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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狼刀 耳耳刀 3509 2024-05-26 00:00:00

华清渡吐出口血,“感谢瀚沙王千里来迎,华某荣幸。只是这接风宴,阵仗太大了些,客人呢,也太特别了些,让我有点惶恐……”

瀚沙王冷笑了一声,将琼芥推回了华清渡旁边。华清渡把人翻着看了一遍,见没有大碍,才放下心,长出一口气:“真吓死我了。”

惊魂刚定,两人大眼瞪小眼,久久相对无言。琼芥大梦初醒般想起刚刚的事,“那个……”

华清渡不仅占了便宜,而且没死成,如今竟不知道要摆出个什么表情好,干笑了两声,生硬地转过话头去,“你和格尔箸说了什么?”

格尔箸就是瀚沙王,他是祖上是戎国皇族,按照族谱,是戎帝格尔塔里克的堂弟。他的封地瀚沙,也是戎国的一处属国。

只不过,是所有属国中最远的一个。

琼芥将方才山顶上的事情,与华清渡简单说了。华清渡好奇道:“你老爹究竟是怎么个人物?竟然和瀚沙王还有联系吗?”

琼芥摇头:“他神秘得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老爹已经七十多岁了,大概是……和他爷爷辈有仇吧。”

格尔箸的待客之道从头一直优秀到了尾巴,找了个关奴隶的大地牢,把俘虏来的风息人塞了进去。半夜三更,琼芥又想起白天那一茬,弹坐起来,犹疑道:“你……为什么亲我嘴巴?”

华清渡只恨他身上没有遗忘草,也没有吃了能让人有眼力劲儿的药,不能给身边这位灌下去一大海碗。琼芥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纯得不得了,华清渡看着他,觉得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烤。

他舔了下嘴唇,“就是……父母兄弟,都可以亲吻。我亲你说明……咱们关系好。”

琼芥丝毫不给面子:“可我以为只有夫妻会这样。”

华清渡睁着眼睛说瞎话,“呃……这是戎国的礼仪,他们民风比较……奔放。”

华清渡如今真是左右为难,贸然说出口,又怕琼芥会被他吓跑。不说吧,这一位又好像一辈子都不会开窍。

他正斟酌利弊,突然两片薄唇贴到了嘴角,被人袭击了一下。琼芥亲得很莽撞,甚至可以说,是拿嘴巴狠狠撞了他一下,还磕到了牙。

这吻并不美好,甚至有很酸痛,华清渡却像被一股热流冲到了脑,傻了一样,从耳朵一点点烧起来,将五脏六腑七经八脉,都烧得软了、塌了。

他实在很想笑,但嘴巴被磕撞得又实在是疼,甚至隐隐有点流血的先兆,只好将嘴角挑了挑,脸瘫般抽动了一下。

琼芥沉沉道:“可我还是不信,觉得你在骗我。”

这句话轻轻的,似是对华清渡胡言乱语的评价,又似是别有深意。或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吧,他轻飘飘的一句,华清渡心里就像种花一样,开出了好多结果。

想要细问,低头却看到琼芥累得过分,已经枕着手臂睡了。华清渡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从衣襟里掏出个东西,放进琼芥怀里。

然后他翻了个身,望着地牢的顶儿,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痴痴傻傻地笑了一下,过了不久,又侧了回来,去看琼芥安恬的睡颜。

是夜,看春宫图比吃饭还频繁的华少主,因为一个小呆子杀人一般的吻,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了。

第二天早上,琼芥发现自己怀里揣了个东西,一只小小的木盒。盒子没有上锁,一推就可以推开去。

他定睛一看,一眼就认出里面的一副东西是什么——这又是一副依骨,和他之前的那副有很大不同。

依骨的指骨位置连着指套,可以将他软绵绵的手指固定起来,不能伸缩,但是能够带动手指肌肉活动。

它是难得的韧性金属制成,很有弹性。但能够看出,这位工匠的手艺着实粗糙,“骨骼”边缘毛躁,细得嶙峋。

换言之,像鸡爪,还是被人拿牙剔过的那种。

琼芥向四周一看,那位半路出家的工匠,像是知道自己技法抱歉,一早就开溜了。

他套在手上,死掉的手指第一次活动起来,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动起来,变成直立、弯曲……感觉非常奇妙。

格尔箸按耐不住,天一亮就着人将琼芥提了过去。他坐在暗室里,一脚踏在炉子上,侧着身子烤火,斜看了琼芥一眼,“你的逍遥心法、大荒八式、还有归竹诀,是谁教的?”

琼芥一愣,归竹诀?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这大概是费竹老爹那一招的名字。他的眼睛慢慢扫过墙上形态各异的刑具。

格尔箸脚下还立着一只烙铁,看起来十分吓人。但不知为何,琼芥感觉这些东西都不会用在自己身上。格尔箸见他不答话,拿起手边一个卷轴。

“是不是他?”

画上芝兰玉树少年人,一手端着一只洁白酒盏,一手执围棋白子,似是望向作画者的方向,眉眼间有淡淡的懒散气。这画的画师画技算不上精妙,笔法稚嫩,但笔下有情,勾勒出了十二分的神韵。

格尔箸将目光从画上移开,沉声道:“你不认识。”

他不是在发问,而是陈述的语气,琼芥心头发紧,这瀚沙王是认错了人?画里的人和老爹,一个优雅得像仙鹤,一个朴实得像秃鸡,分明是两个物种,哪里有半点干系?

但没等他紧张多久,格尔箸就自顾自地笑起来,他笑了很久,一直到琼芥都要替他脸酸肚子疼了,才说了一句话,“是了,他总爱披身假皮,装作顽童老汉的。小子,把你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全说出来,我都要听。”

琼芥于是讲起来,内容半真半假,以求达到个既让格尔箸信服,又不会让他真的找到费竹的效果。

格尔箸却像得了耳背,总是听不清楚,懂不懂就要他重复。记性也差得厉害,刚笑过了,又道:“把他喝醉了去王府里偷鸡那段再讲讲,哈哈……确实是他会做的事……”

琼芥一脸疑惑,口干舌燥,他已经讲了三遍了,格尔箸摊手道:“我又忘了。”

琼芥没办法,只得开始了第四遍,然后是第五遍……第八遍……

终于,格尔箸伸了个懒腰,好像满足了,抬眼问他:“你和华家那小子什么关系?只是主仆?”

琼芥闻言抬头,不知道格尔箸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格尔箸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我的人把你抓过来的时候,他在后面跟着,鬼鬼祟祟的。但他实在太弱,跟了几步就被发现,被阿成打晕,扔进山沟里去了。”

琼芥睁大眼睛,一脸震动。

格尔箸:“去捡吧。”

 

 

第26章 隐晦心意

琼芥心里一惊,赶快去捡,结果因为太过匆忙,一出大殿就撞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手里托着奶茶,险些被他碰翻。

他侧头,惊奇了一下,蛮蛮?

蛮蛮好像要说什么,伸手拦了他一把,但他心里记挂着华清渡,只与她点了点头,然后侧身错了过去。

琼芥快步行到格尔箸“抛尸”的地点,往下一看,差点晕过去。

山沟足够百米高,对于武林高手或许不足为惧,但对华清渡这样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讲,从这里掉落,说不定骨头都要摔酥。

他顺着山崖下行搜寻,终于在半山腰位置发现了一个人。华清渡也是够幸运,被一根大树勾住了衣服,像面旗帜一样飘在半空里,见他来了,摆了摆手,朝他有气无力地笑。

琼芥一言不发,抓着这位的腰把他从树上抓了下来,扛在肩上,几个起落跃到山顶,把他搁在地上。不想华清渡刚刚一碰到地,就“唉哟”了一声。

一下子把上衣解开,却见他背上大面积擦伤,鲜血淋漓的一片,腰上也撞青了两处,最严重的是胳膊,使不上力,也抬不动。

华清渡虽然感觉到疼,但也是摔打惯了,没怎么当回事。身后那位低头看他的伤口,灼热的呼吸扑在他背上,却一句话不讲,华清渡有心缓和下气氛,用好的一只手轻轻挠了下鼻尖,“也……没什么大事。”

下一秒,琼芥就向他腰带勾去,华清渡不知道想到什么,红着脸躲,口里没个正形,调笑道:“相公,这光天化日的,奴家……”

腰上的手顿了顿,金属指套没留神,在华清渡白皙却紧致的小腹勾了一下,刺激得他口里“嘶”一声弯了腰。

华清渡还欲说什么,却被狠狠堵住了嘴。

他一下子僵住,垂下眼睑,看那人近在咫尺的睫毛。过了片刻,他醒了一般,用那只还完好手托住琼芥的后脑勺,轻轻压下,反客为主。华清渡的舌尖灵巧地刮过怀里人的上颚,又使坏一般勾出他的小舌头轻轻咬了一下,那一位哪里经历过这个,不觉轻颤起来,雪白的耳垂都染成了红色。

华清渡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手指向下,紧紧扣住琼芥的细腰,他不管那么多,心里窃笑,只要在他怀里,就是他的了。

一直把人吻得气喘,华清渡才放过他。又欲再在脸颊上亲一下,琼芥的神情却撞进了他的眼里,叫他不自觉呆了呆——

乌黑的眼睛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汽,鼻尖通红,眉心还皱着。华清渡一下子明白,他是在生气,心里软成一片,柔声道:“吓到你了?”

琼芥不错眼地看着他,有点委屈:“吓坏我了。”

华清渡长叹了一口气,在他鼻尖处吻了一下,“是我莽撞了,向你赔不是。”

琼芥把他松开,退开了一点儿,沉默了一会儿,“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沈军师要气得吃了我。”

华清渡被他这个说法弄得一乐,说:“他是属小狗的吗?”琼芥却定定地看着他,“我也要难过得吃了自己。”

他跪坐在地上,头发里插了几根树叶,看起来又狼狈又乖巧,他话音刚落,华清渡就听到了自己猛烈到像下一秒就要永远停止的心跳声。

糟了,好像更喜欢了。

他凑过去,唇瓣轻轻碰了碰琼芥浓密的睫毛,又想再吻一下,却看见琼芥早已沉浸到了另一只情绪里,后槽牙咬紧:

“格尔箸……”

琼芥一阵后怕,差一点就……他恨自己的无能,竟然让人把华清渡欺负到这个地步,那可是……

作者感言

耳耳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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