是装傻,先叫一声宝贝,再问他为什么不喝。

方雨从牙关里挤出来几个字,“我自己来。”

陆与闻一本正经道:“别剥夺老公的这点乐趣。”

方雨气结,不理会陆与闻,门铃声突兀地响,保姆前去开门,门口的人却叫他们都吃了一惊——两名身穿警服的警察。

在看清两人的面孔,陆与闻神色微变,他才在医院和这二位打过照面,在通往太平间的走廊上,他们碰巧擦肩。

陆与闻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他按住方雨道:“乖,不着急,你把饭吃完。”

警察进门亮了证件,目光搜索到饭厅里的陆与闻,公事公办的语气道:“陆与闻是吧,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有个案子需要请您跟我们回去一趟,协助调查。”

“什么案子?”

陆与闻站起来,方雨扔了筷子紧巴巴地跟在他身后。

警察站在玄关问:“李惟你认识吗?”

陆与闻点了一下头,两位警察互看一眼,继续道:“李惟涉嫌非法拘禁、故意杀人,经查询通话记录,他生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你——”

作者感言

暴戾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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