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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围捕 重山外 3583 2024-05-24 00:00:00

他答得简单,却引起轩然大波。

“坐个车还要带耳机,你最近都听啥歌呢?”刘然趁着等红灯就去摘他耳机。

奚闻没拦住,一个耳机已经被他顺过去了。

刚戴上听了一句,刘然的脸色已经绿了。一脸嫌弃地把耳机扔回给他,“这都啥玩意儿,还听评书?你怎么跟我爸一个样,再过两年你都得作古了吧。”

奚闻慢悠悠把耳机带回去,里头单老爷子正说到三侠五义里的白玉堂命丧冲霄楼,是正精彩的地方,“这是传统表演艺术,俗人不懂,正常。”

“哎,我俗,就您老高雅。”刘然一脸嫌弃,“出去别说你是one乐队主唱,我嫌丢人,都以为我们跟你一个年代。”

奚闻笑笑,朝后一靠,“都解散了,还提那干嘛。”

刘然突然不说话了,车厢里寂静了片刻,空气像是箍紧的橡皮圈。

奚闻知道乐队解散是彼此间拔不去的刺,尤其是刘然,他从前最上心,分开时也最不舍。

乐队才组建了3年,刚开完第一场演唱会就因为他突然出国的事被迫解散,四个人各奔东西,八年来毫无交集。

奚闻叹了口气,问,“你这些年都干嘛去了?”

刘然看着车前方,淡淡地,“还能干嘛啊,在家里接点混音的散活,结了婚,娶了个大歌星回来,就得老老实实做她坚实的后方支柱呗。”

奚闻笑了下,“你挺乐在其中的吧?”

刘然也笑笑,他的确是个随心散淡的人,所求极简单,找个喜欢的人携手一生。“你呢?”

“读书。”

“啥?”刘然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我外公给我报了个国外的艺术学校,让我进修。”奚闻解释。

“就读书读了八年?”

“还有点别的事。”奚闻支吾了一下,“反正拿文凭拿得挺不容易。”

“那你还有写歌不?”

奚闻摇头,“不写了,写不出来了,没灵感。”

刘然涩然了一下,“怪可惜的,你以前多牛啊,写一首火一首。”

奚闻转头去看窗外,熟悉的街景一幕幕闪过,好像和记忆里的还一样,可又分明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车子从大路转进一个胡同,两旁是攀附的爬山虎。

“你到底打算给我放哪啊?”

刘然嘿嘿一笑,“我不说了吗,今儿你不交代清楚休想回去。早约好了人给你定了个饭局,非把你灌吐了不可。”

奚闻摸摸鼻子,“这恐怕有点难度,我戒酒了。”

刘然白他一眼,“你戒酒就跟我吃素一样离谱。”

奚闻苦笑,“是真不能喝。”

“跟我你还装?”

“没骗你。你瞧,我还有戒酒小组的徽章。”奚闻从随身背的双肩包里给他掏出个蓝色的有天使翅膀的小徽章,上面赫然有着坚持的法文,然后是一个鼓励的大拇指。

他在法国参加的互助小组,每坚持一段时间就能得到一个小徽章,集齐12个不同颜色就可以兑换一个奖品,但比起礼品他更喜欢徽章,所以一直没去兑。

刘然看着那徽章愣了半天,然后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盘,骂了一句操。

作者有话说:

很甜的都市恋爱文,CP639227《伺机》

谈了三年的恋人劈腿自己发小,朋友怕谢时玉想不开,酒吧里挑了个人来陪他。

谢时玉抬眼一看,乐了,是之前勾引他的漂亮模特。

韩珉凑近他,笑问,“这次跟我走吗?”

谢时玉勾了他的衣领,喷了他一口酒气,“你经常这样随便勾搭人吗?”

“不经常,也看人。”

谢时玉挑了挑眉,觉得偶尔给生活增加点调剂也不错。

可惜一波三折,情人没当成,几次交往下来,反而成了朋友。

喝着冰啤酒,一块儿坐在山顶上看日落。谢时玉觉得,韩珉这样的,除了做恋人,好像不管怎么相处都合适。

很随性,很浪漫,做朋友有趣,做恋人却没安全感。

想是这样想的,可韩珉低下头亲他的时候,他还是会有一点动心…

2

 

 

第2章 上瘾

车停在一幢居民楼下,不像是正经吃饭的地方。

奚闻站在路灯下等刘然停车回来,他把棒球帽摘了,墨镜也取了,头发半长,漆黑的发尾有一点蜷曲,留到肩膀稍上的位置,手插在裤兜里,一侧肩膀微微向下倾斜,站得歪歪扭扭,不是很挺直,缩在路灯投下的阴影里,好像不能见光,正仰着头眯着眼往上看。

刘然回来在一旁看了他会儿,忽而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讪讪收回去,“头发都染回来了,第一次见你黑头发的样子,还挺不习惯。”

奚闻挠了挠头,“不好看吗?”

刘然咧开嘴,“怎么可能?小少爷好看是出了名的,你就算顶个彩虹在头上都是我们乐队的门面。”

少爷是从前奚闻在乐队里的外号。有一次他领朋友回家玩,家里的管家没改口,少爷长少爷短的,一堆朋友开他玩笑嘻嘻哈哈也这么叫上了。加上奚闻在乐队里年纪最小,身家最富,养的最金贵,臭毛病最多,这不吃那不要的,一不高兴就摆臭脸,谁哄都没用,生闷气能生半天,动作乒乒乓乓闹得所有人不得安生,大晚上睡不着就开灯写歌。

这一身少爷脾气,队里的人受不了,有时也用这外号挤兑他,一看他有要生气的预兆就掐着嗓子说,哪个奴才那么不听话,还不快给大少爷赔礼道歉,小心少爷赏你顿竹笋炒肉。他们一闹,奚闻反而不好意思生气了。

这顿主要是接风宴,刘然挺贴心,知道他刚回来,不会想见太多人,叫的都是大学和组乐队期间特别亲近的好友,不到十个人,在刘然家的老房子里吃一顿,吃的是火锅,都是现成的菜,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火锅热气一起,好像旧日的时光又回来了。

奚闻跟大家打了招呼,落座,扫了一圈,“匡尧呢?”

“他说有事不来,还闹脾气呢,别理他。”刘然摆摆手,招呼他吃菜。

一堆人给他劝酒,刘然就帮他打圆场,说奚闻刚回来,还没倒过时差,头痛的很,这酒就由他代劳了,众人也不勉强。可不能热热闹闹地劝酒,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八年未见,各自际遇都不同,就算以前再亲近,也免不了有些隔阂,为了不冷场,只能扯一些以前的旧事。

不知怎么又扯到沈清野身上。许是他风头正劲,不管说什么别人都有话可搭腔。

有人说,“没想到他竟然是同性恋,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看着挺正常的啊,不是还和澜雨传过一段吗?”

“啥呀,听风就是雨的,他跟吴澜雨就没影的事,都是被你们吹出来的。”

同桌一人端着酒碰了碰刘然的杯,“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不把沈大影帝叫来?他以前同奚闻关系这么好,奚闻去哪都带着他,现在奚闻好不容易回来了,就算再忙,吃个饭的时间总有的吧。”

“叫什么叫,喝你的酒去,这么多酒都堵不住你的嘴。”刘然不高兴地皱了眉,侧眼去看奚闻的脸色,看他面上寡淡极了,看不出有没有生气。

那人还不死心,“说真的,我还留着他电话呢,就是一直没敢打。奚闻你说句话,你要说叫,我现在就打过去,我不信他不卖你这个面子。”

有人附和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奚闻这儿了。

奚闻手肘支在桌子上,垂着眼皮,摇了摇头,“他不喜欢这种场合,叫了他也不会来的,还是别叫了。”

另一人喝酒喝得上头,没觉出气氛古怪,呵呵笑着说,“他那么难请呀?当初可是你一手把他捧上去的,要是没有你他哪来现在的成绩?经济约也还在杜夏手下。现在也不用他报恩,不就出来吃个饭嘛,算个啥呀?”

“也不是怕他,主要是怕我自己,”奚闻抬起头睨了那人一眼,烟瘾有点犯,不由舔了舔嘴唇,喉咙干痒得很,“他那么好,怕见着了,我控制不住又缠上他。”

满座皆一愣。

奚闻坐直身子,撩起眼皮扫了一圈,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地补充道,“我现在没名气也没资本了,万一他以为我黏上他,找他讨资源怎么办?生活相差太大,缘分这东西不可强求,过去就过去了。”他摆了摆手,示意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

刘然看他表现挺正常,松了口气,忙拉着另一个人,一圈圈敬酒,把气氛重新搞起来。

奚闻则躲去厕所,洗了把脸。

水流哗啦啦地响,老房子的厕所特别逼仄,盥洗台上还积着擦不干净的黄垢,贴在墙上的镜子破了一角。奚闻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湿漉漉的发丝黏在额上,水珠滚过高挺的鼻梁,本就冷白的皮肤毫无血色,分外苍白。

记得他第一次来刘然的老房子时,就觉得这是幢危房,过不了两年就得拆,他们聚餐喝啤酒,他宁可膀胱憋到爆炸,也绝不上这里的厕所。结果快十年了,这里仍然屹立不倒。

奚闻这种人,从小生活优越,脚踩在天上,落不着地,没什么人间疾苦的概念。冯氏集团如雷贯耳,冯耀辉就生了两个女儿,他妈冯晴是长女,他爹奚云算是入赘,贫寒出身,一步登天,靠一场婚姻实现了人生逆风翻盘。奚闻作为冯家唯一一个男丁,虽然是外孙,也被宠得无法无天。

他这辈子顺风顺水,没什么得不到的东西。长得好看,脑子聪明,从小老师说的东西他一遍都能记住,不仅能记住还能举一反三,到后来他基本不听课了,全靠自己看书,一学期的课本他两个月就学完了。从小学开始跳级,上大学的时候他还不到16岁。

冯耀辉看他特别喜欢,逢人就说闻闻聪明,以后能接自己班。结果金融专业读了一年他就不读了,跟同寝室的几个人跑去搞乐队,说是发现自己喜欢音乐,大学教的东西都没意思,来来去去老三样。老爷子气得半死,也拿他没办法。

玩乐队也玩的好,他能写歌,会弹吉他,先是在酒吧驻唱,到处跑商演,把自己累得跟个猴似地,还乐在其中。老爷子看不下去,就让杜夏去帮他们一把,杜夏把他们签到了自己公司里,正式出道,出了单曲又出专辑,拿了好几个音乐奖,后面发展到开演唱会,一大帮粉丝为他们疯狂尖叫。

作者感言

重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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