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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的小夫郎变坏了怎么办 抵岸 3403 2024-05-24 00:00:00

陈东道:“是!”

温从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出来后,将陈东叫到一旁去,低声道:“中郎将重伤在身,外面一定要严加看守,小心些。”

陈东道:“都是自己人,可靠的。”

他多看了几眼陈东,见对方像是不知道庄继北被刺杀过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下,陈东大惊,温从按住他的手,低声道:“我担心有人会钻这个空子来刺杀,军防巡营务必再谨慎些。”

陈东道:“明白了。”

等安排完外面,重新进到帐篷里,庄继北高烧不退,刚刚用凉水擦了两遍身子,药才灌进去,恐怕后半夜才能见成效。

庄继北睡了三日才醒,醒来后,身子动不得,只能睁着眼睛,朦胧地望着上空,脑子一片空白。

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自己现在是活人还是死人?

看向一旁,温从在。

哦,那就是还活着呢。

他没惊扰温从,对方就趴在他的床边,像是累了很久了。

浑身烧痛,犹如被炙到火炉上快要烤焦了,筋骨宛若被敲断粉碎,太阳穴突突跳,疼得他嘴里直吸气。

温从听见了一点动静,醒了,见庄继北醒来了,忙道:“先别动。”他用木板将人固定好以后,道:“我以为你不会醒了。”

“我也以为。”庄继北嗓音沙哑,勉强笑了下,“刚一睁眼,我以为是阎罗殿呢,往旁边一看,哪来的这么漂亮的鬼,合该我庄继北命好,生前生后身边都是佳人在侧。”

“还有心情说笑话,看样子是疼得还不够。”

“哎,那够了。”他咬紧牙关,手指用力地抻了出来,指了指下面,“我腿是不是折了啊?”

“嗯,摔断了。”

“彻底断了还是以后就好了?”

“你想哪一个?”

“……这哪是我想的啊,我想一想就能决定的话,我当然是要活蹦乱跳的。”庄继北眼珠子一转,以为自己是真废了,所以温从才不答话,他仰天长叹,“完了,我要废了,你以后得照顾我一辈子了。”

“想得美。”

庄继北费力地偏过头去,双眼对视,明明没说一句话,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想到了那日的表白,温从眼神躲闪,准备起身,庄继北一把拉住他,道:“我那天不是骗你玩的。”

“怎么?”

“老子是真喜欢你。”

“哦?”

“就跟戏折子里那种一样,那么多人里,独独看上了你。”庄继北盯着温从,手握得更紧了,“看在我说不定哪天就要死了的份上,温从,你给我交个底,你到底能不能看上我?我这人是一身坏毛病,比不上旁人体贴,人也顽劣实非良配,可我有那个自信,这世上再来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我对你的真心。”

温从懒懒的哦一声。

“所以呢,你能不能看上我,别折磨我了,给个准话吧。成就成,不成咱就……”一拍两散?那不行,散什么散,不成他就想想别的办法。

正绞尽脑汁地思考呢,就听温从轻飘飘地说:“看不上。”

庄继北心跳漏了一拍,陡然停住。

温从气定神闲的淡道:“我为什么要看上一条狗。”

“?”

“如果我没痴没傻没记错的话,有人给我说过,让我去德望街等他,他会来找我,骗我就是狗。”温从面不改色,竖起两根手指,“如果要细究,你已经骗我两次了,小时候一次,长大了一次,真要投胎转世,你已经当了两次狗了。”

“……”庄继北哀声,“……你怎么那么喜欢翻旧账啊,你这个习惯很不好。”

“那我不翻了。”

“哎你别走!”“汪汪!”

温从一怔,回头看去,庄继北像一只小哈巴狗似的,满眼星光地望着自己,“我错了。”道完歉,庄继北松开了手,释然一笑,“我问你不是想逼迫你,没事儿了,你走吧。”

温从站在原地,眼眸晦暗不明,在庄继北闭上眼的那一刻,俯身贴了上去,紧紧咬住庄继北的唇。

庄继北一惊,舌尖一麻,震惊从大脑窜到脚心,瘙痒难耐。

温从低吟:“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怯懦,我不在乎生与死,更不怕赴死,庄继北,以后别丢下我了。”

说完话,温从从他身上起来,庄继北哎一声:“你别挑逗了我就不管了啊。”

温从似笑非笑:“这就算挑逗了?先把你伤养好吧,可别真成了残废,那样才是真的干瞪眼了。”

半月后,京中传出消息,圣上病重,由丞相宣布,宣五品以上官员进京侍疾。

只是一个消息,温从心就已经沉了一半,“看来丞相大人如今和太子的关系真是势同水火了。”

庄继北道:“怎么讲?”

“丞相对太子所作所为到了不加掩饰的痛恨。我离京时,两人已经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如今你听这旨意,丞相替皇上传出来的,而非太子,加之早一年前国事就已经交给太子手里了,此举必然是两方争斗的结果。”

“皇上是什么意思?”

“有些话我必须要趁还没归京提醒你。我离京前,太子就已经掌控了三司,宫墙内外,皆是太子的人手,大有封宫之势,皇上平日想传个什么消息出来,并不容易。”

“他这是要做什么?!要篡位??”

“如今皇上病重,指不定哪日就易主了,前路危险,一定要谨慎行事。”

庄继北倒吸口凉气,脑子发懵。

他才走了几年,怎么京中就像是变了天了。

要是等太子登基,还能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庄继北忙道:“快!回京!我要回去见皇上!”

温从失笑:“你想让皇上给你放权?”

“襄州一战,我的功绩不小了吧?我起码要在如今皇上还在的时候,给自己捞点保命的本钱。”

“来不及了。”

“什么?”

“太子手下的蒋明启两天前就已经回京了,如果我没猜错,这份功绩也会被他抢走。”

“…………我真是谢谢他十八代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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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温从预料的没错。

待他们回到京城后,蒋明启早已包揽大功,得了赏赐,又升了官,比起他家门槛都快被恭贺者踏破,曾经的庄府却显得门庭冷落,毫无人烟。

庄继北回京后,太子下了道旨意,说他疏忽职守,险些酿成大错,幸而蒋参军相助,才得以解困。

罪名落下来,等待审问,不过皇上仁心,念其家父过世,便暂且压住,让庄继北只在府中守孝一年。

庄父的葬礼早在几月前就办了,就算有丞相作保,也拦不住太子的道德施压,于温从而言,庆幸的是丞相之前已经私下让人验尸了,如今就算下葬后尸体腐烂也无妨,问一问丞相就全知道了。

人,究竟是被毒杀暗杀还是怎样,总要查,只不过不是现在。

两人一同进了庄府,空空荡荡,静悄悄,连个奴仆都没有。

翠竹翠屏等人早被贤贵妃调去了永宁府,怕是贤贵妃也知道庄大人死因有异,担心府中再生事端,所以尽早将府内都遣散了,庄继北回来后,问过要不要添一批新人来,庄继北婉拒了。

正值秋日,无人打理的庭院一地枯黄落叶,大门推开时,秋风呼啸,迎面扑来的灰尘瞬间将时间推移到了几年前。

这是温从第一次来京城的庄府。

很大。

比太子府都要大。

泛舟行水,莲花摇曳,若是夏日,定是一番美景。

湖水中央的亭子像是当年在襄州的那个水榭亭台,长长的风口廊道,好似一眨眼还能看见香裙浮动,丫鬟们手捧时鲜瓜果酒水,穿梭而过。

两人不知不觉走上了廊道,因许久无人修葺刷油,踩在木板上,嘎吱嘎吱响。

亭子上方落了一匾,名为枕霞亭,与其对应的正对面,那边也有一阁楼,名为枕霞阁,听闻庄大人当年望子成龙,寻了不少名书古籍存放在内,里面的藏书完全不逊色于宫内的书阁。

物是人非。

庄继北从进了庄府后就沉默不语,眼底黯淡,良久,才道:“带你去祠堂看看。”

温从错愕:“我?”

祠堂,非生人不可近。

被庄继北牵着过去的时候,他还有几分迷茫,等到了祠堂外面,局促道:“还是你一人拜吧。”

“为什么一个人?”

“我是外姓人。”

庄继北蹙眉:“你不是。”

温从失笑:“不合规矩的。”

“我带你来就是为了合规矩的。”庄继北牵着他,正大光明地进了祠堂,“祖宗在上,儿孙不孝,未能勉其自身绵延子嗣,儿孙日后愿承子嗣过继,为延续门楣。望祖宗庇佑。”

说着,他拉着温从一起叩首,温从哑住,意识到了庄继北这是在做什么,清俊的面容露出几分惊愕,将那清冷之意消散了不少,他扯了扯笑:“没必要这样的。”

“有必要。我看上你了,你也没嫌弃我,自然要见祖宗。”

“……”

明明是情话,却被庄继北说得这么糙,像是两人勉强凑合在一起似的。

心底渐暖,温从低头笑了下。

夜晚,让人从府外带的酒菜,两人在庭院里铺了个席子,坐在席子上,赏一轮明月,共进晚饭。

温从诧异:“守孝期还沾酒水吗?”

“不碍事。”庄继北闷了一口,“酒壮怂人胆。”

温从未解其意,问道:“回京后你打算怎么办?太子想卸了你的权,如若不是皇上用一年孝期的说法保下你,这次没那么好过去的。你呢,怎么应对?”

庄继北不作答,又闷了一碗酒,像是要将自己灌醉似的,见温从不喝,还劝酒道:“陪我,尝两口。”

温从被呛得直咳嗽,脸颊烧红,庄继北还在给他灌,温从用手挡住:“你哪来的那么大酒瘾,自己喝,我不喝。”

庄继北撒娇似地钻进他怀里,他糊里糊涂地说:“温从啊,你说我要是明天死了怎么办,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忘了我啊。”

温从用力掰开他的脸,“别撒酒疯。”

庄继北哈哈大笑:“我没醉真没醉!”

说话间,看着庄继北这张脸,温从想起一件事,趁对方正糊涂着呢,似有似无地问:“你父亲有没有给你说过什么京中密辛?”

作者感言

抵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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