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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页

暗恋十二年的他离婚了 梅子汤汤 3440 2024-05-24 00:00:00

他希望赵原青顺从他的想法,觉得如果曾经的十年相处都不能让赵原青懂他的原则和坚持,那么过去的一切未免太不值得。

现在却觉得错了。

那十年很好,也值得,其中的时间只需要对当时的他有意义就够了。

每个人都在不停地改变,时间也在不停流转,过去的时间和人属于过去,悉心收起就好。

双方父母致辞后康佑登场致辞,下台时到了新人扔手捧花环节,康佑被喊了一声「大哥」下意识回头,把手捧花接了个满怀。

都知道康佑已经离婚数年,台下一片善意的起哄声和笑声,康佑又被司仪塞了话筒说感言,他看看手里的花,笑道:“希望它灵验。”

到座位的路上康佑把花枝上的蕾丝绑带解开,坐下后把手里的花分出一半给任昭远:“你想要的我做不到,但我自问能做到的已经是绝大多数人做不到的。昭远,我不祝你得偿所愿,只希望你能早点发现,能得到的合适要比乌托邦可贵太多。”

任昭远没争辩,大方接过:“谢谢。”

送花接花是落座后才进行的,动作幅度不大,可周围座位近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咳..”靳士炎低低清了清嗓子,悄悄瞥一眼垂眸看不出神情的谭铮,又看见赵原青脸色已经黑得不行,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难不成他们两个鹬蚌相争,便宜了康佑渔翁得利?

还是说,任昭远早就已经和康佑定了?

靳士炎想到这两天和谭铮聊起来时谭铮虽然没有细说,但神态语气中不难感觉出他和任昭远多少有些进展。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任昭远都给机会看表现?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几边都挑着?

他任昭远是好,可谭铮也不是差的,真想找要什么样的没有。

如果谭铮愿意给那些喜欢他的一点好脸色,上赶着求的能从办公室排到公司楼外。非得在个年纪大结过婚还广撒网的人身上吊死不成?

仪式时间拖得有些长,因此略过流程中的休息时间直接去北厅用午餐。谭铮余光一直关注着任昭远,看他随着去餐桌旁入座才压低声音打断靳士炎。

“他没这样过,别说了。”

“都这样了还没..”

“还有,”谭铮按着靳士炎肩膀让他坐下,“我确实已经吊死在他身上了。”

靳士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已经入座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憋着。

他这会儿对任昭远意见大得很,可等到新人敬过酒,在正餐到餐后酒会过渡的间隙里远远看到赵原青和任昭远一起站在南边的观景阳台时,又恨铁不成钢地说谭铮不知道自己给自己创造机会。

“你喜欢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说吗?长嘴是干什么的?告诉他啊,把你这么多年为他做了什么全告诉他。”

“我没为他做过什么。况且,喜欢多少年这种事,他喜欢我才会感动,不然就是徒增反感。”谭铮看了看阳台上的两个人,收回视线说,“我一厢情愿,他不需要负责。”

谭铮看到赵原青离开才过去,可中途赵原青又回去和任昭远说什么,谭铮便没靠近。

两个人看起来聊得不愉快,赵原青离开的时候看见站在远处候着的谭铮,冷嗤一声,在擦肩而过时讽道:“谭总可真是个痴情种。”

任昭远一直背对站着,到谭铮过去也没回头。

谭铮就走到他身边去,不作声和他一起站着。

“我打算婚宴结束后和赵原青谈一谈,让赵原青同意不再找你公司的麻烦。约你过来,原本是想问,如果赵原青愿意终止,你同不同意。”

“同意,只要你想,哪怕赵原青不终止,我也同意。”谭铮说得轻易,像这是件多微不足道的简单事,“你说原本是想问这个,那现在呢?”

任昭远垂眼看自己搭在栏杆上的手,食指指侧几个月前的小划伤早就消失了。

他还记得佟州庄园刚正式对外开放时,和佟州没什么交集又一贯不太参加类似活动的谭铮去了,说正巧事情少想散散心。

地面有个气球从小孩子手里脱离,摇摇晃晃地飘起。

任昭远曲起手臂在被赵原青抓过的位置揉了揉,想到刚刚一连串难听的揣测质问,没回答谭铮那句问话,只忽然说:“我收了康佑的花。”

一个是拒绝,两个三个也是拒绝,不如一次全解决了。

求个清净。

“那是你的自由,”谭铮没什么特别反应,“别人有喜欢你的权利,你有选择喜欢的权利,接受或者拒绝都可以。”

“接受或者拒绝都可以,”任昭远轻声重复,而后神色淡淡地抬眼看他,“那你呢?”

谭铮的目光在骤然蔓延开来的静默里愈来愈深,几乎要将眼前人吞没进去。

任昭远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眼睛里居然可以容得下这样沉重又克制的情绪。

像经了沧海桑田星辰转换,最终尽数敛于一颗柔软蚌肉中的珍珠。

良久,谭铮沉声开口,说:“我爱你。”

任昭远瞳孔不受控地缩紧,几乎是本能地在心口蓦然生慌的同一刻垂下眼睫错开视线。

绿树蓝天,那个氢气球被枝杈拦在半空。

好像来得突兀,又好像理所当然。

谭铮目光落在他左耳,极细的银白链条穿过两处耳洞相连。

看着有点疼,有点难过。

“任昭远。”

没有回应,谭铮就默默等着,他有无穷尽的耐心,在任昭远身上。

冬天午后的日光并不强烈,没有多少存在感地洒下来,带着不动声色的和煦安抚。

任昭远在人声喧杂中的一方静谧里逐渐平缓心绪,恢复成平时的任昭远,可转身后一句「抱歉」还没出口,谭铮就在视线相接时又说了一次。

“任昭远,我很爱你。”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1章 雪人

这是场再仓促不过的示爱。

在别人的婚宴一角,没有玫瑰,没有烛光,没有惊喜和精心筹划。

甚至后来还被中途打断了。

赵琛过来找任昭远,出声喊了人之后才察觉气氛不对:“怎么着,我等会再过来,你们聊?”

任昭远说「不用」,匆匆给谭铮留下一句「抱歉」就和赵琛离开。

这句抱歉复杂又简单,谭铮一时不清楚自己该把它归结为示爱的回应还是自作多情一点,认为它只是谈话被打断的礼貌道歉。

他能觉察出任昭远没有和谁发展感情的想法,所以哪怕自己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也迟迟没有开口表白,现在这样突然说出来,没头没尾没有理由没有支撑,哪怕任昭远毫不犹豫给他一句痴心妄想他都不会意外。

可是,没有。

真正让谭铮意外的,是任昭远躲闪的目光和末尾可以勉强算作模棱两可的拒绝。

至少就他的了解,任昭远应该见惯了各式各样的表白,也从不是在对待感情时会拖泥带水的人。

可以就是可以,不行就是不行。

他第一次把爱意说出口,但其实在心里、在无人处,早已经说过千千万万遍了,而每一次的回应都是厌恶表情和冷声拒绝。

遽然上涌的情绪渐渐退散后,谭铮一丝一厘回想,分析刚刚任昭远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分神色、每一句话。

谭铮转身向外站在任昭远刚刚的位置,手搭在栏杆处握紧又松,最后深深舒出一口气,唇角轻轻弯了下。

酒会进行大半时,赵琛过来给谭铮递了杯酒。

刚一靠近谭铮就闻出杯子里是现场度数最高的Absinthe,放置它的地方有基本介绍和【酒精度数52.0%】的标识,并且有专门的服务人员在旁边提醒浅尝慎饮。

一般酒宴不会准备高度酒,更不会准备这样未经冲调口感苦烈的酒,今天专门摆放是因为结婚的两位新人结缘于它,意义只在纪念,很少有人拿取。

谭铮接过,旁边立刻有端着托盘的服务人员上前接走原来的香槟。

赵琛笑着举杯,在略高于谭铮酒杯处倾斜杯身碰出清脆一声响:“谭总,久仰大名。”

“赵总,”谭铮也说,“久仰。”

这算是谭铮见到的任昭远的第三个朋友,和佟州还有姚启明都不一样。

他轻易从赵琛那里感觉到几丝针对,但没显露。

Absinthe特有的苦和高度酒的辛辣麻痹舌尖充斥口腔,谭铮恍若不察,饮足一口。

赵琛见他像喝香槟一样面无异色地咽了,挑眉笑了笑:“你知道我?”

“知道,”谭铮神色如常,“听昭远哥和姚哥说起过。”

“那要这么论你也不该管我叫赵总,生分了。”

谭铮不卑不亢:“我年纪小,是该叫声哥,赵哥不介意就好。”

“有点介意,”赵琛晃晃酒杯,“最近对赵这个姓不舒服。”

“琛哥。”谭铮一一接下,从容改口。

赵琛这下真笑了:“你都这么叫了,那我得给你份见面礼。”

谭铮投资的一个地产项目已经签完合同,但因为赵原青从中插手,关于黑箱招标的传言满天飞,举报过多惊动了相关部门,其中的建材商也被卷进一桩旧官司。

现在所有进度被迫暂停,多拖一天就是在多烧一天的钱。

这项投资是谭铮公司近期最大的项目,前景可观,哪怕拖段时间赔些钱进去能解决也无所谓,怕就怕上面一拍板决定重新审核。

重新审核流程冗杂,如果想从某一环节入手让标书作废一切重来太过简单,谭铮防不胜防。

一旦标书作废,谭铮这个项目就完了,后期还不知道要沾多少扯皮官司。

这个项目可巧就在赵琛待了多年的J城,他势力人脉全在那里,甭管赵原青还是谭铮,到了J城,没人比他管用。

“弟弟年纪不大,眼光挺辣,”赵琛又和谭铮碰了下杯,“以后好处多着呢。”

谭铮一时没听明白赵琛具体的意思,但哪怕赵琛不帮这个大忙,光他是任昭远承认的朋友这一点,两口苦酒也没什么不能喝的。

作者感言

梅子汤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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