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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穴生风 蜜桃牛奶冻 3534 2024-05-24 00:00:00

最后一把刀了;

修修完结在即,需要点时间捋一捋,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下一更要周二见了感谢在2022-05-12 22:22:40-2022-05-14 21:28: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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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刺刀 ◇

烟花落尽,十里飞灰。

“江修,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江修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这张脸极度消瘦憔悴,颧骨高耸突起,使面部神态带上几分苦相,他的眼珠子像是蒙了一层灰,暗淡无光,发灰的眼珠子转过来看向江修,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此时站在江修面前的白铭,与他记忆中斯文清俊的青年大相径庭。

“不记得我了?还是不屑跟我说话?”

白铭的脸几乎贴在江修眼前,面上尽是病态的疯狂。

他的话音刚落,抵在江修腹部的手猛然向前深深挺进了几分,继而骤然往后一拔,冰冷的刀刃带出血液与碎肉,溅落一地。

江修闷哼一声,身子缓缓侧倒下去。

一直到此时,江修才觉得腹部的凉意被疼痛一寸一寸侵占,顷刻间额头便浮起一层冷汗。

他暗暗将手摸进口袋里,按下手机的紧急求救按键,拨通报警电话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定位发了出去。

信息不知是否已经发出。

发出去的信息不知何时会被接收。

接收信息后,不知警察赶到这里需要多长时间。

而白铭提着沾血的短刀,是近在眉眼之间的危险。

“你冷静一点。”江修捂住腹部汩汩出血的伤口,勉力支撑,试着稳住白铭的情绪,“我知道,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也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你是个好人,你不该拿着一把刀来解决问题。”

白铭手里的刀滴着血,他死死瞪着江修,冷笑:“不用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什么问题也不想解决,我只是想拖着你陪我下地狱。我这一辈子都被你们一家人毁了,都被你们毁了!”

虽然天色暗,什么也看不清,但江修敏锐地觉察到白铭情绪的异常。

他不敢刺激他,却也不敢顺着他的话进一步强化他的认知,小心翼翼地试着提醒他:“不会的,你还不到四十岁,你的人生还很长。你跟宋铮不一样,你没有害过人,以后你还是可以做建筑设计,或者其他你想做的事情。”

“不可能了。所有人都觉得我和宋铮是混蛋,是我们在害你,所有人都在同情你,宋锦对我做过什么,你又对我做过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白铭越说越气,挥刀又想向江修刺来。

他的情绪似乎陷入一个无法挣脱的怪圈,极难安抚,却极易被点爆。

江修眯着眼睛越过白铭肩头看向他身后空无一人的茫茫夜色。

点燃十件烟花的时间不会太短,方云晚没那么快回来。江修不禁有些庆幸方云晚此时不在,他不必在铺天盖地的剧痛中,分神担忧方云晚的安危。

随着血液的流失,江修觉得浑身越发无力而僵冷,他清楚自己决计无法承受白铭再一次的伤害。

电光火石之间,江修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伸手握住反握住刀刃,用尽全力朝白铭踢了一脚。

在石阶上,白铭站立不稳,从石阶摔了下去,失去重心时,他的手松了松,刀竟被江修夺了过去。

四下是宽阔的平地,江修自知没有力气将刀丢到远处,又担心方云晚回来时正面撞上拿着刀白铭,咬牙站起身,握着刀朝与方云晚相反的方向跑去。

石阶不高,白铭摔下去后迷糊了一会儿就清醒过来。

空地上无遮无挡,他一眼便能看见不远处踉踉跄跄向前跑的江修。

江修本就病重,此时还带了伤,速度并不快。白铭起身追赶,很快便赶上了,他飞起一脚踢在江修膝弯处。江修脚下一软,猛然向前扑倒在地,牵扯腹部伤口,他疼得眼前一黑,「哇」地呕出一口血来。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也知道要逃跑啊。”白铭蹲下身来,麻木地看着江修。

江修感觉腹部的伤口骤然再次撕裂,剧痛下温热的血液从手指间淅淅沥沥地落下。他伏在地上,冷汗如雨,接连又呕出几口血水。

白铭漠然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把我带去宁远丢掉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在福利院顶替我回到宋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造谣我和学生有不正当关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给我的设计方案鸡蛋里挑骨头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没有。”江修眼前的黑雾聚了散,散了又聚,目光已经有些涣散,“没有人把你带去宁远丢掉。那天是因为我父亲夜里突发急病,被送进了医院,他们不是故意留你一个人在酒店里的。大家一直都在找你,可是后来我的父亲病逝,母亲也意外身亡,线索断了,所以许多年后我才找到你。”

“是吗?”白铭从江修手中缓缓抽出那把短刀,在指间翻飞玩转了片刻,将刀刃轻轻抵在江修的胸口,笑容诡异,“你说得好认真,我都差点信了。”

江修垂眼看着抵在胸口的那道锐利的光,神志已经有些昏沉。

他已经不想同白铭再多说什么了,事实上,他也已经快要没有力气再同白铭多说些什么了。

可白铭不肯罢休,高声喝道:“说话!”

与白铭的声音同步传来的,是胸口骤然炸开的冷痛,抵在江修胸口的刀刃再度染上血色。

此刻的白铭就是一个嗜血的刽子手,捏着那柄短刀,用刀刃一点一点割开江修胸口苍白的皮肤,满意地看着艳丽的血液在他单薄的胸膛肆意横流。

江修看着那柄短刀的刀刃映着白铭的脸,他就像是一只要把自己开膛破腹的厉鬼。

只要再用些力气,白铭手里的刀就会穿过他的胸膛,如果他扎得再准一点,兴许刀锋会直接划破他的心脏。

那么,他就不会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他会死在初春时节料峭的风里。

江修其实不知道哪一种会更好一些,只是他实在是太疼了,如果总归是要死的,不如可怜可怜他,让他少受点折磨。

心里才生出一丝要放弃的念头,火星还未燎原,他的耳边突然响起烟花升空爆裂的巨响。

霎时漫天是五颜六色的光,将囚禁着江修的这方寸炼狱照亮,又是昭昭人间。

最后的那十件烟花已经点好了。

方云晚,就快要回来了。

江修咳出一口血,眼角沁出一颗眼泪,与唇边的血珠一同滚落。

明明几分钟前,他们还在讨论两周后的那场手术,他们还在做着他能康复他们能白头的好梦,只隔了几分钟,他的小晚回来时,看到的却是他的尸体,该有多难过。

不然,他还是再试一试吧,再努力一把,争取活下去。

江修颤抖的手握住缓缓推进的刀刃,问白铭:“你想要我说什么?”

“你装什么好人?你明明曾经跟我待在同一家福利院里,当年宋启君听说那家福利院里有个孩子与他DNA相近,特意找过来,他要找的本来是我,可你却顶替了我,跟着宋启君回了宋家!”

江修眉头微拧,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才辩解:“这是个误会,你,你听我说。”

可白铭依旧无法冷静下来,他高高扬起短刀:“我不要听你狡辩。”

空中接连炸开绚烂的烟花,五彩缤纷的火光,映在白铭手中的短刀上,绚烂而残酷。

白铭手腕一转,将刀尖对准江修心脏的位置:“你早就该死!”

刀刃猛然扎下来,却在半空中偏转了方向。

有人快步走来,顾不得刀刃寒光闪闪,用手肘狠狠击向白铭的胸口。

顷刻间,白铭整个人弹出一米开外,刺向江修的那一刀,也落了空。

迫在眉睫的危机暂时解除,方云晚连滚带爬地赶到江修身边:“江修!你怎么了!”

江修深色的羽绒服上濡湿一片,他的脸色惨白得毫无底色,夜空中炸开的火光在他面孔上投下缤纷的颜色,却照不亮他眼眸里逐渐暗淡的光彩。

方云晚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扶在浑身血污的江修,急得眼睛发红:“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小晚,当心!”

江修的提醒还是晚了,方云晚正要转过头去,只觉得后颈上闷痛,眼前一片昏黑……

方云晚醒来不过是几分钟之后,他们依然在烟花爆竹燃放点,只是白铭趁着他短暂昏迷的时间,拿绳子将他捆住。

他被绑缚住手脚,放倒在地上,正面对着江修和白铭。

江修被扶起,虚弱不堪地斜靠着一方花坛,坐在地上。

而白铭握着刀,居高临下地看着江修,像是操纵着蝼蚁性命的巨人。

“如果没有你,当年宋启君不会放弃对福利院这条线索的追踪,只要再等半个月,他只要再等我半个月,我就可以跟着他回家了。”白铭捏紧了拳头,死死盯着江修,“都是你!你那时候不是个哑巴吗?怎么偏偏见到宋启君的时候,就能说话能喊人了?骗子,你从小就是个骗子!”

“我那时并不知道,他是得知那个福利院有与他相近的DNA样本,特意去找你的。我更不知道,福利院的医生弄混了血液样本,找不到那份与宋启君基因相近的血液样本和报告。”江修气虚无力,说话的声音轻飘而缓慢,“在我的母亲意外离世后,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我的亲人了,我那时以为,他是来接我的。我以为,我就要回家了。”

“我后来才知道,宋启君接走我之后,还是不放心,要求福利院的医生再给院里的孩子采一次血。可那时你去参加学校的夏令营了,不在院里,所以那次样本的采集漏了你。也因此,宋启君不得不相信,那个生活在福利院里疑似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其实就是我的。”

白铭眼睛通红:“从此,你我的人生便有了云泥之别。”

江修虚弱得坐不住,身子往下滑了滑。他撑住地面支起身子,微微摇头:“被接回宋家,日子也未必好过。宋启君想找的人是你,却接回来一个自小不受他待见的我,你说,气不气人?”

作者感言

蜜桃牛奶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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