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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故人来(重生) 时还读我书 3695 2024-05-14 00:00:00

乔抿着唇:“我刚刚亲你,也是青天白日。这棵树大,他们瞧不见。”

陆玦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他正要说什么,便突然见到有二人正朝这边走来,他似笑非笑看向谢乔,道:“你亲不成了。”

谢乔眉头一皱,一个声音便响起来。

“陆大人,小王爷,你们在此处作甚?”

谢乔听到这声音,动作便一僵: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今天刚回金陵,今天便要碰上那个让他毫无招架之力的顾望。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颇有些咬牙切齿,道:“顾大人,来此处是?”说罢才看到顾望身边跟着个穿了粉衣身量苗条的姑娘。

“哥哥,他们是?”那姑娘有双水灵灵的眼睛,满脸活泼的生气,但此时见了生人,便稍微有些拘谨。

顾望先板着脸答了那姑娘:“他们是小王爷和陆将军。”再看向谢乔,板板正正道:“我妹子想来看这里的荷花,我便带她来看——”说罢顿了顿,那双清亮的凤眸厉难得现了些迷茫,声音却还是平平板板,他道:“还有,凌逢云,虽是酒后,但我既同他有过云雨,便该对他负责。”不过还未来得及去凌府罢了。

谢乔:“……”

陆玦:“……”

顾姑娘:“……”

顾姑娘此时也顾不上终于见着了心心念念的小陆将军,也顾不上在生人面前要矜持,她睁大了眼睛,使劲拉了顾望的袖子,颤巍巍道:“哥!哥!、、凌、凌逢云是谁?!”说罢瞧了瞧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脸蛋便猛然红了,她狠狠拽着顾望的袖子,凑近他恨铁不成钢地道:“哥你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石破天惊的话?!”

顾望面带惊讶瞧她一眼:“为何不能?怎地就石破天惊了?”

顾姑娘:“……”

她虽已经不敢想象谢乔和陆玦脸上的神色,但还是咬着牙转了身,面上带些勉强的笑,道:“殿下,将军,我、我和哥哥还有些事,就、就先走了。”

谢乔心情复杂地点点头:“姑娘请便。”

那姑娘便不顾顾望意愿,拉着他走了。

看着二人的身影,谢乔默了一瞬,道:“怀瑜哥哥,还、逛吗?”

陆玦刚要说什么,便听到从不远处传来吵闹之声。陆玦转身看向那声音的方向,眉头便微微皱起来。

谢乔道:“怎地?”

陆玦朝那个方向扬扬下巴,道:“那是余大夫的医馆。”

余老大夫便是之前同他们在苔县救治病人的大夫,他有了麻烦他们自然不会不管。谢乔便点点头,道;“走吧。”

只是,到了老大夫的医馆,他们才发现,事情似乎同他们想象得不太一样。

医馆倒是好好的,也没人砸场子。门关着,他们推了门进去,便见老大夫坐在大堂旁的一把椅子上,满脸无奈,他身后站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此时脸上也满是无奈。

大堂中间,站着两个人:一位姑娘和一位穿着锦衣、一看平日里就养尊处优的老人。

谢乔看着那姑娘,便觉得今日,实在有些邪门。因为,这位姑娘也勉强算得上是他们的熟人。那位老人,倒是在朝堂上经常碰到,他姓郑,哪怕并无什么实权,金陵城的世家贵族因着他的资历还是都尊称他声郑国公。

“郑倚梧!你要气死你爹是不是!你说,你到底回不回去!”

郑姑娘一跺脚:“我说了几遍,我不回去!我就要留在这跟着余爷爷学医术!我才不要回去嫁人!我跟你说过了,我有心上人了!”

郑国公被气得差点喘不上气,他和自己女儿吵得厉害,刚刚也没注意到谢乔和陆玦进来,他使劲跺跺脚,道:“什么心上人!不就是那个小王爷么!但是,你爹不可能让你嫁他!绝不可能!”

“为什么!你不是说随我喜欢的吗?!”

郑国公看着自己理直气壮的女儿自己憋得满脸通红,最后还是咬着牙、眼里带了些不屑,道:“因为他是个不成器的断袖!”这还是他那日在陛下那里不小心听到的,那时候陛下正和皇后商量。这事平日里绝不能说,但此时瞧着他的宝贝女儿,他也顾不得什么了。

郑倚梧睁大了眼睛,她颤巍巍看着自己父亲,问道:“这、这是真的?”

郑国公又一跺脚:“我敢拿陛下疼爱的弟弟开玩笑么?!”

郑倚梧怔了怔,便深吸一口气,道:“断、断袖怎么了?!断袖怎地就不成器了?!谢乔他在苔县救了那么多人!他比金陵城那些纨绔成器多了!”

郑国公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理喻。

郑倚梧便一跺脚,道:“断袖又没吃你家米你家菜,人家断袖关你甚事?!你干嘛说人家不成器!”顿了下又道:“还有,我在这学医怎么了?我不想嫁人怎么了?我学医我不想嫁人就不叫郑倚梧,就不是你女儿了?父亲,你才不可理喻!”

郑国公觉得自己快厥过去了,他颤着手指自己女儿:“郑倚梧!你要气死你爹是不是?——”正说着,便刚好不好对上了谢乔似笑非笑的眸子,他眼睛睁得更大:“小、小王爷……”又一移目,眼睛差点脱了框:“陆……陆将军……”

谢乔一挑眉点点头:“是,我就是那个不成器又断袖的、小王爷。”

第67章

一室沉默。

郑国公直直看着谢乔,脸涨得通红,嘴巴张开又合上,却死活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乔也不急,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郑倚梧看着自己父亲那样子,便使劲拽了父亲的胳膊将人拉到后面,她站在谢乔面前,抬眸直直看向他,认认真真道:“谢乔,我、我代父亲向你道歉。对不起。”

谢乔心情复杂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姑娘,还是点了点头,道:“我接受。”刚刚这个姑娘到底还帮了他说话,他便不该再斤斤计较。

郑倚梧看着谢乔,眼光一移,便移到了谢乔身边的陆玦身上,她心情复杂地看陆玦一眼,又对上了谢乔的眼睛,眼睛里渐渐浮出些坚定。既然知道了对方已有心上人,那么便该给自己的这段感情一个大大方方清清楚楚的交代。

即使会难过,干干净净断掉,便可开始新的生活。

于是,她道:“谢乔,你九岁那年,我去寻你,只是想问你的姓名。”

“我一直很遗憾,那日未亲口问到你的名字。”

不必再说什么心悦,这些话便够了。

她又道:“我最开始是因为你,才到余爷爷这里学医术。”心悦一个人,自然便想变得同他一样好。

“但是,”郑倚梧的眼里有明亮的光芒浮现,她道:“可我现在学医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自己而学,只是因为我喜欢,只是因为我不想躲在狭隘的闺房里碌碌无为一生,我想如余爷爷一般济世救人!”

谢乔的眼里浮了一分真实的温度,他道:“好。”

郑国公看着这般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儿,便有些怔怔的,郑倚梧转身看向老大夫,道:“余爷爷,抱歉,今日给您添了麻烦,我先同父亲回家,我向您保证,一定会说服他。”

老大夫面上浮出一个慈爱的笑,道:“去吧去吧,老朽等着你回来。”这位姑娘虽有些娇矜,却并无坏心,在医馆的时候也无小姐脾气,她还甚有天分。他一向不拘俗流,收个女弟子不算什么。

郑倚梧一笑,便又向老大夫行了一礼,便拉着自己父亲出了门。郑国公现下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自己女儿拉着往前走,只是,经过谢乔时,像反应过什么般,他的眼里突然有了焦距,他停了步子,看向谢乔,眼里虽还有些心虚,却还是看着谢乔的眼睛告了个礼,道:“殿下恕罪,刚刚,是老夫不对,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思←兔←网←

刚刚已有郑姑娘的道歉,郑国公的话也说到这份上,谢乔便道:“郑国公不必再挂怀,已无事了。”

听到谢乔应下,郑国公眼里带了些真实的感激,便跟着女儿走了。

他们走后,老大夫扭了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青年,“咳”了声道:“还看呢,人家都走了!”

青年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面上便有些发红,眼神却到底还沾在刚走的二人身上,收不回来。

老大夫瞧他的样子便也随他去了。他面上重新带了慈爱的笑,意味深长地看向谢乔和陆玦,道:“你们——”话却到底未说完,只是哈哈笑了两声,道:“小王爷,小陆将军,你们二位都是好人,定会一世安康!”

陆玦刚刚不知为何面上有些呆滞,此时闻言面上便带了温和的笑,他向老大夫端端正正行了个手礼,道:“承您吉言,我们在此谢过。”

老大夫便哈哈笑起来,面上不知为何带了喜意,他道:“今日老朽高兴,晚上一定要吃上两碗饭。”

他这话说得精神气十足,连他身后站着的青年都忍不住收回眼神看着自己父亲无奈地笑笑。

谢乔和陆玦对视一眼:既然这里的麻烦解决了,医馆自然要重新开门,他们也不好在此打扰,谢乔便道:“今日家里还有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老大夫冲他们摆摆手,道:“去吧去吧,你们去忙吧,若还有老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到这里来。”

谢乔和陆玦一笑,他们朝老大夫端端正正行个礼,便转身离去。

他们走着走着便又到之前的那棵大柳树下,陆玦却突然停住了步子。谢乔看向他:“还要在这里赏赏荷?”

陆玦看着谢乔眯了眯眸子,面上浮出一个让谢乔惊心动魄的笑,他道:“你还想亲我么?”

谢乔瞳孔一缩,眼里便几乎立刻被某种情绪淹没,他像着了魔一般朝对方伸出手,快要碰到对方的衣裳,动作一顿。他一挑眉,便想逗逗对方,于是他把手收回来,意味深长地道:“陆将军,现下青天白日,车马如流。”

陆玦眉头一扬,便伸手轻轻朝着对方胸口一推,谢乔从来不对他设防,便倒向了那棵大树的树干,他也不挣扎,只是倚着那棵树干,面上带了戏谑的笑,仿佛在期待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陆玦朝他走两步,便也同谢乔一样,被那巨树垂下的柳枝凝成的绿雾遮了个严严实实——谢乔说得不错,躲在这树下果真没人看得见。

距离这样近,近到他能感触到谢乔温热的呼吸。他伸手扯了谢乔的前襟,凑得更近些,他们的鼻尖便碰到一起。他一抬眼,便撞进谢乔含着笑意和软意、还有别的更浓烈情绪的眸子。

陆玦便笑了,他喃喃道:“可我想亲你。”说罢便复上了谢乔的唇。

车马如流、烟火喧嚣、蝉鸣热闹。

那片浓重的绿雾下却仿佛自成一个安静又狭小的世界。狭小又安全,只容得下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

荷香、柳香、草香。

呼吸交错,唇齿交缠。

陆玦沉浸在这个吻里,便觉得刚刚自己自从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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