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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页

暗恋十二年的他离婚了 梅子汤汤 3267 2024-05-24 00:00:00

“我父母身体很好。”

谭铮一怔,接着就开口道歉。

“没事,”任昭远笑了笑,“是我一直没告诉你。”

“你不想说就不用说。”

“没什么,聊到了就说说吧。”

任昭远和谭铮就那么坐在地上,旁边是盛满青绿荠菜的竹篮。

“他们很厉害,是会被国家保密身份的那一类人,具体做什么研究我到现在也不清楚。”

谭铮很意外,但没表现出什么,只看着任昭远轻轻应了一声。

他感觉得到任昭远情绪不高。

“每个人都不一样吧,在意的不一样,自身价值也不一样,他们没想过有后代,结婚时给彼此的信里就写着,「携手为祖国强大奉献此生」,我是个意外。”

“他们很多年都没办法回家一次,顾不上我,所以我小时候跟着姥姥生活,后来姥姥去世后被接到了舅舅家。”

这好像是个完整的故事,缘由足够支撑结果,可听任昭远这么简单平淡地几句话叙述下来,叙述之前还要先为父母铺垫,心里就禁不住泛起酸疼。

他说原因,说经过,却独独没说自己被接受的是什么。

任昭远原本想和谭铮聊聊自己的事。

两个人在一起,原本就会说不会和别人说的话,做不会和别人做的事。共享私密是彼此的特权,也是让对方感觉到自身特殊性的最佳途径。

可习惯性用最客观的话轻描淡写概括完,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述说那些被尘封的东西。

太久不提起,连倾诉本身都变得生疏了。

短暂恍神的片刻,脸颊被温温软软地触碰了一下。

任昭远侧过头,谭铮又微扬着下颌吻在他额头,随着短暂一眨覆在薄薄的眼皮,又向下落在鼻尖。

最后,是很少见的,轻到不能更轻、浅到不能更浅的,一个吻。

“我爱你。”

任昭远眨了眨眼睛,极尽的距离下能捕捉到睫毛的颤动。

谭铮声音像亲吻一样轻,把刚刚的话重复一次讲给他听。

“昭远,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迟到补偿-一个小剧场(应该是这么叫的吧);

小剧场之康祈润日记摘录:

——

我还以为,任叔叔会做我的另一个爸爸。

以前爸爸答应我,他在结婚前会先经过我的同意,会找一个我喜欢的人,我答应了。

我不会喜欢新妈妈。

但如果爸爸带新妈妈回来,我会告诉大家我很喜欢她。

爸爸和妈妈不爱对方,但都爱我,所以希望他们可以和爱的人生活。

和爱的人在一起才会开心。

我以为我不会喜欢的。

但我很喜欢任叔叔。

他不会在看见我的时候很夸张地描述我,好像世界上只有我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只有我会弹琴画画。

他不会故意用对付小孩儿的办法接近我,也不会拐弯抹角问各种关于爸爸的问题。

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和我说话的时候不会变成很奇怪的语气。

他身上香香的,不是穿着裙子的阿姨们用的香水的味道。

很好闻,闻很久都不会觉得腻。

他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叔叔。

我问爸爸他是我的新爸爸吗,爸爸笑得很高兴,我就知道了。

但是他没有做我的新爸爸。

爸爸说,就像两块拼图,能拼在一起不够,还要上面的图案正确才行。

我猜爸爸可能觉得丢脸才故意说得这么复杂,就是他喜欢任叔叔,而任叔叔不喜欢他。

真糟糕。

但有什么办法呢,我特别喜欢菠萝,菠萝屋很有趣,菠萝的味道很好闻,但它不喜欢我,吃完会很痒很痒,所以就不要吃了。

爸爸说任叔叔不能做我的新爸爸,因为任叔叔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图案的拼图。

我问爸爸任叔叔会和那个叔叔结婚吗,爸爸说,也许会。

如果不会结婚的话,我还是希望任叔叔和爸爸结婚。

我又悄悄问了任叔叔,但任叔叔的回答有点奇怪。

他说「希望会」。

为什么呢?

难道另一个叔叔不希望和他结婚吗?

好像不是的吧。

大人的世界真麻烦,我只想问会还是不会,但谁都不告诉我。

啊!

说好了要保密的!

嘘——

——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活口戒

任昭远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为国家做贡献的人, 从他第一次以「我的爸爸妈妈」为题目写作文开始,父母一直是他的目标和偶像。

姥姥一直告诉他,爸爸妈妈是为了做了不起的大事才没办法陪在他身边, 但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任昭远坚信不疑。

小时候有同学骂他是没爸没妈的野孩子、是孤儿, 说他爸妈不要他跑了,他虽然生气伤心却不曾怀疑过。

因为他亲眼看到过父母之间的信件,姥姥家里还保存着整整几箱对他而言无异于天文的数化书。

他想让不知道远在何方的父母骄傲。

这个信念撑着他走过一年又一年, 在姥姥去世、搬离舅舅家的打击里成为他仅存的精神寄托——这个世界上还有爱他的父母,他是有家的。

所以明明在不经意接触到珠宝设计时就着了迷, 却还是要求自己循规蹈矩参加高考, 选择他以为会让父母欣喜的专业。

因为舅舅舅妈他们认为学艺术的「捷径」不够脚踏实地, 不是「好」专业,以后不好找工作。

任昭远当时想,父母的想法只会和舅舅舅妈更接近,尤其还偶然听到舅舅和舅妈聊天时说, 如果他爸爸妈妈知道, 一定也会这么考虑。

他一直把父母当作努力的标杆、奔跑的方向、依偎的热源。

经年累月的想象带来过多少治愈,落空受击时就摔得有多惨烈。

他的世界在父母带来的那场雪中天塌地陷。

“好像每次坏事都发生在下雪的时候,一件一件积累, 后来就很讨厌下雪。”

谭铮半边身子贴在他后背,手臂牢牢环着他, 明明年纪比他小那么多, 这种时候却无比稳重可靠。

仿佛臂弯胸膛足以承接所有不堪过往。

谭铮的表白毫无征兆、突如其来,可任昭远听得明白。

他是在说,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不论其他人如何,「我爱你」。

所以即便生疏, 任昭远也倚靠在谭铮身上,把隔了许多年的事情一点点讲给他听。

后来,谭铮说如果不是在下雪的时候遇见就好了,任昭远说没关系。

“至少让我知道,在过去的三十几年里,下雪天也是发生过好事情的。”

清嫩的草叶香与土壤的浅淡气息拥在一起,轻声闲语的两个人相互偎依。

阳光从任昭远那侧洒下来,在谭铮另一侧投下难分彼此的影子。

湛蓝色的天空广阔无垠,丰盈绵白的云朵缓缓变幻形态飘越山谷。

风吹过时都很轻很轻。

“姥姥以前都给你包荠菜和什么馅的?”

“有时候是荠菜猪肉,有时候是荠菜鸡蛋,不一定。”

“那我们两种都包一点。”

其实任昭远没有那么重的仪式感。

小时候每年生日姥姥都会包荠菜水饺,后来姥姥不在了,他生日时自己买来吃过,可越吃越难过,就不愿意再吃了。

再后来就慢慢淡忘。

也不知道为什么,谭铮问的时候忽然会想起来。

这些可做可不做的事,对方哪怕有半分不热衷任昭远都不会再有心思。

可谭铮好像对他的大小事情,总抱有无限热情。

“做饭去吗?”

谭铮看看任昭远旁边的竹篮,说:“再挖一点吧,把篮子装满。”

“好。”

“这边长得好一点。”

“嗯,”任昭远边应着边换到谭铮旁边,“这一片都长得挺好的。”

“家里也能种吧,我问问老板,能种的话买点种子回去种在后阳台。”

任昭远想想别人家里阳台种名贵花草谭铮阳台一片野菜就忍不住想笑:“不用,想吃的时候出来挖就好,还能顺便散散心。”

后边半句尤其有道理,谭铮答应:“想吃我们再来。”

“嗯,”任昭远话音落下几秒,又转了声调,“嗯?”

有棵荠菜周围的土颜色明显不一样,任昭远好奇一铲,挖出个裹着塑料薄膜的小盒子来。

转头一看谭铮的表情就知道是他特意埋在这儿的。

可明明看出来了任昭远还要故意拿在谭铮面前晃给他看:“我发现了个好东西,不知道是谁藏在这儿的,不会忘了吧?”

“不知道,”谭铮也故意不承认,“谁捡到就是谁的。”

“不好吧,毕竟是山庄老板的地方。”

谭铮顺着接话:“那我把这儿买下来送你,你当老板。”

“那——倒也不用。”

任昭远笑着一圈圈把薄膜解开,露出里面的贝壳盒子。

打开是一对方钻耳钉。

任昭远一眼就看出,净度工艺都是上上乘。

两个人这会儿手都不太干净,回去洗过手后谭铮才拿出来小心翼翼地给他戴上。

角度宽窄正合适,两颗方钻挨在一起紧密贴合,连成一个矩形。

看着不像巧合,任昭远对着镜子看了看:“你还专门注意过我耳洞之间的距离吗?”

“刚好一个小指指尖宽。”

任昭远抬手碰了碰,和镜子里的谭铮对上视线:“有心了。”

“应该的,”谭铮笑着俯身在他戴着耳钉的一侧耳朵亲了一下,扶着他肩膀向外走,“走,包水饺去。”

因为还要包水饺怕来不及,这边送来的食材都让处理好只等下锅,不着急收拾。

作者感言

梅子汤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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