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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每天残废一次 明蚊 3519 2024-05-26 00:00:00

她话音未落,周围的树上忽然一阵沙沙作响。

反应过来的秦妗瞳孔一缩:“快躲起来!”

两人飞速向高大的杂草丛中闪去。

眨眼的功夫,嗖嗖几声,她们刚才站的地方已经扎下了几枚飞镖,泛着冷光,激起一圈落叶。

约十数个黑衣人从树上跃下,向秦妗袭来。

“主子快走!”

秦家四个暗卫也跟了上来,巫清快步上前抽出软剑,护着身后。

秦妗眉头紧皱。

实在失算,今日秦相去廉家赴宴,带走了大部分暗卫,她就只叫了四名新人随行。

不知又是哪家仇敌?看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他们恐怕寡不敌众。

秦妗来不及多想,单手抱着昂哥儿,快步后撤,暗自将袖中的小弩紧紧握着,疾声吩咐道:“暂且挡住,山下会合!”

她刚转过身子,却发觉山下也有几名黑衣人在逼近。

这是个设计周密的陷阱。

奈何她还抱了个哭啼的弟弟,施展不开。

不得已,秦妗果断回头,脚尖点叶,向山顶寺庙奔去,巫清见状,立即一名拦住意欲追赶的黑衣人,奋力厮杀起来。

四名暗卫和黑衣人缠斗,争取了片刻时间。

但山的另一侧还有追兵,形势不容乐观。

秦妗咬紧腮帮,微喘着气,终于来到了央山寺后门。

央山寺的后门在山顶最高处,除了一棵挂满红绦的百年老树外,四周皆是山崖,笼罩着浓浓白雾。

那扇厚重的木门外堆了好些柴火,紧紧闭着,似乎没有僧侣在场。

昂哥儿被吓坏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也在逐渐变小。

就在此时,一声疑惑的问话从树边传来:“秦姑娘?”

问话的人是冉白。

他本来在老树后面一一读着那些祈福符,忽然听见有哭啼声,这才绕了出来,不料看见的竟是在扶门喘息的秦妗。

冉白瞧她形容狼狈,又带了个婴孩,有些讶异:“你这是怎么了?”

秦妗抬脸一看,这才认出他是镇国公家的次子,前两天在华阳宫中打过照面。

但她没有时间解释,只是抱着哭累的昂哥儿,警惕地往身后看了一眼。

顺着她的目光,冉白瞧见了十几个向他们疾速追来的黑影,顿时神色一紧。

***

“岐辛,你这是在做什么?”

从王府的小武场门口走进一人,手中摇着一柄绢面檀香扇,丹凤眼里浅淡带笑,狭长眼尾微微上挑,把一件青边缠枝花绫的长裳穿得洒脱不羁,薄唇乌红,弯出好看的弧度。

腰间扎着蓝边汗巾的卫岐辛瞟了来人一眼,练剑的动作没有停下,口中也毫不留情:“岐辛也是你叫的?”

“哎呀呀,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还这样见外。”

来人并未恼怒,笑眯眯地把折扇一收,顺手夺下了卫岐辛手中的寒剑,撇到一边去。

“交情?”

卫岐辛索性停下练习,走到庭中石桌上倒了一杯清茶,自顾自饮着:“你身为成国公家嫡子,本就小我一个辈分,见面不喊一声王爷也就罢了,还敢直呼名讳?”

成星泽毫不客气地在石桌旁坐下,懒懒哼道:“你从南边儿回来以后当真是换了个人,不仅没有寻我去玩乐,反而认真练武,到如今,还翻脸不认人了。”

到底是狐朋狗友。

卫岐辛看着他闲散的坐姿,心中暗自摇头。

就成星泽这个整天逛花吃酒的世家公子哥儿,能有什么学好的?看来,日后须离他远一点,免得把自己给带坏了。

若是成星泽能够听见他的心里话,定会喷出一口茶来。

出了名的大晋第一纨绔,此刻居然在防着被别人带坏?

卫岐辛一心想把好友赶走,便转了转眼珠,假意问道:“那你今日怎么得空来王府了,就没什么别的事情要做?”

谁曾想,他这样一问,成星泽顿时变得满脸委屈,伸了个懒腰,哀怨说道:“本来要和镇国公家那个冉白一起去翰林院修书,谁知他竟临时递了个消息来,说改日再去,我被活生生放了鸽子,只好顺路来你这里逛逛了。”

冉白,哦,就是那日公然给秦妗送礼物的小子。

卫岐辛眉头一皱:“本王就知道他品行不端。你可知他为何放鸽子?”

“这还用问,我可是京城第一消息通,更何况他敢惹到我的头上。”

成星泽漫不经心地玩着折扇,忽然薄唇一勾,坏笑道:“他是被相爷家的美人勾走了。”

“你说谁?”

卫岐辛拍案而起,把成星泽唬得一个激灵,折扇都掉在了地上。

“你是说他和秦妗一块出去了?”

“这倒不是。你激动什么劲儿?”

成星泽一叹,埋怨着卫岐辛,弯腰捡起折扇:“斯有佳人,他早就心悦之,都在积极说亲了。”

他摇头晃脑地八卦道:“冉白探到秦小姐今日要去央山寺,晨间便传了信给我,想必现在定是于央山静候美人了。”

两家都在……说亲了?

难怪那日在皇太妃眼皮子底下也敢私会!

卫岐辛紧紧握着手中的小茶杯,但怎么也握不碎。

该死,内力不够,连情绪都没法帅气表达出来。

想想他内力深厚的那些先祖们,动辄就能将手中物事儿化为灰烬,喜怒难辨,多潇洒。

一时之间,卫岐辛心中乱七八糟的,神情更是复杂晦涩,让成星泽看了好生奇怪:“岐辛,你在想什么呢?”

“本王在想,”卫岐辛回过神,严肃地说道:“冉白实在天真。”

他居然敢心悦秦妗,他了解她什么?

哼,就单说这个时光重溯,他冉白能懂?

探花郎又如何,这可是秦妗和堂堂慎王之间才有的秘密。

而且秦妗这样毒辣的女人,定不会看得上小绵羊似的冉白。

成星泽认同地点点头,忍住笑意:“那你为何在解汗巾?”

“还用问吗?!”

卫岐辛把腰间的汗巾子一丢,武功也不练了,拾起寒剑就往旁边的马场冲去,翻身上马,扬鞭离去,一气呵成。

开什么玩笑——

卫岐辛一面纵马飞驰,一面紧紧抿唇想着。

怎么可能真让他俩在央山寺卿卿我我!

冷风刮得脸颊生疼,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但愿秦妗还知道自尊自爱……

啊不是不是,他是说,但愿秦妗这女人还记得仁义礼智信。

咳咳,那什么来着?

“礼”字。

卫岐辛眸光变得更为坚决,一边握着缰绳,一边喃喃自语道:“本王只是赶过去警告她遵守礼节,嗯,对,私会男人是不合礼节的。”

咳咳,只有这个目的……

骏马撒开蹄子飞速奔着,只留下滚滚烟尘。

望着那抹背影,成星泽好整以暇地挑了匹枣红高马,慢悠悠地牵出来,折扇一打,笑得风流倜傥:“哎哟,真是比看戏本子还精彩。”

唔,他也不介意自己写一本话折子,来记录慎王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名字他都想好了。

不如就叫作——

京城第一纨绔和第一闺中佳婿的夺爱之战!

成星泽在骏马上摇着扇子快活微笑,卫岐辛则火急火燎地往城外赶路。

两人都没料到,此刻的央山并不是花好月圆的相会之地,反而正在上演着一男一女一娃的夺命逃亡。

第20章 恐要定亲

“撤退,去找人!”

黑衣人追到山崖边,奈何这白茫茫的雾遮住了底下的景象,他们也无法贸然跳下,带头的人只得吩咐撤退。

想不到这秦家女子如此果决,竟然能不说二话就往下跳。

也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待黑衣人离开得差不多后,一根附在崖上岩石底部的藤蔓才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大雾之中,山崖数十尺下,秦妗抓着冉白的右手,谨慎地攀在陡崖上,浑身已经沾满了苔藓,手掌也破了,在岩上留下了几道血印。

冉白的右手紧紧拉着她,左手缠在藤蔓上,青筋爆出,却纹丝不动。

秦妗竖耳听了半晌,哑声说道:“应该暂时安全了。”

她头顶上的人轻轻“嗯”了一声,并未说别的话。

揪着那些岩缝中的野草,秦妗抿起了唇,眼中闪动着凌厉的冷光。

今日竟然有这样的阵仗来包抄她,待回到安全之处,她定要彻查背后之人。

叫那人生不如死。

“秦姑娘,”冉白终于开口了:“我们无法上去了。”

“什么,怎么会?”

秦妗眼眸一颤,始料不及,仰头看着冉白发问,有些焦虑。

刚才追兵甚多,情急之下,她给昂哥儿点了昏睡穴,与冉白一同搬开柴火,将他藏在了木门下面,用杂草掩着。

如今要是不爬上崖顶,那她的胖弟弟该如何是好?

罢了,冉白作为一介书生,能撑到现在也算不错了。

事到如今,她不能再把擅长轻功的事实给藏着掖着了。

“冉公子,其实我轻功尚可,能够拉着你运力而上。”

秦妗说得很平静。

相府的大家闺秀竟然有内力,必然会招致冉白怀疑,但在如今情形下,这已经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冉白知道她的意思,却只苦笑一声:“并没有这么简单。”

原来,藤蔓虽多,但也耐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吊在上方的冉白已经感觉到藤蔓的根部正在慢慢抽离,此时若是向上攀岩,动作太多,必然会连藤带人地摔下去。

就算有轻功,却仍然需要着力点。失去藤蔓,哪怕轻功盖世,也不可能在这近乎垂直的崖壁上跳跃。

“我们只能往下慢慢滑动,看看能不能踩到实处。”

总不能一直吊在这里,不上不下。

的确如此。顾虑着冉白那只即将脱力的手,秦妗略加思索后,便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藤蔓,一点一点向下移动。

“秦姑娘,小心——”

没想到她松手得这样果断,冉白猝不及防,望着下方的雾气,怔了怔,清隽的脸庞上出现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对啊,这才是秦妗,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们之间,可不止幼时宫宴的那一面之缘。秦妗的武功有多高,下手有多狠,他其实是见识过的。

本来今日揣着个佛前巧遇,同用斋饭的小心思,谁想到最后成了这样,反而有点同甘共苦的意思了?

冉白一边下移,一边低低笑了两声。

秦妗啊秦妗,这还没来得及去提亲,便要和你出生入死了。

算了,生死有命。就看他们的运气到底如何罢。

好在秦妗身上存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运。刚滑了几尺,藤蔓应声而断,两人心中一惊,却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山腰一方突出的巨石上,虽说砸得浑身剧痛,但好在没有直接掉到崖底。

作者感言

明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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