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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穴生风 蜜桃牛奶冻 3600 2024-05-24 00:00:00

他好像离开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做了一场梦,一切都没有变化,他的父母依然慈爱,他的身边还是有江修,宁远的生活也和过去一样,平静惬意。

江修站在小区门口等他,远远地朝他招手。

方云晚快步朝他走去,边将手里的围巾和帽子严严实实地给他裹上,边问:“吃饭了吗?今天还发烧吗?许路遥允许你出来的,还是你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江修微微低下头,方便方云晚把毛线帽子戴在他头上,擦过方云晚耳边时,轻声说:“许路遥可管不了我,我只听你的。”

“知道了,江老板。”

方云晚笑着弹了一下帽子顶部的毛线球,圆滚滚的毛线球在江修头上蹦跶摇晃。

那是他读初中的时候沈彩萍给他织的帽子,还带着点孩子气的可爱活泼,戴在江修头上有些怪诞好笑。

可他从前就喜欢极了像这样,把江修未来得及参与的那段人生,拿来与他分享。

蓬松的羽绒服大衣蹭过来,江修暗里握住方云晚的手:“领导,我们去哪儿?”

“去江边看跨年烟火吧。”方云晚一张晶莹的脸被帽子和围巾包裹着,像是一块晶莹的玉石,冷风在他脸上吹出的红晕,便是不掩光彩的微瑕。

他把手指塞进江修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扣,仰头看江修:“以前在隅城跨年,我们也会去看跨年烟火的。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江修刚刚认识方云晚的时候,他是个被拉到捐赠仪式上充数的大一新生,一心迷恋着他的老师白铭。白铭结婚后,方云晚难过了好一阵子,是江修陪着他走出阴霾,紧接着又一路捧着宠着哄着,小心翼翼地追求他。

他们正式在一起,应该是在方云晚大二那年,是在隅城海边的跨年烟火之下,方云晚第一次主动握住江修的手,江修才第一次尝试着拥抱他,亲吻他。

后来,他们在一起时的每一次跨年,他们都会一起去看一场烟火。

他们分开的那段日子里,江修想过,是不是他当年吻方云晚的时机不对,烟花易逝,他们挑在那样的时刻确认心意,是不是就暗含了此情绚烂有余,却注定难久?

幸好,是他想多了,他的云晚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

于是,江修笑着点头:“走,去看烟火。”

江边人潮拥挤,被人潮推动着,江修与方云晚顺理成章地暗暗拥抱在一起。借着人潮的掩护,方云晚被江修紧紧拥在怀里,夜空中炸开的烟火五光十色,将他白皙的脸庞映得熠熠生辉。

“江修,我们以后每一年都能一起看跨年烟火吗?”

“当然。”

江修趁着火光落尽的短暂黑暗,飞快地低头啄吻过方云晚的嘴唇,在下一朵烟花绽放前,迅速撤离。方云晚轻轻抿住唇,想留住那轻快的一吻留下的温度,可夜风太盛,江修双唇的温度太低,那一点零星的暖很快被吹散在风里。

方云晚觉得有些遗憾,但江修的气息很快就重新吹落在他耳边:“等我一百岁的时候,你只有九十六岁,我要是走不动路了,你用轮椅推我来。”

“好,一言为定。”

烟火落尽,江边又被黑暗笼罩,江修觉得怀里的人猛然站直了身子,紧接着,自己被风吹得发冷的唇被一双柔软而滚烫的唇贴上,暖意随着被彼此撬开的唇齿,寸寸入侵。

于是,江南河畔,春风又绿。

作者有话说:

糖份余额告急,开虐倒计时;

珍惜可爱温柔贴心的小方,虽然我就觉得这次你们不会骂小方,毕竟修修看起来真的会很过分,嘻;

周四见——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礼物 ◇

如果当时有更多人对宋锦友善一些,就好了。

元旦假期很短,手拉手看过烟火,就差不多该收心回隅城工作了。

方云晚依依不舍地与父母道别,打了个车去酒店找江修。他到的时候,大家已经收拾妥当,在酒店大堂的餐吧里喝下午茶。说是喝下午茶,其实坐在那儿认真喝茶吃蛋糕的,只有许路遥。

程盛在认真地观察许路遥吃蛋糕,把他喜欢的都打包一份带走。

而江修则认真地盯着旋转门,一心一意在等方云晚。

宁远到隅城的距离不远不近,他们出发得早,时间十分充裕,程盛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停在高速路口给许路遥和方云晚买了两袋草莓。

归程迢迢,一路都是草莓的香甜气味。

早上就跟吴阿姨约好了晚饭前会接走安安,方云晚和江修在吴阿姨家小区门口下车。江修示意程盛打开后备箱,从后备箱里拎了两个袋子出来后,关上后备箱,向程盛点点头,程盛才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这是什么?”方云晚盯着江修手上的大袋子,想不明白他一身轻便去的宁远,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这样一堆东西。

江修把其中一个大红色的袋子递给方云晚:“接安安的时候带个手。”

方云晚扯开袋子看了一眼,里头确实不是什么稀奇的礼物,都是宁远当地久负盛名的特产,并没有多珍贵,但礼轻情意重。方云晚在车上的时候还琢磨着,该怎么感谢吴阿姨好,江修就不动声色地准备好了小礼物。

和以前一样,只要江修在,许多事都会在悄无声息间被安排得妥帖。

“帮你照顾安安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两手空空说不过去,太贵重的东西也够不上,这些你先带着,日后再想办法谢她。”江修边说边往小区里走,手里还提着个粉色的纸袋子。

这趟从宁远回来,两个人的行李都不多,为了方便,索性留在程盛车上了,改天再去找他拿回来。因此,被江修带下车的东西,必然是今天就要用上的东西。可再细看这个袋子,粉嫩可爱,显然不像是给安安准备的。

那么,这是给谁的?

“这又是什么?”方云晚跟上去,好奇地拽了一把江修手里的袋子,粉色的纸袋已经被方云晚捞到手里,他打开看了一眼,里头有个粉色的绒布礼盒,盒子里是个顶红色的阿拉蕾同款帽子,帽子两侧竖起一对白色的小翅膀。

在这个老旧小区里看见帽子叠加翅膀的造型,方云晚瞬间想起一个人。

他转头看向江修,江修便知道他已经猜到了礼物跟谁有关,点头:“张小三有个五岁的女儿,这是送给她的。”

在方云晚请假的那几天,虽然无法全身心投入工作,但空闲下来,还是会抽时间关注工作群里的动态以及网络上与昭阳地产垮塌事故相关的报道和评论。他记得,十二月最后的那几天,张小三的家属又发过一次声,那时张小三已经入土为安,家属也认可了医院出具的鉴定报告,接受了昭阳地产的赔偿方案,一切总算在旧年尘埃落定。

方云晚没想到,江修心里竟然还挂着这件事。

他把纸袋递回给江修:“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张小三的妻子在这个小区里租了个车库。车库是无遮无挡的一个单间,她用布帘从中隔开,里头是卧室,外头是铺面。外面停着一辆改造过的三轮车,上头架着油锅、调料盘,是学校门口常见的炸串摊的模样。

今天还在元旦假期,学生们不上学,这个点不必出摊,张小三的妻子正蹲在地上教一个穿着黄色棉袄的小姑娘择豆角。

那个小姑娘看着只有四五岁大,身上的衣服有些旧,却被洗得干干净净。那不能算是个白净漂亮的姑娘,但被她的家长收拾得利落齐整,头发编了两股麻花辫,只是头绳发夹都换了暗沉沉的黑色,没一点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鲜亮。

江修跟张小三的妻子打过招呼,把礼物送给小姑娘。她道了谢,立刻就把帽子戴到头上去,顶着一堆颤巍巍的翅膀蹦蹦跳跳,高兴地念叨着:“我以后就不用跟爸爸抢帽子了!”

张小三平时忙着赶工,本来就不常回来,孩子还小,张小三的妻子也不知道怎么告诉她,她的父亲以后再也不会跟她抢帽子了。

于是,瞒着拖着,能迟一日告诉她便是一日。

江修让方云晚陪着小姑娘,把张小三的妻子叫到门外去。

过了一会儿,两人一道回来,江修蹲下身子帮小姑娘理了理蹦蹦跳跳中碰歪了的帽子,问她:“这是新年礼物,你还想要什么礼物?叔叔下回给你带。”

她黑亮的眼珠子转了转,细声细气地说:“不用了,谢谢叔叔。爸爸说,天上不会掉馅饼,喜欢的东西要靠自己劳动获得。”说着,她有些纠结地摸摸头上的帽子,看样子是想要把它取下来还给江修他们。

方云晚忙把她的小手拉住:“我刚刚看见你在帮妈妈择豆角,这是送给爱劳动的好孩子的新年礼物,不是天上掉的馅饼。”

大概是照顾安安久了,方云晚哄孩子显得得心应手,小姑娘乖乖地缩回手,期待地看向妈妈。

一顶帽子也不是非常贵重的东西,在母亲的同意下,她最终收下了这份新年礼物,作为交换,她把自己在幼儿园折的一颗爱心送给江修。

她说,幼儿园老师说,可以把爱心送她喜欢的人,她本来留着这颗爱心要送给爸爸的,可是爸爸好久没有回家了。

听了她的话,江修原本不肯收下这份礼物。

可小姑娘指着桌上一叠彩纸告诉江修,老师还说了,世界上有很多很可爱的人。

所以大家要学会折爱心的方法,就可以折很多爱心送给很多人。她是他们班折得最好的人,她还可以折一个更大的爱心送给爸爸。

江修小心翼翼地收下那颗拿劣质彩纸折的心,后来那颗心被他仔仔细细地装进相框,端端正正地摆在办公桌上最显眼的位置。

从张小三家出来,方云晚觉得江修情绪不高,沉默得有些异常。他与他并肩走着,没话找话地聊天:“你刚刚跟张小三老婆在外面聊什么?”

“我问她接下来怎么打算。她说会留在隅城,再苦再累也要把孩子养大,供孩子读书。”

故事好像很长,江修停下脚步来,方云晚也跟着停下来,认真听他说下去:“她跟张小三是同一个村子的,两家人早年因为盖房子结了怨,她跟张小三在一起,双方家人都是反对的。可两个人那时候爱得死去活来,不管不顾地私奔跑了出来。”

作者感言

蜜桃牛奶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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