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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来看,九皇子对醉无闻的评价,只能说是九皇子眼拙。

这些词,与醉无闻半点都不沾边。

此时的醉无闻在他眼中,跟大街上叫卖的摊贩没什么区别。

风难萧握着木棍的手紧了几分,忽而想起那枚箭矢,抬手摸去,却发现腰间空无一物,抬头望向固执己见的醉无闻,试探性地问道:“醉公子可有看见一样东西?”

东西?

醉无闻被风难萧突然一问,愣在了原地。

不解的皱眉,“什么东西?”

他的目光不似作假,风难萧也不确定箭矢是否在醉无闻身上,垂下眼帘,低声道:“没事,我带你去后厨。”

闻言,醉无闻乐见其成的点头,漫步悠悠地跟在风难萧身后。

只是,拽在袖间的拳头慢慢地松开,他差点就露馅了,心虚地吐了一口气。

风难萧口中的东西,是那枚箭矢。

他之前醒来后就翻来覆去睡不着,盯着那枚箭矢发呆,上面虽刻有“风”的字样,可瞧久了,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他在房间翻箱倒柜才找出一柄生锈的匕首,借着微弱的烛火,拿着匕首对着箭矢上的字样一笔一笔的比划,还真让他发现了破绽。

箭矢上最原本的刻字是“人”。

如若没有经历前世,他不会知道这个字样出自何处。

这枚箭矢是皇家九皇子在京城司域坊打造的民间兵器。

所以,这场狩猎是九皇子布下的局。

既能除掉劲敌三皇子,又能给风难萧一记重创,一石二鸟之计,确实是九皇子的手笔。

“到了。”淡漠的疏离声将醉无闻从思绪中带回,抬头望着后厨,他的唇角不自然的抽搐,“风难萧,你确定你每日就餐是从这里端出来的?”

“嗯。”

风难萧面色如常,似乎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醉无闻简直无法理解,这后厨和臭水沟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一个在内,一个在外。

“难怪你会营养不良,这后厨四处散发霉臭味,能有营养才怪。”

醉无闻嫌弃的皱眉,算了,这后厨没有拯救的必要,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带笑意的开口:“你往后一日三餐,我会准时带给你,这一个月之内,你就安心待在府中静养,没事就别出去了。”

“没有人可以命令本公子。”

风难萧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不过是看在醉无闻是当朝太傅之子罢了,但这不代表醉无闻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他头上撒野!

醉无闻察觉到风难萧身上迸发的冷意,漫不经心地摸了摸鼻尖,不慌不忙地开口:“风难萧,我知道你有一身傲骨,但你也很清楚,身为质子,你一身傲骨只有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我也有,不过我是一身反骨,我喜欢挑战不可能。”

抬步上前,贴身凑近风难萧,左手拽着他的衣领,唇角微勾,“风难萧,越是不可能的事,我越是要将他变成可能。”

说话间,醉无闻将拽在右手掌心里的箭矢悄无声息地塞进风难萧的腰间。

旋即,往后一撤,“我走了,待会见。”

醉无闻大步流星地离开,直至走出府邸,踏上马车,那颗紧张跳动的心才渐渐地平复下来。

纵使脸皮再厚,他也没有像今日这般,敢对武艺高超的风难萧下手。

要命。

醉无闻头疼的扶额。

“可惜了,多好的机会啊。”小豆包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啧啧的摇头,“你刚刚应该亲上去,保不齐他就对你死心塌地,乖乖就范,好好养伤,然后长命百岁。”

“别瞎说,我对他没有这种肮脏的心思。”

不知是反驳小豆包的话,还是提醒他自己。

醉无闻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失落。

小豆包努了努嘴,醉无闻要是没那种心思,他的名字倒过来写!

“说实话,你刚刚那动作,把我都惊呆了,但你确定你塞进去的箭矢,不会被风难萧察觉?”小豆包对醉无闻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明明可以选择最直接的方式,偏偏醉无闻不按常理出牌。

醉无闻耸肩一笑,坦然的开口:“肯定会察觉,所以,我这不提前开溜了。”

风难萧发现是迟早的事,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将箭矢还给风难萧,只能用点特别的方式,以免日后算账,他还能装聋作哑。

“诶,醉无闻,前世的你可不像现在这么厚脸皮,你这转变也太大了吧,就不怕被察觉把你浸猪笼?”小豆包以前也依附过其它魂体,从未见过醉无闻这样前后反差巨大的人。

浸猪笼?

醉无闻咋舌的摇头,这可不是一个好词。

只是,前世的他……

“那不算是真正的我,只不过是我将欲望,情绪,贪婪,喜怒都封闭起来,活得像行尸走肉的我罢了。”

醉无闻低头苦笑,那样的他,空有一身才华,却无灵魂。

小豆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沉萧府。

一向自持的风难萧因醉无闻突如其来的举动愣在了原地。

“主子,属下探查到,出现在狩猎场那群杀手是冲着三皇子去的。”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风难萧身后,恭敬地单膝跪地,将掌握的情况如实告知风难萧。

第5章 对本公子别有所图

三皇子?

回过神的风难萧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腰间往里卷的腰带上,脑海里回想起醉无闻刚才的动作,神色一暗,抬手覆在腰间,冷声吩咐:“查风息自跟着本将出现在惊风王朝,都接触了谁?”

“是。”

暗卫悄无声息地离开。

风难萧拿出那枚箭矢,上面的字样已不是“风”,而是“人”。

“人”。

醉无闻告诉他消息的目的是?

反手握住箭矢,风难萧抬步离开,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与正堂遍地灰尘不同,他的书房很干净。

旋转立在桌案旁的花瓶,紧贴着墙的书架朝两侧挪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入口,不假思索地迈了进去,抬手摁下机关,书架又回归了原位。

走下台阶,风难萧站在雕刻石画的石墙前,对着石画上的眼睛摁下去,轰的一声,他的身后一座石台从地上冒出,直至半人高才停下。

石台上有一个铁盒子,里面放着另外两枚箭矢。

细致对比,上面所刻的字样皆是“人”。

风难萧微勾唇角,将箭矢丢进铁盒子,九皇子,你藏在背后的那副面孔终究还是露出了破绽。

脑海中闪过醉无闻的脸。

眉头一皱,他每次看见醉无闻,他的身侧都有九皇子。

而今,醉无闻忽然凑到他身边,如此反常的举动,莫非是与九皇子合谋演的一出戏?

风难萧的视线落在铁盒子上,将那枚箭矢重新握在掌心中,想要得知醉无闻的目的,试探一二便知晓。

思及此,风难萧心中有了计策。

……

一炷香后。

沉萧府门外,醉无闻拎着食盒来回踱步,他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醉无闻,你咋还不进去,再不进去饭菜都凉透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豆包闷声憋笑,不断地怂恿醉无闻。

醉无闻现在后悔死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该一时嘴快和小豆包打赌,信誓旦旦地出现在沉萧府外,现在好了,他不敢进去。

要命。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拽着风难萧衣领的画面。

算了。

上吧。

只要脸皮厚,什么都不怕!

醉无闻深吸一口气,提着食盒走进府邸。

“风难萧,出来喝药了。”

醉无闻站在庭院内喊了一声,朝四周张望一眼,院子虽不大,格局却复杂。

听见醉无闻的声音,风难萧握着箭矢走出书房,一眼便瞧见站在庭院朝四周张望的醉无闻,戏虐一笑,道:“三公子,你屡次踏进本公子的府邸,就不怕被人瞧见,污蔑你通敌叛国。”

醉无闻循声望去,只见,风难萧换了一身银色月牙袍,若是忽略他手中的木棍,倒不失为是个俊逸的美男子。

偏偏,木棍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这些你不需要担心,我已向九王爷禀明,王爷体恤我热心肠,特地准许我在这一月之内,你的一日三餐都由我提供。”醉无闻早有所料,他在离开沉萧府后,便改道去了九皇子的府邸。

九皇子是众多皇子中,第一位在宫外拥有府邸的皇子。

固然不想与九皇子有过多的交锋,但此事他不得不借助九皇子的力量,暂保太傅府的平安。

“三公子想的真周到。”

风难萧神色一暗,背在身后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握紧,连箭矢刺痛血肉,都不觉疼。

“别傻站在这了,赶紧用膳吧。”醉无闻咧嘴一笑,准备拉着风难萧进正堂用膳,风难萧侧身一退,伸出右手,一枚染血的箭矢的出现在醉无闻的眼底。

“三公子,可还认得这枚箭矢?”

几番衡量之下,风难萧选择最直接的方式。

醉无闻瞧了一眼风难萧手中的箭矢,故作懵懂的问道:“这不就是普通的箭矢吗?有什么特殊的吗?”

他可不能承认是他塞回去的。

要命。

风难萧这是想试探他的底细?

“确实是普通的箭矢,可沾上了上好的松木香的香味,这枚箭矢就算不上普通了。如若我猜得不错,三公子随身携带的香囊便是松木香,不知我说的可对?”

风难萧的目光落在醉无闻系在腰间的香囊,若无其事的补了一句:“我在太傅府。三公子的马车上,以及三公子身上都闻到松木香的香味。”

醉无闻被风难萧盯得很不自在,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栽在随身携带的香囊上,心思一转,狡辩道:“风难萧,你怎么就能断定这枚箭矢上的香味就是我身上携带香囊的味道。”

风难萧如此婉转,他可不信单单为了试探他这么简单。

索性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不怕。

风难萧微眯着眼,似笑非笑,道:“醉无闻,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话间,风难萧伸手扯下醉无闻腰间的香囊,轻嗅一下,“此香是京城最大的香楼所制,选材用料都是上乘,寻常百姓买不起。

就算他们喜爱松木,所携带的香囊也是次品,香味也不会残留在其它东西上,而与本公子频繁接触的人中,只有醉无闻你一人。”

风难萧抬眸望向醉无闻,薄唇轻启:“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醉无闻悻悻地摸了摸鼻尖,破罐子破摔道:“行行行,你说的对,你想问什么?”

“醉无闻,你一反常态,不跟在九王爷身后,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对本公子别有所图?”风难萧微眯着眼,身上散发着令人战栗的冷意。

作者感言

江湖和尚

江湖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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