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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每天残废一次 明蚊 3555 2024-05-26 00:00:00

小皇帝从指缝中偷偷看着两人走远,连忙把脸蛋擦拭干净,拍拍胸脯,转动着机灵的大眼睛,喃喃自语道:“吓死朕了,吓死朕了。”

他瞧着被泪水打脏的奏折,慌张了片刻,咬唇思索一番,索性拿了本全新的空白折子写上:“齐知府务必专心为官,朕每日都好,这些问安的废话就不必送来了,节省人力物力!”

写罢,他很是满意地吹了吹字。

哼,除了近身的几个人,谁也别想知道他哭了。

他卫祁博,可是沉静睿智、喜怒难辨的一国之君!

廉大学士一口气把卫岐辛拉到了殿外,压低声音,循循善诱道:“王爷,你看,今日陛下又哭鼻子,是谁的错?”

卫岐辛抱起手,望着老学士,奇道:“你的错啊。”

廉敬轩:“?”

“这孩子不就是你惹哭的?”

廉大学士沉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摆手说道:“不是老夫,也不是王爷你的错。”

“错就错在,陛下小小年纪就要担起如此繁重的事务,实在可怜。”

卫岐辛听他说得情深意切,语重心长,剑眉忽然一抖:“那廉大人你是什么意思?”

廉敬轩抬起亮得吓人的老眼:“王爷,陛下都这么凄惨了,你不考虑出出力?”

卫岐辛:“……”

他就知道这老家伙没安好心。

他赶紧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脚下开始准备溜号:“不行,本王批阅不来奏折,绝对不行。”

廉大学士早就料到他要推脱,一把捉住他的手,笑眯眯道:“无妨,王爷来老夫府上,老夫亲自手把手教你批阅。”

他嘴上温和,手下却钳制得很紧,十分狡猾。

卫岐辛内力不够,实在逃不掉,无可奈何,索性仰起头,冲着辽远天际,怒道:“本王以后一定要当个武林高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是没实现,他愿天打五雷轰!

第30章 做饭大赏

过了两日安宁日子后, 九月十三的子时一到,秦妗和卫岐辛的玉佩都瞬间光芒大作,无声无息地在原地闪烁了片刻, 随即回归平静。

卫岐辛吃早茶时才发现自己腰间那块雄佩的变化。

上面又冒出了一行黑色小字。

他一边浅呷着, 一边眯眼读道:“五日内, 让廉明玉愿意吃下秦妗做的饭菜。”

什么, 要让秦妗做饭?

卫岐辛反应不及,呛咳了两声, 连忙把茶盏放下, 拍着胸脯缓了好一阵。

末了,他若有所思道:“廉明玉——”

话说,这谁啊?

“你连她都不晓得呢???”

北堂茶室内,成星泽双手往檀桌上一撑, 瞪大了眼睛,向前倾身,差点就要站起来与卫岐辛脸贴脸对视。

身为京城第二纨绔, 他自然对美貌佳人如数家珍,故而此时立即恨铁不成钢地对好友骂道:“她是廉大学士家正儿八经的嫡女啊, 能歌善舞,一笑倾城!”

卫岐辛看他那副激动的模样, 皱起了眉头, 撇撇嘴:“没见识,随随便便就用什么一笑倾城来形容庸脂俗粉。”

成星泽可不允许卫岐辛如此诋毁自己的品味, 说廉明玉乃是庸脂俗粉,岂不就是在打他的脸?

他想到此处,顿时冷哼一声,绢面折扇一打, 掩住似笑非笑的神情:“也是,在下差点忘了,王爷眼中最美的当然是相府千金。”

没想到卫岐辛不但不辩解,还弯唇一笑,将食指竖在嘴前,神秘说道:“嘘!小声点。”

成星泽一阵无语:“秦相的掌上明珠怕是给你和冉白那家伙都下了迷魂汤罢?”

果然,一提到冉白,卫岐辛笑意吟吟的脸便垮下来了:“别把本王和他相提并论。”

“嗯?”

“这小子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卫岐辛很是不屑:“什么温润的翩翩公子,都是装出来的而已。”

那你就优秀得紧了哦?

成星泽内心吐槽,却还是给自家好友留了几分薄面,转而问道:“瑜之,你今日为何忽然问起廉家的姑娘?”

“停停停——”卫岐辛还不等他说罢,立刻挥手打断,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唤我这个新取的字,还真有些不习惯。”

成星泽不以为然,半开玩笑:“让秦姑娘来念念,保证你一点都不嫌弃了。”

卫岐辛愣了愣,难得没有反驳。

倒还别说,那晚秦妗念出这个字时,他只觉得酥酥麻麻的,一点反感都没有。

不行,可不能再想了,日夜都不间断地想起这个女人,真是不得了了!

卫岐辛摇摇头,似乎要把那些联翩的遐想通通甩出去。

他饮尽最后一盏温茶,便直接起身告辞:“本王只是无意中看到廉明玉这个名字,故来问问你,没有什么别的事。”

成星泽看他大步离去,有点奇怪:“这么急匆匆地,又是要去哪里?”

他可真是越发看不透这个酒肉之交了。

“原来,”成星泽收回目光,把折扇揣进怀里,摇头品茗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足以让曾经那个最最贪玩的小王爷仿佛在一夜之间就换了副模样。

***

相府后门外,卫岐辛握着玉佩,来回踱步了许久,也没想好该不该敲门。

他仰头瞥了瞥朱墙灰瓦,瘪起了嘴:“又不准本王爬墙进去……”

要不是秦妗说因着摄政夺位一事,两府须得避人耳目,他早就大摇大摆到正门递帖子去了,又何必在这里转悠呢?

他纠结半晌,想到秦妗那张妩媚冷艳的芙蓉面,颇有些近乡情怯之意,骨骼分明的手拽着光洁沁润的玉佩,无意识地摩梭着,唉声叹气。

燕社抱着自己的长剑,踩了灰瓦,隐在高树的影中,倚了树干,好不悠闲地磕着瓜子,呸呸一吐,摇头说道:“三哥,慎王要是再转下去,就算他没事,我倒都要看晕了。”

向来严肃谨慎的三哥难得没有斥责燕社的开小差举动,而是盯着卫岐辛,默默闭了闭眼:“实在不行,还是下去给他开个门罢……”

他还没说完,府里的小厮便从角边晃了出来,吃力地提着一大桶洗过杂役衣裳的脏水,拉开了后门。

“慢着——”燕社眼看不对劲,一急,连瓜子皮都忘了吐,站在屋顶上,扯着嗓子制止。

奈何已经晚了。

小厮开了门以后,便看也没看,直接把水一泼。

哪里知道门外还站了个小王爷。

于是,一桶脏水直直倾倒在卫岐辛的身上,猝不及防。

他还在想着秦妗,所以没能躲开,硬生生淋了个酸爽通透。

小厮这下傻眼了。看眼前这位公子颇为贵气,似乎是他惹不得的人,连忙跪下求饶:“公子息怒,小的不是故意的,您老大人有大量——”

卫岐辛眼睁睁看着自己专门换上的绣白长裳变为灰黑色,脑门上迸出几根青筋,刚要生气,忽然转念一想,换了副表情,笑眯眯地说道:“你既然弄脏了本王的衣服,还不去禀报你家主人,带我进去梳洗更换?”

顺理成章进入相府,计划通,耶。

屋上的燕社见王爷没有发怒,立时松了口气。掌声忽然响起,他转过头,看见三哥在默默鼓掌,便挠了挠头,不解问道:“三哥,你这是做什么?”

“你这就不懂了。”三哥悠悠一笑。

“此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只不过嘛,慎王若是想追求他家主子,那路还远着呢。

卫岐辛如愿以偿,在相府家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白日澡。

虽说泉水池子没他王府里的豪华宽敞,但耐不住心中那股美滋滋的感觉,就像是和秦妗成了一家人般。

沐浴过后,他换上秦家专程准备的白狐绒裘锦裳,揽镜自照,啧啧赞叹道:“你说你,怎么生得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为他捧着玉冠的婢子忽然脚下一个踉跄。

卫岐辛瞧着那个紧张到咬唇发抖的婢子,倒也不在意,只从唇齿之间溢出一声哼笑,悠哉游哉地打扇离开,活像一只翘着尾巴的小狐狸。

“秦妗——”

隔了老远,坐在湖边亭间抚琴的秦妗便听见了他的呼喊。

中气十足,且没有礼貌。

姑娘家的名讳哪能直呼?

她也是在一开始时忘记警告他了,不曾想竟然让他一直叫到如今。

锦帽貂裘的小王爷逐渐从廊桥上快步走了过来,鬓若刀裁,眉眼似画,在白狐毛的衬托下,那双桃花眼流光溢彩,端的是个俊俏公子。

他亲热地在秦妗面前坐下,勾唇弯眼一笑,兴致勃勃地问道:“你这是在弹什么曲子?”

秦妗手指一拂,古琴悠远肃穆的弦音便荡了出来,她垂着眼,浓睫卷翘,犹如振翅欲飞的蝴蝶,通身流动着冷清傲雪的气质:“没什么,随便玩玩而已。”

不知为何,在卫岐辛面前,她还不大愿意展示琴技。

毕竟这只是个放松身心时的玩意儿,造诣也不算有多高。

想到这里,秦妗微微蹙起黛眉,抬脸问道:“王爷今日怎么会在相府后门处站着?府里头的下人不慎,害你染了脏,我先在这里赔个不是了。”

卫岐辛眼睛弯弯地,觉得美人最近是越来越有礼貌了,待他十分和善尊重,真是个好兆头。

他摇摇手,避开问题,只把玉佩拿出来晃了晃:“你瞧见这个没有?此次的指示真是奇怪。”

秦妗屏退亭外一干侍女,这才微微颔首,说道:“今晨我就看见了。虽然不知道是何缘故,但若届时没有完成的话,恐怕就要浪费五天时间,倒退回今日了。”

“这有什么难以完成的?”卫岐辛大大咧咧,睁着晶亮眸子:“你去做桌饭菜,邀请她来秦府,然后让她一吃,这事情不就结了?”

秦妗一阵沉默。

在这异样的沉默中,卫岐辛慢慢收起笑容,犹豫道:“该不会,你不会做饭罢?”

秦妗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儿,顿时瞪道:“谁家的姑娘要求必须会做饭了?”

见卫岐辛一脸“不是吧不是吧”的欠揍表情,她气不打一处来,语调奇冷,嘲讽道:“难不成你就会了?”

“哎,你还别说,”卫岐辛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连忙接道:“本王还真会。”

想不到罢?

一个时辰后,太阳正灿,秦妗面对着一桌子丰盛的午膳陷入了长久的无语之中。

虽然菜式不算复杂多样,但这的的确确是宫宴的标准。

她不信邪,咬着唇,拾起筷箸夹了一块白玉豆腐放进嘴里。

柔滑细嫩,还带着香葱的芬芳,好吃得要把舌头吞掉。

卫岐辛刚净了手,用墨纹手绢将额间上的细汗一擦,坐在秦妗一旁的软凳上,得意洋洋:“怎么样?”

……秦妗不愿承认。

作者感言

明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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