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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故人来(重生) 时还读我书 3688 2024-05-14 00:00:00

到厉鸣悲的命,厉鸣悲也清清楚楚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算定对方明知是陷阱还是会跳下来,他谋的也是对方的命。

上一世厉鸣悲既成功了也失败了,他成功地引出了钱家埋在城里的所有钉子,也成功擒获了钱幼舆,可他自己却死了。死于钱幼舆亲手射出的冷箭。

那日钱幼舆让所有人去截杀厉鸣悲,厉鸣悲放了讯号,陆玦便带着人马擒了那些钉子,可那些钉子里没有钱幼舆本人。厉鸣悲那时仿佛已经算到了般,他微微一笑,便出了巷子,一枝冷箭便从一栋酒楼二楼直直射下,刺进他的胸口。钱幼舆这才被擒。

他们二人互相谋算,厉鸣悲已经谋算到了极致,他做了他能做的一切,可还是把命丢了。

而这一世,只要他给厉鸣悲一个先机——告诉他钱幼舆具体行动的时间和钱幼舆本人可能会在的地方,那他便能更周全地谋划,不用连自己性命也搭上。

厉鸣悲听了这些,愣了下笑道:“谢乔,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乔一挑眉:“你管我是何人,就说你信我不信?”

厉鸣悲看着谢乔,眼里明灭难辨,最后,他道:“我信。”

“你不叮嘱我不要将这些告诉陛下和陆怀瑜么?”厉鸣悲笑着问道。

“因为我不说你也会。”

“怪不得我们俩会两相生厌。”厉鸣悲摇摇扇子,难得带了点感慨道。

谢乔朝他露出一口白牙:“你知道我们两个相生厌便好。”所以这道命劫过了后,便再也别来陆府了。他早就想要怀瑜哥哥像上一世那样教自己写字认字了。

……

谢乔跟厉鸣悲说了那些话后,便能明显感到陆玦开始忙碌起来,有时忙到半夜才回家。他知道他们是在布置什么,那几日便乖巧得很,也不去麻烦陆玦。

算着时间该差不多了,谢便在一个晚上吩咐小厨房做了鲈鱼羹——现下是正月,是最适合吃鲈鱼的季节,金陵沿长江,现下春节刚过,鲈鱼虽比不得冬季,但也鲜美得很。此时乍暖还寒,夜里回来很适合吃些热的东西——前些日子想来陆玦也没有吃的心情,但现下事情完全解决,他总算可以踏踏实实吃顿饭。

陆玦这天终于将那件事结了——钱幼舆被擒,钱家在金陵的余党尽数被拔出,金陵城总算被清理得大致干净,他这才能回来睡个好觉。

一进院子,他便见谢乔房里灯亮着,他眉头下意识一皱,担心谢乔有什么事,便赶紧往他房间大步走去,一到门口,一股温暖的香气便扑进鼻尖。

他一愣,便进了屋。屋里一灯如豆,那光虽小却显得格外暖。只见谢乔小小的身体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桌上放着一盅东西,用炉子慢慢温着,冒出几缕温暖的烟气。

陆玦一下子放轻了脚步,他轻轻走到谢乔身边,看着谢乔睡着的小脸,便不自觉弯了眉眼,面上的笑带着温柔的暖意,在烛光的映照下仿佛发着光。

他轻轻拨了拨谢乔的额发,便把对方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又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这才坐到桌边,就着谢乔让人心安的呼吸,好好品那盅暖热的鲈鱼羹。

第19章

钱幼舆被擒后几天,厉鸣悲又来了趟陆府。

谢乔看着他依然一身白衣,面上三分假笑,仿佛刚刚过了一道命劫的是别人。

谢乔便道:“钱幼舆擒住了?”

厉鸣悲点点头:“擒住了,钱家埋在城里的钉子,也全都清干净了。”

谢乔上一世并没有见过钱幼舆本人,此时有些好奇,便随口问道:“钱幼舆是个怎样的人?”

厉鸣悲笑意未褪,道:“他只是我该为陛下除掉的人——也许还是个疯子。仅此而已。”

谢乔便对从未见过的这人没来由地生出些微滑稽的怜悯:那人也算出生高贵,也自视甚高,结果却一次又一次栽到厉鸣悲手上,最值得可怜的地方在,他把厉鸣悲当成必须要打倒的对手和执念,可在厉鸣悲眼里,对方只是个需要除掉的绊脚石和隐患,连对手都算不上。

谢乔的怜悯就如秋日清晨的朝露,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值一提得很,是以刚刚那念头和感慨只在脑子里过了一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慢悠悠抬了头道:“这事既已了了,你还来陆府做甚?”

厉鸣悲弯下`身子凑过来,瞧瞧他的脸,道:“嗯,今日你这眼下倒是没有乌青,你和陆怀瑜和好了?”

谢乔瞪他一眼不说话。他跟陆玦根本没有吵架,又哪来的和好。他那些日纠结的只是上一世陆玦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心意。十六岁的陆怀瑜都能从一首欢曲中听出他的情谊,上一世三十岁也更精通音律的陆怀瑜又怎会不能呢?

但是,后来他便想开了: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左右陆玦心里都只有他兄长罢了,哪怕知道了,也只是对他多一分失望和疏远罢了。

厉鸣悲见谢乔瞪着他不回答也不在意,他笑眯眯说道:“乔儿,你既救我一命,我今日可是来报恩的。我明天就去面见陛下,向陛下辞了你的老师,你说如何?”

谢乔被他口中的称呼激得身上一寒,便板着脸道:“你还是莫要这么叫我了,省得我晚上做噩梦。”九岁——不,已过完新年是十岁,十岁小孩子的身体可是很脆弱的。

说完他顿了下又道:“这样当然好了。但是——”,谢乔脸上带了一个假笑,接着道:“你去找我兄长请辞,说理由时只能说你自己才疏学浅教不了我,不许说‘此子愚鲁又眼瞎,不堪我教’。”

被一字不落说中心中念头的厉鸣悲:“……”

沉默一瞬,厉鸣悲还是笑眯眯点了头:“好。我答应你。”

谢乔这才觉得心里畅快不少。

……

第二日,陆玦下了朝一进院子,连朝服都未换就把谢乔一把抱起来,谢乔那时正蹲在那株腊梅前托着腮想事情,想得连叹好几口气,是以一被抱起来吓了一跳。

“怀瑜哥哥?”谢乔眨眨黑白分明的眼睛。

陆玦空出一只手,像往常那样掐了把谢乔已经养得圆润白皙的小脸儿,挑了眉笑道:“今日起,我便暂时是你的老师了。”

谢乔心想厉鸣悲这次还算够意思一边伸手环住陆玦脖颈,面上露出一个笑,乌黑的眼珠里有点点碎光:“我愿意让怀瑜哥哥一直教我,我只认怀瑜哥哥做我的老师。”

所以“暂时”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他好不容易才忍了这么几个月,怎么可能只要个“暂时”。上一世他因为身世,到九岁都一字不识,是陆玦握着他的手一个字一个字耐心教他,从未有过厌烦。这一世他自然也要陆玦将他的耐心、温柔、包容、时间全部倾灌在他身上。

这些都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陆玦被逗得朗声笑了两声,他点点谢乔颊边浅浅的涡旋,戏谑道:“你就这么喜欢我么?”

谢乔一愣,接着便认真点点头,他看着陆玦那双流光溢彩满是笑意的眼睛道:“我就是这么喜欢怀瑜哥哥。”比你想象得到的底线还要喜欢。

陆玦笑得更开怀,他抱着谢乔大步进了书房,朗声道:“那我可一定要好好教你了!”

……

从那日起谢乔便又侵占了陆玦的一部分时间,他自然甚是心满意足,但一边又忍不住为陆玦担心。

算算日子,他兄长现在应该已经与赵家的那位亭瞳姑娘两情相悦了。陆玦现在心里应当很不好过,可他每日下朝进这院子来到他面前时,面上总带着笑——他从未将自己的伤心和难过带到他面前过。

谢乔这样想着,心里便更加心疼,可他现在偏偏只是刚到十岁的孩子,根本没办法点破安慰他。哪怕一天给他吹上二十首小曲,他也没办法真的去治好他心里的伤。

谢乔正想着这些事情烦恼,又过几日,天子的马车便停到了陆府门口。

天子这日来得低调,连马车都只找了普通的,并未用天子仪仗。陆玦抱着谢乔到了门口,天子便掀开车帘,笑眯眯将谢乔接过来,陆玦也跟着上了车。

谢乔一见他兄长面上过于灿烂的笑容,心里便“咯噔”一下,暗叫不妙。◤思◤兔◤网◤

他下意识看了陆玦一眼,陆玦对上他的眼神,朝他露出一个笑,接着也不知怎么回事,轻咳了一声。

“怀瑜,身体无碍吧?”天子问道。

陆玦笑了笑摇摇头:“臣无碍,想是染些风寒罢了,不必管它,明日便无事了。”

谢乔看着陆玦的眼神里带上担心,陆玦瞧见了便笑着揉揉他的头,道:“你放心,我无事。”

谢乔想你怎么可能无事,你心里等下只怕要痛死了。

因为他现在已经猜到他兄长要带他们去哪里了。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谢乔便开口问道:“兄长,你这是带我去哪里呀?”

谢铮面上笑意更甚,他使劲揉揉谢乔脑袋,有些神秘地道:“孤带你去见一个人。”

于是谢乔便知道他根本就不用再问是谁,他猜中了,今日他兄长今日要带他去见赵亭曈。

谢乔又看一眼陆玦,见他面上还是带着笑,只觉得更加心疼。

谢铮瞧见他老往陆玦身上瞟,便将谢乔提到他身边,曲起手指敲敲他脑门,指着陆玦颇有些酸溜溜地对谢乔道:“我说你和他住一起,每日看都看不够么?孤可是你哥哥,这么几日不见你怎么就不知多看看孤?”

谢乔:“……”

陆玦在旁边笑弯了眼眸,谢乔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便更加担心。

……

马车行了不远不近的距离便驶进一个巷道,巷道里清清冷冷,连地上的青砖都生了青苔,可见此处并非闹市。

巷道里总共两三户人家,马车在一户人家停下来,他们便下了车。

一下车,谢乔抬头一看,果然见这户人家正门上的牌匾上写了“赵府”二字。谢乔便下意识握住自己手边陆玦白玉似的手指,陆玦感觉到自己手指被握住,以为谢乔是猜到了什么不安,便朝谢乔安抚地笑笑。

赵长史早就在门口候着,见了天子连忙要行礼,谢铮连忙免了他的礼,他便领着天子进了赵府的大门。

……

谢乔看到赵亭曈是在赵府的花园中。赵府的花园就如赵府的门户般,低调而有雅意,花园里种了几丛清挺的青竹,青竹掩映下是几株刚刚冒了绿叶、结了一两个浅粉花苞的桃花,修竹和桃花也不刻意修剪,甚得自然意趣。看得出照顾这园子的定是个品味高雅之人。

赵亭曈身着一身青衣,就站在一株桃树下等他们,一见到谢铮,她那双明秀的杏眼里便亮起了星子似的光。

那是见到心上人才会有的喜悦。谢铮眼里也有同样的光彩。

谢乔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握着陆玦指头的手都紧了些。

“乔儿,这位是赵姑娘。”谢铮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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