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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录 云兮风流 3767 2024-05-24 00:00:00

情殇录

作者:云兮风流

简介:【传统武侠,无修仙,无系统,双男主——阿云和风流】致敬金古,经典再续,笔落风云起,一梦入江湖。演绎江湖故事,品味人间百态。剧情梗概:林知县辞官返乡,不曾想途中遭遇劫匪,夫妇双双罹难。爱女林雪依为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云十三郎所救,却又无暇顾及,便托朋友西门风流护送至江南姑苏外戚之家。众人一路之上遇敌无数,勇挫白衣教之奸计,更探寻断魂密窟之宝藏,铲除朝廷毒瘤,平息边境战乱。一场场曲折离奇的江湖故事,数段荡气回肠的儿女情缘,恩怨情仇,红尘旧梦,就此拉开序幕……

第1章 楔子

初冬,寒风透骨,铅云低垂。

长亭内,石桌旁,一个青衣男子寂然而坐。

虽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但一副落魄之态,蓬头乱发,衣衫上更满是酒污,远远望来,似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

石桌边,已歪歪斜斜地摆着五六只酒坛,空的;石桌上,一只粗瓷碗,一只酒坛;桌角横放着一把刀。

刀,长三尺三寸,阔宽的刀身,乌黑的刀鞘。

刀藏于鞘,但已杀气逼人。

青衣人带着微微的醉意,抱起酒坛,在那只瓷碗中倒满了酒,然后放下酒坛,捧起瓷碗,一口气喝尽,便又低下了头。

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回忆,终于眉头紧紧皱起,满脸痛楚之色,只好又去饮酒。

——还记得七年之前,她就是在这里送别自己的。七年了,石亭还在,石桌也在,他也在,而她,却已不在。

她的离世,已经有四年了吧。

青衣人独自在长亭内饮酒,一碗,又一碗……

对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个人。两个中年人,一胖一瘦,另一个是个老者,五旬开外。

三人背上,都背着单刀。

青衣人醉眼微饧,望了望三人,并不在意,又低下了头,继续饮酒。仿佛看到了三只飞来落下啄食的小鸟。

痩者沉不住气,阴阳怪气道:“云十三郎,我们找了你好久,却原来藏在这里。”

青衣人依旧低着头,一句废话也没有。

痩者道:“听人说,天下除了你云十三郎之外,已无人再配使刀,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青衣人饮干一碗酒,木然道:“我从未说过此话。”

那老者咳了下,道:“那想必是别人讹传了,我们三人此来,便是想一试真假,请阁下赐教。”

青衣人倒了一碗酒,端给他,道:“我请你喝碗酒。”

老者皱眉,道:“不喝。”

青衣人笑:“连我的酒都不肯喝,还想让我赐教,你要我教你什么?”他的话,含糊不清,已有七分醉意:“那句话真假又如何?我不想试。”

老者缓缓抽出背上的单刀,道:“你不愿试,那也罢了。我师兄死在你的刀下,这是他的遗物,你只要跪在刀前,磕上三个响头,我们的恩怨就此了结。”

青衣人抬头望了望他,本已有朦胧醉意的眼眸中,隐隐又多了一丝可怕的气息。他将那碗酒饮下,道:“我从未跪过,更不会磕头。”

瘦子大怒,右手刷的一下抽出了单刀,架在了青衣人颈中,左手抓着青衣人头发,道:“那好,就请拿起你的刀,试一试天下除了云十三郎外,是不是还有人配使刀。”

青衣人不动声色,叹了口气,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天下人人都可以使刀,三位自然,呃,自然也可以使刀。”他似乎已有了八成醉意,却又斟满一碗酒,饮下。

天下人人,皆可使刀——只有死人不能。

瘦子哈哈一笑,道:“人人都道云十三郎刀法世上无双,连‘天南一刀’江天南也抵挡不了云十三郎的一刀,我看不过是浪得虚名,云十三郎只是个醉鬼,是个懦夫,是个废物。”说着哈哈大笑,收刀入鞘,得意之极,仿佛打架赢了的小孩子一般。

青衣人身子微微一颤,喃喃道:“不错,云十三郎是个醉鬼,是个懦夫……”说着抱起了酒坛,也不用碗,仰颈咕咕喝了起来,酒水从坛口溢出,溅湿了衣襟,他也茫然不觉,此刻,他只想喝醉。

胖者啐了一口,道:“呸,软骨头,醉死去吧。”说着向另外两人道:“我们还是走吧,杀这样的人,没的玷污了刀。”

三人走了,远远传来一阵话语:

“还说天下除了他之外,没人配使刀呢。”

“笑话,那么厨子用什么切菜,屠夫用什么宰牛?”

“哈哈哈哈……”

一阵寒风吹过,地面的枯草摇晃不停,远处憔悴的树木,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本自阴沉的天空,此刻竟飘落起雪花来了。

雪花轻轻的飘着,像是春日里漫天飞舞的柳絮,随风而散;像是夏日里被吹散了的蒲公英,飘零无依;像是秋夜里轻轻舞动的流萤,飘飞着在前方引路,仔细看时,却又藏匿无踪。

雪花,终像是冬日里的雪花,落在枝桠,殷勤的为枯枝覆上了白衣;落入大地的怀抱,便与大地融为了一体。

雪花飘落在头顶,不觉已白头。

北风呼啸,将三人的话语,湮没在寒风里,只微微传来:

“又下雪了,格老子,好端端的天气,下他娘的雪作什么,这该死的雪……”

他没有说完,因为青衣人已抓起了桌边的刀,闪在了他面前。目光里没有一丝表情,更没有一句废话,然后他的人,便似化作了一把刀,冲向三人。三人眼见青衣人出招,手刚刚按上了刀柄,尚未拔刀出鞘,更来不及后退半步,已被青衣人割断了喉咙。

好快的刀,好狠的刀,心之所向,刀之所向,无情无义,唯有断魂!

没有思索,没有犹豫,事先更全无征兆,猛然便是一刀劈出,而且一刀劈出,更无后悔,纵然是粉身碎骨,也要将这一刀劈好,把这一刀劈得完美。

他的刀,有灵魂。

这种刀法,简直就是魔鬼的刀法。

下雪了,为什么不好,雪为什么该死……

青衣人叹息一声,收刀入鞘,坐回了石桌旁,又开始饮酒。

雪花轻轻的飘着,漫天飞舞着的雪花,是一群可爱的小精灵,在追逐,在嬉戏,在空中轻飞。

雪花轻轻悄悄落下,落在树颠,落在檐角,落在发梢,落在手背,像轻吻情人的手。

像是一首曼妙的诗,像一曲幽怨的歌,更像是一个绮丽的梦……

雪花纷飞,是天地间最美丽的风景。

第2章 无妄之灾

深秋。

古道,落日如金,黄沙扑面。

马蹄声响,两辆大车冒风驶来。马车很大,却并不华贵,车上油着红漆,但因西北风沙侵蚀的缘故,显得斑驳无彩,颇为陈旧。

前面马车的车夫是个中年汉子,虬髯满腮,眉粗眼大,面目甚是粗豪,衣袖高高捋起,露出虬结的肌肉。他一扬手中马鞭,凌空虚击了下,啪的一声响过,马车就又快了几分。他回头向车厢内道:“大人放心便是,天黑之前,一定可以赶到前面的商洛镇。”车厢内传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也不用太急,莫累坏了夫人和小姐。”

马车内,端坐着位官员模样的中年人,年约四旬,相貌堂堂,眉宇之间,隐然有一股凛然之气。他对面坐着位中年妇人,虽已中年,但容貌姣好,不逊二八佳人。此刻她轻轻道:“大哥不必为我担忧,叫他们只管赶路便是,早些到了前面的镇子,也好找个客栈歇宿。”

那中年男子叹息道:“自我罢官返乡,已连日奔波,雪儿自幼身子便弱,怎消受得了。”想到女儿,那中年美妇心中一阵难过,不由得红了眼圈。

中年男子又是一声叹息:“我林清远无德无能,为官十余载,无寸恩于百姓,此番罢官,又累得妻女跟我奔波劳苦,真是……真是羞惭。”

林夫人凄然道:“不,你对我和雪儿照顾得都很好……”刚说到这里,忽闻一阵马嘶,马车陡然停了下来,林夫人几欲跌倒,忙扶住了车厢。后面那辆马车也是急忙停住。

林清远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怎么回事?”那赶车汉子道:“大人,有人拦路……”

林清远微怔,掀开车帷,向车外望去,只见车前停着十余匹马,马上十多位中年汉子,都是一身黑衣,连脸上也蒙了黑布,只露出一双双精光湛然的眸子,满是杀气。林清远心中震骇,心道:“莫非是拦路打劫的盗匪?”便回头向林夫人道:“夫人勿惊,我下去看看。”

林清远下了马车,向众黑衣人一揖,道:“各位请了,不知拦着下官,所为何事?”领队的那黑衣人仔细打量林清远,道:“你就是林清远?”声音不疾不徐,不沉不轻,却似一块重石,压在人心头。林清远尚未答话,那赶车的虬髯汉子叫道:“我们林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能叫得的?”

那黑衣人哼了一声,手腕轻扬,手中马鞭倏得挥出,宛如一道闪电,林清远尚未看清,黑衣人手中马鞭已缠在赶车汉子颈间,手腕一抖,登时把赶车汉子拉下马车,摔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

那黑衣人一振手中马鞭,将赶车汉子甩开丈余,收回马鞭,只见鞭子上血迹殷然,虬髯汉子颈间鲜血汩汩流出,人却是一动不动,竟已死去!

林清远脸色微变,心中震骇。这赶车大汉身强骨壮,哪知转眼间便死在黑衣人马鞭之下,看来对方绝非寻常盗贼,定是习武之士。林清远吸一口气,镇定下来,道:“不错,在下林清远,不知道阁下何以出手伤人?”

那人哈哈一笑,道:“林大人,对不住了,有人出重金买你项上人头,在下知道林大人是个好官,无奈咱们是刁民,可对不住了。”说着跃下马来,抽出腰间长剑,当胸向林清远刺来。林清远叹息一声,见对方毫不废话,出手更毫无迟疑,知道对方一行人专为害命而来,自己已决无幸免,便唯有闭目待死。想起妻女,不由得眼角已是湿润。

过了片刻,长剑却不刺下。林清远,睁开眼来,道:“为何还不动手?”那人叹息道:“林大人为官清廉,造福一方,可惜……”林清远叹道:“是秦大人指使你们的……”话音未落,那人大喝一声:“住口!”长剑倏地刺出,林清远哼了一声,身子晃了晃,便倒了下去。

林夫人在车中,心神不安,从车内探头出来,见了眼前之景,忍不住惊呼一声,几欲晕去。领队的黑衣人向身边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黑衣人翻身下马,闯入车内,将林夫人拉了出来。林夫人望着血泊中的丈夫,心痛难当,忍不住放声大哭。领队黑衣人咬了咬牙,手起剑落,林夫人登时死于非命!

后面那辆马车赶车的是个老者,见势不妙,想要逃去,正要调转车头,领队黑衣人沉声道:“一个活口也别放走!”便有一人纵马过去,赶到车旁,单刀挥出,将赶车老者砍倒在地。马匹受惊,一阵长嘶,带着马车奔了出去。那人跃上车辕,拉住了马车。

作者感言

云兮风流

云兮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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