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野，你好生猴急。”宋时璟嘲他，“连聘礼都没有就想求亲？”
厉明野忙道：“你要多少聘礼？我立马着人去备。”
“不稀罕，你自己想。”宋时璟被厉明野烘得热，推开他一些才道，“此次我回来是有其他事要办。”
能开这口便是要给表现的机会了。
“什么事。”厉明野立刻追问。
“我二弟为向挝国求援，打算送玥儿去和亲。”宋时璟道，“日子已经定好了，就在十日后，你可有把握在此之前攻入京城？”
“……有些仓促。”战场上厉明野一向谨慎，不欲托大，“派一队精锐在京城外拦截，将五公主劫下，可能更容易成事。”
“嗯。”宋时璟点头，厉明野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普通兵士亦可，你攻城在即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分出一队精锐恐怕……”
“无妨，我心里有数。”厉明野打断道，“你的事更要紧，确保万无一失。”
宋时璟便不再坚持：“好。”
七日后大军再攻下三城，整个大渝未被占领的仅余京城及外围一周的五座城池，面积约为战前版图的三分之一。
和亲求援之事迫在眉睫，宋时煜一催再催，令挝国援军必须在公主离京三日内入京。与此同时，厉明野亲自挑选的五十精锐已暗中潜入京郊小城，只待公主一离京便劫人。
宋时璟每日留守大营，教辰儿念书写字，陪辰儿玩，尽力弥补这些年不在辰儿身边陪伴的遗憾。他没问厉明野多少把握，战况如何，心知急不来，问也是徒增烦恼。只要有消息厉明野都会与他说，传回来的捷报几乎未停过，也叫他的心安稳了一些。
劫走五公主费了番功夫，护送队伍里有大渝皇帝的暗卫，身手不凡，厉明野派去的精锐折损半数才将其全部歼灭，余下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府兵，很好对付。
反倒是五公主性情刚烈，听见外头有土匪劫车，扯下盖头探出马车一看，竟已杀至眼前，立即拔了近身侍卫的剑便要自刎。所幸被身后的陪嫁宫女扑出来撞开了手，没能握住剑，只在肩窝处划了一下，随即就被劈中后颈打晕了。
再醒来是在秦军营帐内，阔别近五年的兄长守在榻边，一脸忧心问她感觉如何，她才终于抓住兄长的手哭出了声。
宋时璟安慰她许久，一直陪到该用药了才离开营帐，等大夫和侍女在里头伺候。
晚饭时他抱着辰儿进去，辰儿长得可爱又自来熟，一点儿不认生，凑到五公主面前笑容甜甜地喊她姑姑。
小姑娘见着比自己小的孩子总归不会有戒心，一顿饭下来五公主明显放松了许多，被辰儿拿着木头小马在腿上身上跑过也不恼，就摸摸他的脑袋，问兄长何时娶的嫂嫂。
宋时璟咳了一声，只道自己沦落北越后被人救了，与对方朝夕相处互生情愫，自然而然便在一起了。
“哦……”五公主点点头，看兄长行军在外还带着孩子，想必嫂嫂也没落下，便忍不住好奇道，“兄长能否带我去见见嫂嫂？”
宋时璟哑然，正想该如何圆这谎，还在玩小马的辰儿忽然蹦了起来，往帐门扑去：“父亲！”
厉明野掀帘入内，一把抓起这大胖小子往肩上扛，拍了拍那圆滚滚的屁股。
“人救回来了？”
厉明野看向宋时璟，床榻两边挂着幔子瞧不见里头，但显然有人。
他知大渝礼制严苛，男女有别，便没走过去，只不远不近站在饭桌附近道：“听大夫说伤着了，现在可还好？”
宋时璟说还好，厉明野又问他晚些回不回去睡。
这帐子是特地空出来给五公主住的，并不大，摆设也很简单，只一张饭桌和一张床。五公主与他再亲也已经十一岁了，他当然不可能留宿在此，不知厉明野问这废话作甚。
“你带辰儿先回。”
宋时璟赶了他走，回头对上五公主懵懂的大眼，一眨不眨望着他：“方才进来的那是谁？辰儿怎么唤他父亲？”
宋时璟：“……”
宋时璟：“是你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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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明野：？
第47章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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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惊得五公主半晌没话，不知该惊讶自家兄长竟是断袖，还是他娶的男嫂嫂怎么能生出辰儿，思来想去，最后只问出了一句：“兄长当真喜欢他？”
宋时璟沉默片刻，习惯性去摸左腕的玉镯却落了个空，叹道：“喜欢吧。”
不喜欢的话，怎会戴着那玉镯整整三年，怎会被厉明野几句便劝了回来。
“……那便好，喜欢便好。”五公主稍稍放下心，“我瞧着嫂嫂是位武将，高大魁梧的，怕他欺负了兄长。”
宋时璟失笑：“小丫头操心的还挺多。”
“才不是小丫头，”五公主正经道，“我十一岁了，都能嫁人了。”
宋时璟斥她胡闹：“姑娘家及笄才嫁人，你二哥只是利用你，可莫要信他的话。”
他怜妹妹年少单纯，不欲与她说宋时煜做的那些腌臜事。
岂料五公主却道：“我早知二哥做了何事，当初母后与舅舅家落难全拜他所赐，抢了兄长的皇位又不擅理朝政，说御驾亲征都是骗人的，只会听宠妃的枕边风，将我送去和亲求援兵。”
五公主年纪虽轻，囿于深宫却看透了许多事。
她说二哥是个贪图享乐又贪生怕死之人，装了两年明君勤政便装不下去了，大肆选秀，宠幸后宫，四处搜刮民脂大兴土木建高楼，只为讨美人欢心。
“这回向挝国求援，不仅要送我去和亲，还答应割地赔银，往后三年年年进贡。”五公主苦笑，“这与卖国有何区别。”
宋时璟一时无言。
他远在大渝之外数年，消息闭塞，竟不知他二弟敢如此作为。
“哎，罢了。”五公主是明白人，看她兄长与那位……嫂嫂的模样，难说两人间到底是谁主事，日后若大渝真败了，这帝位谁来坐也未有定数，便不再多谈，只道，“今日劳兄长挂心了，兄长早些回去歇息吧。”
宋时璟摸摸她的头，看她躺下掖好了被子，才起身离开。
回到将军帐，辰儿已经被他父亲哄睡了，宋时璟放轻手脚往床榻前走，那垂下一半的床幔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他扣住，猛一下便拽得他跌入了宽厚结实的怀中。
“做什么。”宋时璟手脚缩着，猫儿似的趴在厉明野身上，后腰被按住，想跑也跑不了，“放开，我还未沐浴……”
“你成日在帐里待着，哪里脏。”厉明野凑到宋时璟颈间轻嗅，顺势亲了他脖子一口，“不洗也是香的。”
宋时璟推着他骂流氓，不沐浴至少也得更衣才上床，厉明野挨了骂，干脆流氓到底，手往下就开始解他的衣带。
“不……唔……”
厉明野堵了宋时璟的唇，叫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三两下便把那几层衣衫剥干净了，只剩薄薄的里衣还松散挂着。宋时璟被厉明野翻身压到床上，挣扎间里衣也敞开了，露出大片白嫩皮肉和缀在胸前的两颗红梅，正一起一伏勾引着厉明野的目光。
“真美。”
他低头含住了，吮着一边，还要用手伺候另一边，两指夹着那点拉扯狎玩，下身鼓起的地方也不停顶蹭着宋时璟的臀，迫得宋时璟张开了腿。
好热。
可能是羞出来的热，或是伏在他身上的人太烫，拱得他也好似着了火，浑身都在烧。
厉明野缠着宋时璟说想要，狗似的紧紧抱着他，又啃又舔，惹得人动了情，又埋下去含住那挺立的茎身口出来一次，才敢问宋时璟能不能给。
“给什么。”宋时璟被厉明野折腾惯了，如今看他一副小心模样，生怕自己再一怒之下又跑三年似的，觉得好笑，“厉将军不是最擅强取豪夺，怎的还会问猎物的意思了？”
“胡说。”厉明野扶在他颈窝里，声音低哑，说话时闷闷地震，“太子殿下金娇玉贵，夫君不敢强来，夫君都听你的。”
“……油嘴滑舌。”宋时璟被他这一句句夫君腻得脸热，故作嫌弃地推他脑袋，“要做便做，三年不见话变多了。”
厉明野笑着起来，心里软得像一汪热泉，又埋头吻住宋时璟：“怕你不愿。”
两人都是三年未做过，厉明野压着欲望，抹了好些润滑的脂膏在宋时璟穴里慢慢弄，进入时也不敢猴急，只不停吻着宋时璟，抚他身上的敏感处，叫他放松下来，将那根粗大硬热的巨物一寸寸吃进去，最后尽根没入。
“唔……”宋时璟皱眉，攥着厉明野的衣服抽气，说不出话。
实在太大了。
他被厉明野卡着双腿，穴口的褶皱都撑平了，厉明野吻着他一下一下地顶进来，肏到最深处，肉刃前端微微上翘，每回进出都能照顾到甬道里凸起那点。
宋时璟受不住地喘，平坦小腹都被顶出了一点形状，埋在厉明野怀里直发抖，后穴也一阵阵地绞紧，咬得厉明野舒爽不已。
他贴在宋时璟耳边粗喘着，抬高宋时璟的臀，散开的里衣被压在两人身下，宋时璟几乎半悬空着，两条细白的腿被厉明野扛在肩上，肏得一下比一下深。
紫红色的性器在两瓣白嫩臀间进出，宋时璟被肏得弓起腰，满脸潮红，浑身湿淋，呻吟全闷在喉里，声音很低，也小，却勾人得紧。
激烈的肏弄撞出他眼角一行湿滑的泪，很快又被厉明野俯下来吻进嘴里。
两人做了很久，发泄过一回又换成后入的姿势继续。
宋时璟原本双手支着，撑了会儿便没力气了，上身软在被褥里趴着一耸一耸的，只腰臀还高高抬起，被厉明野掐着，撞得啪啪作响。
他怕吵醒辰儿，扭头让厉明野轻点。
厉明野说不碍事，臭小子一睡着就跟猪似的，打雷都不醒。
宋时璟是没他那胆子，软榻就在床对面，辰儿一醒什么都能瞧见，便还是挣扎着拉了床头的挂绳，让这一切淫靡都隐于床幔之后。
交叠的人影前后晃动着，喘息闷沉，直至后半夜才渐渐消停。
寅时末，帐外有军报到，厉明野披衣下床，掀帘离开了营帐。
大渝的天快亮了。
第48章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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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秦军攻破京城。
大渝皇帝携妃嫔仓皇出逃，在离京之际被厉明野带兵截下，一剑刺死在马车里。
此役北越大获全胜，捷报比厉明野早一步传回大营，留守负责护卫家眷的数百将士齐声欢呼，把帐内围着炭盆缝棉衣的几个大渝人都惊动了，霎时间心下怅然，但相视片刻后都露出了释然的笑意。
“结束了。”宋时璟淡淡道。
“是啊，终于结束了。”五公主放下针线，随兄长叹了口气，“不论如何，至少百姓不必再受战乱之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