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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 镜汣 3723 2024-05-22 00:00:00

“李斯特,医学所的院长。”秦轻提到这个名字情绪很复杂,然而在多的情绪都不能让她打消内心的仇恨。

巫以淙放下手机,“他做了什么?”李斯特的仇人还真不少,刺杀李斯特的任务也有通过蓝鲨找上他,一位桃李满天下的院长和秦轻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秦轻正要开口,宴梃突然说道:“老鼠有些多,我去处理一下。”

“别弄脏屋子。”打理起来很麻烦。

宴梃离开后,秦轻冲巫以淙眨了眨眼睛,调皮里透着熟稔,“我等了你好久。”语气中带点抱怨又夹着对信赖之人的撒娇。

“我们认识?”巫以淙拉开两人见的距离。

秦轻的手顿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指着巫以淙,“你答应过我再见面的时候要带我出去报仇,你要是赖帐的话我就去找其他人,比如方慕哥哥。”

巫以淙撑着脑袋,抽空听了听一楼打老鼠的动静,他缩在椅子上含糊道:“小点声,外面现在不安全,你跟我一起有危险。”

“哼,有什么危险?不打算装不认识我了。”她瞪着巫以淙,“你就是想耍赖。”说着揪住垂在地上的毯子一抓,恶狠狠盯着他。

巫以淙将秦轻视作妹妹,对方气鼓鼓着一张脸大有你敢耍赖我就掀开毯子的意思,失笑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点信誉。”

他牢牢抓着毯子,坐得四平八稳,报仇的事不是他不想做,而是秦轻不愿意说出理由,换一个人也许顺手就解决了,可对方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救死扶伤,也无恶迹,从风险层面和仅剩的一丝道德让他做不到。

秦轻咬着嘴唇,楼下的动静渐渐微弱,要打动巫以淙很难,她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她转头往了往黑漆漆的楼梯口,转头时已经做好谈条件的准备,“银叔的催眠我能够解决。”

巫以淙脸上浮现出惊讶,略一思索,“是银朗教给你还是从别处学来的?”

“你到底忘了多少,催眠是我妈教给我的,你也是被我妈催眠的。”秦轻一脸你在问些什么的神情,“银叔的催眠还没我厉害。”

这把巫以淙搞糊涂了,要不是太晚他想立刻去找银朗问清楚,银朗半句都没提秦轻,他以为是银朗催眠的他。

“催眠的时候我们认识吗?”巫以淙怀疑他不只被催眠过一次。

秦轻差点要跳起来,“十多年不见,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你接受催眠那次是我救了你,然后伦农叔叔来找我妈妈说要给你做催眠。”

“是老师让我接受催眠的?”

秦轻点点头,“他说不催眠你就会死,你当时可惨了,满身是血倒在我面前,差点成为我的童年阴影。”

巫以淙撑着头,他对秦轻母亲的印象很浅,只知道是外面失手杀了人住进这里,是小镇里的医生,黑医的那种。老师偶尔也会请他来治疗陈年旧伤。

他离开莫耶斯的时候,秦轻似乎才十来岁,偷偷找到他不让他离开,巫以淙很郑重说明他是为了变的更厉害必须要离开,秦轻缠着他说,要他更厉害之后帮忙杀个人。

那时候他对李斯特毫无了解,误以为是秦轻母亲的仇人,也没放在心上,秦轻要是今晚不出现,差不多已经忘了这件事。

舒心日子看来是过不成了。

“除了帮我解除催眠,杀李斯特的理由必须告诉我。”

“成交。”秦轻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她眼珠转了转,双手合十做祈祷状,“但你不能告诉银叔,离开的时候要带上我。”

巫以淙想了想,“这是我们私下的协议,解除催眠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银朗那句话让他耿耿于怀,秦轻能私下里恢复更有利于他,是好是坏他都要先知道,然后在做下一步打算。

至于带她离开也无妨,老鼠们跟了她一路,既然银朗让她半夜过来,估计心知肚明对方想要离开。

巫以淙做好决定,说道:“对外知道怎么说吗?”

秦轻拍拍胸膛,“放心,早想好了,我跟着妈妈学了几年的医,虽然比不上方慕哥哥,治疗小毛病绰绰有余,你身体不好,留我在身边正好合适。“

第二次听见方慕的名字,他有些厌烦,“以后不要在人前提方慕。”

“欸,你们吵架了吗?”

“不是吵架,我和他不死不休,遇到了离他远一些。”巫以淙不带有感情地说道。

秦轻还想问为什么,听到了脚步声,立刻止住了话头,“那就说定了。”

宴梃一进来就听到这句话,“说定什么了?”

“我接了她的委托。”巫以淙眼神询问楼下的情况,宴梃甩了甩头,用口型吐出两个字,巫以淙眼神又冷了两分。

秦轻要办的事已经解决,起身提出告别。

“今晚你去睡客房,天亮在离开。”巫以淙担心还有漏网之鱼埋伏在半路,那些人未必会向秦轻动手,但也说不准有人脑子不好使想把事情闹大。

莫耶斯的主人应付起来有些麻烦,巫以淙讨厌麻烦。

秦轻雀跃地跟着宴梃去客房,巫以淙弯腰从柜子里取出烟,点燃后猛吸一口,他休息得太久有人已经坐不住了。

隔壁传来宴梃和秦轻窸窸窣窣说话声,估计是宴梃在套话,巫以淙吐出烟圈,在莫耶斯生活下来的就没有天真的,宴梃能得到的内容很有限。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他起身打开窗户,夜风灌了进来,寒意让他裹紧毯子,指间袅袅的烟雾升起后迅速被夜风吹散。

巫以淙面无表情抽完,转身的时候猛地感觉眼前阵阵发黑,一股寒意从脚底迅速蔓延到全身。

完了,他撑着柜子试图站稳,身上冷汗直冒,脑子像被密密麻麻的虫蚁啃噬,他捂着头缓了一会,在宴梃进来前已经掩饰好异常。

第99章

墓地。

巫以淙蹲在地上,他面前连个墓碑都没有,只有一颗郁郁葱葱的树,粗壮的树干上嵌了颗子弹,为防止有人打扰伦农安眠特意选择的位置。

“人朝着别墅那边过去了。”宴梃放下望远镜,从斜坡上走下来,看见巫以淙指尖夹着烟,微微皱眉,“从出门到现在你抽了多少烟了。”看包装还是加了料的特制烟,一般是做任务用来提神或保持冷静时抽的,抽多了容易影响神经系统。

来看望伦农还需要提神?宴梃没问出来,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抽习惯了。”

巫以淙轻轻掸了掸烟灰,香烟尾端有一瞬间的明亮,不过须臾之间就暗了下来,只剩下点点星火。

宴梃拍拍肆意生长的树木,抖落几片树叶落在巫以淙的肩上,“伦农也看了,该去收拾那些不长眼的人了。”

“干妈也葬在这里。”巫以淙比划出一片区域,“她的骨灰就在旁边。”干妈的骨灰是老师带回来的,比芜穗离世的时间错开了两个月,这也是他无法真正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的原因。

后来老师去世,巫以淙遵从他的遗愿葬在这片安静的小山坡上,种的这颗树是为了分辨位置,离开前他朝树开了一枪,作为对过去的告别以及对老师的承诺——毁掉零度计划。

现在计划毁了,齐宣也死了,这颗子弹已经取不出来了,和树干融为一体。

宴梃踩在茂盛的草地,叹了口气,“当年寄回来的骨灰只有一小半,剩下的原来在这里。”他朝着看不出起伏的草地弯下腰,他对芜穗的感情很复杂,了解到她的过去后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是给了他生命的人,逝者已逝多说无益。

他在心里默默把巫以淙介绍给了芜穗,希望巫以淙和他以后还能在回来祭拜。

唇边的香烟已经燃到尾端,火星乍然亮起又很快熄灭,巫以淙手掌撑在草丛上借力站起来,扔掉香烟撵了撵,“她还有些东西,走的时候你一起拿走。”

“算了,放这儿清净。”他拿走又能放到哪里,比起宴宅芜穗也许更喜欢和老搭档待在一起。

巫以淙双手插在兜里往原路折回,宴梃趁着他背过身朝那棵树默默许下一个承诺,他不是个习惯许诺的人,对着伦农却很认真。

巫以淙走到一半发现人没跟上停在半路等他,宴梃走进了也没问什么,瞧对方一脸喜色,他也能猜到几分,无非是对着老师说了一通剖白心意的话。

宴梃内心等着巫以淙主动问,谁知巫以淙默默扫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那点隐秘的得瑟被羞恼取代,冲上去撞了撞前面人的肩膀,巫以淙直接被撞得踉跄两步,要不是他反应敏捷差点栽倒。

宴梃发誓他的力道哪怕是巫以淙在走神也不至于差点栽倒,从昨晚他就觉得对方有些异常,秦轻睡觉后巫以淙去三楼待到深夜才下来,宴梃尊重伴侣的私人空间,一般巫以淙要静一会他不会去打扰。

他直觉巫以淙状态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呢?对方一切如常,揉着肩膀瞪了他一眼,没什么杀伤力的眼神,除了……他凑近了些,“怎么这么多汗?很热?”望了望天,云层遮住了阳光,温度适宜。

巫以淙不想多说话,最凶狠的副作用还没来,他手里没有缓解药剂,目前程度还在忍耐范围中,二十多年他已经总结了一套应对副作用的方案。

“秦轻应该准备好了,收拾完中午就离开吧。”巫以淙躲开他的手,垂下眼睛继续往回走。

宴梃对他的情绪变化已足够了解,没继续问下去,走在后面悄悄给灰发消息:副作用发作了。

灰那边立刻回复把从医学所搞来的蓝色药丸送过来,又喋喋不休问了许多情况。

宴梃望着前面有些摇晃的单薄背影,催促老沙行动快些,巫以淙名下的实验室老沙带着人已经找到,只是合适的实验人员难以找到,进度一直赶不上。

两人回到别墅,里面已经被人翻得乱七八糟,翻找东西的人见到主人归来,早已识趣离开。

巫以淙捡起地上的《安列娜的画》放在一旁,一路踮起脚尖走到楼梯口,楼梯上也没多少下脚的地方,东西散落一地,墙上的挂画歪歪扭扭,墙壁上留下几个手掌印。

“一楼贵重的东西一样没少,方慕派人来这里找什么呢?”宴梃扶正画框,昨晚的老鼠在他的友好交流下吐露雇主信息,方慕派人来这里他们倒是不意外,今早两人特意轻装出行离开别墅,就是为了试探方慕究竟要干什么,结果已经明朗——找东西。

巫以淙仔细回忆了一遍别墅里有价值的东西,仍然没什么头绪。他们离开别墅前已经拍下照片可以按照原图复原这些东西,少了什么很快就能发现。

宴梃抽出照片,二楼被翻得最乱,巫以淙脱下鞋,赤着脚踩在乱扔一地的枪支零件上,看了一会四周散落的东西,说道:“东西没少,小物件我没什么印象,我身份有关的,芜穗或伦农身份有关的东西都还在。”他脑子里对这些物品的位置记得很牢,一对比就能发现异常。

作者感言

镜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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