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总要嘲讽两句，惹人嫌，宋时璟面无表情抱腿坐着，懒得搭理他。
收拾完厉明野就走了，饭桌在外厅，宋时璟想自己出去，低头才发现鞋被方才那盆冰水打湿了，穿不了，只能等厉明野再进来让他换一双。
厉明野在军中独惯了，疑心又重，不喜下人在跟前伺候。
两人搬过来一月有余，除了门外守卫和每隔半月会来做洒扫的几个老仆，其余家务事全是厉明野一人包揽，只偶尔使唤宋时璟端茶倒水、铺纸研墨，旁的活儿一样都没再让他干过。
吃穿用度上也从不短缺，宋时璟鲜少开口问厉明野要什么，但只要他问了，厉明野几乎是有求必应，当日或隔日便会派人去买来，最迟不过三日。
……属实对他太好了些。
宋时璟想。
当然他也想得很明白，厉明野对他好并非是忽然转性或喜欢上他，只是为了他腹中的孩子，为了让他养好身子，将来能平安顺利地生下孩子罢了。
无事献殷勤才最可怕，既有了合情合理的动机，宋时璟放心许多，不再像从前那样回避厉明野的好意。厉明野给的他便心安理得受着，只等来日生下孩子，厉明野履行承诺放他离开，他便回自己的故土度过余生。
等了半刻厉明野才来，也不用宋时璟说，看一眼便知道这娇气包嫌鞋湿穿不得了，大步走过来要抱，却被宋时璟推着躲开，略微嫌弃地皱眉看他。
“你给我拿双鞋。”宋时璟说，“我自己走。”
厉明野不动：“跑两趟菜都凉了，过来。”
宋时璟仍是不肯，缩在床角躲厉明野伸来的手。
天热后厉明野时常光着膀子干活儿，虽然也擦，但身上总是多汗，湿黏黏的，宋时璟今日沐浴过，刚换了新衣，不想挨着他那粘腻的胸膛和手臂。
“宋时璟，”厉明野冷了脸，“数三声，再不出来就别吃了。”
宋时璟心里好笑，没一点儿怕的样子。
他揣着厉明野的金贵孩子，还怕厉明野会对他动粗？
“一，二……”
宋时璟理都不理，下一声竟被厉明野拽着脚踝生拉了出去，只来得及护住肚子，倒在床上睁圆了眼瞪厉明野：“你这莽夫！疯了不成，孩子不想要了？”
厉明野低笑，手一托便将宋时璟抱了起来，到饭桌坐下却没放他下来，一手搂着人腰，一手拿了碗筷给宋时璟，让他先吃。
“你……”宋时璟已经感觉到异样了，浑身一僵，挣扎着要从厉明野腿上下来，“你放开，抱着我怎么——厉、厉明野！”
“嗯，在呢。”厉明野淡淡地应了一声，手往下动作却未停，“你吃你的，我不饿，先吃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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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明野，让你拿孩子骗小璟，现在你对他好他也只会以为是为了孩子哦，嘿嘿
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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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饭到底是没吃成。
桌上摆满了饭菜，厉明野施展不开，抱着宋时璟到旁边的软榻放倒，覆了上去。
宋时璟不想做，手脚并用地挣扎，想推开厉明野。
可他怀着六个月的身孕，肚子沉甸甸的，厉明野一压上来他就本能伸手护住腹部，余下两条腿也被厉明野一手抓一脚踝制住了，根本使不上力气，只得眼睁睁看着厉明野轻易挤进他腿间，很快衣衫便散开了，叫那莽夫蹭了一身的汗。
“疯子，滚开……”宋时璟咬牙切齿地骂，却被顶入后穴的两根手指搅得眼眶泛红，蒙了一层可怜泪意瞪着厉明野，“饭做好了不吃，在这……发什么疯。”
怀着身孕让他变得尤为敏感，碰一碰就能发红流水。厉明野还没摸到他最要紧那处便感觉内里湿润了，退出来一些再猛地顶进去，故意对准凸起的地方重重碾磨。
他指腹粗粝，厚茧每一次蹭过柔软内壁都既快活又折磨，怕他重了疼，可不重又觉得空虚，想要被更大更硬的东西填满。
宋时璟一手环着肚子，一手抓着身下的软褥，双腿被厉明野卡在中间合不拢，羞耻地大张着。他肤色本就白，捂了一整个冬春不出门，白得几乎显出病态。唯有陷于情潮时透出一点薄红，才让他看起来多些生气。
厉明野目光深沉炽烈，里头翻涌的东西宋时璟总是看不懂，也不愿探究，便闭着眼把头偏向一侧，在黑暗中感受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感。
他还是不肯叫，泄出来的时候会死死咬住下唇，满脸隐忍的屈辱表情。
厉明野偶尔会觉得矛盾。
宋时璟这般情态让他兴奋、愉悦，但同时也有另一种欲望在叫嚣，想逼宋时璟叫出声来。
从前在军中他只知让宋时璟疼，因此总是弄得很狠，怎么折腾怎么来。可疼于宋时璟反而最是好忍，只消让自己更疼便能保持清醒，直至疼晕过去，像死鱼一般任由厉明野继续发泄。
多没意思啊。
厉明野想。
端庄圣洁的谪仙坠落神坛，被欲火焚身该是什么模样？
在宋时璟被插进后穴的两根手指弄得不停流水，双眼失神大睁着，一抽一抽地抖动身子，射了自己满胸腹的粘稠精液时，厉明野终于见识到了。
疼痛和逼迫折不断宋时璟的脊梁骨，快感和高潮却足以吞噬意志，让宋时璟暂时忘记自己骨子里的傲气与倔强，在他身下激烈失控，在一次次肏弄中颤抖着呻吟。
厉明野掰开宋时璟的腿，粗大的肉刃抵在臀间那个微微张合的穴口，在宋时璟透出惊慌的注视中，一寸一寸慢慢挤了进去。
“……”宋时璟仰起头，洇红的眼角有泪滑过，厉明野一动他就皱眉闷哼，指尖都抠进了厉明野垂下来的袖口，攥得很紧，“太大了，不行……厉明野……”
厉明野进得很深，每次都几乎全退出来，再尽根没入。他动得并不算快，很耐心地，缓缓撑开柔软紧密的甬道，顶到穴心，好似真有什么在前头挡着他，便不轻不重地朝那儿撞。
宋时璟立刻抓他的手臂，使了很大劲儿，开口时声音都发颤了，有些害怕地捂着微隆的肚子：“你别顶它……顶坏了，孩子就没了。”
厉明野一愣，缓了缓才继续动，仍是深，但撞进去的力道很轻。
他问宋时璟，疼不疼。
宋时璟浸在浪潮般的快感里，下身被填满，前后晃荡着，还没来得及答，又被厉明野含住了乳尖，一边啧啧地吸他，一边用两指夹着那点硬红狎玩。
“说话。”厉明野咬了宋时璟一口，舌头卷着乳珠拨弄，下身也挺得更深了些，肏出湿黏的水声。
“……不疼。”宋时璟轻声，“可孩子会疼。”
厉明野低笑：“你现在知道在意它了？不把它当怪物了？”
宋时璟受不住上下夹击，很快又战栗着被厉明野肏射了一回，性器紧贴下腹喷出白浊，覆满了他浑圆的肚皮，湿滑不堪。
“它是怪物，”宋时璟喘着气，垂眼看向厉明野，没什么感情道，“……也是我离开你，离开北越的筹码。我怎会不在意——”
最后一个字被厉明野突然插入的阴茎顶得没了声。
“那你就好好护着。”厉明野不再留情，双手掐着宋时璟白嫩的臀发狠地往里肏，十指深陷，掐得那两团肉几乎变了形，“它要没了，你也别想离开。”
宋时璟浑身一震，不知是为这话，还是被厉明野逼的，后穴开始绵密地收缩痉挛，紧紧吸附着那根滚烫硕大的巨物，流了许多水。
泄第三回 的时候，厉明野把宋时璟翻过身，让他跪趴着，从后方挺了进去。
这个姿势其实不适合让怀有身孕的人做，伏下去肚子往前压着会喘不过气，撑起来又被后头那人撞得肚子前后晃，仿佛随时会摇掉似的，叫人心慌。
宋时璟苦挨了半个时辰，只最初一刻钟撑着，后面便塌下去了，两条手臂在肚子下垫着，不至于压得太厉害。他埋在软枕里，身子扭着侧出半张脸呼气，两瓣臀被厉明野把着，高高抬起，承受着一波又一波深猛的撞击。
恍惚间宋时璟忍不住想，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听到外头这啪啪响声，会不会以为他爹和父亲正打着架——不，该是他爹在挨打吧，会不会觉得自己父亲是个可怕凶狠的大魔头，以后生出来就不认厉明野了。
孩子还是可怜。
落胎药都打不掉的怪物，却被他父亲生生做掉了。
或是着实命硬，生下来一个好的，但也不顶用，多半还是会被他父亲教成怪物。
宋时璟无声笑笑，唇缝松懈便不小心泄出了几声闷喘。
隐忍的，沙哑的，没平时那么清冷，多了点儿软和，很是勾人。
厉明野听着受用，心也软了些，俯身搂宋时璟起来，握着他的手一起摸肚子，问里面有没有感觉。
宋时璟不懂厉明野为何总问，折磨他的人明明就是自己，还要嘴上假意关心。
“什么感觉？”宋时璟故意道，“饿得都没感觉了。”
说完犹不解气，待厉明野抵在他里面射得满涨的时候又回了头，淡淡地嘲他：“老被你饿得有上顿没下顿的，孩子出生了肯认你么，厉明野。”
厉明野不抽出来，还往里顶了顶，堵得宋时璟抓着被褥闷哼，跟猫儿似的。
“不认我便让他跟你吧，”他状似玩笑，“那你可舍不得走了。”
宋时璟闭上眼道：“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胞妹被他舍在了宫里，福安被他舍在蒋川身边。
更何况是这个被他视为怪物的，厉明野的孩子？
身后忽地一凉，宋时璟缓慢转头看，只见厉明野离开的背影，说去热一热饭菜。
“先烧水。”宋时璟撑起身，感觉有东西流出来了，难受得很，“我要沐浴。”
厉明野冷着一张脸，理也不理他便出去了。
……这人又发什么疯？
宋时璟无言，浑身都累得慌，抱着肚子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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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明野：完了，老婆为了离开我，连孩子都不要（虽然是假的
第20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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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厉明野都不太对劲，活儿还是一样干，但总摆臭脸，跟谁欠了他似的，嘴也仿佛叫人给锯了，几乎不与宋时璟说话。
不说便不说，宋时璟也没什么话好与他说的，于是更常去后院独自待着，坐秋千上乘凉发呆，想日后离开这里的事。
今日厉明野不知为何，大清早没了踪影，也不留话，只留几个包子和红薯在锅里闷着，是让宋时璟起来自己吃早饭的意思。
宋时璟都吃了，难得能独占冰盆，便不去后院那儿热了，一上午都在书案前坐着。
折子还跟在军营时一样，放木箱里锁着，案面收拾得很干净，只放笔墨宣纸。
宋时璟挽起袖子研好墨，提笔随意画了几幅花鸟游鱼，画完不署名姓，在旁侧题两句应景的诗便收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