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林脖子都没敢伸,“彭”一声关了门跳上床,默念了三十遍“驱鬼咒”。
经过昨晚的事他本就战战兢兢了一晚上,大着胆子出来上厕所乍一看到飘动的“红色”窗帘,魂都差点没给吓出来。
“寒哥,昨晚也是你!”
反应过来,王俊林无不惊讶问。
“什么?”江寒问了句。
“就昨晚,走廊有脚步声。”王俊林手舞足蹈,“还有什么东西在叫,像鸟,又像鸡,那脚步声太他妈恐怖了!”
“什么像鸟像鸡?”
江寒心正乱着,不想理他,要出去:“昨晚我出去了。”
“出去干什么?”
王俊林下意识问。
“跑步。”
王俊林手机没拿稳:“哥!你失恋了!”
王俊林嘴里藏不住什么秘密,八点多,昨晚睡得早的陆续下来用早餐,不一会,江寒深夜跑步的事便传遍了大厅。
“什么?跑步,不愧是校霸,精力旺盛。”
“百分百失恋了,运动是解压的最好方式。”
“四点跑步?身材这么好还锻炼,这不是让我们没活路吗……”
温言下来用餐时,已经听说了各个版本的解说,锻炼,发泄,失恋,甚至还有一夜情的。
温言起来时江寒没在床上,手机有一条江寒的信息:言言,你先用早餐,不用等我。
温言没回,洗漱完便下去了。
温言端着盘子坐下,罗清就急匆匆问:“温学霸,昨晚寒哥真跑去了?”
话落,众人都是一副好奇八卦的眼神看着温言。
温言依旧是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面上看不出什么来:“我不太清楚,很早就睡了。”
本以为能听到什么确凿八卦,这个模糊的答案,众人一阵失望。
话题带过,有人问王俊林:“老王,你早上鬼叫什么,碰到鬼了。”
王俊林不想说这个话题,面无表情带过:“梦游碰见鬼了。”
下来用餐的人逐渐增多,谈论了一早上的人终于出现在了大厅里。
江寒端着早餐走过去,眼下是淡淡的淤青,明显的睡眠不足。
他想挨着温言坐,但只有斜对面一个位置了。
“寒哥,晚上真跑步去了?”有人问。
“跑步,其他的别问。”
江寒在温言斜对面坐下,懒散地回答,拒绝被盘问的姿态。
王俊林把那句“是不是□□焚身”给生生憋了回去。
平时吃饭俩人不是挨在一起就是互坐对面,第一次隔那么远,江寒的目光就没从温言身上离开过。
很平常,清隽的眉眼,细嚼慢咽的动作,脸上看不出丝毫异常。
江寒都要怀疑昨晚是不是他做的一场梦了,或许真的只是喝醉了,醒来完全没印象了。
这一顿早餐江寒吃得食不知味,看见温言放下了筷子,江寒就赶忙说:“言言,吃饱了我们先上去吧。”
嗯,上去逼着人盘问一番,江寒心里是这么打算的。
在等温言醒了起床的这几个小时,他简直度日如年,如今做好了心里建设,他一定要得到个结果。
本来想直接将人压门后问,但是临时又退缩了。
看着温言走向沙发,江寒巴巴跟在后面。
“言言,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吗?”
问得很直接,每个细胞都透着万分的紧张。
温言坐下后打开空调,看了江寒一眼,过了几秒才说:“什么事?”
很平常的口气,像在问“今天吃什么”。
虽然预想过这种结果,但听到温言说“什么事”的时候,江寒还是感觉如一道晴天霹雳降了下来。
“言言,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昨晚我送你回来的时候,你_脚c a r a m e l 烫_……你……”
江寒越说越委屈,你不准我上床,还亲了我……
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江寒说不下去了,可怜巴巴望着温言,眼里弥漫上委屈。
大狼狗的尾巴耷拉了下去,看得出十分难过委屈。
“昨晚我喝醉了。”温言说。
江寒幽怨地眼神看着温言,犹如像被妻子抛弃了的丈夫:“言言,喝醉了也不行,你要对我负责……”
温言转身,江寒看见了温言微红的耳梢,一股喜悦瞬间弥漫上全身。
他大步过去一把抱住人,蹭在温言耳边说:“言言,你真坏,骗我……”
温言脸颊也有些红了,任由江寒将他带到了沙发上。
江寒压着人,吐着气息说:“言言,昨晚你是不是知道?”
温言睡眠浅,哪怕喝醉了也不那么容易入睡,所以昨晚江寒亲他时,他是有感觉的。
温言红着脸不说话,江寒咬着他的耳朵说:“言言……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情意缠绵的低沉嗓音,江寒说起情话来会让耳朵怀孕。
温言脸更红,江寒更加撩拨他,非要逼着人亲口承认才罢休。
……
温言开始轻推他,喊了一声“江寒”。
每次这种时候温言喊的“江寒”都没什么威慑力,听在江寒耳里,软绵绵的,像在心上挠痒。
江寒只想更加欺负他。
江寒调情似的“嗯”了一声,蛊惑般地开口:“言言,说你喜欢我我就放了你。”
温言抱上江寒的腰,一双湿漉的眸子染了水汪:“江寒……我喜欢你……”
很喜欢。
江寒呼吸陡然加重:“言言,再说一遍。”
温言被激得眼尾通红:“江寒……我喜欢你。”
江寒一双沉沉的眸子盯着温言,里面灼烧了浓浓烈火,以及深不见底的黑暗。
“言言,记着。”他盯着温言的眼睛,像是宣誓主权,也像是打上烙印,“你只能喜欢我,也只可以喜欢我。”
你只能喜欢我,也只可以喜欢我。
这个人多么强势而霸道,只准温言喜欢他。
温言承受着江寒的霸道,也感受着江寒对自已的强烈占有。
江寒低下头,亲上了温言的锁骨,他曾经咬过的地方,被他亲手打上过烙印。
温言抖了一下:“别……别咬我。”
江寒柔声安抚:“乖,别怕……不咬你。”
看着温言这幅含水的模样,江寒抚了抚温言的脸颊:“嗯……怎么这么敏感呢。”
温言脸是净白的红,眼是含情的软,目之所及全是江寒的身影。俩人的瞳仁倒映着彼此,毫无保留。
江寒用手细细描绘着温言的轮廓,从眉眼到鼻尖,最后在嘴唇停下,温言添了一下,江寒眸光暗了暗,喉结滚动。
江寒望着温言,喊了一声“宝宝”,_脚c a r a m e l 烫_温言心脏颤了颤。
无声的言语,每个眼神都在诉说。
江寒看着温言温润的嘴唇,渐渐低下头……
就在这时,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王俊林的喇叭声传了进来:“寒哥,温学霸,打牌吗,四缺一!”
江寒蹙了下眉,打算不理他,勾着温言的碎发说:“言言,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温言不言语,脸是红的。
得不到回应,门铃声像催魂一样接连不断:“寒哥,温学霸,在吗?”
气氛已经被破坏殆尽了,温言轻推了江寒一下,江寒磨了下后牙槽,从温言身上起来,顶着一张被打扰好事的黑脸去开门。
“给你三秒钟,立刻从我面前消失,再敢按门铃发你□□。”
王俊林咽了口口水,目光都不敢往房间瞟,一秒不到就自动滚远:“抱抱抱、谦,打扰了,您继续,继续……”
同时边滚边想,这样子分明就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可江寒房里没有女生,所以只可能在撸。
又感叹他哥不愧晚上还搞锻炼,这旺盛的精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同时又为他哥感到担忧。
毕竟撸多了不好,容易早泄。
江寒这边丝毫不知道自已形象在王俊林的补脑中已经塌成一片了,并且还有可能传出去。
关了门,并且反锁了后,江寒走过去将温言抱上了床。压着人,他继续刚才的问题:“言言,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温言红着脸推他:“江寒,你刚刚说了不欺负我了。”
江寒亲温言手背:“嗯……不欺负你,只是问问题。”
温言像被烫到了一般收回手,垂着眸,眼尾像染了一层红妆。
江寒看得心痒,用鼻子蹭温言脸颊:“不想告诉我?”
温言头埋进江寒怀里。
看着温言难得娇羞的模样,江寒心里一片欢喜:“不想告诉我,那我不问了。”
俩人抱了一会,江寒忽然说:“言言,我们交往吧。”
温言抬起头看他,看了良久才说:“江寒,你在跟我表白吗?”
江寒揉着温言的头:“言言,我在跟你表白。”
温言眼眶红了,抱紧了江寒。
江寒心脏紧了下,轻拍着温言的背说:“怎么了,言言不难过,你难过我也跟着会难过。”
温言闷闷喊了声“江寒”,像在委屈,又像在讨好。
你终于跟我表白了……
这天我已经等了太久了。
江寒像在安抚一个小孩,宠溺又温柔:“言言,再说你一遍你喜欢我吧。”
温言埋在江寒怀里开口:“江寒,我喜欢你。”
非常喜欢。
江寒轻吻了下温言的眉心:“宝宝,我也喜欢你。”
敞开心扉后,俩人相拥入睡,江寒一晚没睡,折腾了这一番很快就入睡了。
温言在江寒睡后,睁眼一直看着江寒,像是要把这个人深深记牢在脑海里。
秋雨后的天气非常适合睡觉,昨晚大部分人都通了宵,带队老师在群里喊话中午收拾好东西,回桐城,结果没一个人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