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舔唇,继续问,“天有异象,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闵行洲一边笑,一边摁她到怀里,距离更紧了些,“是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林烟抻了抻脚,踢他小腿的肌肉上。
他假意很疼,低磁的闷哼了一声,抬眼,在她肩上狠咬一口报复回去。
挺疼。
林烟叫了出来,“咬我算什么本事。”
对,咬她算什么本事。
他笑了笑,却没说什么,含糊的眼神多了点坏坏的味道。
亦警告,亦邪念。
林烟怎会不了解这样混蛋的闵行洲。
下一秒,她立马变乖,收敛了自己的德行,“两个月亮什么时候出来。”
他看手机屏幕的时间,说六分钟。
于是,这六分钟变得格外漫长,林烟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等,手动调节寻星镜。
眼睛一探,手可摘星辰的奇妙体验。
后来,林烟真的看到两轮月亮同挂高空的景象,近距离接触似的,林烟想到浪漫两个字。
虽然是折射的自然现象,月亮都有伴成双成对出现,这不是虐单身狗吗,哪里浪漫。
林烟手偷偷,隔着浴袍,轻轻拧了一下闵行洲的大腿。
闵行洲微拧眉,夹在指尖的烟,抖落了一层烟灰,他突然把住她下巴转向自己,火苗落进她眼睛里,一点湿漪的光。
“烟烫你。”他嘴里咬着烟,哑声补充,“可别哭。”
惨淡的光线里对视,男人红着眼摧枯拉朽的,林烟神经那霎绷成一根弦,差点就崩裂。
第249章 拿开
“烟烫你。”他嘴里咬着烟,哑声补充,“可别哭。”
惨淡的光线里对视,男人红着眼摧枯拉朽的,林烟神经那霎绷成一根弦,差点就崩裂。
林烟捻了捻手里的提子,看在他帮她吹头发的份上,补偿闵行洲一颗。
闵行洲只咬一小口,的确挺甜,在林烟动作认真举在哪儿时,他极其狠力把她拥入怀,那盆果也不知道谁打翻的,滚一地,顺着露台的台阶滚下海里。
昏暗的光线里,他扶着她软成泥的肩膀,咬痛她的唇,看她惊呼连连推开他。
“还帮不帮我擦头发,嗯?”
林烟伸手摸了摸男人有些细软的发茬,“可是都干了。”
“要不你弄湿,重新擦?”
林烟可就乐意了,从他身上离开去卫生间捧了一把水,
闵行洲靠在床头打电话,等林烟靠近他时,手里的水所剩不多,就那么一点也洒他头上。
干完坏事儿,她笑咯咯的,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
啪嗒,灯全被男人关灭,身旁的通话同样终止。
屋里很黑,唯一的光亮是海面淡淡的月光。
在海上,清晨的光线特别亮。
她哭着喊睡觉落枕了,喊他关上窗帘,天都亮了。
闵行洲搂着她靠在床头,声音哑得不行,“没出息的,睡觉还能落枕,我给你揉成不成。”
“我脖子转不过来了,你帮我抬抬。”她声音都是细弱不成腔的哭调,委屈得不行。
闵行洲叹气,扯她过来,让她趴在他身上,给她揉。
她也没见得有多开心。
这给委屈的。
闵行洲靠在床头,叼着烟,对伏在身上的人,手没轻没重的揉。
林烟嫌力道重,喊他轻点。
闵行洲缓缓勾起嘴角,“知道了。”
他动作难得一见的温柔和轻缓。
耐着以往高高在上的脾气哄起她。
很长的时间里,谁都没有说话。
林烟伸手,死死扒着闵行洲的手臂,“外面那么亮,你关窗帘。”
闵行洲缓缓摁灭手中的烟,声音过度沙哑,“四周都是海,谁看见你。”
“你关!”
林烟嘶着同样沙哑过度的喉咙。
这脾气劲儿,似乎用尽全力。
闵行洲发笑。
早知道她脾气也能这么野。
她还在较着劲儿反驳,“空气,风,海洋生物它们看不见我吗。”
虽然她躺在被子里。
闵行洲垂眸,瞧了她一眼,“手拿开。”
林烟乖顺的收回手。
闵行洲长臂伸到床头,白皙指骨的长指一顿摸索,床头柜上的手机,手表,珍珠发夹,烟盒,打火机,手链,全被他一扫而空掉下来。
他才勉强找到室内的调空器。
白色的纱窗缓缓下移,遮盖大幅度的海面风景视野。
林烟终是舒缓那一口气,脸埋在男人肩头,缓缓闭上眼睛休息。
闵行洲告诉她,10点起床。
她没应,现在已经9点,起得来?
好一会儿,林烟悄悄瞥闵行洲,“你要去开会?你去呗,我困,我起不来了。”
第250章 别计较
闵行洲宽厚的掌心缓缓给她揉后腰,“没出息,这就起不来了?”
他声音压着调,依然哑得不行。
林烟啃咬住男人脖子,他隐忍着‘呃’了一声,让人听起来说不出什么感觉,极其性感,心里不受控的对他有想法。
林烟瞧那点牙印,想加深印记,闵总去开会被看到多好玩儿。
她把咬换成吻,留下很重很明显的痕迹。
闵行洲手搭在她后背,慢慢悠悠阖上双眼,任她胡来。
周遭是安静的,她发出的声音像刚出生的小猪崽偷吃东西。
那一刻,闵行洲心里莫名其妙涌出想法,倒是希望她永远保留这份小小狡黠和温柔,别一直跟他计较过去。
什么始终如一,以后那么长,谁懂呢,他的世界里承诺一直不值钱,分明的,现在就想要她在身边。
闵行洲想,林烟这种烟究竟是什么样的瘾呢,既能让人飘飘欲仙也能谋财害命。
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他太清楚,把感情从一个人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丝毫不费吹灰之力,才会想着把她的户口本捏在手里,不想看她自己端盆出墙让别人盗取。
这种占有的病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埋下毒根。
林烟吻完了,怕挨教训,先发制人,“你是不是疯了,一整晚,下次别打了。”
闵行洲缓缓睁开眼,目光不怎么单纯,“你该打。”
….
林烟虚眯着眼睛投向地毯上,手在男人平稳起伏的胸口画圈圈,“困了吗?睡吧。”
哪能不应她,特爱委屈。
闵行洲‘嗯’了一声,沉沉闷闷。
她似乎开心得不行,像幼兽似蹭了蹭他肩膀,满头秀发在她后背从两侧轻轻搭落在他胸膛,都出了汗,黏腻的糊在一起。
闵行洲伸手,指节顺她的发尽数撩到一侧,“这几天不回去。”
林烟脸挨着他宽阔的肩膀,“必须回去,我要工作,不工作怎么行。”
他微皱眉,“廖未芝干什么吃。”
“她在追赵医生,被美色诱惑无法自拔。”林烟呢喃着慢慢出声,“京都赵家的公子对吗。”
闵行洲淡淡一声嗯。
闵行洲在京都完学,赵医生京都那边土生土长。
好听的叫赵家公子。
不好听的叫私生子。
赵医生选择避开家族有的没的争斗,在港城这么个纸醉金迷的地儿正常安生。
情史为0。
家世选择0。
林烟说,“三小姐没追到,赵医生比你还难搞,一边暗撩又不给明确态度,吊胃口。”
“他有疾病。”
至于有点什么疾病,闵行洲没全交代。
这可把林烟绕到了。
林烟想到狗血的事,“所以他才学医救自己?”
闵行洲略微‘嗯’了一声。
林烟歪脑袋打量闵行洲的侧脸,“天天挂着迷人笑脸的赵医生,没想到那么可怜。”
闵行洲轻哧一笑,“可怜他做什么,又不是绝症。”
“什么病。”林烟的好奇心。
第251章 我们结婚
“什么病。”林烟的好奇心。
问个没完没了。
闵行洲声音有点燥,“精神疾病。”
四个字,精准明确。
从闵行洲口中听到,林烟并没有怀疑,并且深信不疑。
难怪30岁还没女朋友,也不结婚。
黄金单身汉是有难言之隐的。
林烟更加好奇,心里也替赵医生感到世道的不公,“赵医生太可怜了,家也回不去,可他为什么在妇科做主任,不该去精神科…唔…”
他低头,吻住她。
堵住她所有的话。
“我…唔…”
“闵….唔…”
任林烟怎么解释挣扎。
得到的空气里全变成男人清冽的气息和吻。
她差点没气。
他才松开她。
“你他…”妈字的音调,她顿时嘘嘘降了下来,妈…
“再废话,就继续。”闵行洲幽深的声音轻飘飘盖过她的细弱。
他的眼神,就那一眼,太有重量感。
林烟属实不敢在‘偷腥不饱的老男人’面前乱横。
他漫不经心把玩她的发,“还问么,嗯?”
林烟声音都降了几个调,“不问了。”
闵行洲挑了挑眼皮,“睡觉。”
她眼睛一转,“变态。”
说完,她发现误会睡觉的意思,脑子里住了什么东西。
他揽着她,那张俊脸贴近,“少说脏话。”
“你也会,你就是这么狠我的。”林烟伸手食指挡住他的唇。
他发笑一声,无所谓她手指的举动,像是责备自己孩子一样,“港城最贵的姑娘不能说脏话,影响港城市容。”
一句话,林烟露出难得的灿烂笑容,“京都待多了,说话还带腔调了?”
提及京都,那一刻,林烟似乎踏进了闵行洲的雷区。
他神色里的精光暗褪,似乎用光耐心,“睡觉,林烟。”
林烟想起他的教训,收起笑容,“这就睡。”
林烟知道,闵行洲向来不喜欢京都,不喜欢去京都,容易吵架。
林烟有了一个诡异的想法,闵行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风流浪荡。
资本现实。
薄情重利。
这样的他也确实是他,他应该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林烟没认真睡,贪婪的趴在闵行洲身上,眼睛微微闭着。
闵行洲哄着她睡。
哄一半,她睡得迷迷糊糊,她手实在不安分,扯完被子东扯西扯。
闵行洲有些无奈,又想笑,眼底顷刻间泛起淡淡的血丝,这让他的眉峰很不适的拧在一起。
她和那位易利顷有没有偷偷这样躺过,越想就发现,这个想法极其容易让人走火入魔。
他喉咙轻轻一动,犯了烟瘾,瘾越来越大。
闵行洲没拿开林烟的手,任她去了,从抽屉翻出烟,靠在床头点烟。
打火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