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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尼岛1940 美岱 3697 2024-05-22 00:00:00

“没有……没有,只是今晚可以睡床上了。”

安德里亚斯笑着,朝着床整个人扑了上去。是啊,怎么会是他?这个人为了自己今晚可以睡到床上,还特意去找了酒店里唯一一套蓝色床单品。他在期待自己回来,他在期待自己今晚和他同床共眠。安德里亚斯一把拉过夏佐抱在了怀里,狠狠地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夏佐疑惑地皱眉:““安尔,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夏,我要向你道歉,我下午去喝了点酒,把你的衣服弄丢了。”

“这可是……算了,没把人弄丢就行。”夏佐有些无奈地看向他,心想这人真是个小孩子,虽然自己嘴上说那件外套是自己的,但其实也是和毛衣一样,是他特意为他买的。那时夏佐花了一笔不菲的钱在爱马仕里定下了这一套衣服,只因为觉得这套衣服是很衬他的。可是这人穿了不到两天就给弄丢了,夏佐无奈摇头,反正是自己的男人,没办法,下次再买吧。

安德里亚斯笑够了,松开夏佐站起身,脱下了那件蓝色毛衣,仔细叠好,说:“我要去找一下克莱尔,一会儿便回来。”

“好。”

安德里亚斯重新换回海军军服,走进盥洗室里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即出门朝电梯走去。几分钟后,安德里亚斯敲响302的门,只听里面传来一阵慌张的声音,克莱尔仪容不整地打开了门。

“长官,抱歉。”

克莱尔表情十分心虚。安德里亚斯注意到他衣衫不整,头发也是乱成一团,这可不符合他上尉的身份。安德里亚斯微微皱眉,随即听到了房间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当下他心领神会。

“克莱尔,这两天基地有什么事情吗?”顿了顿,安德里亚斯说:“我这两天不在酒店里,有事外出了。”

“哦,是这样,我一直遵您的吩咐没去找您,目前没有任何事。”

“嗯,好,如果有什么事,记得随时通知我。我在501。”

“诶?您的房间不是301吗?”

安德里亚斯嘴角微扬,挑了挑眉,道:“和你一样,克莱尔。”

克莱尔立即意会,笑道:“明白,我会保密。”

“我很感谢。”

“回见,长官。”克莱尔朝着安德里亚斯敬了一礼,目送他离去,心想哪个女人这么好运,还可以把欣策上校骗到她的床上去。

他啧啧两声,关上了门,再度冲向他的战场。

——

夜晚降临,华灯初上。夏佐在众人的起哄下走上宴会厅中的表演台,灯光殷情地追随着这位少校,好似想与台下的目光抢夺他。他是那样耀眼,崭新的高定礼服勾勒出他优雅的身形,闪烁的蓝宝石袖扣衬托他修长白皙的双手,形容俊美,风度翩翩,举手投足说不出的潇洒倜傥。

法军军队中,流传着有关少校的各种风流韵事,然而关于这位花花公子最大的赞扬除了他超强的情报工作能力之外,就是他弹得一手好琴。只是里尔克少校总以右手受伤为由拒绝表演多时,不知为何在今日却登上了舞台。观众们猜不出,但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夏佐面朝台下,眼里带着自信的笑意,他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安德里亚斯身上,他看他握着一杯加冰的威士忌,想起了两人第一次接吻时的那一晚。迎上他的目光,是一抹荡漾的艳蓝,他的北大西洋,无论何时都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悸动。

“这首曲子,献给我心爱的人。”少校转身伸出手,指尖划过钢琴琴身,随即走到钢琴前,坐下身,从左至右轻抚琴键,嘴角上扬,勾出爱意的弧度。

贝多芬的《月光曲》如流水一般淌过观众们的心间,台下多数德国纳粹军官们都闭上了眼睛,陶醉地倾听,仿佛置身于故乡的莱茵河。安德里亚斯眼眸颤动,他忘情地盯着他的少校,他的夜莺,那在灯光下的绝美身影。

他的双手如风般飞舞,他的深色褐发跳跃着灯光,他的脸庞闪耀着圣洁的光芒。他是美好的,充满了力量,不容任何亵渎,仿佛世间一切污秽邪恶都无法玷污他分毫。

安德里亚斯的心完完全全地融化了,融化在这抹少校为他所弹奏的月光当中。他甚至觉得,就是此刻死了,他也是愿意的。他想,待会回到房间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吻他。

吻他柔软的唇,吻他悸动的灵魂。

第35章 Chapter 35

===

夜幕低垂,一道清瘦身影独自走在巴黎东区的无人街道上。她身后背着一柄大提琴,帽檐下松软的卷发随着步伐轻微颤动,红唇微张,呼吸略略急促。走到一处临街公寓楼前,她站定身形,四处张望一番,随即转身走上了幽暗的楼梯。

昏黄的灯光下,她心绪稍显平复后便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来到三楼的一处公寓前,她敲响了门。门打开后现出达尔科那张温柔的脸。

“莫妮卡。”达尔科有些惊讶,他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亲自来了?”

莫妮卡走进关上房门,松了口气,道:“我不放心交给别人。”

随即她愈发闻到一股清香,转身便发现身后的桌子上摆满了花瓶,里面插着数不清的黄色玫瑰。不光是桌子,窗台上,橱柜上……满是黄玫瑰,灯光下,它们薄嫩的花瓣上坠着晶莹的水珠。

“哦,达尔科……”莫妮卡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他。

达尔科无奈笑笑,从莫妮卡肩上卸下大提琴,打开琴包,取出提琴敲开,拿出了隐藏在其中的莫辛纳甘狙击枪。他抚弄着枪,并不看莫妮卡。

“你说你喜欢黄玫瑰,本来打算买一点送你,却一不小心买多了。也没想到你会亲自来,还想着叫人捎上一束送给你。不过现在刚好,你来了,这一屋子的花都是你的了。”

莫妮卡脸色荡漾起一抹绯红,她坐到了达尔科身边,看着他,将手轻落在了达尔科的手背上,“为什么?”

达尔科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枪,迎上莫妮卡的目光:”你在这边一直很辛苦吧。“

莫妮卡眼眸低垂,低声道:“也还好,只是,有时候很想念少年时期,那时在英国,有一段美好的时光……”

说着说着,莫妮卡的目光飘向遥远的往昔:“你在英国也待过吧,那里总是下雨,母亲说是雨滴里的细菌才让我患上肺炎,休养期间,父母怕我寂寞,便托人在我们约克郡的庄园里种满了黄玫瑰,花期时,整个庄园里都弥漫着玫瑰的甜香,连雨滴都带上了玫瑰的味道。我穿着母亲买给我的束腰长裙,穿梭在花园里,以为世界就是那片花园。”

达尔科认真听着,在他专注的目光下,莫妮卡越发有了想要讲下去的冲动。

“有一天,我跑着跑着,撞倒了一个架子,架子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人,他拿着一把剪刀正在修建玫瑰呢,就被我突然撞了下来,他肯定吓了一跳,我那时只庆幸剪刀没有伤害到他。”

“从那天我才知道,原来玫瑰不是自己就可以在庄园里长那么好看的,一直有人精心照顾着它们,修剪着它们。我很感谢那人,我想他也应该也很喜欢我,因为自从那天之后,每日清晨,我的窗前总会有一朵黄玫瑰。”

“后来呢?”达尔科问。

“你还愿意听下去吗?”

“当然,乐意至极。”

莫妮卡露出一抹羞赧的笑容:“我是伯爵之女,他是园丁,他应该比我年长许多,那时我才十岁,他却已经是个大人了。我经常跟在他身后,偷偷看他照顾玫瑰,也许是我对他太过关注了,我那愚蠢的表哥便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敌意。一次,我父亲丢了一块金表,表哥指认是他拿了那块表。他力争自己清白,却还是在他房间里搜到了那块表。”

“我为向父亲辩解,告诉父亲肯定是表哥所为,可父亲因为惧怕表哥的侯爵父亲而选择了无视。那时我们的家族正受打压,疲累不堪,表哥的家族是我们唯一的依靠,我们需要一份遗产。所以,他只能被送进了监狱。”

莫妮卡擦了擦泪,看向达尔科:“很老套的故事吧,可虚伪卑劣向来就是贵族的标签。后来听说他在监狱里过得很苦,感染了肺炎,死在一个冰冷的黑夜里。我仍记得他被押走前看向我的眼睛。那时我太懦弱了,我该为他在警察面前多争辩几句。”

“莫妮卡……”达尔科依旧温柔地微笑着,轻抚她的肩。“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我的家族终究还是没落,我也不复往日天真,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但他一直在我心里,从未消失。”

莫妮卡畅然地吐出一口气,显然说出心事让她轻松很多。

“如今的你依旧很美好,你所奋斗的是人类最为伟大光辉的事业,那就是和平。”达尔科温柔道:“我相信和平一定会到来。”

“我也相信,或许以后我会定居在法国,在我家的后院里种满黄玫瑰。”莫妮卡露出憧憬的笑容,随后便问:“你呢?达尔科,以前只和你见过几次面,从没像现在这样合作过,你为什么成为了特工?”

达尔科笑了笑,说:“我是波兰人,就这一点,难道不够吗?”

莫妮卡耸耸肩;“这倒也是。”

“好了我亲爱的姑娘。”达尔科站起身来,走向桌前的黄玫瑰,挑选了几束开得最盛最美的,用一张报纸小心地包了起来,递给了莫妮卡。

“早些回家吧,夜深了,我会担心你的。”

“谢谢你,达尔科,感谢你的倾听,还有你的黄玫瑰。”

“无论何时,我都在。”

二人相视一笑,莫妮卡也知自己不能久留,于是抱着花束离去,消失在了夜色中。站在窗前,达尔科盯着莫妮卡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良久,他感受到自己脸颊上一片冰凉,他摸了摸,露出一抹怅然的笑。

“已经这么多年了啊……”

——

回到丽兹酒店,莫妮卡瘫倒在沙发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三四天没有见到夏佐了,也不知道他的麻烦事儿处理完了没有。她苦笑几声,将黄玫瑰插进了花瓶里,随即点起一根烟,站在窗前抽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的房门被敲响,一个没想到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席勒中校……您怎么来了呀?”莫妮卡赶忙换上妩媚的笑容,纤手就落在了洛克·席勒胸前的十字勋章上。

“莫妮卡……”洛克显然喝得有点多,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后,他不由分说地就往莫妮卡的房间里挤,挤进去之后就四处张望,弄得莫妮卡莫名其妙,心下不禁慌张。

“您在找什么东西吗?”她抑制住紧张,小心翼翼地问。

洛克表情突然变狰狞,他一把钳住莫妮卡的肩,恨恨地问道:”夏佐在哪里?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嗯!说,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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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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