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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故人来(重生) 时还读我书 3676 2024-05-14 00:00:00

查案。厉鸣悲昨日刚递了镜妃墓葬的折子,今日他兄长便传了顾望进宫……

“小王爷还有事么?”顾望微皱了眉,道:“若是无事,下官就先告退了。”

谢乔一笑:“大人请便。”

殿内。

杨肃一见着谢乔面上便露出慈爱的笑,他给谢乔奉了茶便退了出去。谢铮笑着看向他:“今天奇了,今日你竟想起入宫看孤了。说罢,什么事?”

谢乔一笑,道:“兄长,你刚刚召了顾望顾大人入宫?”

天子点点头,道:“孤要派他去兖州。”镜妃墓葬的事情说大不大,牵涉了皇族人,却也不小。兖州离金陵又是天高皇帝远,若是想查得水落石出,只靠天子旨意是不够的,必然要派信得过的人去亲自查,还要秘密查。

谢乔道:“兄长派顾大人去兖州查镜妃墓葬的事?”

“没错。”

谢乔站起来,俯下`身子朝天子拱手行礼,道:“臣弟愿同顾大人一起去兖州,为兄长彻查此案。”

谢铮纳罕地看向他,眉头微皱:“这案子顾望一人亲去便够了,你跟着去作甚?”兖州离金陵甚远,现下又是冬季,北方只会比南方更冷,谢铮实在想不明白谢乔为何非要跟着顾望去受罪。

谢乔直起身子一笑,道:“兄长,此案说到底是我牵扯出来的,我自然想跟到底。更何况……”

谢铮一挑眉:“更何况?”

谢乔“咳”了声,才道:“更何况兖州离冀州很近,我去的时候可以顺道看看怀瑜哥哥。”

谢铮:“……”

谢铮喝了口茶,面上有些一言难尽,默了一瞬,他看向谢乔笑骂道:“你就那么离不开怀瑜?他才走了不到两个月,你就要大老远跑到冀州去寻他?”

顿了下,他又道:“日后你和他若娶了妻成了家,你也要这样粘他?”

谢乔面无表情:“兄长放心,他不会娶妻,我也不会。”

谢铮就算性情再粗疏,也察觉到有些不对,他微皱了眉看向谢乔,面上带了些探究,道:“乔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乔看了他兄长一眼,便非常自然地转开话题,道:“兄长,你就让我去罢,兖州我没去过,我对北地风光也甚是好奇,兄长就当我这次去散散心,可好?”

谢乔把话说到这份上,谢铮便只能点了头,他将一块金腰牌扔到谢乔怀里,道:“准了。”

谢乔得到准许就要告退,谢铮突然想起什么便叫住他:“乔儿,等等。”

谢乔步子一顿,便听他兄长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乔儿,你还未回答孤,你刚刚说怀瑜与你都不会娶妻,到底是何意?”

谢乔转身朝谢铮一笑,道:“兄长,等我从兖州回来便告诉你,可好?”他和陆玦,自然不会瞒着身边亲人一辈子。

谢铮眯着眸子看他半晌,才挑了眉道:“孤等着。”

谢乔走后,杨肃着人来收残茶,等宫女们出去了,谢铮才微叹了口气,道:“杨肃啊,乔儿这些年,和怀瑜是不是太亲近了些。”

杨肃面上慈爱一笑,道:“殿下从小便是陆大人一直在照顾,前些年也一直住在陆家,和陆大人亲近也是正常的。”

谢铮挑了眉看他,笑骂道:“你也敢拿这些话来哄孤了?”亲近是正常,但是亲近到才分开两月不到谢乔便急着去寻人,这不正常。

杨肃也不怕,只是面上笑意更甚,道:“殿下也好陆大人也好,都有他们自己的福分和缘分,陛下何必挂念太多呢。”

谢铮微叹了口气,嘴角似乎都抽了抽:“孤最在乎的弟弟,可能被孤的兄弟照顾到——”床上去了。他就算再怎么通情达理,一时之间也有些心情复杂。

……

大理寺。

顾望前脚刚到,谢乔后脚便也到了。

顾望看着一身锦衣腰佩连璧,和大理寺绝对格格不入的谢乔,一向面上无甚表情的人难得抽了抽嘴角:“小王爷,您到大理寺是?”

谢乔一笑,道:“顾大人就要去兖州查那批镜妃的墓葬了吧?”

谢乔刚刚入宫,从陛下口中知道这事也不奇怪,顾望便点点头:“是。”

谢乔便问道:“大人何时出发?”

顾望此时也发现不对劲,他眉头微皱:“殿下问这作甚?”

谢乔便道:“自然是问好了时间,本王和大人一起前往。”

顾望眉头皱得更厉害,道:“小王爷,下官是去兖州查案,不是去游山玩水——”

谢乔把一块腰牌放到顾望面前,慢悠悠道:“陛下口谕,要本王与你前去。”

顾望:“……”

顾望本来面无血色的一人,被谢乔这么一堵,因为有气,面上便难得带了些血色,但是,这是天子的口谕,他什么都不能说,于是好半晌才憋出句:“下官三日后出发。”

谢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那我们三日后见罢。”说罢便转身扬长而去。顾望瞧着那没有正形的身影,难得眉毛都抽了抽。

……

谢乔走在秦淮河边的小道上,金陵是这样繁华,哪怕是在冬季,街上也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河里的画舫也不停歇。街边全是小摊贩,人们的交谈声、说笑声不绝于耳。

这是温暖又生气勃勃的人间烟火。这是大盛的江山和子民。

谢乔此时面无表情,他抬眼看了眼冬季淡蓝的天空,眼里讳莫如深。

上一世,就在不久后,他兄长留他在金陵监国,自己出金陵亲赴兖州,随即就死在兖州的刺客手上。安王起兵,天下大乱,金陵的世家大臣大部分都将嫌疑放在他身上:毕竟,他兄长无子,只要他兄长死了,皇位便顺理成章落到他手上——连安王起兵都是用了这个借口。

那时是陆玦率兵平乱,又将他兄长的棺椁亲自护送回金陵,他带了兵,压住了金陵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他谢乔才能活着登上皇位。

厉鸣悲要他说清楚,他回答不知道。他并没有撒谎,他是真的不知道。

上一世他兄长遇刺身死是一桩惊世的悬案。那时他兄长秘密亲赴兖州,却没有人知道理由。连他都不知道。

临走前那晚,他兄长只是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只留了句:“乔儿,等我回来,同你说一件事。”

可他再也没回来。谢乔便永远都不知道,他兄长那时身为天子,到底为何要亲赴兖州。

杨肃或许知道,可杨肃和他兄长一起死在了兖州;兖州太守也许也知道,但安王起兵兖州上下官员皆站在他身后——这不奇怪,天子死在兖州,若是不从安王日后定会被清算,再加上安王本来就在兖州根基甚深,哪怕为了自己活,他们也会站在安王那边。

但安王兵败,兖州太守自缢身亡,谢乔拿了那些官员来审,却审不出任何东西。

这些年他一直提醒他兄长注意兖州注意安王,厉鸣悲也往那处伸了手,但是,表面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

这一世,他绝不能让他兄长不明不白地死,那便一定要亲自去兖州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玄机。

……

幷州。

谢泓站在回廊边上,撕了鱼饵去喂池塘里的锦鲤。他身边站了一人,身形清挺,芝兰玉树,面上却偏偏戴着面银质面具。

“丹漆啊”,谢泓一边喂着池中的鱼,一边道:“你确定陛下会亲至兖州么?”

那人开了口,声音诡谲而清厉,微微沙哑,口音也有些怪异,他道:“我放了至少三个饵在兖州,他自然会亲自去。”

谢泓一笑:“他若是不去呢?”·本·作·品·由·思·兔·网·提·供·线·上·阅·读·

那人轻笑了声,笑意却发着冷:“他是个好皇帝,”顿了下,又开口,此时声音里却带了些冰冷的讽刺:“他是个爱护弟弟又重情的好哥哥,那他便不会不去。”

谢泓将全部的鱼饵撒进池塘,眯着眼看向那人:“本王什么准备都做好了,只差你这一计。”他看着那人一字一顿道:“本王拭目以待。”

第46章

金陵明王府。

徐来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看向谢乔,胖胖的脸皱成一团,他拽着谢乔袖子抽泣着道:“殿下啊!您怎地又要独自出门!您带上奴不行吗?”

谢乔抽抽嘴角,从对方手里拽拽自己袖子,道:“我这次是和顾望同行,不算独自出门。顾望是肯定不带什么仆从的,我带你像什么话?”

徐来皱着一张脸,正要说什么,就见谢乔朝他一笑,道:“徐来啊,这府里我最信任的就是你,这家也要交由你来看我才放心。”

徐来听到‘我最信任的就是你’这句话旁的便什么都听不到了,他感动得眼泪汪汪:“殿下……”

谢乔便拍拍徐来肩膀,道:“交给你了,好好看家。”说罢便拿着徐来刚给收拾好的包袱潇潇洒洒走了。

徐来:“……”

出金陵北上自然要乘船。冬日里长江边上的渡口劲风阵阵,谢乔披着披风都觉得冷意从骨子里往外冒,他看着顾望一身素衣,连披风都没有,但那人腰板却依然似平日里一般挺得笔直,那双丹凤眼也如平日里一般清透明亮。

难得有点好奇,他便问道:“顾大人,你,不冷么?”

顾望面无表情看向谢乔:“自…自然不冷,陆大人冬日里也这般,吾辈为官,自该如陆大人一般,锻炼风骨和意志。”

谢乔:“……”

说话哆嗦,那便不是不冷,谢乔往下一看,果然见那人紧紧攥着拳,他无语半晌,才道:“陆玦是武将,再说——”,谢乔抽抽嘴角,道:“本王记得他也没大冬天作这般打扮活受罪吧。你到底什么时候看到他这样的?”

顾望看向他:“小王爷和陆大人很熟?”

谢乔挑眉一笑:“熟得很。比你想象得更熟。”

说话间船便来了,谢乔看着那简陋的小舟眉头便一抽,直后悔没有把订船这件事揽过来——他早就该想到,顾望这般古板的人怎么会找大船。

谢乔看着这样的舟,面色便有些发白……乘这舟,人和水实在过于接近了。

见着谢乔不动作,顾望看向他,道:“小王爷?”

已经到了这时候,也没实在没法子,谢乔看顾望一眼,便踏上那小舟。刚踏上船板,船吃了重便微微一晃,谢乔面色便更白了,他紧紧在袖中攥了拳,面上却无异色。

船行至江心,风便刮得更大。冷风吹进四面漏风的船舱,谢乔看着强作镇定手背青筋都凸出来的顾望抽了抽嘴角,还是从包袱里拿了件披风扔给他。顾望一愣,便平平板板面无表情向谢乔道谢:“多谢小王爷。”

谢乔想起刚刚的事,也为了转移些自己的注意力,便问道:“你到底为何会觉得陆玦大冬天会穿成你这样?”陆玦根本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也压根儿不会用这种方式表现什么风骨。

大概是因着刚刚那件披风的情分,顾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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