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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围捕 重山外 3554 2024-05-24 00:00:00

奚闻知道自己现在吃醋撒泼的样子,七情上脸、五官扭曲,肯定丑陋,吸着鼻子要躲,却被牢牢掐着下巴动弹不得。他难堪,“你别老盯着我看,我又没有说错!”

沈清野看了他一会儿,却冷着声音说,“你走了八年,我不止有一个吴庭,我还有过其他的情人,你是我什么人?你还指望着谁为你守身如玉的吗?”

奚闻愣住了,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听错了,“你骗我的对吧?”

沈清野半垂眼,表情冷漠疏离,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力道有些大地捏了捏他的耳垂,“你几岁了?还是个小孩吗?喜欢的玩具被别人拿了就又哭又闹,如果真的那么想要,就自己把它抢回来。自己丢了不要了,还想要别人为你留着吗?世上哪来那么好的事?”

奚闻僵硬,一动不动。

沈清野松开手,退后半步,双臂交叉将毛衣脱下来扔到一边,身体伸展时,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腹,又用手拨了拨散乱的头发,几缕发丝垂落狭长的眼侧,眼皮掀起,有一股慵懒散漫的劲儿,“怎么样,现在你还要跟我上床吗?”

奚闻看着他,眼睫毛一颤,好半天才瓮声瓮气地说,“要。”

沈清野压低眼笑了下,好像完全不意外。

沈清野跨上前,捂了他的眼睛,轻啄他的唇,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奚闻动作软下来,眼睫毛扫过掌心,沈清野感觉掌心湿湿的,知道怀里的人又哭了。

沈清野有些纳罕,他从前没觉得奚闻那么爱哭,最多也就红一红眼眶,眼泪这玩意儿就是憋到牙咬碎也要憋回去的。在别人面前掉眼泪太丢面子了,他不习惯示弱,也没什么值得他高看一眼、真正往心里去的。一般人介意的得与失,成与败,他都不太在意。真的在意的东西是什么,也许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沈清野把手拿开,一滴水珠顺着他的掌心蜿蜒而下,淌过手纹,从腕间滴落。

“哭什么?”他用手指抹去他眼下湿润,又一路下滑至唇瓣上轻碾,触碰的双唇张开,手指被人含入口中。

“我不高兴。”嗓音低哑,喉结滚动,空气潮湿又粘稠,编织成纠缠的情网。

松开手指,就仰起脖子索吻,口腔里还有烟草的味道,扫过齿列,上颚,四壁,将那种苦涩的味道搜刮至一点都尝不出来。

沈清野搂住怀中人的肩,把人翻过来,从脊椎往下摸下去,肌肉纤薄,月白色的后背光滑柔韧,比从前瘦了不少,能轻松摸出骨头的形状,眉头微蹙,不轻不重地轻拍了一下,“都吃的什么,瘦的快没形了。”

很快浮了指印,空气微凉,不痛却羞耻。

腰一下就僵直了,奚闻难堪地揪住床单,他从来没被人打过,丢人至极,脸埋进被子里,脖子上细小的茸毛敏感战栗,耳根处的一点红蔓延到了脚趾。刚刚的泼皮撒野撒不出来了,浑身像筛子一样细细地抖动。

脊背伸展,弯曲,灯光暧昧,惹人想入非非又胆大妄为。

从腰间下凹一寸一寸丈量至尾骨凸起。

掐住腿根,拉起,身下人驯服得像引颈就戮的羔羊。

汗和泪水打湿了床单,泅出一片水渍,喉间泻出几声响动。

沈清野俯下身,安抚地轻啄他的后颈,手陷入只剩一片青茬的头皮,隐隐的扎手,痛感微妙却让人上瘾。他又有些怀念从前蜷曲而柔软的发梢,张扬的红色泼散在洁白的床单,热烈得像一捧开的正盛的玫瑰,明艳得让人挪不开眼。

酒店外的漆黑夜幕起了狂风,一下下拍打着楼体,入冬的树木枝叶萧索,在寒风里脆弱不堪地抖动,几次险险弯折,残余的几片枯叶离了枝头,在风里打着卷儿,被风裹挟着,忽上忽下,颠簸不止,飘飘悠悠落不了地。

酒店房间内,光线虚虚浮浮地飘散了,手掌下,月白色的柔韧的背,化开成模糊的一片。

一睡到了下午,少见的暖阳拨开连日厚重的云层,毫无保留地洒满了一室。

沈清野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床头,弯下腰,给响了整早没电的手机充上电,刚刚开机,各种电话和短信就蜂拥而至,急促的铃声打破了房间内残留的暧昧懒散。

凌乱的床褥内又伸出一只手,手白皙纤细,皮肤柔嫩,腕骨都生得漂亮精致,循着铃声摸到了手机,连着充电线往被窝里扯,被沈清野伸手抓住了,“刚充上电。”

“哦。”被窝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咕哝,手很快就缩进去了,“好冷,帮我看看是谁。”

沈清野先走到门口,把空调度数又往上调了两度,然后走回来,拿起手机翻了翻,“大多是你助理,刚刚的是韦导。”

“韦导?”

被窝里探出半张脸,双眼还睡意惺忪,眼皮肿成了核桃,努力睁了睁,“他找我肯定是剧的事,手机给我,我得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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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姗姗来迟

奚闻裹着被子坐起来,把自己裹成了个蛹,往床边那儿挪,腰一拉伸,一阵龇牙咧嘴。下半身都麻木了,好像不长在自己身上。

沈清野把手机递给他,奚闻翻了一下留言,都在问他上午怎么没来,一整组的人都在等他。奚闻心头一跳,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早晨的闹铃响到没电,完全没被听到。昨晚睡着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头太昏,被折腾惨了,到后来都丧失意识了,沈清野哪是伤病患该有的样子?要是没伤没病,是不是半条命都要被他祸祸去?

沈清野从前不这样的,没这么不像话,再怎么样也不会真把人往死了折腾,第一次都没这么痛,整个人好像被劈开了一样,从头到脚都被撕裂了,清洗时他目光涣散,腿抖得站不住,还被压在冰凉的瓷砖上做了一次。面对面的时候,被掐了脖子,呼吸不畅,极度缺氧和高强度冲击让他产生了幻觉,视野里仅剩的目光疯狂嗜血,好像捕获猎物,咬破血管的某种兽类。

现在光想想也后背发寒。

奚闻呼吸了一下,空气涌入喉管,有点血腥气,舌头碰到了破皮的地方,疼得他肩膀一缩。

回拨了韦成歌的电话,接通后韦导的语气倒不错,没有奚闻想象的那么生气,还问他是不是脚手架事故后受惊生病了,声音这么嘶哑。

奚闻轻咳了咳,眼前就出现了一杯水,他抬起头,沈清野端着水杯看他。

奚闻接过水润了润嗓子,从善如流地顺着韦导的借口往下编,说早晨太难受了,实在没爬起来,所以上午没来。

韦成歌很好脾气,“没关系,下次记得提前请个假。”又问有没有看见沈清野,说他也没来。

奚闻抬眼看了看帮他拿着水的男人,面不改色地撒谎,“沈老师昨天情况不太好,今天可能来不了。”

韦成歌没有异议,又问他下午还能不能坚持下,组里都在赶戏,进度落后太严重。

沈清野可以耍大牌,说不开工就不开工,奚闻却不敢这样随心所欲。

韦成歌这样说了,奚闻连忙答应,说自己现在就过去。

“过去?”沈清野捕捉到只言片语,视线扫了扫他,“去哪?你还走得了?”

奚闻翻了个白眼,放下手机,掀被子下床,脚刚沾地,差点膝盖一软跪下去。

然后被人抱起来重新放上床。

他闭着眼抽气,在心里一通大骂,再好的皮囊也没用了,他浑身难受地只想穿越回去把闹着喊着要跟人睡觉的自己毒哑了,看牢了,千万别大言不惭地胡乱招惹。

下午的时候奚闻还是姗姗来迟到了片场,沈清野刚把人送到,就被大喜过望的一行人抓着去上妆赶进度。

主演来了,他的戏份就往前挪,奚闻的晚一点就没事。奚闻的状态实在太差,整个人萎靡不振。宣雨勾着他的下巴,给他脖子上抹粉,“怎么回事?昨晚去哪疯了?”

有些痕迹遮不住,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化妆师知道的秘密不少,一向嘴严。

奚闻揉了揉青灰的下眼睑,抱着保温杯吹吹弥散的雾气,折叠椅上加了两层软坐垫,“没有,熬夜了。”

宣雨摇摇头,“你今天拍哪场啊?”

奚闻耸耸肩,“沈老师在补和骆正斌老师的对手戏,得等他拍完了才能到我。估计是巷子里那场吧。”

“那你今天估计拍不到了。”

奚闻巴不得。

他在片场看了会儿,就回房车里躺着了。睡到一半,没人给他盖毯子,有点冷,打了个喷嚏,揉揉眼睛坐起来,去了厕所。

从隔间出来碰到郑思,水流哗啦啦响,他半弯着身在洗手,挤了洗手液,双手交握揉搓,洗得缓慢又细致。穿着戏里的白衬衣黑西装,身材瘦削,戴着金丝边眼镜,显得儒雅斯文。

奚闻站到他旁边,开了龙头,侧首先打了个招呼,“郑老师。”

郑思转头看到他,笑了下,“是你啊,别叫老师了,我比你没大多少,就叫名字吧。”

“那不行,您是前辈。”奚闻洗干净手,扯了纸巾擦,扭头发现郑思还在洗,冲得皮肤都泛红了,才直起身,扯了纸巾包着关上龙头,又换一张慢慢擦手。他一双手白净柔嫩,指甲圆润,被保养得很好。

郑思快走的时候,奚闻眼尖,看到洗手台落了一个碧绿的小东西,肯定是刚刚洗手时摘下的,“郑老师,这是你的吗?”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翡翠的玉佛,用红绳串着,配四颗小珠子,晶莹剔透,做工精细。“挺漂亮的。”

郑思接过,很随意地戴上“这是剧里的道具,我演的角色迷信,就指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保佑自己。估计是玻璃做的吧,地摊上20块钱一条,小王怕弄丢了,还备了五六条一模一样。你要是喜欢,结束了可以去讨一条,就当是留个纪念了。”

奚闻有些心动,“可以吗?会不会不太好?”

郑思说,“没事的,之前听韦导介绍,你好像是第一次拍戏?”

奚闻点头,“是的,我没什么经验,都靠前辈带着。”

“那不错了,我都差点接不住你的戏。”郑思笑着,“我还有一个礼拜就杀青了,到时候这条就送你,第一次拍戏更该留个小东西纪念一下。”

奚闻没再推辞,他也喜欢这个纪念品。

作者感言

重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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