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34页

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湛烟 3224 2024-05-24 00:00:00

江识野第二次被人带进沟里,心里又开始打鼓。

这货不会……怀疑我暗恋他吧?

岑肆训练了一天,吵吵嚷嚷要先洗。他睡前也不玩手机,洗完就裹着被子睡了。

洗浴间在卧室,江识野出来时发现岑肆已经四仰八叉睡着,只占据了床一半的位置。

右边一半放着他从衣柜翻出来的第二床被子。

酒店床特有的印着LOGO的花色长条布被滚成了长长一条,搁在床中间。

虽然已经被他一只脚蹬歪了,但泾渭分明的三八线之意还是很明显。

江识野看了眼床,又看了眼睡得一脸安详的人,估算了会距离。

自己躺上去的话,可能比上次那双人床间的距离还远些?

他把岑肆搭在沙发上的运动服和自己的衣服一起扔进洗衣机,按开关时犹豫了会,又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等岑肆衣服洗好后才塞进去。

岑肆的嘀咕和滚筒洗衣机一样在脑海里翻滚,江识野生怕自己的清白被自恋狂抹黑,等衣服的漫长时间里打了好几个喷嚏想了半天。

最后他下定决心,晾好衣服后关了灯,摸着黑鬼鬼祟祟地从右边爬上大床。

人家都摆好了,自己再不去显得太矫情了。

跨过18年的坎原来这么轻易。

不是什么痛苦万分的破戒,只是一次面无表情的抬腿。

床比江识野想象中软。

却没想象中静。

江识野拥有常人难及的敏锐听力,膝盖抵上床沿时,觉得自己像登上一艘飘在海面上的船,它在水涛中摇曳,拥有海浪的呼吸。

越爬上床,呼吸就越清晰。

这和他上次听到的呼吸不一样,上次中间有道窄窄的走廊,是横亘两者的海峡,让他知道海浪扑不到自己。可是这次不是,大床没有海峡,是一整座拆不散的岛屿。他看着床那头耸起的长条条的被子,像连绵的山脉,感觉热热的呼吸已经顺着风扑到了自己的脖颈。

江识野靠着右面的床沿平躺下来,把被子裹得很紧。

另一头的呼吸变得有些快。岑肆突然醒来,偏过头迷迷糊糊地问:“你上床了?”

“……嗯,”江识野吓了一跳,“嗯。”

“我不小心睡着了。”岑肆弹起来,揉了揉眼下床。

“你干什么?”

“你过来了我就把空调调高点。”岑肆梦游般去按中央空调的按钮。在这个过程里江识野侧过身,面向右边闭上眼。

岑肆砸回床,哑着嗓问:“你睡那么边边儿干嘛,不怕滚下去?”

“怕你踹我。”

岑肆笑了一声:“我腿这么长吗。”他蹬了几下被子,平躺埋进去,“好吧我尽量乖点。”

几分钟后,江识野感觉到他翻了个身,面着左边。

岛屿里出现了两座背对背的相距甚远的山。

江识野害怕自己睡不着,前面的心理活动太活跃,他担心这意味着什么。

好在没过一会儿他就困了,有意识的最后一刻还松了口气。

嗯,还好,我果然是直男,同床睡也不会失眠。

然后不到一个小时后他就醒了,困意顿消。

“……”

江识野瞪着眼前的墙壁,他记得这上面挂着一张风景画,但他看不清。就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和岑肆的呼吸声织在一起,合二为一,突然。

很他妈。

想写歌。

不合时宜的灵感爆棚。

他构思着旋律。

然后越构思越睡不着。

漫漫长夜幸好又不幸地有音乐度过。直到六点半,岑肆闹钟响起,才打断了他的创作欲。

岑肆完全没赖床,他在闹钟响的第二秒就把它关了,下床去洗漱。

远远地,江识野的顺风耳还能听到岑肆在外面打电话的声音。

“你信不信我敢换锁?”

“……是,我也恶心。但我不像你,恶心中的败类。”

“我睡不睡得好关你屁事。”

“别烦我,你快滚吧。”

墙隔绝不了人的戾气,江识野从没听岑肆用这种口气说话。他不愿听人的秘密,把头埋进被子里,在那一刻突然想起。

岑肆自侧过身后,违背常理地一直没有翻身,也没动弹过。

就像他一样。

等岑肆出去跑步,江识野才慢吞吞起床。

托睡眠不足的福,他感觉全身像灌了铅,脑袋昏昏沉沉。

偏偏今天周末,他的羽球陪练排单也特别多,上午九点到下午六点,满满的。

他给岑肆发了条消息说“有事先走”,岑肆没多问,只回了个“OK”。

江识野真是后悔,想涨个豪华房间的世面,最后体验了把豪华房间的失眠。中午他饭也没吃,窝在陪练休息室里打了个盹。

醒来头更沉了,脸上都泛起些不正常的潮红。

江识野摸了摸额头。

完犊子了。

他抱着感冒出汗了会好点的侥幸心理,硬着头皮支撑到下午六点,没吃晚饭,直接又去Swirl。

本来他被安排的唱歌时间只有周四周五,这周六是帮人顶替一次,他不方便再临时请假。

而且物质点说,周六赚的钱也多些。

没想到一进Swirl里就又看到了岑肆。

一回生二回熟,岑肆可能意识到自己就是个练体育的小透明,今天不戴口罩了,简简单单的休闲装,有一种慵懒的阳光帅气。看到江识野后他先笑了下,又很快敛去,把他拽过:“你是不是感冒加重了?”

“嗯。”江识野否认不了,点了下头,看着有点委屈。

“那你还要唱歌?”岑肆皱眉。

“嗯。”

“不唱了。”

“不行。”

“你知道自己鼻音听起来有多么难听吗?我可不想耳朵受折磨。”岑肆说,“走,去给人请个假。”

进酒吧后江识野确实更加难受。这里灯光绚烂,各种味道扑过来,让他眩晕。

他脑子有些迟钝,好在岑肆脸皮厚,把他直接带到曲调面前:“他今天唱不了了,不舒服,能帮忙请假吗。”

曲调一眼就看出这是昨天点僵尸围城的帅哥。

她惊讶地酒瓶子都晃不动了。

面前两人并排站着。

小野病恹恹,帅哥眉皱皱。

她咬了下嘴,好像在猜测:

“你们俩……”

“怪我。”岑肆看着江识野,大包大揽却没啥歉疚的口气,“早说就把空调再调高点了。”

江识野半垂着眼有些呆:“我就不应该和你去酒店。”

曲调听罢,双手捂嘴,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像铜铃。

瞪了半天,她咽了下口水才说:“好好好,阿野你快回去趴着休息吧,”

江识野不懂她怎么重音在趴着两个字上,就看她又面向岑肆嘱咐,“帅哥,你看看他有没有发烧,这很容易发烧的。”

“哦,”岑肆照猫画虎,“问你,有没有发烧。”

曲调吼:“你摸一下啊!”

“哦。”岑肆用手背摸了下江识野额头,被江识野蜗牛般拍开,“别碰我。”

岑肆:“好像很烫。”

曲调被他这稚嫩单纯的样子有些气笑,提醒:“你负责。”

“哦。”岑肆便对江识野说,“对不起。”

江识野回:“对你大爷。”

江识野麻烦曲调代他向其他人道歉,曲调却摆手:“大家会都理解的。不过小野,你更受苦,要悠着点。”

江识野说:“没事,我年纪轻。”

曲调嘴又张大。

出去后,江识野有气无力问岑肆:“你今天可以回家了吗。”

“可以了。”岑肆说,“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江识野只想回去睡觉,看岑肆脸臭,说,“我……我大姨妈就是医生,回去喝点感冒药就行。”

“那我送你回去。”

江识野摇头,越摇越晕:“不用,你回去吧。”

“不,我送你。”岑肆说着就打算叫个车。

“不要。”

“要。”

江识野不耐烦了:“我说不用你烦不烦?说人话听不懂?”

他转身,扫了个自行车。想到这是人送的手机又很心虚,更不敢看岑肆,声音低了不少:“别一天闲着没事儿干,我走了。”

他骑上就走。

岑肆也没有追上来。

江识野晕晕乎乎地骑车,在北方的夏天感冒好像和南方不一样,剥夺了他的自愈能力。他越来越不舒服,眼皮都重,中途还摔了两跤,起来也没注意到后面要靠近最后又停住的影子。

好不容易到了出租屋楼下。

这里鱼龙混杂——毕竟他都可以住。病人,穷人,边缘人,坏人。他若不是厌恶这个环境,也不会昨夜就那么想去岑肆住的地方。

好奇怪,明明骑车也骑不到多久,归星路那边像天上人间,这儿则像埋在S区阴影里的溃疡。

“啊呀你可算回来了啊。”楼下一个老阿姨边剔牙边喊,“有人把你门砸开啦,搞快点去看看啊。”

江识野心里凉飕飕一惊。

连忙跑上三楼。

耳鸣地穿过走廊时,还听到那阿姨在楼下喊“诶你又是谁”的嘈杂声音。

走到尽头,他看到自己的房间门大敞着,门口还有几个在看热闹的人。

里面一片狼籍。

他房间没多少东西,重要的物品都随身携带,昨天还带走了包。但仅有的东西都被毁了,甚至在超市买的被单都被泼上了不知名液体,晾在室内的衣服悉数在地上,被人踩过。小窗台上他买的绿箩也支离破碎散开,变成了一种酱色。

江识野全身发抖。

他转身,一眼就注意到看热闹的人中有昨天那个体型彪悍的纹身男,正努着嘴,一口一口吸着烟。

作者感言

湛烟

湛烟

此作者暂时没有公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弹幕
弹幕设置
手机
手机阅读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