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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故人来(重生) 时还读我书 3645 2024-05-14 00:00:00

我们便是。”

小孩儿像得到了一个秘密般笑得眼睛弯起来,他学着陆玦竖起小小的手指,他故意放轻声音认认真真道:“嗯,长大到金陵还给哥哥。”

……

老人牵着小孩的手颤颤巍巍离去,一轮太阳在他们的身后冉冉升起,那和暖的阳光照在这一老一小身上,似乎是要为他们照亮和温暖前方的路。

谢乔他们看着这一老一小的背影,只觉得这几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

治好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一个多月过去,帐篷里越来越空,病人也越来越少,直至帐篷里彻彻底底空下来,老大夫和谢乔他们才可暂时喘口气。

这日,谢乔正坐在一块青石上,手里摆弄着个花环,那花环用这村里常见的野花编织而成,歪歪扭扭的。这些日子他一直穿着方便做事的粗布麻衣,此时坐在青石上便像个真正的乡野少年。暮冬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照得他眼珠分外黑而清,他面上便也添了几分稚气。

老大夫负手走到他身后,道:“哟,我竟没看出你还有这样的野趣。”

谢乔一笑,道:“不是我编的,是那个小姑娘送的。”今日那个说自己是梅香朋友的小姑娘同她母亲来接痊愈的父亲回家,临走时便偷偷塞给他一个花环。

老大夫笑呵呵道:“人家既送了你,你还不戴上?”

陆玦办完了事情,负着手来到谢乔身后,老大夫正要说什么,就见陆玦将手指比在唇间,老大夫便乐呵呵地不再作声。

谢乔不知道陆玦就在自己身后,他转了转眼珠子,挑了眉一笑,道:“这花环我戴不好看,怀瑜哥哥戴上,那才叫好看。”

老大夫看陆玦一眼,哈哈笑道:“是吗?”

谢乔点点头:“怀瑜哥哥生得好看。”戴这花环自然也好看——虽然说白了只是他自己心里痒想看那人戴这花环的样子。

“是么?”清朗的含着戏谑和笑意的声音响起。

谢乔:“……”

陆玦弯了身子,一双白玉似的手伸到谢乔怀里,轻轻松松将那花环挑起来,拿在手里看了看,谢乔转过身,清“咳”一声,就见陆玦笑了笑,眉梢一挑便把那花环扣在谢乔头上,他捏着谢乔白皙的下巴状似认真端详一番后,似是满意地点点头,道:“谁说不好看的,我瞧着我们乔儿戴这花环倒是好看得很。”

谢乔:“……”

“哈哈哈哈哈!”老大夫笑得前俯后仰,白胡子都一颤一颤的。

笑毕,老大夫喘了口气,才问正事:“今日又有人发疯了?”

陆玦点点头:“是,明明那病治好了,人却已然疯了。疯疯癫癫,满脸惊惧,六亲不认,见着什么缝就往里面钻。”

老大夫轻叹口气,道:“还是曾欺辱过那位姑娘的人?”

陆玦看谢乔一眼,道:“是啊。”

老大夫佯叹一口气,道:“他们怎么就会发疯呢?老朽能治病,却偏偏医不了疯病。”

陆玦又看了眼谢乔,有些意味深长地道:“说不定真是上天的报应呢?”

谢乔嘴里衔了根野草,他面上一笑,眯着眼看看竹林的方向,却不答话。

村里的病清了,却有人疯了,疯的还都是欺辱过梅香的人,村人便觉得是报应,他们便每日都到竹林里的坟堆前朝磕头乞求原谅。

“殿下,”章行此时来到谢乔面前,行了一礼,道:“您要的人已经带到。”说罢他一挥手,便有两个士兵压着一个妇人到谢乔他们面前。章行道:“这便是张顺和张梅香的继母。”

谢乔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问道:“她的丈夫和孩子呢?”

章行答道:“在殿下未至时便已经病死了。”

谢乔便走到那妇人面前,道:“他们死了,你却活着。”

那妇人低垂着头,颤了颤身子,哑声道:“我们已经得到了报应,你们还想怎样?”她最爱的、寄托了她所有希望的儿子病死了,她早就心如死灰。

谢乔笑了,道:“自然是治你的罪了。”

那妇人深吸一口气,抬了头面目狰狞地看向谢乔:“我有什么罪?我有什么罪?!我养大他们他们不该报答我么?!”

谢乔眼眸危险地一眯,冷声道:“章大人,在我大盛境内买卖人口该当何罪你是知道的吧?”

章行连忙俯首:“下官自然知道。”

谢乔朝他摆摆手,道:“既知道了,便拿她下去治罪吧。”

“下官遵命。”

士兵们压着人跟着章行走,谢乔看着那妇人的背影,道:“你有自己的亲骨肉,他们也是别人的亲骨肉。可怜你孩子无辜,竟要替你承受报应。”

那妇人身影一顿,终于歇斯底里地大叫出声,心头也终于爬上一丝悔意。

可惜什么都为时已晚。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开头小孩的部分我竟然哭了,不知道有没有小天使get到我的心情呀,这一章想写的是希望。

下一章小谢和陆大人就回家啦~(下一章里小谢同学应该能达成陆大人膝枕成就,哈哈)

比心~

第38章

“殿下!”

又过一日,徐来从村口一路小跑着来到谢乔这里,气喘吁吁道:“殿下,奴回来了!厉大人已经到了,现在就在苔县等您和陆大人。”

谢乔听了点点头。这里出了事情,陆玦自然是将折子递上去的,折子一递,天子便派了厉鸣悲来。现下村里的瘟疫已经全部清了,但苔县还有没清的事情。厉鸣悲是吏部尚书,掌管吏治,余下的事情他来处理自然合适。

今日一大早章行便先带着军队往苔县走了,是以这里现下只剩下他们三个。

此时正是夜晚,一轮残月高挂,月光淡了,天上星辰自然熠熠生辉。谢乔望了眼天空,又看向陆玦,道:“怀瑜哥哥,我们便走吧。”

陆玦点点头,老大夫掀开帐篷帘子出来,只见他已经背了包袱和医箱,笑呵呵道:“走走走,在这待了这些日子,到底想家了。”

自正月到现在两月有余,金陵的桃花也该开放了,正是好时候,好风景。

他们走时没有惊动任何人,出了村口,谢乔回头望望夜色里袅袅升起的炊烟,又看看影影绰绰的竹林,便利落地翻身上马——因为就要回家老大夫心里开心,他便执意要求和谢乔他们一起骑马回行。

骑了马自然就行得快,第二日天刚擦亮,他们便到了苔县。

“殿下,陆大人,好久不见。”厉鸣悲在城门口笑眯眯地迎着人,朝谢乔他们端端正正行了个手礼。他依旧穿着一身白衣,脸上还是那三分笑,一双桃花眼在晨光里招摇得恨不得让人揍上一拳。

谢乔也不跟他废话,挑了眉道:“章行你见着了?”

厉鸣悲点点头:“嗯,见着了。”

谢乔:“如何处置?”

厉鸣悲面上又加了几分笑,道:“这不是正等着殿下和陆大人来么?你们来了,才好处理他。”

李忠廉在苔县鱼肉百姓,他如此横行霸道明目张胆,章行作为庐州太守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却没有处理没有上报,便有失职之罪。但章行为官素有清名,在庐州百姓间声名一向很好,那他放任李忠廉的原因就自然值得好好查一查。

……

“下官,有罪!请殿下奏请陛下责罚!”章行跪在谢乔脚下,眼眶通红,面上是两行清泪。

不是不想做个好官,不是不知道这里的县令鱼肉百姓,但是,生而为人,总会有怯懦的时候。

谢乔直接点破,道:“说说吧,李忠廉到底什么来头,让你作为一州之长都如此棘手。”↘思↘兔↘在↘线↘阅↘读↘

章行深深叹了口气,道:“李忠廉的妹妹,是安王殿下的妾室。”安王是皇室人,官员掺和进皇室的事情大都没有好下场,李忠廉和皇室沾了亲,他不是动不得,只是懦弱地不敢动。

听到“安王”两个字,谢乔负着手耸然一握,厉鸣悲眯了眯眸子,眼里划过一道寒光。

谢乔面上浮出一个冷笑:他和他兄长的好叔叔,表面上看起来是安生得很,只不过,远在幷州,都能把手伸到庐州治下的一个小小县城里。

安王谢泓,先帝最小的弟弟,也是在先帝手下活着的唯一一个弟弟,封地远在幷州。先帝并不是一开始就那样昏聩,他早年也能称得上是个明主,但生为皇家人血冷手狠,到底没逃过手刃兄弟的宿命。

谢泓却活了下来,不光活了下来,还有自己的封地,先帝崩逝前那样阴鸷多疑的性子,连亲子谢铮的封地都想收回来,却从未动过谢泓。

厉鸣悲看着地上的人慢悠悠开口,道:“章大人啊,你的君是谁?你又将自己治下的百姓看作甚?”

章行身子一颤,叩了一首,哽咽道:“臣,知罪!请殿下和大人降罪!”

第39章

厉鸣悲眯着眸子一笑,道:“不知章大人想担什么罪?”

章行深吸一口气,行了个大礼,道:“臣愿请自降为苔县县令,此生都为苔县县令,以赎己罪。”

厉鸣悲便吐出一个字:“准。”

章行下去后,谢乔便倒了杯热茶塞进陆玦手里,一边对厉鸣悲道:“想必你已经抄过李忠廉的家,可有在他家里发现镜妃墓葬?”

厉鸣悲负手看着屋外的一方天空,眼里讳莫如深:“无。”

“李怀志人呢?”

“已斩。”

那便是审过了,谢乔便问道“他说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厉鸣悲转过身饶有兴趣地看了看陆玦有些发黑的脸,才道:“他只知道他爹是和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合作挖那墓。”

听到这陆玦眉头微皱,道:“那日我在街上找乔儿时见过那人。他那时候走的是出城的方向。”

那时候,他甚至认错了人,因为一晃而过时那人的眼睛,和谢乔的极像。他那日也十分惊讶,他和谢乔相处近十年,对谢乔十分熟悉,竟也差点认错人。

厉鸣悲点点头,道:“我这就派人往幷州的路上查。只是,这样查也只是大海捞针罢了。”

谢乔面上浮出一个笑,道:“人是不好查,但那些墓葬可是好查得很。”若是为钱财去盗墓,那些东西早晚会流出来,这是镜妃墓葬,这样的东西流出来不可能没个声响,只要找到了东西,自然不怕抓不到人。

厉鸣悲挑挑眉,扇子别在手里朝谢乔假模假样作个揖:“殿下真是冰雪聪明,在下佩服。”

谢乔黑着脸微笑:“我不介意你说得更真心一点。”

厉鸣悲面上笑意不变,道:“好了,这下暂时都清了。我们等下就启程回金陵——不过我瞧着,陆大人现在可能有话要对殿下说,在下便先告辞了。”

走到门口他又转过身,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我觉得,陆大人的话一定比在下的真心,殿下也更爱听。告辞。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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