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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她是暴君 甜茶浪酒 3507 2024-05-24 00:00:00

萧奕耸肩笑道:“难怪,这几日,总有些宫人将我认成皇姐,唤我陛下。”她顿了顿故意道:“若是着衮服,岂不是能以假乱真?”

二人呼吸一滞,面面相觑。

傅常乐不知所措道:“殿下……这话,是否不应宣之于口?”

萧奕却丝毫不惧,不假思索道:“怕什么?说不定有一日我真会穿上那衮服。”

顾夕昭吞吞吐吐:“雪儿,你……”

萧奕看着二人突然放声大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那个位置给我坐我也不愿坐。太累!”

二人闻言才松了一口气。

萧奕轻笑一声淡淡道:“好了,你们也该回去了。我还要看书。”

二人互看一眼起身离开。

从萧奕宫中出来,傅常乐便更是犯了难:“姐姐,如此似乎更不知该送些什么了。姐姐有主意吗?”

顾夕昭摇摇头面露难色,闷头朝前走,抬眼一看,萧晏离她们只几步远。

“陛下万安。”

萧晏走过来,淡淡道:“起来吧。”

傅常乐入宫后头回见她,一扫愁云,欢欣不已问道:“陛下这是往何处去?”

萧晏目光却是一直看着顾夕昭,说:“闲来无事,消消食。”

顾夕昭只看她一眼便别过了眼。

赵谦看着二人无声叹息,陛下连着一个月每日在昭和宫跟前踌躇不定,哪里是什么消食...每日只吃那口晚膳,需要走那么远消食啊?

浑身上下嘴最硬。

“你们往何处去?”萧晏好奇她们为何会在一起。

傅常乐笑答:“臣妾同姐姐刚从殿下宫中出来,正准备回宫去。”

“嗯。”萧晏点点头,淡淡道:“那,你们回去吧。”

“陛下可会觉得一个人无趣?可要臣妾和姐姐陪您走走?”傅常乐难得见她一次,不忍离开。

三个人?有点奇怪。

萧晏并未拒绝,而是看了一眼顾夕昭。她想和顾夕昭多待一会儿,多看一会儿也是好的。

顾夕昭福了一礼:“臣妾有些身子不适,想先回去,还是妹妹陪陛下走走吧。”

“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太医看过了吗?”萧晏走上前想牵她手。

顾夕昭躲了一下,说:“只是有些乏,谢陛下关心。”

萧晏才反应过来,她只是找了个借口罢了。她是想让傅常乐陪她?

萧晏皱了下眉,沉着声音道:“朕还有事,先回宫了。”

她说完便毅然转身离去。

傅常乐好像瞧出些什么又不大确信。

骤然起风,深秋凉意更深。

顾夕昭前脚刚入宫门,不多时萧晏便带着怒意来了。

“陛下万安。”

她只站在院中,殿门也不进,横眉冷竖道:“朕来取先前交于你保管的东西。”

顾夕昭愣了一下,见她拧眉直勾勾盯着自己。

江禄海和琉璃面面相觑,战战兢兢,她还是头一回这般怒气冲冲来昭和宫。

“请陛下入内稍坐,臣妾取给您。”

她怄气道:“不必了!你速去取来给朕。”

顾夕昭心头一颤,紧紧抿唇,点头入内去取。

第71章 闷雷

天上闷雷滚滚,压抑沉闷。

片刻后顾夕昭便从殿内出来,将一个木匣子奉给她,她没有去接,而是单手将匣子打开,径直将木雕取出,紧紧握在手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利落,而后她一言不发决然离去。

顾夕昭捧着匣子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稀稀疏疏一颗颗铜钱大的雨点落下。

琉璃见她不动,急忙唤她:“娘娘,下雨了,您快进屋吧。”

顾夕昭回神忙道:“伞,取伞给我。”

江禄海到底机灵早已捧着伞,递给了她,她急忙追出去。

萧晏紧紧捏着木雕,走出拐角便泄了气般阴沉沉着脸。她放慢了脚步,霜打了茄子一般。

“陛下。”

萧晏蹙着眉闻声回头,见她撑着伞来寻自己又心软下来,稍稍展平眉眼。

顾夕昭将伞递给她,局促道:“秋日雨凉,陛下当心身子。”

萧晏动也不动的看着她,赵谦忙笑呵呵接过伞道:“昭妃娘娘有心。”

赵谦看着二人这别扭模样又打圆场道:“陛下,这雨眼看就密了起来,此处回永安宫路程稍远了些,天凉雨寒,不如在昭和宫留一晚吧?”

顾夕昭垂首站立,唇线紧抿艰涩开口道:“陛下若不弃,不如在臣妾这里留一夜……”

萧晏见她一副为难又被迫留自己的样子,不禁心中骤寒,她皱起眉头颓丧道:“不必了,雨凉,你回去吧。”

顾夕昭心中一紧,抿抿唇低声开口:“陛下若是不愿留在昭和宫,紫辰宫也近……”

萧晏深深看她一眼,不可思议的问:“顾夕昭,你,你要朕去别人那里?”

顾夕昭被她问的不知所措,慌张道:“臣妾只是觉得陛下不想留在昭和宫。”

萧晏气笑,深呼吸一口气逼近她一步再问:“朕再问你一遍,你要朕去傅常乐那里?”

顾夕昭也不知如何答她,实际上她没见过萧晏冲她发火,这算头一回吧。她跪下来颤音道:“只是避雨……”

她这一跪,直接碾碎了萧晏的心。

顾夕昭在怕她。

萧晏似含了一块刀片在喉咙里,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手中紧紧捏着木雕,神情落寞的转身快步离去。

一声雷鸣终于撕破上空轰了下来,雨一瞬大了起来,起初铜钱大小的稀疏雨滴已变成豆大且紧密的雨点。赵谦忙替她撑伞,急风骤雨,她走的又快,赵谦快步跟着她,但撑着伞也挡不住雨水往身上飘。

“陛下,你慢些走,当心雨打湿您。”赵谦一路上紧张的不行,生怕她淋雨受冻,偏她听不见劝似的,闷头大步流星往前走。

江禄海扶起顾夕昭,温声劝她回去,顾夕昭却不肯动,风大他只能尽力扶稳伞不致她被雨淋。

半晌,顾夕昭才长长叹出一口气,哑着嗓子道:“回去吧。”

绿竹备了姜茶,见她一个人回来小声问琉璃:“这雨这样大,撑着伞也不顶事啊,陛下为何不留在昭和宫?”

琉璃用胳膊攮了攮她,假笑几声:“呵呵呵,陛下定是有急务,才急着回去。”她又忙奉过姜茶:“娘娘,您快用些,去去寒意。”

“放这儿吧,你们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顾夕昭强忍着泪水轻声开口。

门应声关上那一刻,她的泪水也决堤泉涌而出。她伏在案上恸哭。她其实有许多话想问萧晏。

可她觉得自己没资格问,顾长禹信中说,顾夕颜即将和明谭成婚,雍州冀州近日来往密切更甚,雍王更是刻意避开顾长禹做许多事。

明谭也不知是如何说服的雍王和冀王,竟如此快便议了婚期。顾长卫在顾长越一事后颇受雍王重用,雍州的局势也不乐观。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或许不靠近她是最好的选择,母族反叛那日,她该如何自处?

她又何必纠结萧晏是否拿自己做谁的替身呢?来一次就只要了那个视若珍宝的木雕。

可她醒时总忆起对弈的那些时光,睡时也总是梦到她,习字时写她名字,作画时不自觉画她,读书时,也觉得书中人像她。

一个月以来也不知道多少次梦中惊醒。

或许旁人会觉得她太过矫情,可她见过雍王从浓情蜜意到步步算计。更饱读史书,晓得恩宠一事难有长久。

因此她在意萧晏究竟喜欢她什么?是这张人人称道的脸吗?若是,那这恩宠注定是留不住的。

滚滚天雷如同能体会她的悲切一般,一声声与她相和,替她遮掩悲恸的哭声。

萧晏回到永安宫时,身上几近湿透,她面如死灰,从未这般狼狈过。

红袖见她衣袖滴着水,惊诧不已:“陛下为何不先避避雨?”

她拿着帕子要替她擦拭,被萧晏抬手挡开。

红袖忙吩咐道:“快去备水,陛下要沐浴。”

萧晏脚下似惯了铅,面色沉寂走到案前坐下,看着手中的木雕一言不发。

红袖恳求道:“陛下,随红袖去沐浴更衣吧,衣衫湿冷,当心受了凉。”

萧晏置若未闻,怔怔盯着木雕。滚滚天雷时而一瞬将殿中照亮如白昼,时而又沉入昏暗。

看了良久,想了良久,萧晏才找了个匣子,将木雕放了进去,起身淡淡道:“走吧。”

翌日,赵谦等在门口迟迟不见她召唤 。红袖入内查看时,她起了高烧,已烧的迷迷糊糊。

昨夜红袖担心她身子想要留在寝殿守着她,她不许,将人都赶了出去,今早便这样了。

太医来时她仍未清醒,昏昏沉沉。

“皇姐,皇姐?”萧奕轻声唤她。

她睁开眼只觉头痛欲裂。

见她醒了,萧奕才松一口气,轻声问:“皇姐,你醒了?”

“你怎么来了?”萧晏扶额强撑坐起。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又像是被人拿着棍子在脑袋中搅了一番。

萧奕扶她坐起:“今日大朝,久不见皇姐,来寻你才知道你病了。”

萧晏只觉吃了黄莲般口苦,呼吸格外热烫,脑袋昏昏沉沉。

萧奕温声:“太医说你染了风寒。”

她眼睛也胀胀的,身上还有些酸痛不适,蹙眉问:“什么时辰了?”

江禄海忙答:“回陛下,已巳时了。”

她有气无力:“命人去承乾殿通知朝臣散了吗?”

萧奕答道:“早命他们散了,急务要务已全部交由丞相先阅,难决之事,待你好了再定。”

萧晏点了点头。红袖见她醒了侍奉她用了药,她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萧奕迟疑片刻试探问道:“皇姐,赵谦说你昨晚淋了雨?”

萧奕来时已听赵谦说了个大概。

“嗯。”萧晏倚靠在床头缓缓睁眼:“你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

她忖了忖问:“你跟皇嫂,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隔阂?”

萧晏沮丧道:“是朕不好。”

“她不肯要我了。”

萧奕从没见过她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纳闷道:“什么叫她不肯要你了?”

“从册封傅常乐之后,朕总觉得无颜面对她。朕觉得她在躲着朕,不愿见朕。”

她越说越沮丧:“或许,她心里又在退缩了,或许又回到最初了,她定是伤心了,才会将朕推给傅常乐。她定怕了朕了,才这般疏远朕。”

萧奕想了一下,问:“可是皇姐,你同她解释了吗?”

“解释什么?”

萧奕无奈道:“你册封傅常乐后,有没有同她表明你的心意?你有没有安慰她?我听说你跑到她宫里发了一通火?你不觉得该委屈的是她吗?等不到一个解释,连温言软语的哄一句都没有?”

作者感言

甜茶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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