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吧,男网红形象还差点意思。
偶像偶像,不帅怎么行,底子好,包装出来就万丈光芒。
没一会,门开。
林烟手撑地毯上,抬头,男人正经西装,领带不知道什么解了,衬衣口解开两道扣子,没有女人摆弄撩拨,敞开中有整齐感来束缚,少去风流欲感,属于一丝不苟的烈性贵气。
林烟手里的平板触控笔,仿佛都能模糊描出,闵行洲隐在衬衣之下的胸膛,从骨骼凸出的性感轮廓。
男人肌肉多她不喜欢,她那个健身教练,她办一年的卡,当看到健身教练那一块块凸凸、油油的肌肉,林烟一回都没去打卡过,完全失胃口。
但闵行洲的,是美感与荷尔蒙绞杀,不过火,不失力量感。
他身材的底板和皮囊,英挺华丽,闯进眼底,钻进心里,无所不是。
有秘书跟进来上咖啡,和他汇报合同,对接工作,具体谈什么内容林烟没注意听,但都是工作上的事。
接近20分钟,她是个隐形人。
秘书交接完退出去,掩门。
闵行洲褪下西装随手扔大床上,淡然自若朝她走来。
“还割么,帮你联系外科主任。”
他是闷笑出声。
站在她面前,响在头顶。
林烟想起那句敷衍的痔疮被他戳破,拢了拢并叠成弯折弧度的双腿,一只白净的足尖不露声色伸移,抵到男人皮鞋,顺着压在西裤上搔了搔,一下,一小寸,美腿跟没骨头似得,软绵绵,举止充满轻佻销魂,慢慢扬起脸与闵行洲对视,满脸的妩媚。
“要,市中心的人民医院,明天给我备一台手术好不好。”
闵行洲目光下移,压着嗓子,笑得轻,“你就这么着急?”
他话里的意思模糊不清,是说她哪样着急?
是勾引他的举动,还是手术?
林烟看得见落地窗上的画面,外面是黑夜,这里地处最高位置,望不到夜里的灯红酒绿,只有像镜子一样的落地窗,映出她如今的举动。
有多轻浮。
这番销魂蚀骨的引诱,或许勾得了正常人,但在闵行洲身上还真混不进门槛。
林烟不考虑入不入他眼,顺着闵行洲的话,本能的见缝插针,歪曲扭解,“挺着急,身体不健康怎么去钓下家,我的条件还是个二婚,差距都折半,你想想港城谁不知道我跟过你,我都不好找下家,哪能像总裁永远是个香饽饽。”
她的足尖还是不安分地磨。
闵行洲蹲下来,握住她不安分的脚踝,用蛮力,林烟想动一动,这回是真被他一手掌控住,无法动弹,越动,他握得越有劲儿,眼底越深沉。
闵行洲对她如今的举动,明显没有任何动容。
那一刻,林烟真想挖他心出来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一堆什么东西。
克制时,刀枪不入。
懒得克制,就完全另一副面孔。
这男人,骨头很硬,不是硬骨头那个词,是骨头真的硬,绕指柔酥不了他的骨。
昨天又叫去酒店,合着,全由他?
林烟微微歪头笑,顿时媚眼如丝。
听到他闷笑出声,几分懒散,“你有的是本事,连我你都动上野心,谁受得了你这样。”
第109章 浪漫绝处逢生(3)
林烟看他,撩了撩贴在颈子的那几缕发,朝他笑,“你就受得住,雷打不动。”
“哦?”闵行洲的眼睛一直黏在她身上,林烟看进去,黝黑色,格外的烈,却冷漠,他嗓音带一些戏谑,“要不要我教教你。”
林烟幽幽地说,“不要,我已经撞南墙上,一钓就钓到最狠劲的,花了一年多,都摸不着港城太子爷半片衣角,我现在很自卑的。”
闵行洲嘴角弧度扯动,态度蛮自在,“嘴巴还挺有劲儿。”
林烟边笑边说,“嘴皮子最近都没被狗啃咬过,不带疼的,自然就顺。”
能耐。
她骂他是狗,闵行洲眼睛看向她,寥寥几眼,漫不经心。
发觉她一直坐在地毯上,也不动一动。
不跟她计较。
“你昨天为什么不去酒店。”
林烟没说出来,傻子才去。
她和闵行洲之间,其实从来都不夹爱情。
她有利可图的卖弄风情,他适而可止的燃解寂寞。
这没什么难承认的。
他们的关系,中间竖一堵围墙,她怎么翻都跨不过去,他更不肯过来。
这会儿的沉寂,闵行洲想抽烟,去办公桌前坐下。
完全,毫无波澜。
于闵行洲而言,林烟这些招术确实不入他眼,能识破,看她使劲,但还是乐意中招,满足她的小心思,和她来来回回。
闵行洲同样清楚,是长相对胃口,换别的长相并不乐意挨这一招。
林烟抬头看他,他也没看过来一眼,手里的文件放抽屉。
听到他说,“没椅子给你?”
林烟故作吃味的模样,“都不知道哪些东西是尤小姐的,我哪敢轻举妄动,沙发,床,能碰不?”
半响时间过去,他的声音传过来,“病了?”
林烟歪脑袋看他,“总裁是在关心我吗?”
闵行洲,“那瓶药是什么。”
林烟想,谁会无缘无故带一瓶药在身上,她身体又没什么毛病,其实就是叶酸片,小胚胎待一天就照顾好一天,再安安静静送走,也不委屈白白来人间一趟,可又怎样。
她话里偏生似水柔情,“最近都在服用安眠药,夜里经常失眠,很少睡得好。”
闵行洲敲烟盒,拿一根放在嘴里,目光深深盯向她,来自于他毫不掩饰的注视,她的脸,她的发,她的唇色,她的眼神,她的裙子,每一处他都不放过。
精致,妩媚,最是贴合她。
他依旧,不言不语,不冷不热,不痛不痒,云淡风轻。
于是,林烟明目张胆靠过去,轻轻扯他的袖口,被他卷起一层,三粒铂金纽扣,她抻一抻,一手搭在他肩膀,在他面前声音低到酥软。
“讨厌你不要我,讨厌你从不选择我,怪你恨你不顾我的感受,我又能怎么办,我才闹闹小性子,你说不要我就不要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钱财分干净,被窝冷冰冰,不吃安眠药我哪睡得下。”
真真假假她自己辩得清吗。闵行洲拿下烟,似乎没有打火机,冷不丁三个字冒出来,“挨远点。”
林烟还扯,“我不,谁让你叫我过来。”
闵行洲目光下视,示意衣袖口,“你的香水味,坏它。”
行,这真的很闵行洲,林烟依旧眉眼弯弯,“又不给坏你,那找我来有什么事。”
他看她一眼,收回目光,翻合同,“没事不能找?”
不会真以为她病入膏肓,来试探试探?
既然没事,林烟从闵行洲身上离开,说再见,拎包包,走去衣帽间换鞋,手打开门,就那一秒,似乎感觉到身后迎来一道注视,并不用回头,能感觉到很强烈的烫热。
“去哪。”
低沉的两个字。
林烟手停在门把,可没再有好脸色,“怕坏你,我得回家。”
闵行洲,“回来。”
“总裁又舍不得我了?”
林烟可不兴待,待下去太扫兴致,闵行洲就不好糊弄,本意他要是顺人情帮她安排一台手术都好,结果,他一点面子不给。
姓闵的并不是关心她,无非他无聊,跟尤小姐吵架不是。
门被锁,林烟拉不开。
不过片刻,闵行洲已经在她身后,自她身后圈她入怀,“这么爱甩脸,你是不是欠打?”
林烟不吭声,挪身子闪躲想抽开,偏他越抱越紧,缠住她,掌心习惯性停在她的腰间,暧昧的贴合。
林烟积攒的清醒全崩散,没敢再动一动,他掌心的炙热度似与那里有莫名其妙的磁场,来势汹汹,一下子烫得林烟脑袋稀里糊涂。
他薄唇贴在她耳边,“生气了?”
“没有。”林烟手不太自然的扣门板,铁的,安静的环境,声音细微嘶一声、又一声。
他问,“去京都做什么。”
林烟,“想跟你去,我待在港城没事做。”
闵行洲声音低磁,“我是去见闵文庭,安排事情,你跟着去做什么。”
林烟哦一声,“以为你是去玩。”
“今晚跟我。”
从不询问,直接安排,态度完全不给拒绝,像逗一个发小脾气的情人。
林烟回头看他,“你和尤小姐,关系还不干净。”
他眸色深,“爱拂我?”
林烟玩笑,“我欲擒故纵。”
闵行洲大掌轻而易举扣住她后颈,迫使她抬头,他厚烈地吻落下。
他的加深近乎温柔。
像一口美丽的风月陷阱,他的举动在拉拽她一同进去。
由深至更深,林烟胸腔气息越来越薄,急促中,她一口气被堵得喘不上下不来,她觉得她像一滩软泥巴。
她忽然作坏咬痛他。
闵行洲停顿,低头失笑,没与林烟计较。
半分钟的沉寂,林烟舔了舔唇,伸手攀上闵行洲的脖子,神色委屈,语调哀求,“可以不跟吗,爷爷今晚叫我回去,你知道的,他身体越来越差。”
半真半假,又或许是想离开的借口。
片刻,她黯然垂眸,“林家已经知道我们离婚,我都不一定进得去,欠你先好不好。”
他嗯。
闵行洲也并非是她不可,这阵子因为尤璇的关系,心里烦,唯独在她这里心情得到满足,在她唇角啄了啄放她离开。
闵行洲那点宠爱,真,又浅又薄。
第110章 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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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前脚刚走,秦涛后脚就到集团停车场。
是秦涛开车来接闵行洲去秦家吃饭,上回闵行洲放标成了,秦家得表意思。
闵行洲要抽烟,秦涛只能合上敞篷。
闵行洲咬着烟,总感觉舌腔上的烟雾有点怪涩的味道,像药味儿,刚刚弄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闵行洲把烟挤灭,不太想抽。
谈及一些郊区开发的事,秦涛摘下墨镜挂前兜,打转向灯,有些梗在喉咙的话忍不住问出口,“林家那边可是知道你们离婚。”
他语气淡,“尤璇当我面做发短信给林家。”
秦涛惊讶住,除狐狸精不会有第二个人敢忤逆闵行洲,还当闵行洲的面。
“行洲,你没拦吗?”
闵行洲没吭声。
秦涛没敢问。
那以前狐狸精要做的事,行洲都轻而易举咽下视而不见,犯天条都成。
狐狸精这是要行洲亲自承认离婚的事。
美人是刀,越漂亮越锋利。
尤璇往往仗着偏爱最爱出尖端,容易把人捣伤。
扎一两回当调情还成,觉得你蛮不乖、真不受训,好似风月戏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