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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曙 夏日巧克力 3778 2024-05-24 00:00:00

时节被折腾得厉害,皮肤上挂着细密的汗,身上也没有力气,笑得时候肩膀微微颤抖,刘俊看着他,觉得他像刚出生还不会走路的小马驹,可爱极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时节无论是哭是笑还是生气,刘俊都觉得好看极了。

再这样看下去怕是还想要一次,刘俊想了想那些天下大事,深觉现在就想着做昏君还是太早了些,狠心推了推时节的背道:“去洗个澡然后回府吧。中秋夜再过来陪我。”

第68章 女人

两人分开沐浴,时节换好衣服直接向外走,却没想到谢婴絮在外殿坐着,一边的奶娘抱着皇子站在一边。

算起来这是两人第一次碰面——时节只在谢婴絮送重秋之藩的时候见过谢婴絮一面,但当时无论是谢婴絮还是时节,注意力都在重秋身上,谢婴絮根本没见到时节,时节也早已忘了谢婴絮的长相。谢婴絮知道对面的人是时节是因为太监告诉他康盛王正在殿里伺候,时节知道对面的人是谢婴絮是因为这女人一身华服昭示着她皇后的高贵身份。

时节不讨厌谢婴絮,他知道她也是个可怜人,但也绝无可能喜欢她,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碰面。

不想更加尴尬,时节假装没看见谢婴絮继续向前走,却不想谢婴絮身边的太监尖着嗓子道:“康盛王,见到皇后娘娘是要行礼的。”

行礼?时节停了脚步,觉得惊讶,又觉得太监这话说得好笑极了,转过头对着谢婴絮笑出了声:“皇后娘娘想要我对你行礼?”

谢婴絮没说话,甚至没看时节,而她身边的太监大吼:“放肆!”

对面挑衅的意思太过明显,明摆着是要激怒时节。时节当了好久的王爷的确是养出了一些脾气,可还没到昏了头中别人圈套的地步,不论谢婴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节都不会让他们得逞。

时节没说多余的话,像模像样地给谢婴絮行了个大礼。可事情还没了,谢婴絮仍旧没看见时节一般,喝茶,又去逗孩子。

这事情实在离谱,这么耗下去要怎么收场呢?等皇上出来评理?实在是无趣。

时节叹气,不管谢婴絮和她身后那个狗仗人势的太监的反应,起身离开,那太监叽叽喳喳地想要追,但被别的太监拦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时节反复琢磨谢婴絮的动机,她为了刘俊争风吃醋的可能性不大,自己又不会威胁到她皇后的地位,她为什么要向自己发难呢?

难道是怕付饮香威胁到她的地位?肯定是这样!时节想通了谢婴絮的目的,也突然明白了刘俊一定要娶付饮香的原因——谢家势力越来越大,需要有人去制衡他们,前朝需要、后宫也需要。特别是谢婴絮已经产下皇子,若是还不遏制外戚的权力,那些姓谢的造反推举年幼皇子登基也不是不可能。

时节在心里感叹当个明君当真是不容易,转而觉得让付饮香进宫帮刘俊也不是件坏事,可到了府上见到了付饮香本人,又为自己刚刚那个损人利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可付饮香还是对着时节笑得灿烂:“王爷回来了?可吃过午饭?”

“还没……”

“那刚好,图元大师和金将军都在,咱们一起吃个饭。”

“饮香……”时节叫住打算转身去忙的付饮香,“皇上说,想要你明日就进宫……婚礼也……暂且不办。”

付饮香依旧甜甜地笑:“去伺候皇上哪有什么婚礼——王爷不必介怀这些虚礼,更不必觉得让我进宫是委屈了我,原本我是打算嫁给大列的,如今能攀到皇上,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那……你到宫里万事小心,那皇后若是欺负你你也不要怕,有我在,哪怕是皇后也不能……”时节的话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了——自己当初觉得自己为了付饮香的幸福自己可以拼上这条命,可其实什么也没做,就这么一点一点退让,最后竟心安理得地把自己的妹妹送了出去,现在竟又想说会保她在宫里安全,真是又坏又虚伪。

时节的话没说完,付饮香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还是笑着说:“王爷不用担心,我开酒铺许久,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论心眼与手段未必比那些闺阁小姐差,而且这阵子时常听到图元大师和其他大人议事,更是涨了不少见识,不会吃亏的。”

付饮香越是善解人意时节越是觉得愧疚,错开目光,不敢直接与付饮香对视。

“义兄不要再愁眉苦脸了,”付饮香扯了扯时节的衣角,“图元大师与金将军应该已经在饭厅等着了,既然我明日就要进宫,那今后我们几个恐怕没有同桌吃饭的机会了,该好好珍惜才对。”

第69章 改变

付饮香说要好好珍惜最一起吃饭的机会,可上了饭桌上九成的时间是图元在说话,内容尽是朝中局势,谁与谁交好,谁又与谁交恶之类的。这些都是刘俊交代要掌握好的东西,没等时节问图元就托盘而出是天大的好事,可这时机时节觉得不好,打断道:“这些事情等饮香入宫之后再说吧,今天和饮香聊聊家常。”

图元略微惊讶,付饮香道:“王爷府里哪有什么家常,大师讲吧,我要仔细听听——皇上纳妃的口子打开,肯定不会只添我一个,将来姐妹怕是不少,她们的家事我须多了解一些才是。”

时节眉头皱得更深,图元打算继续说话,金一瑜却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一脸愤怒地起身:“我听不懂这些东西,先回去了。有什么要我做的之后转告我就好。”

金一瑜一直不喜不怒,今天竟把筷子拍得如此响,时节惊讶得厉害,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对,可付饮香竟还是面色不变,起身追上金一瑜,说:“金将军稍等——这是我酿酒的方子,你给嫂子带过去,今后喝酒就可以让嫂子给你酿了。”

金一瑜接从付饮香手里接过酿酒方子,不说话也不动,直直地盯着付饮香看。金一瑜那眼神中的爱慕与不甘任谁都能看出不对劲,时节惊讶到脊背发麻,转头向图元看,希望图元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图元什么都知道,可他并不想解释,只是念了句阿弥陀佛。

付饮香没与金一瑜纠缠,交完酒方便坐回了座位,金一瑜皱着眉头停了一会儿,落寞地走了。付饮香没再理会金一瑜的事情,淡定如常地听图元说朝堂上的事情。倒是时节陷到你爱我我爱他他爱他的纷乱里,图元和付饮香商量了许多事情,时节就只是听着点头,什么意见也没提。

虽然时间匆忙,但图元和付饮香还是决定热热闹闹办个酒席,不是为了付饮香的‘喜事’,而是为了把交好的官员都叫过来给时节见见。“那么多官员一个个见时间不够,一起见又太招摇,这个机会决不能错过。”

于是付饮香从餐桌上走下来一刻也没停就开始准备接下来的事情,王府上上下下都忙了起来。图元置办物件,付饮香去安排酒席,时节也被安排了事情——写请柬。虽然可以请别人来写,但付饮香说时节亲自写的更显诚意。

时节坐在桌前一封又一封地写请柬,一边写一边看着小厮们换上红灯笼,挂上红绸,贴上红喜字。天黑了才终于写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才意识到,付饮香让他亲手写请柬恐怕不是为了诚意,而是让他有些事情做,不至于太悲伤。付饮香比他更冷静,更识大体。

第二天一大早郑公公就带着聘礼到了时节府上,留下十几箱金银财宝,带走了付饮香。随后‘道喜’的宾客陆陆续续地过来,时节撑着笑脸欢迎他们。

时节不想笑,可图元说他的表现一定会传到皇上那里,不能让皇上觉得他不想嫁妹妹。所以他只能笑。这强颜欢笑的感觉像极了在相公馆的卖笑的时光。

什么都变了,可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时节和了许多酒,终于醉得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小厮告诉他进宫参加中秋宴了。他头昏脑涨地进了宫,呆呆地在座位上坐着,不少人来往寒暄,他却因为昨天笑得太多,再也笑不出来了。

等了好一会儿皇上带着皇后和付嫔入座了。时节看向付饮香,发现她与昨日完全不同了,不仅是衣着打扮变得华丽,就连表情气质都变了,优雅又高贵,好像本来就是个富贵人家的大小姐。

此时时节才终于相信,付饮香当真是自愿入宫的。她爱的人是个断袖,爱她的大列死了,爱她的金一瑜是个有妇之夫,宫外并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东西,她比他拎得清,知道自己最好的出路在哪里。

一个臣子绝不该盯着皇上的妃嫔看太久,时节收回视线喝干了杯中的酒,再抬起头眼睛便一直盯着刘俊看。刘俊与诸大臣寒暄了一阵子视线终于落到了时节这里。时节知道,此时最好的反应是对着刘俊暧昧地笑一下,既不在大庭广众下失仪,也不显得与刘俊生疏。

可他没有。在所有人都堆着笑的宴席上,时节满脸幽怨地盯着刘俊看,甚至微微皱着眉。时节知道这很僭越,很危险,可他想要刘俊知道,如果所谓的陪他过中秋只是这样混在众臣子里隔着十几米喝酒,他不接受。

第70章 中秋夜

在众人虚伪的笑容里,时节那一张臭脸显得格外真诚,再想到是自己让时节可以再嚣张一些的,刘俊不仅没因时节的僭越而生气反而格外开心了些:“今天是中秋佳节,各位不必拘谨,若是喝酒觉得闷可以去御花园透透气。”

其他人只当皇上在说客套话,大声谢恩后谁也没动,只有时节径直去了御花园。刘俊稍微逗留了一会儿也起身向御花园走。之所以故意晚些去是想掩人耳目,不让众人发现自己去私会时节,但不少大臣还是看出了刘俊的企图,低下头窃窃私语,不敢和刘俊对视便将眼神向重秋那边瞟。重秋没做阻拦,因为他昨天见了刘俊,而刘俊说今晚会去劝时节同意一同出征的事情。

但重秋不知道,刘俊根本没想劝时节。他前天过目付饮香的聘礼时看见了件不错的宝贝,感觉很陪时节,于是拿了出来,打算今晚送给时节,好好哄哄他。

时节坐在湖边,看着水中月发呆,转头看见刘俊来了莫名地落下眼泪来。

“哭什么。”刘俊坐到时节身边,“昨天不是还挺高兴的,今天看到你妹妹坐在我身边就不高兴了?”

“不是……”时节摇头,眼泪却流得更凶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悲伤,付饮香乐意进宫,图元忠心耿耿,刘俊也按照承诺过来陪他过中秋,一切都不算坏,可他还是被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包围。刘俊的胸膛看起来很暖,时节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痛哭不止。

时节的眼泪刘俊见了不少,虽然知道时节有时真情的有时假意,但刘俊总会会觉得心疼,更何况时节这次哭得这么委屈,刘俊的心也跟着变得软软的,酸酸的。

作者感言

夏日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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