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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曙 夏日巧克力 3797 2024-05-24 00:00:00

和时节对视了许久刘俊终于猜到了时节这奇怪举动的缘由——他那晚醉得实在厉害,记不得是谁和他上了床,早上起来吓得够呛,如今是过来确认的。

刘俊舔了下嘴唇生出个坏心思来——他装出惊讶的表情拨开时节的领子,指着自己留下的青印子皱眉:“这是怎么弄的?”

终究是对刘俊大婚夜来找自己这事没多大的信心,被刘俊这么一问时节的笑容立即涣散——前天才见过指的不是晚上而是白天的皇后册封典礼也说不定……

刘俊不知道时节到底有多在意这事,只觉时节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害怕的表情好玩得很,没良心地继续骗他——他给了时节一巴掌、把他压在榻上扯开了他的衣裳,指着那些自己留下的痕迹发出诘难:“你这是和哪个野男人乱搞了?”

按照刘俊的预想,时节该一边哭着解释那晚到底怎么了,一边撒娇扯谎地诉说自己浓烈的爱意、告诉自己即使不小心失了身可心还是忠贞不二的。可与刘俊的预想完全不同,时节没哭,也没发出任何声响,脸色苍白得像个纸人。

时节的梦碎了,魂也丢了。想来这件事不声张是最好的,不管那夜来的人是不是刘俊他都不该过来求证,是刘俊他得不到什么额外的好处,不是刘俊得到的还不知道是多大的祸端。

可他竟头脑不清醒地来了。说到底是他希望那人是刘俊,他希望刘俊在大婚夜和自己在一起,那样,他好像就拥有了正妻的位置。他就是为了那个毫无意义也不可能拥有的‘位置’冒险来问一问的。

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时节的反应实在太反常,刘俊担心,赶紧拍了拍时节的脸:“这是怎么了?”

时节从刘俊身下逃开,把被扯开的衣服重新包裹回自己的身上。他该说些什么,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刚刚说出去谎刘俊不想拆穿,于是又撒了个谎:“和别人做了也不至于如此失魂落魄吧?我又不在乎你的贞洁什么的……”

刘俊本意是想安慰时节的,可适得其反,时节像是被毒蛇咬了心尖肉,又怨又恨地盯着刘俊看:“你不在乎?你为什么不在乎?因为我从没有过那东西?”

刘俊从没见过时节露出过如此凶狠的模样,竟一时语塞。

时节什么都在乎了般继续盘问:“若是重秋呢?你也不在乎?”

“你是脑子坏掉了吗!”刘俊彻底烦了,他实在搞不懂时节这是怎么了,今天从一开始到现在时节的所有喜怒哀乐他一个也没能弄懂,“赶紧滚!今日不想再见到你了!”

第45章 驱赶

刘俊下了逐客令时节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呆在原地许久才终于听刘俊的话退下——他还没想到要如何补救自己的过失,只好先退下让彼此都冷静一下。

可还没能出门竟迎面撞上了正在向里面走的重秋。重秋眼睛尖,一下就看出时节的衣衫不够整齐,二下就注意到时节脖子上的青印子。

重秋目不忍视般皱眉又叹气。时节假装没注意到重秋眼中的嫌恶,低头打了声招呼,继续向前走。

“康盛王。”重秋叫时节,“本是派了信使去你府上的,既然碰见了就知会你一声,一会儿有要事与皇上商议,暂且在北宫堂内等候。”

这种事情是不该由重秋来说的,但刘俊和时节在议事厅里‘乱来’通报的太监不敢进来,众大臣在北宫等了许久不见人来,重秋只好自己进来。也算是‘捉奸在床’。

时节像是没听见重秋说了什么没做出什么反应,一旁的刘俊倒是听得真切,直接问:“出了什么事?”

重秋没说,时节继续向前走,显然重秋是想在时节出门后与刘俊说些什么。刘俊猜得到重秋要说什么,和臣子在议事厅里宽衣解带的皇帝实在不像个明君,重秋肯定是看不下去的。

刚和时节闹了别扭的刘俊不想听重秋的说教,起身也向外走:“既然都在等我,那我尽快过去就是。”

重秋站在原地未动,盯着刘俊沉默不语。刘俊走到重秋身边不禁叹气:“老师要说什么我知道,定然不会有下次了。”

刘俊想把今天的事情蒙混过去,重秋也没把事情挑明,非常合乎规矩地向刘俊行礼,跟在刘俊身后随他一起去北宫议事。

重秋说的要事是有人攻打新汉朝的边界了——那人叫孙建宝,原本是东莱郡的刺史,各路王爷造反的时候站错了队,被逼无奈只好带着自己的兵跑去海上做了海盗,大盛朝亡后也跟风称了王,胆子大了还想趁乱从海岛回到大陆、刮走新汉朝的几个镇子。虽不是什么大势力,但毕竟是开朝后的第一次冲突,众人都颇为重视。

按照之前的议事,新朝不应急于攻城略地,而应该休养生息,安定民心,因而众人忙的都是如何安置流民、开垦新地。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休养生息,刘俊手下的那批匈奴武将可是日日盼着去和外面那些称王称帝的人们一决雌雄。如今新汉朝开朝还不足一月就有人前来挑衅,那些主战的人越发坐不住了,来犯的虽然只是一伙海盗,主战的人却想趁着这个机会大杀四方。

季浩英:“我们是正统、要匡扶汉室,可汉室的土地有多大、我们的土地又有多大?现在甚至叫一群海盗欺负到了家门口,岂不是损了我们的志气!要我看咱们不能被动挨打、要主动出击!那鲜卑人先是勾结河间王后又埋伏长沙王,最是可恶,应该速速把他们拿下、让外面那些张牙舞爪要称王称帝的看看谁才是老大!”

掌管粮草财政的治粟内史立即站了出来:“仓中粮食实在不多,若是贸然与乱臣开战,前线将士的粮草恐怕不够,不如等秋收之后再做打算。”

“没有粮更应该去抢啊!”赵岚自信慢慢地站出来大声嚷嚷。

“你闭嘴。”刘俊恨铁不成钢地白了赵岚、并且渐渐体会到了当皇帝的苦——若他还是个臣子他肯定会据理力争要个带兵打仗的机会的,可如今当了皇帝就不得不权衡利弊考虑的多些,心里虽然想出征理智上却总是瞻前顾后、生怕自己做错了事情损害了威严。因此刘俊盼着自己这边能有个能说会道的去说服那些不肯出兵的文官。

赵岚和季浩英显然是不中用的,刘俊转头去看时节,可时节竟一脸恍惚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康盛王。”刘俊叫时节,“你怎么看?”

“臣觉得长沙王说得在理。”时节弯腰回话,把头低得更低了些。

可重秋什么话都没说!刘俊顿感怒火攻心抓起手边的镇纸向时节丢。青铜的镇纸打在肩上疼、落在地上响,时节跪下认错其他官员也跟着惊慌跪下连声呼喊“皇上恕罪”,惹得刘俊越发气恼。

本不打算说话的重秋只好站出来打个圆场:“现今局势纷繁复杂,贸然出手风险太大,臣以为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方为上策,能把来犯的乱臣贼子干净利落地击败也足够威震天下。”

“长沙王说得在理。”刘俊咬着牙努力平复怒气,“我看康盛王闲的厉害,就让康盛王去摆平孙建宝吧。”

第46章 妒忌

时节不闲,手上积攒了不少事情,如今突然被派去新汉最东边打孙建宝人手根本腾不开,图元和金一瑜等得力助手都要留在长安照看其他事情,时节要一人带着圣旨和几十个随从去东莱郡,一边招兵买马一边赶路。

招兵买马是时节的强项,没什么困难,陆上的战斗也顺畅,但孙建宝的大本营在海岛上,时节第一次见到大海哪里会打海战,那群海盗输了就跑到岛上去,修养几天又过来偷袭,来来回回打了几个月一点起色也没有。

朝廷的原意是要干净利落地把孙建宝灭掉、来提振士气,如今却不干不净胜负难分,时节觉得长安那边很快就要来怪罪的诏书了——他认定刘俊派他来就是要给他难看的。

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时节坐在海边的悬崖上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蓝沉思。他还什么都没做刘俊就认定他会伤害重秋,早早地发出警告,他只是稍微表现出一些嫉妒刘俊就把他发配到海边来吃苦,若是打输了还不知道要受什么罚。

过去时节对重秋只是嫉妒,如今却是发自内心的恨——既然无论有没有对重秋不利都要被提防,那还不如真的对他做些什么。

远在长安的刘俊还不知道自己那一时兴起的玩笑和怒火对今后埋下了多少祸根,看到时节的战报时甚至没想起自己为什么派时节去山东打海盗,只想着怎么利用这个机会说服重秋同意他亲征。

重秋:“陛下也未曾打临海作战过,御驾亲征不如派些有经验的人去。”

除了重秋没有旁人,刘俊说话放松了许多:“咱们只有中原这一点点地方,临海的就只有东莱郡,哪里还有别的会海战的人,只能去随机应变——或者去南边找些人也可以,不如咱们先把南边那些人制服了?那个重元正,之前是个连个爵位都没有的旁支血脉,如今竟然打着大盛的名号称帝,还收拢了不少前朝官员去,先去把他们摆平了也好。”

重秋表情沉重而哀伤:“南边尽是恨陛下入骨的人,与他们交战恐怕要比与鲜卑人交战更困难,不妥。”

刘俊:“那果然还是要先打鲜卑人。”

“陛下!”重秋提高了音调,“陛下亲口允诺许国民休养生息,为何整日只想着带兵打仗、劳民伤财。”

刘俊委屈叹气:“这不是没有旁人在、与老师私下商量,老师这么严厉做什么——我可没只想着劳民伤财,该做的事情我哪件没做?如今这不是得了闲,周围人又虎视眈眈,国内想要休养生息要先让外面安定不是?时节那边打不好,我去帮个忙有什么不好的?”

“康盛王已然把孙建宝侵扰的几个镇子夺回来、护住了百姓平安,虽没能将孙建宝斩草除根也绝算不上打得不好,再给他几个月他定能想出对付孙建宝的方法,并不需要陛下多虑。”

“你倒夸起他来了——”刘俊扶额叹气,一边在心里埋怨时节小气一边又有点想念他——当皇上真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有趣,天天看着那群大臣吵来吵去,这边要顾及那边要权衡,每天束手束脚的。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些臣子回到后宫里连个自己看着顺眼的人都没有,酒足饭饱后想思淫欲却每个对象。

重秋:“太常寺卿送来的折子陛下可看了?”

刘俊听了又是叹气——太常寺是管礼制的地方,太常寺卿送的是催刘俊选妃的折子。称帝之前各大氏族都畏畏缩缩,谢家也只肯要谢婴絮出嫁,如今新汉朝安定了各家有闺女的纷纷坐不住了,一个个都想嫁个女儿进来,让刘俊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就是匹种马,跟人配对用的。

刘俊:“老师该知道,我不喜女色,对纳妃不感兴趣。而且皇后不是已经有了身孕了,我这传宗接代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就不必再纳别的了。”

作者感言

夏日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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