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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页

暗恋十二年的他离婚了 梅子汤汤 3355 2024-05-24 00:00:00

“哎,”赵琛看谭铮又喝一口才想起来,“我给忘了,你别喝这个了,让昭远看见得怪我欺负他小..”

“赵琛。”

任昭远声音一出现赵琛就在心里给自己点了炷香。

他发现自己这人挺邪门,想干点好事的时候没人偷听,但凡干点坏的必定被抓正着。

果然,任昭远刚过来就发现谭铮手里拿着为Absinthe特制的酒杯。

“你给他的?”

赵琛一副人生无味的表情:“啊,我给的。”

任昭远眉锋微敛:“你自己怎么不喝?”

原本谭铮和赵琛面对面隔一点距离站着,现在任昭远过来站在两人旁边,赵琛又退了一步,三人大体是个钝角三角形,任昭远挡了谭铮一点。

谭铮垂眼看着任昭远背对自己的肩,一瞬有种被护在身后的错觉:“昭远哥,没事..”

“他给你就喝?”任昭远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招手让人过来撤掉。

转身一句话的工夫赵琛早没了影。

酒会临近尾声,许多宾客陆续和康家人道别离场,佟州赵琛和任昭远三个不顺路,佟州已经走了,如果不是忽然看见赵琛在谭铮这边,任昭远也走了。

这块区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面面相对,空气愈凝愈浓。

“赵琛他..”任昭远轻叹了口气,对谭铮说,“我代他向你道歉,以后不会这样了。”

谭铮直直看着他:“你不用和我道歉,没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用和我道歉。”

任昭远垂下眼:“别这样,谭铮,你不需要因为我在谁面前..”

“昭远!”赵原青喊了一声,大步走近,“你在这儿,让我好找。”

早一点的时候就答应过婚宴结束后找地方谈一谈,任昭远不意外他过来,刚想开口赵原青又说:“以前我们常去的酒吧翻新了,一起去坐坐吧?还是那个大叔在管理。”

“嗯,”任昭远没多说,“我去和康总道别。”

赵原青噙着笑点头,目送任昭远走远后转向谭铮,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胜者的得意。

谭铮开口却是赵原青想不到的话:“赵总,他胃不好不能喝酒,今天已经喝了不少,就别再去酒吧了。”

“那是我们初遇的地方,想去睹物思情还要经过谭总同意?”此刻周遭无人,赵原青不必装什么友好,“再说,谭总哪怕嫉妒也找个好借口,他胃好不好,我比你清楚。”

谭铮冷然回视,不再多言,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把相册里的报告单给赵原青看:“慢性胃炎伴糜烂,你如果真在乎,起码别再让他糟蹋胃了。”

赵原青愣了愣,定睛看过后想伸手拿,谭铮已经收起来了。

“他以前没有胃病..”

谭铮闻言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攥紧。

他记得当时医生问起什么时候感觉到胃疼,任昭远说去年,重烟酒也是去年。

全部都是因为赵原青,而赵原青不知道,还在说任昭远以前没有胃病。

没什么好解释的。

谭铮漠声开口:“你也知道,那是以前了。”

赵原青侧头看见任昭远已经在往这边来,扔下一句「不劳费心」转身离开。

谭铮手机里有任昭远的报告单和谭铮说的「那是以前」都足够让赵原青气恼,任昭远坚持不和他同乘一辆车更是雪上加霜。

两个人还是去了酒吧。

到点酒时赵原青才平下心绪,对任昭远说:“这边果饮新上了几款,今天喝了不少酒,不如别点酒了。”

任昭远自顾点了一杯,赵原青一时哑然。

那是从前他们最常点的酒,只这家酒吧有。

“我要一样的。”

赵原青点过单后转头看对面的人,这么多年,他好像一直都没变。

待人接物总是温润有礼,骨子里又自有一股清冷和傲气,最随和的是他,最固执的也是他。

“昭远,你都记得,对吗?”

“记得。”

赵原青一下挺直腰,动动唇,有些不知所措地笑出来:“我就知道..昭远,是因为婚礼吗?只要你点头,我们会有更盛大的婚礼,我保证。还有,之前给你钥匙你没要,我已经都布置好了,全是你喜欢的..你不是一直想做一个交流学习的地方吗?我已经把你之前说不错的那个地方买下来了,想弄好再告诉你的..”

任昭远坐在原处一动不动,没有打断,直到赵原青说完后察觉不对试探着喊他名字。

“你做什么,都和我无关。”

“昭远?”

楼下有一群小孩在庆祝成人礼,有两个人在起哄声里被簇拥着抱在一起,其中一个红着脸高声喊:“我——这辈子!永远爱你——”

任昭远侧头看着,轻轻笑了下。

真奇怪。

人们在十八岁时说永远,又在八十岁时说当年。

“赵原青,我今天来,不是想追忆以前。”

“是想做个了断。”

“彻彻底底的。”

“谁爱我,爱了我多久,做过什么,我都不需要和你解释。我爱谁,爱多少人,或者不爱任何人,也都与你无关。”

“这样的质问我听够了,你是最没资格质问我的人。”

“你和我之间早就没有可能了,那十年是你亲手扔掉的,除了你,和任何人都没关系。但如果你一定要说是因为别人,推脱责任也好,减轻负罪感也好,怎么想都随你,和我无关。”

“最开始是因为什么,酒精、情药、冲动,都不重要,发生就是发生了,持续了半年的出轨也是事实。”

“我不想拿那些证据出来,不想让那些年没了体面,也不想再和你纠缠,但如果你一定要继续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我不介意难看。”

点的酒送过来了,任昭远喝水似的灌下半杯,却感觉不到从前它吸引自己的地方了。

赵原青牙关咬紧,半晌才开口:“因为什么?同意和我出来,来这家酒吧,点这杯酒,说这些话,为什么?为了他谭铮吗!”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说,好,是为了谭铮。”

“在今天之前,我想和你谈判,说服你收手。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以前他给我投资过五百万,以后如果你们继续斗下去,我可以投资他五千万,或者五亿,你想怎么做都随便。”

楼下一群人忽然笑开,高声的笑喊和欢快的音乐声汇在一起,交织出另一个世界来。

“赵原青,不是一切已成定局后再从头来过才算是机会。”

“你有无数次机会,从有想法起的每一天每一秒,每一丁点心慌愧疚,都是机会,是你自己不要,亲手把无数次机会都毁了。”

“没有就是没有了,失去就是失去了。”

“最后一次,再见。”

赵原青又说了什么,任昭远没听。

另一杯酒被猛地挥下桌,“哗啦”一声碎了满地,任昭远也没看。

他喝光剩下的酒,拿上大衣,走了。

外面又下雪了。

表弟闻顾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任昭远说有事,今晚不回去了。

他讨厌下雪。

车子扔在酒吧外,任昭远没再叫代驾,一个人沿着路走。

他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脚下的白越来越深,夜色黑沉得像无穷尽。

路上有堆雪人的小孩笑他像个雪人。

任昭远讨厌雪人。

雪也无穷尽。

灯光下的影子短了又长,长了又短,任昭远终于走到楼下,一抬头,恍惚看见了另一个雪人。

“..谭铮?”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揭开

直到手里的大衣被拿过去抖掉雪裹在身上,任昭远才有了几分实感。

谭铮脸色难看极了,配合着攥紧大衣的动作,像是要动手打人。

任昭远没来由地有些心虚,眨了眨眼:“你不是应该..”

谭铮拧着眉给他拍掉头发上的雪,好半天才沉声说:“改签了。”

他们白天的话题只起了一个头,谭铮对任昭远的情绪敏感,当时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只是在任昭远有些异常的问话抛过来时下意识觉得非说不可。

没有考虑时机,也没有考虑后续。

但既然已经说出口,就要把话说清楚。

任昭远的所有拒绝方式都在他意料之中,谭铮不怕被拒绝,只怕任昭远觉得那句爱说得随意。

过来后才想到明天就是除夕,任昭远应该回去陪家人过年了。

但又舍不得走。

这样的时候于他而言太过难得。

有理由、有身份,可以正大光明守在任昭远楼下的机会,以前从没有过,以后也可能会没有。

到夜幕徐徐落下,到大雪洋洋洒洒,谭铮站在路灯下静静仰头看着始终没有亮灯的楼。

他喜欢雪,尤其喜欢下雪的晚上。

比现在更昏黄的路灯,比现在更大的雪,任昭远在融融暖光里踩着凌乱的脏兮兮的地面,一步步走到他跟前,半蹲下身说:“没事了。”

此后,每一个雪夜都值得纪念。

每一片雪都是任昭远。

余光看到任昭远一步步走近的时候,谭铮有那么零点几秒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紧接着就是心口一紧。

任昭远走得慢,脚步却稳,高定西装勾勒出优越的身形,肩背自然而然地保持挺直。

可谭铮却感觉出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透着孤寂的倦怠感。

表露出的行为模样越是得体如常,谭铮越是觉得难过。

落雪侵染任昭远的发顶双肩,仿佛他在某一刻不属于这个世界。

如果可以,谭铮更想取代这件裹紧任昭远的大衣。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时候人受伤了反而会招来亲近人的责骂,心疼有多少埋怨就有多少。

为什么总是不知道顾惜自己?明明胃疼为什么忍着?知道不能喝酒为什么还要喝?知道受寒会让胃病加重为什么不乘车甚至连大衣都拿在手里不穿?

作者感言

梅子汤汤

梅子汤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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