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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穴生风 蜜桃牛奶冻 3554 2024-05-24 00:00:00

刚刚向江修提了分手,就被带到这么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关起来,方云晚觉得江修的想法不言自喻。可他不能理解,江修晾了他半个月是什么意思?而现在,如果说江修是不希望他离开而将他困在这里,又为什么不露面?

江修到底想要做什么?又到底想要他做什么?

如程盛所言,第二天便有阿姨上门,照顾他和安安的饮食起居。

那是个沉默寡言的阿姨,一天下来同他们说话不超过十句。

方云晚向阿姨提出要见江修,阿姨的脸像是老井般没有波澜,只平静地回答他:“知道了,我会告诉江先生的,他觉得能见你了,自然会来见你。”

那好像是阿姨同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阿姨走路轻飘,悄无声息,可能随时出现在方云晚身旁。

方云晚觉得,她就是江修和程盛安在这栋别墅里的一双眼睛。

方云晚以为他很快就能见到江修,无论往后还要不要继续在一起,有些话是得当面说,而不是凭借一条轻飘飘的微信消息作为告别。

可没想到他在这栋别墅里一等又是一周。

他每天向阿姨,或者是门外的黑衣人提一次要见江修的要求,他们也每天礼貌地告诉他,会转告给江修。

可明日复明日,江修迟迟没有出现。

他和安安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无所事事,娱乐消遣只有书房里的书籍和影音室里的碟片,所有的网络信号都被屏蔽,方云晚过得不知今夕何夕。

天气好时,他们被允许到院子里晒上一两个小时的太阳。

在院子里的时候,方云晚偶尔能看见豪车从外面的驶过,透过半敞的车窗,能看见车子里的人。这个小区里常见的组合,驾驶座上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板,而副驾上坐着的一般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或者斯文白净的男孩。

多见了几次,方云晚忍不住重新开始审视自己与江修的关系。他自以为跟江修是破镜重圆旧情复燃,可他们之间间隔着空白的五年,怎么就不是他横插一脚鸠占鹊巢?

想到这一层,似乎近来江修种种奇怪的举动也都有了解释。比如,为什么江修连休假都没有告诉他?为什么江修明明在休假却不肯接听他的电话?还比如,对于分手这件事,江修既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却将他关了起来。

关在这样一个每栋房子里都住着一只金丝雀的地方。

一周后,方云晚开始拒绝吃饭,阿姨来劝,他只说,要见江修,或者离开这里。

可魔高一丈,方云晚的绝食进行到第三天便进行不下去了。他饿得眼前发黑,没等到江修却等来了安安。那天中午,安安小脸发白,扑在方云晚腿上可怜兮兮地说:“叔叔,安安饿了。”

他这时才知道,因为他拒绝吃饭,江修直接让阿姨不开伙,连安安也没有东西吃。

孩子哪里耐得住饿?方云晚在别墅里翻寻不到食物,只好牵着安安的手去找阿姨,这一轮,不战而败。

之后他也尝试过爬窗翻墙,也尝试过朝外面的路上扔纸条,用尽了他所能想到的办法逃脱,或是向外界求救,无一例外都被拦截下来。

真正让方云晚再次见到江修的,是安安的一场意外。

那是个阴沉沉的下午,安安自己在客厅里疯玩,不知怎么的一头撞上大理石料理台的尖角,额头被戳出一个窟窿,汩汩往外冒血。

那时恰好方云晚去二楼书房找书,下楼时看见安安捂着头坐在地上。不知道他伤了多长时间,地上已经聚集了一小滩血。

方云晚把手里的书一抛,快步走过去,喊了他一声,安安才捂着脑袋扭头看他,哭声细弱地喊了声:“叔叔……”就摇摇晃晃地扑倒在他怀里。

“安安,不怕啊,我们这就上医院。”方云晚一把捞起安安,抽了一叠纸巾捂着他额角的血窟窿,神色慌张地往楼下冲。

尽管情形危急,但守门的黑衣人依然冷冰冰地将他拦住:“方先生,您不能出去。”

安安一向胆小又怕疼,可不知是出血太多,还是撞伤了脑子,今天格外安静,软软地窝在方云晚怀里,一声不吭。方云晚满手是血,手掌下覆盖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滚烫的血液,他心里又急又疼,几乎要发疯:“让开,我得带孩子去医院!”

“方先生,您冷静一点,最近的医院离这里有半个多小时,现在还在下雨,步行是无法到达的。”黑衣人依然挡在门前寸步不让,“您把孩子交给我,我们送孩子过去清创包扎。”

“不行,我要一起去!”

“方先生,您不要为难我们。”

说话间,已经有人启动了车子开到门外,却迟迟没有解锁开门。

很明显,他们不打算让方云晚踏出这栋别墅半步。安安头上的伤口很大很深,血流汩汩一点也没有止歇的趋势,安安往方云晚怀里钻了钻,喃喃地说:“叔叔,好冷。”边说着,小小的身子轻轻发颤。

“安安。”方云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皱了皱小小的眉,目光发直地看了方云晚一眼,没有应声。

不知道安安伤了多长时间,流了多长时间的血,但看上去他的反应越发迟钝,状态已经很不对。方云晚不敢再耽搁,小心翼翼地把安安交到守门的黑衣人手里:“好,我不去,你们快送他去医院,快点!”

目送着载着安安的车子消失在雨幕里,方云晚回过头,只见阿姨神色平静,正提着拖把尽心尽力地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这座房子越来越像冰冷的牢笼,每个人各司其职,却绝无多余的情感。

安安被带去的时间很长,方云晚坐立不安地等到晚上,才终于看大有一道车灯照进院子里。他起身快步走到门边,只见轿车稳稳停在门外,黑衣人举了一把黑色的伞快步上前,后排车门打开,江修抱着安安从里面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我预感到接下来你们差不多要开始骂小方了,要提前为小方说一句,仔细想一下修修真的也是有错的,也不能怪小方生气啊——

你们不能太过溺爱修修了——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巧克力蛋糕(修) ◇

也难为方云晚这样挖空心思地刁难他了。

安安在江修怀里睡着,雨天阴冷,江修把自己的毛呢大衣脱了下来,将安安重重包裹住,自己只穿了一件羊毛衫。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以至于屋子里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方云晚觉得他被冻得脸色都是一片霜白。

他朝方云晚点头示意,轻声说:“我先把安安送回房间。”

安安还穿着下午那件衣服,衣襟上是斑斑血迹。江修把他放到床上后,方云晚找了套睡衣过来。江修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帮不上忙,只能站在旁边看着方云晚轻手轻脚地给安安换上睡衣,又拿温水给他擦了擦脸,才调暗了卧室里的灯光,示意江修出去。

方云晚和江修重新坐到客厅里。

江修把一叠病例递给方云晚:“安安的伤口有点深,缝了几针。头部CT也查了,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不要太担心。”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屋子里是方云晚翻动纸页的声音。他其实并不知道病历上的大部分描述意味着什么。

但是看着报告里诊断结论上的一个个「未发现异常」的签字,才觉得心安。

对白铭一家,他和江修应该是有愧的。安安是白铭留在世上的骨肉,安安若有什么闪失,他们万死难辞。

“注意保持伤口的干燥清洁,每天要换一次药,为了防止感染,需要打一段时间的消炎药。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保镖会送安安去一趟医院换药和打针,这些他们都会安排好的,你放心。”江修说着,又递出一张纸给方云晚,“这是饮食上的禁忌,我也会拿给阿姨一份。”

“安安怕打针,也怕疼,我要陪他一起去。”

江修沉默了片刻,调整了安排:“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让许路遥找个护士过来,负责安安每天的换药和打针。这样也不用折腾安安每天跑一趟医院。”

“江修,你能不能告诉我,把我关在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最近有一些事要处理,顾及不到你。最近事情多,外面不安生,你和安安先在这里住一段,这里都是程盛的人,可以信得过。等事情一结束我就送你们回去。”江修顿了顿,有些艰难地说下去,“你那条消息我收到了,我这段时间是真的有事,并没有刻意回避你,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再好好谈谈。”

等,又是等。

方云晚觉得近来他浪费了太多时间在等江修。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江修:“最早你说,给你一周的时间,你会告诉你和白铭那场争执的真相,我一直等到了现在。后来我和安安被带到这里,程盛说让我等等,你会来见我,我也一直等到了现在。今天你说,再等一段时间会放我和安安回去,要跟我好好谈谈,这一回我又要等多久?”

江修自知,方云晚的控诉并非毫无道理。他上回病重后一直没缓过来,近来事情太多,他精力不济,用粗暴的手段把方云晚和安安护在这里,却来不及给他一句交代,怪不得方云晚会生气。

江修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揉揉眉心,往沙发上靠了靠:“你想问些什么?”

有太多事情,江修欠他一个答案。方云晚先挑了自己最想不通的事:“你休了半个月年假,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江修沉默了片刻,最终选择对一些事轻描淡写:“我那时有点感冒,请了年假休息。只是很轻微的感冒,我就没有告诉你。”

听到这样的回答,方云晚是灰心的。他五年前就见过江修高烧到三十九度还强撑着工作的样子,怎么可能因为一点轻微的感冒就请年假休息呢?他知道江修说的不是真话,可是他心灰意冷已经不想去戳破他的谎言。

人的心冷下去,对事物的求知就不再热忱。

方云晚把玩着手里的纸页,问得有些漫不经心:“那现在呢?又是因为什么事,必须把我和安安关在这里?”

“这件事等尘埃落定,再告诉你。”

作者感言

蜜桃牛奶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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