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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狼刀 耳耳刀 3545 2024-05-26 00:00:00

 逐狼刀

作者:耳耳刀

文案:

乱世冷雨夜,破晓逐狼刀。

又骚又娇白切黑少主攻 VS 暴力忠犬武呆子护卫受

华清渡,天下第一城城主独子,金贵,风骚,人比花娇。

琼芥,给钱就办事的无名小侠,很俊,粗糙,遇事只会提刀。

琼芥出山第一战在阴沟里翻船,被死纨绔华清渡抓去,沦为倒霉护卫一枚。安稳日子没过几天,少主便城破家亡,还遭遇多方追杀。

不仅工钱莫得拿,还要白天跑路打架,夜里忍受调戏爬床。

丧尽天良!

好在……他也很喜欢他。

琼:(ꐦÒ‸Ó)!

“我愿长刀染血,身历九死,换他白衣如旧,为他开疆扩土。”

食用指南:

1、受前期手部有残疾,后期会治个八成好

2、成长型剧情文,全程1v1,粗壮双箭头,全架空瞎编,人设不完美喵

3、欢迎光临小花和小草的故事哦~爱大家!

标签:强强,HE,架空,称王称霸,剧情,互宠

 

 

第1章 死人谷

从风息关向西百十里地,黄沙漫漫,衰草连天,有一个巨大盆地。盆地里有一片被沙土盖到半腰的区域,这便是传说中死人谷。死人谷夹在宣、戎两国之间,荒凉无比,鸟不拉屎,是个真正的三不管地界。

头顶的不算皇天,脚踩的不是后土,故而其中的住民狂妄大胆,凡事都要自己做主。在这里,围殴械斗如同吃饭屙屎一般平常,孩童刚能下炕,就会使刀枪,十民九恶,十户十匪。

而此时此刻,死人谷琼家庄内,正在流血——

悍匪在赤裸的女人躯体上耸动,发出畅快的、兽一样的嘶吼。那女人的脖颈儿弯成个扭曲的姿态,无神的大眼呆滞地望向天空,身体跟随那匪的冲撞,像块破布一样在沙土地上擦动。男人仰头大叫了一声,似乎不满意于猎物的无生气,贴近她的脖子,一口撕下淋漓的血肉。

他把肉往地上一“呸”,舌头舔干净嘴唇上的血,敞着衣襟站了起来,深陷的眼睛撇向尸山中间,那里坐着个看起来不足十五岁的少年。

少年被血水泡着,已经看不出什么人样,一双眼睛倒是很亮。他双手软搭搭地垂着,口里紧紧衔着一把刀,那是农家削土豆皮的小刀,刀刃还生了锈。他的牙齿把刀柄咬得咔咔作响,眼睛像尖钩一样狠盯着匪首。

匪首淫笑了一声,说了几句鸟语,部下立刻明白,他又要满足他那淫怪的癖好。

悍匪像一座山一样压向少年,手指抓向他虽满是污垢,却稚嫩细腻的脸蛋儿。

少年拼命地挣扎,双腿在悍匪身侧用力踢打。那匪自然没把一个半大小子放在眼里,俯身下去正要亲昵,突然发出了尖锐的痛叫声。

他手捂住脖子,猛地倒退了几步,那少年翻身坐起,口中的刀锋正在汩汩滴血。

匪首看着手心的血,怒不可遏,直接下了死令。

他的手下应声落刀,一刀劈中了少年的肩膀。少年痛得后仰,口里的刀却还死死叼着,仿佛长在了嘴唇上一般。

另一刀冲他喉头直下,却在距离命门一指的位置被生生打偏了去。

持刀的悍匪还没顾得上反应,低头便见一只竹竿穿胸而过,从心脏位置直直刺了出来,那竹竿顶端平滑,并没有削尖。他瞠大双目,侧身向后看去,只看到斗笠顶上露出的灰白色的发髻。

来人一把推开身前已经死绝了的人,从背上又抽了一根竹子,片刻不顿地向其余盗匪捅去,所到之处翠竹溅血,碧红相间。在打斗间隙,斗笠下露出一张苍老的脸,皮肉虬皱如树皮,这是一位看起来年过七旬的老人。

老人毫不拖沓,五息之间就将所有的盗匪像串肉串一样穿了起来,因为竹竿撑着地,尸体无法倒下,各个竖立,如一个邪阵,连倾斜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样的。

老人随手将血抹在他破得抽丝的衣服上,大步流星走向尸山。尸体们死状可怖,显然这里除了刚才的少年,已经没有第三个活人了。

“小鬼?”老人摇了摇双眼紧闭的少年,又探了他的鼻息,小声道:“不是挺凶的吗,这么快就晕过去了?”

他抬手拖拽少年口里的小刀,但这位昏迷的人咬得死紧,根本拖不动。老人用力一扯,刀没出来,倒是飞了颗牙。

他吓了一跳,不过左右是个乳牙,掉了也就掉了吧,老人自我安慰地想,将那昏迷的小孩扛麻袋一样扛了起来。

他慢慢走出死人阵,像散步一样轻快悠闲。路过肉串们的时候,嘀嘀咕咕了一句,“有点儿饿了……”

老人常年游行山水,真实姓名、来历已经不可考,唯有一个他自称的名号,叫做“费竹”。

此刻他正靠在山洞石壁之上,大嚼一根人腿粗细的大棒骨。费竹看上去年纪不小,但牙口一点儿不老,在棒骨的筋膜位置一转一剃,整块肉就完整地脱进了口里。不消片刻,他脚边掉下一块儿骨头,半点儿肉都不剩,干净得如水洗过一般。

费竹把油手往衣服上一蹭,打了个饱嗝,乜了一眼洞内躺着的人,心里惊讶,居然这么快就醒了……

下一秒,一把小刀就冲到了眼前。那少年满身的血已经干涸变质成褐色,肩膀上的伤大大咧咧地敞着,还维持着皮开肉绽的状态。这是因为费竹有个理念,人不管受多重的伤,都要能自己撑过三日,要是撑不过,就不算好汉,如果不是好汉,自然也就没有存活于世的必要了。

此刻距离他救下这少年,不过才一日。一日时间醒来,还有这么大气力,就算他年纪轻算不上“汉”,也能姑且算个“好孩儿”。费竹一侧身躲开少年的攻击,还抽空摸了摸嘴角的油。

少年的记忆还停留在村子被屠戮之时,故而有些敌我不分。不论眼前是什么人,总先要了他命才安心。一击不中,口里的刀被灵活一摆,又要卷土重来。

费竹直视着少年的双眼,那双眼睛上挑刻薄,锐得像狼。他心里暗叹了一声,不愧是死人谷养出来的孩子,戾气就是重。

手上提的棒骨一转,在少年的左胸位置轻轻一点,蘸出一个油花,登时把人推出去几米。他仿佛只是随手为之,无足轻重,少年却清晰地听到自己的骨骼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整个胸膛连同里面裹着的心脏,都钝痛起来。他的伤重,本就元气大伤,一击下去支撑不住,颓倒在地。

但人虽然歪着,那双眼睛却像抛了锚一样定在费竹身上。少年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招数,灵巧之至,举重若轻,即便泰山压于前,也能如对待一片鸿毛一般,只轻轻一拂。费竹看着少年的眼底一闪而过的热切,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转瞬之间八招如表演一般使出,收了骨头,道:“你们村遭了匪。我碰巧路过,救下了你。”

少年看着他,眼睛里明暗闪烁,似是信了,但仍有戒备。他挣扎着爬了起来,靠着石壁站立,好像要问费竹什么。

费竹道:“就你一个活口,其余的已经死绝了。”

少年依然没有说话,口里衔着那把刀,牙齿在其上磨砺,发出“咔咔”的声音。再抬头时,双眼已经变得通红,直直地盯着费竹手里的棒骨。

费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将那棒骨扬了一扬,“想学?”

不过几息之间,少年似已平复,面对费竹郑重地点了点头。

“把刀吐了,用嘴说话。”

少年从小被教育,刀不离身,放下刀剑在死人谷人的眼里,就意味着臣服。费竹满不在乎地一笑,皱纹丛生:“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我立正了要你砍,你都杀不死我。我这身本事虽然不值钱,但到底还是有人学的,你要是不想学,门就在那儿,现在抬腿走了便是;如果想学,把刀吐了跪下来,乖乖叫我一声‘老爹’。”

他背身过去,片刻之后,身后“扑通”一声,少年的声音沙哑干枯:“老爹。”

费竹又转了回来,那少年跪在地上,像座小血山,生锈的小刀已经滚进了土里。少年一说话,就感觉嘴巴漏风,音调颇为怪异,用舌头舔了舔,才发现自己的门牙没有了。费竹颇不好意思,“哈哈”了两声,“过几天就长出来了。”

少年想了片刻,没有说话。费竹蹲下来,到与他齐平的位置,“爹爹看看你的筋骨,适不适合练武。”

他的手压在少年的肩膀,一道真气探入,不觉惊叹了一声。少年根骨奇佳,经脉又粗又韧,饶是费竹走南闯北多年,收过成千上百的儿子孙子,都未见过比这更好的。他心下大喜,难道真是从草窝里捡出了个凤凰?

连骨头都长得坚硬舒展,费竹的手向下,感觉到少年明显僵了一下。他眉头一皱,把少年的胳膊抬了起来。

胳膊能端平,手却软趴趴地垂着。

费竹捏住他的掌,心下大骇,这手里有骨头,但是筋脉,居然全是死的!他急声喝问:“你手怎么回事?”

少年眼神一暗,“天……天生的。”

他生下来便是个残废,手不能提,至于原因,估计只有女娲知道吧?费竹悻悻放下他的手,筋骨再好有什么用,是个残疾,“没有手,怎么练刀?“

“我还有口!能练!”少年生怕他不收自己,慌忙辩白,被走岔的一口气呛到,震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费竹捏住他的嘴,翻看上下,想起武林原本有位高手,四肢尽断,只靠嘴巴发射果核杀敌,也能进入化境,成为一代宗师。左右他闲人一个,不怕尝试,点了点头:“告诉爹,叫什么名字?”

“琼芥,”少年答道,“从玉琼,草头芥。”

这名字倒奇,美玉草料混成一团,究竟是如琼瑶贵重,还是如草芥微贱?不过就他这情况,大概是金玉的身子,蓬草的命。但无论是玉还是草,天地广袤,总能找到一方容身之地。而“芥”之一字,到底是纤弱了些。费竹笑笑,“你拜了爹爹,就要跟爹爹姓,”他随处一瞟,看到山洞外丛生的长刺的杂草,张口便道:“你以后叫费荆,记住了?”

琼芥倒是无所谓,“记住了。”

他说完这话,肚子“咕噜”一声。

作者感言

耳耳刀

耳耳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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