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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每天残废一次 明蚊 3537 2024-05-26 00:00:00

看着眼前出落得明眸皓齿的嫡女,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慈爱欣慰:“此次来去,你也着实疲惫,看着都憔悴了几分。接下来的几日就在府中好生歇息罢,也与你弟弟亲近亲近。”

本来还勾出了浅笑的秦妗听见最后一句,唇角缓缓扯平,眸中逐渐冷淡。

一个咿咿呀呀的白胖娃娃,和那个许姨娘一同,天天就只知道吃喝睡,就像是被圈养的宠物,她有何必要去亲近?

他们是能替她解除现下的烦恼,还是能让秦家的未来更加稳当?

“知道了。”

秦妗生硬地答毕,起身离开,礼节挑不出一丝瑕疵。

怔了怔,秦相有些无奈,低语道:“妗儿虽好,但终究……”

终究过于冷情,目的性太强,野心太甚。

但他是个做父亲的。

他是她全力抱了胳膊,眨着亮晶晶的眸子,奶声奶气唤着的爹爹。

当年,他蹲下张开怀抱,把小小的女娃纳在臂弯中,眯眼笑着把她举起转圈时,就生出了一个永生不变的念头。

那便是,凡是爱女想要得到的东西,做爹爹的,岂有不予之理。

回了自己的闺房,秦妗这才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恢复了些许她这个年纪应有的少女娇憨,软软倒在美人榻上,再也不想动弹一分。

屋里燃着她最爱的玫柑果木香,雕花小窗微开,送进缕缕清凉的微风。

床帘边挂着的小铃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碰撞声。

她伏在榻上,细腰陷出一段美妙的弧度,白玉般的手交叠在颌下,浅浅阖眼,有如一幅色彩浓烈的秋棠春睡图。

就算单看那抹轻启的诱人红唇,便也是心跳加速的感觉。

巫清进门见了这番美景,也不禁放轻了脚步,不忍扰到主子的小憩,打算再度悄悄掩门离去。

谁料秦妗的耳力极好,已经察觉有人进来,略微沙哑道:“何事?”

“主子,刚才有宦人前来,说是四日后,皇太妃在御花园设宴,请您前去一叙呢。”

原来是姑姑邀她进宫去。

秦妗眼皮也不抬一下:“嗯,还有何事?”

“但三天后便是夫人忌日,巫清便想问您是否需要推辞掉宴会?”

秦妗默了默,片刻,从容说道:“这哪里冲突。照常赴宴便是了。”

母亲早逝,那时她还小,也记不得什么所谓的娘亲模样。

只知道出殡之日,她身着粗糙的白色麻衣,双眼懵懂,被大人们按在灵堂前磕了好多个响头。

人群来往,只有几个雇来专门哭丧的婆子嚎叫得最大声。

那时,还是个将将晋升为翰林院小官的秦父红着眼,摸着她的小小发髻,有些哽咽,喃喃道:“妗儿,你从此,便没有娘亲了……”

别哭了。

没关系。

毕竟,她也不记得有娘亲是个什么滋味。

独自学习女红,独自上床睡觉,独自进食甜点。

独自学习管家,独自应对贵女,独自置办妆奁。

反正她很坚强,她有足够的勇气来保护好自己。

不需要疼爱的娘亲,也不需要知心的姊妹。

毕生她之所求,只是一个安心的地位。

能够让她就算没有娘亲,也不会被任何别家的小女欺辱的地位。

风大了些,吹得床前小铃一阵乱颤。

秦妗回过了神,忽然记起来眼下还有一件最要紧的事情没有做。

半晌后,正懒懒躺在桦树下晒太阳,吃着芙蓉酥的卫岐辛动了动身子,睁眼向旁侧的小案看去。

只见小案上除了几盘精致点心,却多出了一枚由布帛所制的小小枫叶。

这枚淡红色的枫叶状信笺折得一丝不苟,静静躺在倾泻的夕阳下。

他狐疑地往四周看了看,一片死寂。只能听见黄昏时分的归巢鸟儿在啾鸣。

卫岐辛探手拿过小枫叶,打开一看,唇边若隐若现的笑纹顿时逝去。

这个女人…居然还专门来提醒他今天之内必须撤去不必要的家奴,认真执行吃喝用度减半的约定…

而且,堂堂慎王,今晚要被逼去书房练字写诗!

第10章 认真进学

睡梦中的卫岐辛动了动。感觉脖颈酸痛不已,疼得他呲牙咧嘴,缓缓睁开了困乏的眸子。

谁曾想,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己寝屋中奢华精致的床帐,而是杂乱无章的案桌,还有角落一隅的锦绣屏风。

卫岐辛这才清醒了过来。

他竟在书房看书看睡着了!

案桌上一片狼藉。

读了十几页的《左传》被他压出了几道褶子,抄写的三四篇诗经也胡乱卷到了一旁。

案桌两侧挂着样式精美的小鱼灯,此时小鱼嘴中含着的蜡烛也早就燃烧殆尽,只剩下歪倒的灯芯。

早知道就吩咐人进来叫醒他了。定是灯火通明了半夜,才让下人们以为他在通宵达旦地看书,不敢进屋打扰。

一帮蠢材,也不想想他们的主子会是这般勤奋励志的人吗?

极具自知之明的小王爷冷笑一声,想揉揉眼睛,却发觉感受不到手的存在了。

原来,胳膊早就被压麻了。…

案桌斜对面有一方大铜镜,用以主人审视仪容仪表。

卫岐辛朝镜中一看,发觉镜中人顶着一双熊猫眼,脸上还沾着几团墨迹,滑稽得不像话。

素来臭美的他简直无法直视自己这副模样,连忙高声喊着王府的老管家:“李叔——”

叫了几声,屋外候着的小厮才应着推开了门,慌慌张张,行礼道:“王爷有何吩咐?”

卫岐辛颇为不满:“李叔呢?”

“李老去安排府中新的事务去了。王爷您、您昨天一口气撤了将近一半的家奴婢子,眼下府里乱作一团,剩余的人都在等着新安排呢。”

卫岐辛忧愁地长叹一口气。

又不是他想撤人,谁让宰相家里有位惹不得的大小姐下了指令呢?

想他如此潇洒的一介闲王,不也是万般无奈,破天荒地坐到了书房里?

咳咳,虽然看了没一会就直接睡着了……

想到这里,卫岐辛猛地反应过来,音量顿时拔高了几度:“今日可是九月初四?”

小厮被他问得浑身一抖,跪倒在地,一头雾水,结结巴巴道:“回王爷的话,的、的确是九月初四。”

这这这,妙哉!

卫岐辛恨不能立刻站起身来原地转个圈,奈何浑身酸痛。

他们真的成功来到了新的一日!

见鬼,他差点都想跑去相府,和秦妗一同分享这份只有两人知道的快乐了。

卫岐辛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赶紧抹去了自己这个找死的念头。

总之,看来之前在宣纸上做的约定果然有效。

一时间,卫岐辛笑弯了眼,眉飞色舞,小小的虎牙都露出了一角。

他揉着渐渐恢复知觉的胳膊,扶桌慢慢站起:“去备水,本王要洗个痛快!”

今天,把身上的晦气全部通通洗干净,耶!

慎王检查着自己的好胳膊好腿,愉悦至极,一步三晃进了浴池,全不知后头还有好戏等着他。

梧桐叶在秋风中摇曳,悠悠飘下。院中金黄灿烂,细小的桂花散落在地面上,阵阵清雅芬芳的花香弥漫在天地之间。

“什么,廉阁老推举来的先生?”刚刚出浴更好衣的卫岐辛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王府门外来了个文质彬彬的老先生,向门生递了帖子,说是内阁大学士廉老推荐来给慎王教书的。

卫岐辛放下茶盏,将外袍穿上,深深皱起了眉。

廉阁老向来是最为保守顽固的两朝元老,拥护正统,极看不惯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小王爷。怎么如今又突然插手管起他的事来?

他本不愿见人,但却神差鬼使地拿起了放在床头的玉佩,瞟着上头的几个字,终究是让了步,装模作样地端着君子风度,颔首道:“叫他去书房等着,本王这就过去。”

温老先生在书房来回踱步,飞速思考着如何教导这纨绔王爷,脑仁一阵阵发疼。

适才他看了看慎王书房中的东西,看得两眼发直。

好家伙,几排高大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看着都骇人,谁知道,抽出第一本发现是市井的情爱小说,第二本是前朝的野史,第三本是山海经的画册,总之没一个是正经的。

桌上的《左传》堪称崭新,只翻了十几页。

抄写的诗经更不必看,狗爬的字体歪歪扭扭,上一笔粗得像铁杵,下一笔细得像绣花针,末尾要盖章的地方居然画了一只小黑狗,寥寥几笔,憨态可掬。

温老先生哭笑不得,愁得白胡子都要薅秃了。

听见推门的声音,他愁眉不展地转过身,顿时一怔。

只见小王爷袭了一件白金缠枝牡丹纹长裳,并未束冠,乌黑的发丝末端还带着微微的湿润。

长时间的沐浴,水汽过重,使得他两颊绯红,一双桃花眼透亮,挑眉微笑,加之挺秀颀长的身形,最是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模样,诱人得很。

温老先生一面见礼,一面暗暗想道,果然,慎王此人完全符合了街头巷尾的描述,一看就不是好学生的模样。

“先生如何称呼?”

“草民名唤温清德,曾在先朝任过几年翰林小官,告老还乡后便在家中闲撰了几本书。”

卫岐辛的神色更加恭敬起来。江湖上的章老怪他可以不认识,但眼前这位温清德可不一样,是秦相当年在翰林院任职时的老师,更是当今有名的学儒。

既是秦相的老师,又怎么……

“原来是温老先生!那您为何会递廉阁老的门帖,说是来教导小王的呢?”

温清德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王爷您素来不喜读书,但老夫此次前来是受某位千金小姐所托,还望你今后认真进学才是。”

卫岐辛了然,不得不佩服秦妗的手段,竟能借了与秦家相对立的廉家名头,请出学儒过来教他。

毕竟只有这样,才不会让旁人揣测。一同争抢摄政大权的王府和相府之间突然有了密切联系?这会刺激到那群顽固派的。

秦家小姐这样贴心,真是感动得他难以推辞。

呸——

温清德看出了小王爷的不情不愿,和蔼一笑,从背后的书架上抽出了那本前朝野史,神秘说道:“王爷对这本书感兴趣?”

卫岐辛迷惑不解,点了点头。

“正好,老夫对此书倒有研究一二。”

卫岐辛眨了眨眼:“那先生不妨一说?”

“想要读懂这本书,王爷当然得先了解一些前朝的历史。譬如那位以淫/乱后宫闻名天下的显宗——”

挑这样的历史人物入手开讲,姜当真还是老的辣。

温清德到底是个门生无数的大学儒,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卫岐辛集中了精神,饶有兴致地听起了他自以为是野史的正史。

作者感言

明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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