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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围捕 重山外 3374 2024-05-24 00:00:00

侯升那边的人没多久就把情况发过来了,沈清野和吴澜雨后面的确没什么交集,好像那次偷拍真就是场意外相逢。

奚闻捏不住他真假,跟踪的事没停,奚闻打算跟一段时间再说。

每天定时发送过来的照片和日程记录,让他很有安全感。

窥探沈清野的隐私,竟然让他感到一种隐秘的快乐。好像顺利地把人掌控在自己手中,不用再患得患失。

寰宇每年照例要拍集体照,但凡公司内有些名气的小明星都得在这几天聚回公司。一帮人争奇斗艳,明里暗里抢咖位。

拍摄中途,奚闻烟瘾犯了,出去天台上抽根烟,结果在楼道那儿看到江源和沈清野在拉扯。

他停下脚步,站在门外。

争执的动静不小,奚闻有些诧异,很少能看到沈清野这样动怒的样子,

听不见说了什么,突然沈清野甩手大步往他这边走来,江源在原地待了会儿,然后走向反方向。

沈清野推开门,看到奚闻,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变换。

奚闻叼着烟,扬了扬眉,“你们在聊什么?”

沈清野垂了点眼,语气冷淡,“没什么。”

“不可能吧,你都生气了。”

沈清野盯着他嘴边的火星,然后抬手把他嘴上叼的烟取下来掐灭了,冷笑了下,“嗯,他想睡我,让我开个价。”

奚闻愣住了,烟被取了,嘴还张着,“你说什么?”

沈清野不想重复,“你听见了。”

“操,谁他妈给他的胆子。”奚闻恶声恶气,“打主意都打到我的人上了。”

奚闻真是越想越气,脚狠狠踢了下地上的石子,“他什么玩意儿?他还想睡你?”

“行了,没事了,我都说清楚了。”

沈清野安抚他,拉了他的手,把他往回带,奚闻表情阴鸷地看了眼江源离开的方向。

他让人去查江源,发现这人离开侯升进了寰宇后,彻底放飞了,整个一娱乐圈交际花,但凡圈内有名有姓的人物都要搭一手,傍一下,也由此换来了很多资源,升的很快。

这样看来,他能够爆火,多亏了他豁得出去,够没下限。

有点钱势了,被别人玩多了,他也报复性地开始玩别人,名声还不太好听。不过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没有什么不行的。接触的多了,上下都有线,他成了一个中间人,把年轻漂亮的男孩女孩介绍给有权有势的人,也帮不方便出面的人寻觅猎物。

奚闻恶心坏了,本来顾及着从前的关系,他还没想做什么。可根据后面几天的跟踪情况看,他好像缠上沈清野了,哪哪儿都有他,死缠烂打,没皮没脸,跟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又赶上这两天,奚闻飞外地拍片,两人各有工作,不在一块儿。

他给沈清野打电话。旁敲侧击地询问情况。沈清野可能不想麻烦他,压根没提江源的事,只说没什么重要的,两人聊得很寡淡。

奚闻挂了电话,虽然烦躁,也不相信会有什么,还是决定等回去再说。

回去的前一天,侯升的人给他传了组照片,在酒吧拍的,光线昏暗,一堆人聚在一块儿,江源也在,沈清野和吴澜雨坐在一起,挽着手,窃窃私语,很亲密的样子。

奚闻额头青筋狠跳了跳,打电话给江源,说了情况。

说到那次天台争执时,江源很惊讶,“奚少,这怎么可能,我哪敢啊?”

奚闻心沉了沉,“那你们那天在说什么?”

江源干笑,“他不是跟吴澜雨好上了吗?被我知道了,我想去敲他一笔。”

“然后呢?”

“他给钱了。”

奚闻骂了一声,“那你还跟我说?”

江源讨好地说,“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你呀。”

“可你之前瞒我了。”

江源赔罪,“其实他要不给我钱,我也不能确定,不能让你误会。”

奚闻再打沈清野电话,一直关机,联系不上。他去问侯升的人,那人很尴尬地说把人跟丢了。

奚闻连夜回去,他家里灯是关的,敲了半天也没人。

奚闻思考了会儿,然后去了凌韵那儿,沈清野打开门,奚闻看到他,目眦欲裂,一下掐着他的手臂,扑上去把他往里推,沈清野站立不稳,向后连连退却,直抵到餐桌柜,膝盖硌着坚硬的金属扶手。

奚闻够上去咬他的唇。

男士香水的后调。

凌韵的尖叫,餐桌柜上水杯被打碎在地,李舒呆住了。

唇齿撕咬渗透的血腥味。

沈清野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扯开,脸色不虞地对着惊恐的凌韵说,“他喝多了。”然后将奚闻扯出门。

奚闻趔趄地跟在他后面,一路被扯进电梯然后下楼,在一楼的角落里,他被狠狠推到墙上,“你干什么?”

闻到浓重的酒味,沈清野鼻子动了动,“你喝了多少?”

奚闻把捏在手里的照片打在他身上,红着眼睛,照片散落一地。

沈清野看了一眼,“你跟踪我?”

奚闻冷笑,“你跟她在一起了?”

沈清野脸色一沉,猛然掐住他的下颌,把他按在墙上,“你他妈别又发疯。”

作者有话说:

谢谢小丸子乐了的鱼粮~

41

 

 

第41章 绝境

酒吧里音响震耳欲聋,霓虹变换,奚闻的手指在冒着水汽的杯沿打转,桌上一打空掉的酒瓶,他喝多了,但又没醉,意识还清醒得可怕。

卡座里侯升翘着腿,抬了抬下巴,让旁边的人又把奚闻空掉的酒杯给倒满了。

奚闻冷冷看他一眼,没说话。他一个人在这喝酒,侯升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不过也好理解,监视的那位毕竟是侯升的人,他让人去干什么事,肯定都被汇报给真正的老板一份。奚闻一下就觉得倒胃口,早知道就不招惹这帮人了,平白让别人看笑话。

“澜雨小姐估计也就一时被甜言蜜语骗了,姓沈那小子除了张脸一无是处。”

奚闻一口喝了酒,操起酒杯砸在侯升那边的墙上。

碎玻璃溅开来,有几片溅到侯升的脸上,划出了道血口子。

侯升抹了把,一手血,脸色变了变,牙关紧咬,还是强忍下来。

他掐着别人火头上来,就预料到会受点殃及。

他看奚闻这幅样子,也觉得挺可笑的,自己包的男人跟未婚妻胡搞在一块儿了,绿帽子一下戴了两顶,是个人都得崩溃。

他这种天生高人一等的人,被人看着吃瘪,当个傻瓜耍,谁不得火冒三丈。

这样一想,侯升心就顺了,还有点幸灾乐祸,手上沾到的血也没那么不可忍受,就当是看笑话的门票钱了。

他慢条斯理地接过纸巾把血迹擦掉,“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伙,教训一顿就算了,何必一个人生闷气?”

奚闻冷眼横他,“干嘛?你还想帮我把人搞死?”

“搞死肯定不行的,冒的风险太大了,”侯升嘿嘿一笑,“生不如死倒可以试试。我给你出口气,你也承我份情。”

酒精烧得人眼睛发红,奚闻面色阴沉,半晌,扯开嘴角冷笑,“好啊,那你帮我教训一下。”

侯升搓搓手,眼睛放光,有些兴奋,“你想怎么做?搞废他一双手怎么样?”

奚闻半闭着眼,喉口有点泛酸,心不在焉,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为什么?”

侯升舔了舔牙根,“钢琴家嘛,断了手的钢琴家还有什么用?废物一个了,谁会喜欢一个废物?”

“你他妈还挺狠的,”奚闻含糊地骂了声,然后埋下头,额头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他喝多了难受,不想说话,挥了挥手就让人走了。

侯升看他醉成了滩烂泥,啧了一声,在旁边站了会儿,才离开了。

昨夜一场宿醉,他头疼得要死。

手机在地板上震动,重复响着短促的铃声。

奚闻睁不开眼,眼皮肿成了桃,手往床下摸索,摸到了接起来。

居然是杜夏,声音十分冷,上来就问,“你昨天去哪了”

奚闻捂着头,还是不清醒,“去喝酒了,怎么了?”

“和谁?”

奚闻不耐烦,“没跟谁,一个人。”

“侯升呢?”

奚闻艰难想了想,“他好像来过,后来就走了。”

杜夏顿了顿,然后快速说了一下情况。事情闹大了,两人从施工的建筑工地坠落,江源腹部被捅了一刀,当场死亡,沈清野被送入医院。

奚闻浑身的血都冻住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手机重得简直握不住。

他脑子迟钝,一些信息并没有输入进去。

他握着手机定了会儿,好久才嘶哑了嗓音问,“情况怎么样?”

只听到杜夏冷冰冰的声音,“还好,人没死,只是手断了。”

……

他猛然间惊醒。

眼前是黑漆漆的酒店天花板。

整个人如坠冰窟。

奚闻大口呼吸,拼命告诉自己已经从噩梦里醒来了,但还是浑身僵硬,一动不能动。

胸口好像被压了块石头,他闭着眼,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恢复知觉。他慢慢指挥手指,挪动身体,终于浑身冷汗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站起来倒水,结果手抖得握不住杯子,热水洒出来,烫到了手背,玻璃杯摔得四分五裂。

烫伤的地方很快红肿起来,他却感觉不到疼。

废弃的建筑工地,刺目的血迹,好像挥之不去的梦魇,时时刻刻追逐吞噬着他。

现实曾发生的事在梦里重演,逼真得好像又经历了一遍。

他不得不用手撑着桌子,脚软得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所有往事拥挤在脑海里,好像塞了一团苍蝇,头痛欲裂,冷汗凝结在后背,一阵阵发凉。

冯耀辉把他送出国,表面是留学进修,实则是让他出去避一避,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一死一伤,冯耀辉也不保证能完全压下来,一点风声都不漏。

虽然不是他主手,但一旦被供出来,教唆罪就逃不掉。

作者感言

重山外

重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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