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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每天残废一次 明蚊 3512 2024-05-26 00:00:00

“行了。”秦妗坐回软椅,低头抚额,打断他的解释:“下去领罚。”

她倚在靠背上,缓缓揉着额角,陷入沉思。

逃走的第五个人,或许并非仓族一员,而是接应他们的京城人氏?

按照秦家暗卫递来的消息,那人只和其他几个仓族探子一同出现过两次,且他两次都蒙着面,身形颀长,腰佩短剑,除此以外,一无所知。

正想得入神,巫清轻声开门进了内室,放了一盘点心在案桌上:“主子,您午膳都没动几口,尝尝这个罢。”

“我不饿。”

秦妗说着话,随意往桌上一瞥,顿时有些沉默。

缠丝玛瑙盘中,白莹莹的荔枝糕还有袅袅热气,散发出香甜的气味。

她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昨夜昏暗月色下的那枚奶酪团子。

白乎乎、胖滚滚的团子看上去真的很有胃口。

但拉不下面子的她并不想收下来自卫岐辛的好意。

“谁要吃你这个?”

那样的场面下,秦妗着实有些不自在,只好说着狠话,意欲离开。

但卫岐辛眼疾手快,一把将团子塞进她的口中,脸上扬起得逞的微笑,带着小小的狡猾:“好吃吗?”

他弯腰看着她,凑得有些近,面如冠玉,星眸明亮:“你喜欢不喜欢?”

奶香味在口中四溢,绵软得不可思议,让她都忘记了生气。

不远处的酒楼灯火都成了贵公子的背景,那般俊美的眉眼,在她的面前笑得如同新月。

“主子,主子?”巫清的唤声把秦妗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您刚才在想什么,怎么忽然走神了?”

秦妗难得有些慌乱,清咳两声,捻起盘中的荔枝糕:“没事,你先出去罢。”

巫清有些犹豫地观察着秦妗,发觉她脸颊上不知何时悄悄染上了一抹轻微的粉色,桃花面上眼波流转,更添风情。

“主子,你这是——”

“都说了,让你出去。”秦妗像是猜到了她想说什么,连连摆手,不愿被旁人所揣测,将巫清轰了出去。

她默默抿着清甜的荔枝糕,无意识地抬起冰凉的指尖,摸了摸脸颊。

咦,为何会有些发烫……

“对了,主子!”

没有眼力见的巫清又在外面敲响了门,害得秦妗又是一惊,坐直了身子,微有恼怒:“还有什么事?”

“相爷待会要见您。”

半个时辰后,许姨娘在相府门口一步三回头地登上马车,泪洒当场,一袭缟素,带着贴身丫鬟,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门口只留下一脸无语的秦妗,还有哄着奶娃娃的奶娘。

昂哥儿见许姨娘离开,哭得一脸鼻涕一脸泪,在奶娘的怀中不停扭动,挥舞着小手,将她的手背抓出了道道红痕。

婴孩的哭啼实在恼人,秦妗脸上像是挂着冰霜,寒气逼人,奶娘都不禁颤了颤。

但鉴于之前时间重溯的教训,她还是勉强忍住了不耐,勾起一抹笑容。

“弟弟, ”秦妗和颜悦色,对着一个年仅八个月大的孩子笑道:“你再哭,今天就别喝奶了。”

从来被溺爱惯了的昂哥儿虽然听不懂人言,但却很是机灵敏感,一下就察觉出自己的姐姐并没有面上那样可亲。

他立刻停下了哭泣,害怕得缩了缩,打起了嗝,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睫毛上都是惹人怜爱的泪水。

奶娘心疼起来,拍了拍他的背,顶着秦妗摄人的气压,大着胆子细声说道:“大小姐,昂哥儿舍不得娘亲,哭闹都是正常的,过会就好了。”

“什么娘亲?”

秦妗眸光一冷,似笑非笑,眯起猫儿眼:“我们娘亲早就殁了,这府里,他只有个姨娘。”

“是,奴婢说错了话,还请大小姐饶恕!”

奶娘知道她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冷汗涔涔,扑通一声跪下就开始求饶。

昂哥儿懵懂地看着,连嗝也不敢打了。

秦妗没有说话,瞧着他酷似父亲的小脸,一阵心烦。

就在一刻钟前,秦相在书房中情深意切地慰问了她,向她当家以来获得的成就表示了高度赞赏,并对主母早逝进行了沉痛哀悼,最后才说了正事。

“妗儿,你姨娘的父亲病逝,她得回县上去奔丧,这几日,就要委屈你照顾一下弟弟了。”

路途较远,昂哥儿作为秦家的小少爷,年纪又那么小,自然不会跟着她去奔丧。

于是便出现了如今一幕。

寒冬将至,门外冷风刮过,枯叶打旋,刚从温暖的厢房中走出,众人都有些瑟瑟。

这才没过一会,襁褓中的婴孩脸蛋就快冻成了红苹果。

她闭了闭眼,对下人问道:“昂哥儿平日里都是谁在照顾?”

“回小姐,许姨娘怕婢子们笨手笨脚,除奶娘喂奶以外,向来都是自己亲自照顾。”

“罢了。”秦妗一听,实在无奈。

许姨娘手下的丫鬟哪能有几个得力的,这奶娘也没学好规矩,说到底,昂哥儿还是得由她看管。

这下可真要上演长姐如母了。

她踌躇再三,还是从奶娘怀中抱过了孩子。

“不哭了。”

她硬邦邦地哄着,点了点昂哥儿的额头,往后院厢房走去,步伐略显沉重。

虽然这个姐姐很是冷漠,但昂哥儿却感到她的怀抱极其暖和。

他把小脸埋在秦妗胸前,出奇地乖巧,不哭不闹,安静睡了过去。

悄悄用内力烘着襁褓的秦妗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抬眼看了看阴郁灰蒙的天色。

嗯,得叫底下的人给胖弟弟做几件厚袄子了。

天色暗了下来。

一觉睡醒后,本来哭得精疲力竭的秦昂又恢复了力气,从自己的小被窝中爬了出来,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栖月阁。

他有些饿了,但环顾一圈,却没有熟悉的面孔。

小嘴一瘪,昂哥儿的眼中又开始积蓄起水汽。

他往前爬着,委委屈屈,刚要张嘴发出点动静,仰起头,忽然看见前面有一道屏风。

琉璃绢画屏风下放了一张青竹美人榻,他的姐姐便倚在其上,海棠月牙裙轻柔地垂到了地面,乌发倾泻,朱唇皓齿,正懒懒地撑着头,翻看书信。

翻书的柔荑十指纤纤,葱段一般,莹莹白皙,仿佛在焕发光彩。

昂哥儿早已显现出姐控属性,此时哪还记得哭,愣愣看着榻上美人,开口只发了一个单音:“叭!”

秦妗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看小床。

那个胖乎乎的弟弟正爬在床沿上冲她傻笑,软嘟嘟的脸蛋都笑成了一团,又吐了个口水泡泡:“叭!”

他笑得玉雪可爱,在这暖洋洋的房内,就像是一颗小太阳。

想了想,秦妗还是起身,抱起昂哥儿,在屋中来回走了几步。

他立刻更加高兴起来,咧嘴咿呀,手足舞蹈,大眼睛闪闪发光。

“再笑,口水又要流出来了。”秦妗叹了口气,皱皱鼻子,有些嫌弃。

但当她不经意间扫过铜镜时,才恍然发觉,镜中的人早已勾起红唇,笑意深深。

唉,真是不想承认。

她有些认命地垂下眸子,看着弟弟,想了片刻,低声说道:“明日带你去央山寺游玩,怎么样?”

许姨娘深入简出也就罢了,但秦昂又怎能一直窝在府里闷着?

城外的央山寺应当是红枫满山了,正适合去赏赏景,恰好也能她静下心来梳理梳理乱七八糟的心情。

第19章 央山逃亡

重阳节这天并没有多少阳光,天气阴凉。

秦昂才喝过奶,便被抱进了马车。他倒也不娇气,安安静静地,直接在巫清的臂弯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就开始呼呼大睡。

坐在车厢另一旁的秦妗侧过头,看着沉睡的昂哥儿,莞尔一笑,对巫清低声问道:“你抱着他,累不累?”

重得像头小猪,谁抱谁知道。

巫清心下极为喜欢这个奶香奶香的小少爷,赶紧摇头:“回主子,一点都不累。”

秦妗随意倚靠在车壁上,嗤笑一声。

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出了城,去往央山寺的路逐渐变窄,也没有那么平坦了。

尽管巫清小心翼翼护着,但几个颠簸后,昂哥儿还是睁开了大眼睛。

他把小手握成拳头,想要放进嘴里啃一啃,还好秦妗眼疾手快,赶紧把他那湿哒哒的小拳头抽了出来:“不许吃手。”

秦昂傻乎乎地看着眼前有些凶巴巴的姐姐,忽然小声打了个嗝,嘴一张,吐出两口奶来。

秦妗:!

“巫清,他这是怎么回事?”

看昂哥儿连续吐了好几口奶,秦妗有些手足无措,只得拿出手绢为他擦了擦脸蛋。

巫清也慌了起来:“少爷这是要晕车了吗?”

到底是两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会面面相觑,并不知道其实这是婴孩喝奶后常有的表现,不足为奇。

秦昂吐着奶泡泡,小脸一皱,像是吹响号角的战士,中气十足,扯起嗓子就开始哭。

祸不单行,马车猝然停下,车夫在外敲了敲车壁:“请小姐恕罪,刚才车轴断了,小的得停在路边修一下,短时间内,怕是拉不动了!”

内外都闹作一团,秦妗索性一把抱过昂哥儿,轻轻拍着他的背,对巫清说道:“算了,许是昂哥儿坐不得马车,我们先出去让他透透气罢。”

打帘下车后,她这才看见,原来马车已经飞驰到了央山脚下,距离山顶的寺庙也不远了。

正巧十步开外依稀有条上山的小径,应该是周围村庄的老百姓砍柴时踩出来的。

小径直通山顶,地上覆满了蓬松干燥的红枫叶,远远看去,像是一条蜿蜒的窄细火蛇。

秦妗心下打算着,干脆从这条小径走上山去,正好一路景色也不错,让昂哥儿缓缓,免得不断吐奶。

车夫在一旁讪笑着搓了搓手:“大小姐,小的修好马车以后就在路边等您,您和小少爷尽管放心。”

秦妗微微颔首,裹紧了秦昂的襁褓,抬脚走上小径。

巫清则在前面开道。

她们漫步在山间,从远处山岗卷下的清风迎面拂来,夹着稍冷的秋意,穿过胸膛,敞亮轻快。

央山十分寂静,北面有一群鸟雀似乎正要归巢,盘旋着树冠,来回翻飞。

一片嫣红的枫叶悠悠飘到了襁褓中,盖在了昂哥儿的小脸上,他乐呵呵地抓起落叶挥舞,眨着眼睛,看向湛蓝高远的天空。

丝丝白云被红枫树冠所遮住,割成了碎片。

猛然间,呆呆捏着叶子的秦昂与树上蹲伏的蒙面黑衣人来了个直接对视。

“主子,让奴婢来抱着罢。”

并未察觉到异常的巫清放缓步子,走到秦妗身旁,见昂哥儿眼也不眨,不禁逗道:“小少爷这是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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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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